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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的品格_分节阅读_第42节

《皇后的品格》 如婧如织 9350 2021-04-26 18:39

  所有人的目光又齐刷刷的看向那支金钗。

  又见赵婼念献宝一样伸手小心翼翼的轻扶着金钗,“是呀,今年程家送我的生辰贺礼,红宝石金钗。一颗颗红宝石像石榴一样,希望我多子多孙多福气。”

  郭以竹附和一句,“昭训的生辰在四月里,程家这么早就送上生辰贺礼了呀,真是有心。”

  谁都知道,程家代表的是太后,与其说是程家送的,不如说是太后赏赐,哪怕是一支金钗,那真是赵婼念这个小小昭训一辈子可以炫耀的东西了。而且她本就背靠太后,王府里甚少敢得罪她。

  赵婼念故意提及,“话说,康良娣的生辰还要早些,可有收到什么生辰礼物呀?”

  康宜瑄原不想理会她们,她近日心情不佳,“我收到什么不必跟你说。”这个王府里,应该无人记得她四月初一的生辰。

  “那就是没有?”赵婼念立刻跟上一句,“想想也是,康夫人的周年才过,想必康良娣确实没收到多少生辰贺礼。”

  周年……康宜瑄当然晓得,可晓得日子又如何?她有什么脸摆香案祭奠?虽日子已过,但再提及,她心里一阵心酸,“我母亲的祭日不劳你记得。”

  赵婼念又紧跟一句,“我没别的意思,我是怕你忘了啊。”

  康宜瑄缄默的独自离去。

  难得她忍下了所有,没有跟赵氏起冲突。

  而这场好戏没了康氏连看的意思都没有,大家也都各自散去。

  孙芳蔼搭着晴空的手,独自走在幽深的竹林里脚踩鹅卵石,低声细语,“我瞧着郭氏那贱种跟个墙头草一样,看着如今赵氏又能背靠太后了,便巴巴儿跟过去,这样的人要趁早除掉。”原先她看着郭氏有投诚之意,她才跟郭氏多走近几分,这还没怎么着呢,又跟着巴结赵氏了,真是贱,跟狗似的,给点甜头就摇尾巴。

  晴空微微点头,“主子跟婢子想的差不离,不过,上回经康氏那么一闹,她的院子都是王爷的眼线,这事不大好办。”

  孙芳蔼抚着帕子,很是中意昨儿绣的一对鸳鸯,瞧着素银护甲,“这自古呀,孕妇生产就是一脚踏进鬼门关,稍不留神,便死不足惜。在皇室可没有保大保小这回事。”

  在皇室,若无特例,都是保小。否则那金尊玉贵家室出众的太子妃能死?

  “那……”

  孙芳蔼瞪了她一眼,“反正郭氏非死不可。”

  “是。”

  突然身后起了一阵风……孙芳蔼觉得怪,立时转头看,背后密密麻麻的竹林,看似空无一人,那么方才那阵风真这么怪?

  主仆对视一番,从各自的眼里看出一丝慌张。突然的风没有那么简单,晴空说:“起风了,主子,咱回吧。”

  “嗯。”

  主仆二人渐渐走远,直到竹林尽头,孙芳蔼才嘱咐一句,“去查!方才是谁在那装神弄鬼?”

  晴空还有点犹豫不决,“那…要不要……下手?”

  孙芳蔼望着那片竹林,眼神狠戾,“还等什么,杀!”

  晴空微微低了头,正要挪动步子,尚奉仪从游廊上走下台阶,到良娣跟前恭敬的行了礼。

  孙芳蔼满心不悦她的碍事,可假笑两声,对着她两个,她连装一下都不愿,“你过来做什么?”

  吕清萍福身低语一句,“妾来向您请安。”转头问一句,“您方才在逛竹林呀?妾还想呢,方才明明走前头的,怎么一下子没了人……”

  “北方的竹林我还是第一次瞧,又无人很幽静,”孙芳蔼搭着晴空的手抚着鬓,掩饰自己内心的紧张,“趁着这会子路过就逛逛咯。”

  “怎么一个个的都喜欢逛竹林……方才我瞧见一个丫鬟装束的人去了竹林呢。她没打扰您的雅兴吧?”

