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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步错_分节阅读_第21节

《步步错》 蓝白色 11084 2021-04-26 10:53

  住胡骞予的头发,迫得他抬起头来。

  “你不会是为了我,匆忙赶回来的?”

  他终于露出笑容“你终于猜对一回。”

  说完,将我拦腰抱起,我重新回到床上。

  他身体重量几乎全部压在我身上,我下意识地挣了挣,手得出空挡,脱他的衣服。

  “今晚怎么这么热情?”

  他笑着点我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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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好不容易,堪堪分开自己与他的唇,轻柔地摆动着身子,一瞬不瞬地看着他。

  他看着我的眼,突然眼里闪过一丝什么。

  顷刻间,我只觉得眼前天旋地转……

  一场激情结束,我低头看自己身上青紫痕迹,胡骞予侧卧着看我。

  “看什么?”我问他。

  “哭什么?”他问我。

  我有哭吗?不记得了。

  我勉强下床,衣柜上的镜子里,这具身体,破败不堪。

  我对着镜中的自己笑一笑,随后朝浴室走。我浑身黏腻,准备去冲个澡。

  路过茶几的时候,我不禁偏头,看着自己放在茶几上的手机。

  我想了想,调转方向,走到茶几旁,拿手机,调出我回家前收到的那条简讯。

  简讯的发件人是李牧晨。

  他约我明天吃晚餐。

  我摸摸自己淤青的胳膊肘,疼。

  随后,我按下回复键,回了一个字“好。”

  回复完,我折回卧室,走到床边,问俨然一点睡意都没有的胡骞予“还要么?”

  我看着胡骞予瞳孔中折射出的自己,轻笑。

  我知道胡骞予觉得我不可理喻,甚至觉得我是自讨苦吃,但我不在意。

  因为,我身上的这些痕迹,虽然严重,但应该会在明天晚餐时间消褪许多。

  而我需要的,是胡骞予在我身上,留下令人看起来更残酷、更恶趣味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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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我照常工作。

  冬天的好处很多,其中一项就是衣服厚重,不用担心我身上痕迹曝光。

  这一天的工作没什么特别,硬要说有什么不同,是李牧晨将晚餐时间和餐厅地点发简讯告诉我。

  我看看餐厅地址。是个不怎么出名的餐厅,地址偏僻。

  李牧晨约我在那里吃饭,应该想着在那里绝不会碰见胡骞予。

  李牧晨,你终于走出了背叛的第一步。

  这么想着,我心里笑出来。

  而之后,我打电话,在那餐厅附近酒店订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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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3 所谓城府

  明明是一个陌生女人的声音,却亲切地唤我“为零”。

  我疑惑:“我是林为零。你是?”

  对方语气带笑:“我是胡阿姨。”

  我愣怔住。

  我没有搭话,电话两头都是沉默,俄而,对方开口:“你在香港的时候,我就已经有请你的秘书转告你,说我想约你见一面。不过,当时你的秘书似乎没有通知到。”

  我回想起昨天,秘书确实告诉过我,说有恒盛的人想要见我。

  但我不知,这人,竟然就是胡欣。

  我不知该说些什么,回绝?还是同意?

  “胡阿姨……”

  “怎么样?为零,有空么?你应该还在新加坡吧。”

  我推辞不过,只能答应。

  胡欣约我去别墅见她。

  她说的倒是很好听:“很久没见了,我在电视上看到你,都差不多认不出来了。为零,你也应该让胡阿姨见见吧。”

  只是她应该没忘,当初可是她逼我出国的。可是,她对我,可以做的这么绝。时过境迁,竟还能向对待一个许久未见的后辈那样对待我。

  我又想到了这个词:城府。

  我本想请司机师傅掉头,要他送我去见胡欣。

  但无奈,我的车上还有个私人助理。

  我想了想,还是决定自己一个人回去见胡欣,司机送助理去机场。

  我要助理先回香港,在提醒了助理帮我把机票改期之后,下车。

  我拦了辆出租车,一上车就报了胡家的地址。

  车子在路上花了很多时间,到胡家别墅的时候,已经是半小时之后的事了。

  出租车在别墅外停,大门有电子眼看卫着,我报了自己的名字,对方说:“请稍等。”

