[第3章第二卷城里的鲜花开放得好美丽]

　　第9节民警询问好像审犯人

　　在警车上，民警小陈娓娓地讲述遗体发现经过。“是邻居刘素珍发现，时间大约是上午七点一刻。据她说，当时，她起来遛狗，狗突然打了个喷嚏。什么味儿啊，臭鸭蛋样，难道是天然气？沿着味儿仔细嗅过去，发觉是从你家飘逸出来，于是她就狠狠敲门。哪知道敲了半天，屋里没有一点儿动静，于是，她叫来居民代表，还有许多邻居，也敲了老半天，还是没有人答应。于是，这才想起该报警……”

　　“他们为什么不砸门？！混蛋，人命关天，他们砸门那样蠢？”歪歪愤怒地插话道。

　　民警小陈握住歪歪的手，摇摇头。“你父母早就停止了呼吸，时间大约是今天凌晨左右，法医已经有鉴定。邻居们这样也好，我们到的时候，现场保持完好。说到这里，我想问你，你家地下莫非藏着什么珍宝？”

　　歪歪将头一拧，心里很不舒服。“怎么了？”

　　“你家地面被挖了好几个坑——”

　　歪歪一凛，突然高声叫道：“我知道是哪个杀害我父母了，一定是他——你们快，快——快去抓周大雄，别让他逃跑了！”

　　小陈说：“小兄弟，你怎么这样容易激动？告诉你，民警办案，重证据，重调查研究，不能以莫须有罪名随便抓人。你说的周大雄，是哪个？”

　　歪歪生气地道：“你们连周大雄都不知道？他是我老爸堂弟，就是那著名的民营企业家，省人大代表！”

　　小陈说：“那就更应该谨慎。小兄弟，你嘴巴得加道门岗，没有证据之前，绝对不能乱说，知道吗？”

　　歪歪气得鼻子都歪了。“你什么意思，我不是给专政机关提供线索？告诉你，那周大雄做梦都想我家祖传的花瓶，还多次威胁——跟你说没用，停车，我得给省城领导汇报！”歪歪冲动地要开车门。

　　“你干什么，不想活了啊你？告诉你，你目前是我们证人，你得跟我们一起到公安局，把笔录做了。然后，才能办你自己的事情。知道吗？”

　　“我要不去，那又怎么样？”歪歪将脑袋一昂，好像一只斗架的小公鸡。

　　“不去，你试试看？公民有作证的义务，你不去，你就是违法，知道吗？”

　　歪歪加重语气：“那为什么不让我回家？”

　　小陈说：“那是现场，已经封锁，除了办案民警，任何人不能进去。”

　　歪歪不言声了。到了警局办公室，几个民警反复问歪歪，最近一次什么时间回的家，父母有什么反常举动没有？他们有什么仇人？经济情况如何？有什么嗜好？等等等等，问得歪歪眼冒精光，鼻子冒火，口干舌燥。最后，出现场的刑警队长老刘回来，又反复问了一回。歪歪当然主动出击，将周大雄屡次上他家强买花瓶，以及老妈给他那电话情况说了。刘队长倒很重视歪歪提供的情况，还仔细地记录下来。歪歪临走时，他轻轻拍着他肩头，语调深沉地道：“小伙子，遇见这种打击任何人也吃不消。你怀疑父母是他杀，还主动提供线索，这种积极配合的态度是好的。现在，你父母是他杀是自杀法医鉴定还没出来，所以，不能乱怀疑。不过，你要相信政府，一定会把案子查个水落石出，给家属一个交代。你，好好保重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