  丫鬟……

  果然有人!

  孙芳蔼笑意更浓,“我一主子,丫鬟怎么会打扰呢……就不知是谁也那么好雅兴了?”

  吕清萍说了实话,“好像是环佩,急匆匆的跑过去,也瞧不真切……都不知道她做什么,感觉鬼鬼祟祟的。”

  环佩……侧妃院的!

  “不过也可能是我瞧错了,”吕清萍本着一心想讨好孙良娣的意思,今儿既有幸遇到,也殷勤两分,“只是如今天都不大暖和,竹林也没什么可逛的…都是衰落的叶子……不如良娣主子和妾一道去暖酒一壶,听闻孙良娣有一手酿酒的好本事。如何?”

  孙芳蔼怎么肯跟吕氏为伍,简直荒天下之大谬,“不必了,我还有要事做。”

  “那真是不巧。”吕清萍恭送。

  主仆两人当即扬长而去。

  ……

  那边柳昭训在自己院子里闲庭漫步赏着池里的金鱼又喂食,一旁的尚奉仪又作陪,如今她们两个走得近。

  尚璞莹也拿着鱼食再喂,“要我瞧着,如今康良娣的脾气倒好了不少,方才也没有跟赵氏对着干。”

  这个池是本就有的,也许歪打正着柳盈盈很喜欢,如今天渐渐转暖,池面不结冰。管事安桂就去集市买了好些金鱼养在池里供她欣赏,“真好还是假好……也只有她自己晓得。”顿一顿,“王妃说了,越是这样,越不可以轻敌。我想着也是,人骨子里的东西哪会真改变。”

  尚璞莹附和一句,“正是这个理,上回的事……只怕康氏绝对不会一忍到底。这不过是缓兵之计。”

  “康氏那人忍不住。”柳盈盈心情不错,抬眼看她一下,“话又说回来,不忍又能如何……这是深宅后院,她也不是当家主母,和我们一样都是妾。再背靠温荣大长公主,那温荣大长公主年纪大了迟早会没,到时候她跟我们的区别还大吗?我们能忍,总有一天孤寂的日子会告诉她,她也要忍。忍人所不能忍!”

  漫长的岁月这才刚刚开始。

  从什么时候开始,曾经傍水镇上清纯的柳盈盈早已不见了,这才过了多久……她学会了在这里活下去竟不比曾经学刺绣扎得满手血来得轻松……她也学着去剖析深宅后院每个女人的动机与思想,也许正是那一个又一个孤寂的夜晚造就了她,又也许是孩子离开她身体时的那份痛彻心扉。

  ——你身处在哪,你就要在哪适应,否则你一天都活不下去。

  当初听过的话,柳盈盈不以为然,如今想来,多么真实。

  尚璞莹说:“王爷突然离开平州,也许打乱了所有人……”

  柳盈盈撇嘴继续喂鱼,“方才出了正院就硝烟四起,以后太平不了……”早可以预见之后的纷争,“以后且有的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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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79 没空想===

  两人不再提及康氏,柳盈盈很快说起一事,“如今王妃有了身孕,但愿生个小世子,我们也都能安心了。”明明是好心情,终究一声微弱的叹息让尚璞莹察觉,“姐姐也会再有身孕的。”

  这深宅后院的女人们有个一儿半女的终究也算有了靠山。莫说皇室,就说民间百姓家可不都如此……

  只可惜,“我已经不能生育了。”

  尚璞莹很是震惊,怎么会?她这是第一次听说。“这,谁说的,郎中说的?”