  我等了片刻,大门才开启。

  我进去,有佣人在那儿候着,见到我,打了招呼之后就给我领路,领着我朝主屋那边走。

  穿过前庭,朝主屋走的路上,正好路过开放式的车库。

  我瞥一眼车库:里头没有胡骞予的车。心想:胡骞予应该不在家。

  我对胡骞予,似乎依旧有些害怕,虽然我也不知这是为何。

  我收回视线,继续前行,却在下一秒,我的目光,不受控制地生生定在了车库最边上的那辆车上——

  闪着金属光泽,打蜡打的纤尘不染,黑色,奥迪车。

  我呆呆看着这辆车,脑子一瞬间空白。

  佣人叫了我几次,我才回过神来,继续由她领着,到了主屋。

  大门为我敞开,我进去,远远望见花园那里坐着个人。

  距离远,我看不清那人长相。我走进花园,才看清,这人确实是胡欣。

  一个女人,像胡欣这样会保养,应该算得上厉害。她头发盘的一丝不苟,额角没有白发。

  在我对胡欣有记忆以来,她似乎一直是这么雍容华贵,眉宇间藏着温柔。

  胡欣在喝茶,看着我,招招手,示意我过去。我走到桌前,唤一声:“胡阿姨。”

  她微笑点头:“坐。”

  她微眯起眼,瞅瞅我,随即又笑:“喝什么?”

  我坐下,“咖啡吧。”

  佣人很快上了一壶咖啡,并为我倒上了一杯。

  我用匙搅拌咖啡,没有喝,“胡阿姨找我,有什么事?”

  顿一顿,我补充,“我还要赶晚7点飞香港的飞机。”

  闻言,她笑容顿时有些僵硬,不过很快便恢复。

  “我也是几日前刚从瑞士回来,才听说你回国的消息。怎么样,为零,国内的生活还适应么?”胡欣刻意忽略我刚才话语中的不耐,笑脸对我。

  我想一想:“虽然我这么多年没回来过,但毕竟从小是在国内长大的。胡阿姨不用担忧,我很适应国内的生活。”

  我话里有话,胡欣自然是听出来,喝茶的动作令人不易察觉的滞了滞。

  她放下茶杯,“骞予那时说你在恒盛做秘书,还说会带你来瑞士让我见见。可惜,我在瑞士盼了很久,你却没有来。骞予说你很忙,我还责备他为何要给那么多工作给你。为零,忙归忙,也要注意一下身体,时不时地四处逛逛为好。”

  她提到“到处逛逛”令我不禁想到车库里的那辆车。

  于是,旁敲侧击地问:“四处逛逛?我最近倒是回了无锡一趟,为我父母扫墓。”

  她笑的绰约:“哦?是吗?那很好啊,你也很久没回去看看你父母了。”

  我深呼吸,她这么跟我拐弯抹角,我却不想再同她这么玩下去:“胡阿姨?您认识David Yang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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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4 所谓见面

  她明显一愣。

  胡欣这样一个习惯于深藏不露的人,此时,能让我明显感觉到她的情绪,可见我的问题有多令她震撼。

  我屏息以待,等着她的答案。

  胡欣缓缓抬眸看我,仔细研究我的神色,“骞予跟你说了什么?”

  这回,轮到我愣住。

  胡骞予跟我说了什么,这根David Yang是谁,有什么关系?

  我忽略心头那一丝疑惑:“我在去给我父母扫墓的时候,看见有人送的花。卡片上的署名是David Yang,我想,此人可能是我父母的朋友,想问问胡阿姨,认不认识这人。”

  “哦?是什么时候的事?”她似乎生出了警惕之心,眼色都变了。

  我想了想,没急着回答。

  怕她猜出什么。

  我没打算如实告诉她,改口说:“我也不知道具体时间。我当时去扫墓的时候,那束花已经凋谢了,那里的管理员正准备处理掉那束花,正好被我看见了花里的那张卡片。”

  我看不出她是不是松了一口气。

  她笑一笑,眼中恢复柔和:“你父母的朋友很多,胡阿姨不可能都认识的。对了,为零,晚上就住在这儿吧,明天我再派飞机送你回香港。不耽误的。”

  顿一顿,她又说:“晚饭我会叫骞予回来吃。算算,我们已经很久没有同桌吃过饭了。”

  “胡阿姨找我回来,只是为了吃顿饭?”我笑问,随后收敛笑容,“胡阿姨,您也知道,我今早才接任香港环球的经理人,以环球和恒盛现在的关系,我不方便与胡骞予见面。”

  终于,胡欣的笑容维持不住了。

  她向旁边的佣人使了个眼色,佣人很快退下。

  此时此地只剩我们两个人。

  “为零,你在给胡阿姨出难题。你这么问,是不是要告诉我:要么,我告诉你我要见你的真实目的,要么,你离开,一顿饭也不肯跟我吃?”

