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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步错_分节阅读_第16节

《步步错》 蓝白色 11116 2021-04-26 10:53

  了。

  他躬身向前,胸膛紧贴我的。

  他吻我的耳后,吻我的脖子。

  我仰起头来,抓住他的手:“求,求你……”

  我张口,语不成言。

  他吻一下我布满汗水的额头:“求什么?”

  我说不出话来,只能潮湿着眼睛。

  拧着眉,咬着唇,看他。

  “求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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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7 所谓温柔

  胡骞予一手探下去,扶住我的臀,嗓音柔和温拓地说着,“说,求我爱你。”

  我的脑子混乱无比,他的声音,像魔咒一样,在我耳边吟绕不去。

  最后,我拉住他的手,说:“求……求你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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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场欢爱结束,我连穿衣服的力气都已消失殆尽了。

  此时已经有人打电话进来催。

  我看着胡骞予接电话,听着他说:“好,马上上去。”

  我侧身倚靠在桌子上。

  胡骞予挂了电话,穿好衣服,系好领带,之后回到桌边,将我扶起来,为我穿上衣服。

  等我的衣服也穿妥当了,他轻轻搂一下我:“一个月,每天一通电话。”

  我闭着眼胡乱点头。

  见我同意,胡骞予便放开我,转而蹲下去,将我踢到一旁的鞋捡回来,帮我穿上。

  随后,捉起我的手腕,看我手表上的时间:“真的该走了。”

  他走到门边,又停住脚步,回头看我:“休息够了就早点回去,好好睡一觉,明天跟人事部请假,别上班了。”

  见我乖乖点头,他才终于开门,离开。

  我坐在桌上,腿一点力气都没有,好不容易下来,走了几步,双腿之间依旧还是疼。

  胡骞予总有能力让我痛。即使动作异乎寻常的温柔,可他裤上的拉链以及皮带,依旧在我的大腿上造就出红痕与痛感。

  我一直知道,胡骞予就是这样一个男人,即使想要对谁好,却依旧能将这个人伤的遍体鳞伤。

  我转身,拿起那份合同,撕下那张写有我名字的封页纸,用它去擦拭留在桌上的、我和胡骞予的液体,擦完之后,把纸团一团,扔进纸篓。

  我开门,出去。

  没料到的是,我竟然在此时此地,遇到了姚谦墨。

  我愣在门口,呆了片刻,才记得走出去,随手带上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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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遇到”并不准确,依情况看,似乎更像是他特地在这里等我。

  姚谦墨坐在接待区的沙发里,半偏着头看我。他这样子,我显然不能装作没看见他,只能理一理头发,也理一理思绪,朝他走过去:“很巧啊,你怎么在这?”

  他站起来,脸上挂着笑,随后,竟从他的兜里摸出一张纸巾,递给我,下巴点一点我的嘴唇:“擦擦吧。”

  我一惊,这才意识到现在自己的嘴上,唇膏一定是惨不忍睹。我赶紧接过纸巾,偏过头去擦拭嘴角。

  我的惊慌似乎很和姚谦墨胃口,他笑得几乎可以算是开心。

  我以为姚谦墨会说些什么,可他自此之后就一直保持沉默。

  一般见面时熟人之间该有的寒暄之词我已经完成,告辞过后便离开。

  我走到电梯间,按按键的时候,我身后的姚谦墨开口了:“林为零,骄傲如你,现在却沦落到这般地步。难道你心里就没有一点不甘心?”

  姚谦墨这么说,我不得不重新回过头去,再一次审视他。

  转眼间,姚谦墨笑意更深,抱着双臂,等候什么似的,一双眼睛锁定我的脸:“露西被托尼软禁了。”

  我尽量挥去心中极不好的预感,想了想,拧起眉,快步朝他走去,抓着他的胳膊,焦急地问:“出什么事了?!托尼软禁露西?怎么可能?!”