  柳盈盈神情黯淡无光,“别人怕我伤心就都瞒着我,其实我早就知道了,也因此才能格外看开。什么都不计较,也计较不了什么。”

  尚璞莹心一沉,感到非常抱歉,“都是我的缘故,我不下生日帖子就好了,要不……”

  “跟你无关,”柳盈盈没有因为失子而迁怒她,“我若真觉得是你的缘故,早就迁怒你了,如今哪里还能这般心平气和……那是个意外,也许是老天爷不让我操心太过吧,毕竟我品级不高又没有好的家室确实很难护孩子一辈子。而且还得把孩子送给别人养,想想又何必呢……离开了也好。”虽然孩子的死让她消极了一段日子,但如今渐渐看开了,唯一遗憾的是孩子的仇不知找谁报。

  其实左不过也就那些女人罢了,她也是想明白了,而王爷大概心里也晓得。

  尚璞莹能感觉到她的豁达与乐观,似乎所有事都往好的方面在想,也许她就是从一个朴素的家庭里长大的女儿,平民百姓家就没有深宅后院里的弯弯绕绕,“没孩子挺好的,反正我这辈子就这样了。”

  除了那次王爷兴致所至的欢好然后给她一个名分,让她从伺候人的丫鬟成了被人伺候的主子,其余时间她的院子冷得跟冰窖一样,有时候想想她那样无异于守活寡。

  柳盈盈看她一眼,一把的鱼食撒向金鱼,“要说,王爷最亏欠你。”这会子就她们两个和一群金鱼,没有其他人,她们的话也不会被人听去。她这才敢大着胆子抱不平,“分明是他自己……结果让你的日子越发难过。”好歹一主子,那些下人竟连冬天的碳火都敢克扣。“否则你做到二十五岁便能离开王府。这下好了,一辈子……”

  可抱不平抱着抱着就想起自己,比人家也好不到哪里去,又一阵暗自伤神。

  想想…整个王府里…好多女人……王爷又对得起哪个?

  尚璞莹很知足,一个人知足才能常乐,“谁的日子不这么过的……我不在意的,如今有你们帮衬,日子好多了,比那吕氏强不少呢。”

  柳盈盈一撇嘴,“你呀,怎么竟跟那吕氏比。不晓得的,以为你多没出息。”

  尚璞莹嘿嘿笑两声,伸手扶住转身的柳盈盈以防她跌进池里,“我就一奉仪,不跟她比,难道要跟良娣比吗,那比也比不赢嘛。”

  柳盈盈很喜欢尚璞莹的性子又待人以诚,“你这人倒是爽快,”顿一顿,“从不自寻烦恼。”

  ……

  两人聊着聊着也进了屋里,随着天渐渐暖和,花房送了柳盈盈喜爱的白玉兰盆栽,柳盈盈瞧着就欢喜直问花房管事桦榕,“白玉兰开得如此早呀,你们怎么晓得我喜欢这个?”

  只见桦榕低着头回答,“回主子,这是今年早春第一盆白玉兰花。去岁侧妃主子就提过您喜爱白玉兰花,小的就记下了,后来王妃主子也嘱咐过,说往后早春里第一盆白玉兰花都送到您院子里。”

  侧妃…王妃……

  想想也是,否则整个王府里谁会记得她喜爱什么花……

  “那可真是饱了眼福。”柳盈盈立刻叫人打赏下去,“这些你们拿去罢,只不许拿着银子…去闹出什么事。”

  “是是是,多谢主子多谢主子。”桦榕领了几颗碎银,欢喜的告退。

  尚璞莹说:“侧妃…王妃倒是惦记姐姐,我可要好好记着。”

  柳盈盈直言不讳,也是拿她当自己人了,“她们对自己人从不吝啬的。”

  尚璞莹微微颔首。随后又略坐坐,喝了口茶就离开,不打扰人家赏花的雅致了。

  她搭着素梅的手,走在游廊里,路过的洒扫丫鬟们或恭敬或羡慕或嫉妒的目光看她一眼又低头做事。

  天澄澈蔚蓝,此刻这里依旧静悄悄,看着这是一个王府,到处是一座座四四方方围墙围成的四合院,同样这里是深宅后院,所住的都是女人们,还都是服侍同一个男人,因此像老百姓家里东家串西家逛的热闹日子是不会出现的…与围墙外的喧闹格格不入,尚璞莹似乎还能听到有人一路沿街叫卖……而这里没有朴素没有人情味没有嬉笑没有大声闲谈东家长西家短,只有随时随地会出现的一场又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