  我默认。

  “你真的长大了,也世故了。”她像在叹惋。

  我冲她笑笑。

  胡欣拢一拢一丝没乱的头发,“我找你回来的目的,很简单:不要对付恒盛。”

  “胡阿姨,您可能对我有什么误会,我只是在环球找了份工作,而环球,又正好是恒盛的对头公司,仅此而已。”

  她牵扯一下嘴角,带点嘲笑,“为零,胡阿姨还没有老糊涂。这么糊弄我,没有用。”

  这对母子,面对我的反应如出一辙。

  我犹记得,当时,我对胡骞予说“我只是找了份工作。而这份工作刚好是在恒盛而已。”胡骞予的反应。而此刻,胡欣也是这样,笑,低沉的、模棱两可的笑。

  “为什么不知足?你现在手头拥有的恒盛股份,已经够你一辈子奢华。恒盛是你父亲亲手建造的帝国,作为女儿,你不应该这样残忍地打击恒盛。”

  “残忍?”我反问,挑眉,“要对付恒盛的,是环球,我最多只是算个帮凶。”

  更何况,我的残忍,在和胡欣的手腕相比,小巫见大巫。

  “为零,不要自以为聪明,”胡欣调整呼吸,“到头来,害的是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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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笑,这回,终于轮到我这么笑:“我倒想要问问,我到底是做了什么,让胡阿姨你这么忌惮?”

  “打开天窗说亮话么?既然这样,我就直说了。你在香港怎么为难恒盛,我暂且不管。恒盛在欧洲的分公司最近出了点问题。因为经济不景气,我们必须裁员,和工会的劳资谈判,本来谈的好好的,却在中途,工会单方面宣布谈判破裂,弄得我们恒盛遭到欧洲总工会的全方位抵制。而就我所知,你从中做了手脚。”

  我拧眉:这件事,胡欣怎么会知道?

  我因此有些无言以对。

  沉默间,胡欣紧绷的语气缓和下来:“好了,不说了。”

  胡欣大赦天下一般,“饶”过了我:

  “为零,胡阿姨一直想把你当亲生女儿一样疼的。可惜,很多事,身不由己,现在还要弄到撕破脸的地步,对此,胡阿姨很抱歉。”

  “胡阿姨,这顿饭,我想,我还是不吃了,”我起身,从方才的剑拔弩张中抽回神智,“如果您真的曾经把我当女儿一样疼惜过,事情绝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说完,我要离开,胡欣没有再开口阻拦。

  待我走到花园出口处时,胡欣远远叫住我:“这里很难打到车,我派车送你去机场。”

  我没有回头:“谢谢,胡阿姨。”说完,继续前行。

  我走到主屋大门口的时候。

  车子已经准备好。

  车门打开,等我上车。

  我不禁偏头,又看了车库中那辆奥迪车一眼,这才坐进车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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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机是个中年人,话不多。

  佘山这一路的景观很不错,我无暇观看。

  犹豫片刻,还是问出口:“能不能告诉我,车库里那辆奥迪车是谁的?”

  司机也许知道我是胡欣的客人,很客气地答:“是少爷的车。不过夫人回国之后,少爷给另配了个司机,给夫人代步用。”

  “您能帮我联系到那个司机吗?”

  我的问题引得他回头看我,我在他疑惑的目光之中,继续道:“您帮我联络到那个司机,并承诺向其他人保密的话,我可以给你一笔报酬,不菲。”

  他更疑惑:“向……夫人保密?”

  我点头,“你家夫人,少爷……所有人。”

  车子停在了半道上,他回绝我:“对不起,我也算是胡家的老员工了,我不会……”

  我打断他:“10万。或许,你想要更多……开个价。”

  我看见他眼睛中的光明显一跳。我从包里取出名片,递给他:“考虑好了,请联络我。”

  车子在我们的沉默中重新开启。

  我枕着车窗棱,又想起一件事,“司机师傅,我不去机场了,送我到最近的环球酒店。”为了知道这位David Yang的真实身份,我不得不推迟回香港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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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墅区的四处都很清静,道路上没什么人,车也不多。

  就在车子快要开出别墅区的时候,反方向的车道上才出现一辆车。

  这车,与我们的车擦身而过,我余光瞥见,也没太留意。

  可就在那辆车快要开出我余光范围的时候,车子刹住车。

  刺耳的刹车上引得我的目光投过去。

  我往车窗外看,却还没来得及看出什么所以然来,那辆车开始迅速倒车。

  最终,车子倒到了我们这辆车的车身前,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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