  姚谦墨笑着看我,随后轻巧地拨开我的手:“别装了。”

  我没有接话。姚谦墨太难对付,于我,言多必失。

  就在我想要用沉默应付一切的时候,姚谦墨竟然捉住我那只刚被他拨开的手,“胡骞予与你这种女人玩什么猜心游戏,我真不知该夸他聪明,还是骂他愚蠢。”

  我试着抽回手,却被他越攥越紧,无奈,我只能任由他这么拉着,斜睨他:“这是我和胡骞予之间的事,你有什么资格妄下论断?”

  他还是在笑。他笑容中的优雅,与他话语里的字字珠玑丝毫不相配:

  “有时候,我觉得你和我那妹妹真是惊人的相似。

  一样的爱钻牛角尖,一样的不知安分。

  我劝过露西,要她安安稳稳地做环球的老板娘,可她不听,硬要为胡骞予掏心掏肺。”

  我瞪着眼看姚谦墨。面前这个男人绝不简单。对付一个胡骞予,我已经筋疲力尽,我不想再与这样一个让人无法摸透的人多做纠缠,可我手上一挣,他就攥紧一分。

  我气急败坏地吼他:“你到底想怎样?!”

  他想了想:“叫托尼放了露西。”

  “这事儿与我无关。你要找去找托尼。”

  他也不反驳我,只说,“我找过他,他很明确地跟我说,要放露西,得你点头。”

  姚谦墨看着我,原本严肃的眼眸中突然闪过一丝恶意的促狭,“我真的很好奇,你到底做了什么,让托尼那么听你的。”

  “我已经说了,这事儿与我无关。放手。”

  他不仅不放手,反而连同我另一只手腕一齐抓住,他此刻笑容,几乎可以称得上邪肆:“你和他也睡了?嗯?和托尼?”

  我死死压抑著怒气,剜他一眼。

  他终于松开对我的钳制,嘴上依旧不饶人:“我刚才说错了。你和露西不一样,你比她还要不如。她起码是为了爱的人,陪不同的老男人,玩不同的恋爱游戏。而你……”

  他没有说下去。

  我冷静下来,仔细回想姚谦墨的话。

  什么叫“为了爱的人,陪不同的老男人,玩不同的恋爱游戏”?

  难道……

  不可能!

  我需要姚谦墨来打破我的胡思乱想:“你的意思是,露西……”我频繁呼吸,却依旧有些缺氧,“……露西之前和那些,那些老总相爱,全是为了,胡、骞、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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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8 所谓劝告

  面对我的质问,姚谦墨依旧只笑,不说话。可他的笑容,已经说明了一切。

  我几乎支撑不住,退几步,颓然地坐靠在沙发扶手上:“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姚谦墨见我这样,收敛笑容,肃然地看我:“叫托尼放了露西。我可以保证露西不会把你和托尼之间的事告诉胡骞予。”

  我不敢答应他。因为我还无法确定,姚谦墨所指的,“我和托尼之间的事”,是他误会我和托尼上床,还是……

  还是姚谦墨已经知道了,我和托尼准备联手,整垮恒盛驻港房产公司?

  可我不能这么问他,只能和他拐弯抹角:“你和胡骞予不是朋友么?我凭什么相信你,你会帮我隐瞒?”

  他没有说话。我余光瞥见他朝我走过来。到我跟前,之后,他是弯下身来。

  我还没来得及反应,姚谦墨两指捏住我下巴,迫使我抬起头来看他。

  他在笑。

  笑面虎这个称谓倒是很适合姚谦墨。

  他对上我的眼睛,慢条斯理的说:“我有告诉过你,我和胡骞予是朋友吗?”

  距离近,我嗅得到姚谦墨身上男士香水的味道。

  我别开脸去,略微后仰,贴着姚谦墨弓着的身体站起来。

  我和他之间,保持一步以上的安全距离。

  “如果我答应放了露西,你会怎么做?”我问他。

  这是一笔生意,我必须隔出自己心中太多杂念,一心谈生意。

  他也老实回答我:“我不能保证说服她。但我可以送她回法国。让她不与胡骞予见面。”

  “她会听你的?”