  若是战场的战争总有停战的那天,唯独这里的硝烟无日无之。

  转过九曲长廊,感叹良久的她低语一句,“我们回去罢。”

  “是。”

  ……

  日子悄悄过去,诚如尚璞莹所想,王府的日子决不会因男主人不在而停战。

  这几天晴空一直在找那日竹林里偷听的丫鬟,动静有点大,便连养胎的郭承徽也晓得一二,借口竟是孙良娣赏她的首饰不见被偷,她在找贼。

  如此莫名其妙的缘由。

  汪静姝也懒得多理会,如今王爷不在,只要那些女人不闹出大事,这种小事几乎可以直接忽视不计较。至于其她人不过是关起门‘听一出好戏’。

  当然她们对这个借口信不信的……反正孙良娣自己焦头烂额的懒得管了。

  原本孙芳蔼打算悄悄查此事,可又想着敌在暗,便听晴空的提议,寻个借口说明白以此警告幕后的敌。

  只是几天都没有下来都没有结果。

  孙芳蔼比谁都急。

  “良娣主子,听品真说,环佩已经几天都没有出院子,听说侧妃又病了,环佩一脚都没离开,衣不解带的伺候她。婢子想着应当不是她偷听我们的话。另外侧妃院子没有任何动静。”

  连着几天,晴空实在毫无头绪,她有点想放弃查找,或许根本没有这个人,“我瞧着吕氏的话不可全信,也许她是诓骗我们的。她隔得那么老远,瞧得未必真切。”

  这话倒也有几分可信,可孙芳蔼反复问一句:“果真不是环佩?”

  晴空实在找不到真凶,“许是身量差不多而已,您想呀,侧妃尚在守孝环佩作为一等丫鬟不好好守着,好端端的跑竹林做甚?何况,这几天侧妃那里都没动静,她总是三天两头的病着。”又提一句,“况且侧妃已经有所察觉,我们安插眼线的事…品真更不容易接近她,不如先放放侧妃那边,去别处寻寻与环佩身量差不多的丫鬟。吕氏胡诌也未可知,若真是瞎说,我们错杀了环佩,侧妃岂会善罢甘休?估摸着要撕破脸。”

  “纵然这会子王爷不在,没法做主,可王爷终要回的,侧妃又跟王妃结盟……王妃那边恐怕…也交代不过……婢子想着,侧妃那边暂时不要撕破脸,留着还有大用呢。”

  这话孙芳蔼听进去几分,“那便这样罢,”顿一顿,“再去查查别处。这桩事尽快解决,免得夜长梦多。”

  “是。”

  又隔几天,依旧找不到那个丫鬟,又见整个王府根本没有什么动静,所有下人都各司其职。晴空便想着也许根本没有这回事,查找的事便慢慢淡化。

  孙芳蔼又盯着选秀的事便渐渐不在意这事儿,至于选秀……既然王爷的路子打不通,她就想走京都的关系到时候复选时让庶妹落选。这毕竟鞭长莫及,相隔太远,想走关系也难。

  而同样有一个人也在思索选秀的事,那就是汪静姝,她忙着挑选从宫里出来的嬷嬷能够常住在王府里的,这样可以教导姑娘们进行选秀的事儿,尤其是今年林颐柔就要选秀。

  既在王府里做客,她也不好怠慢人家,颐柔来的第二天就让下人们收拾一个中四合院,没两天就让颐柔和若芬一道住进去,还配了相应的丫鬟家丁。

  唯独这个教习嬷嬷还没有挑选好,采玉替她揉肩,“主子,您挑好几个了……没有一个中意的?”

  “都不是从宫里出来的,我瞧着不大妥,应付世家宅邸的规矩是够了,可宫廷里的规矩还有选秀……这样的嬷嬷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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