  “会。”

  “……”

  “麻烦你快点做决定。露西一直在绝食,精神状况也很差。就算你不把她当朋友,也算和她相识一场。”

  我想了想,走到窗边,打电话给托尼,要他放人。

  “姚谦墨找了你?”托尼一下子就猜到。

  “对。他向我保证了,不会让露西见到胡骞予。”

  “世界上最不可以相信的就是对方的‘保证’。”

  “我信。”

  挂断电话,我回身看姚谦墨。

  他也在打电话。

  我等了等,等到姚谦墨打完电话,收了线,我告诉他,托尼已经答应让他接走露西。

  他朝我微微颔首:“谢了。”

  说完,他又开始拨电话。

  这次,他应该是打给露西。

  “现在可以让我和露西通话了?”

  “谢谢。”

  “不要哭,哥哥马上去接你。”

  “……”

  姚谦墨还说了些什么,我没有再去细听,快步走到电梯间,准备下楼。

  电梯到了,我进入电梯,电梯门即将合上的时候,突然一只手伸进来,挡开门,随即,姚谦墨闪身进来。

  面对我的目光,他淡淡说:“一起下去。”

  我没有答话,按下一楼的按键。

  姚谦墨还在拨电话:“帮我订两张机票。一张去香港,一张去巴黎。”

  “把我和露西的护照准备好。”

  “对,尽快。我两小时后到机场。”

  说完,收线。

  “你要去香港?”我状似不经心的问。

  他对此不置可否,只说:“当时你在沙发里睡着了,没看到我进会议室。”

  我点头,不再多话。

  电梯一路下到一层,我快步走到路旁,打车离开。

  姚谦墨终于离开我的视野范围之内,我心情稍微轻松一些,却还是心有余悸。

  开了车窗,有冰冷的空气灌进车厢,冷风刮在脸上,帮助我清醒。

  这时,后头一辆车突然加速,开上来,与计程车齐头并进。

  我略瞥了一眼那车,就认出那是姚谦墨的车。

  很快,车子驾驶位的窗口对上我这边窗口,车窗降下,姚谦墨的脸又重新出现在我眼前。

  我身子缩回来,正要重新摇上车窗,却在此时,听得姚谦墨大声对我说:“林为零!奉劝你一句,如果不是真的想要一辈子都束缚在胡骞予身边,最好现在就离开。”

  我重新看向他,支着脑袋敷衍一句:“不劳您费心。”

  说完,将车窗摇上,隔绝外部的一切声音。

  车窗摇上的下一秒,姚谦墨的车开始加速,迅速超越我所坐的计程车,片刻便消失在了前方道路上。

  我从来没有感觉到自己像现在这样疲累过。

  身体,心灵,头脑……此刻,我的一切都处在高度紧张的状态之中。

  我就像是无意中踏进了一个漩涡,身不由己的沉沦,漩涡之下,就是无底深渊。

  我回来的目的,是为了得回恒盛,我无意伤害别人,更不想要自伤,但事情走向完全不在我预料之中。

  一步错,步步错——而我唯一可以做的,只是继续走下去,寻找转败为胜的契机。

  到目前为止,托尼对我的帮助,和李牧晨对我那一点不确定的爱恋,让这个契机终于有了一点眉目。

  可是同时,渐渐的,我也发现,周旋在我周围的人,很可能没有一个曾对我付诸过真心。不仅如此,似乎又有很多的秘密,正等着我去揭穿。

  David Yang和胡骞予,姚露西和胡骞予,姚谦墨和胡骞予……这些人,这些复杂的关系……所有事情似乎都是围绕着胡骞予而展开的。

  似乎我身边每个人都和胡骞予有关系。

  那么,还有多少秘密,会在之后被慢慢揭开谜底?

  而这个谜底,到底与我和我父亲,有什么相关?

  我想的头都要炸了,无奈,揉一揉吃痛的太阳穴。我真的不知道,谁能帮助我解答疑问,哪怕只是告诉我一点点蛛丝马迹也好。

  我目前为止,唯一的希望,就只剩姚露西了。

  关于露西和胡骞予的关系,光凭姚谦墨的一面之词,并不能完全说服我。姚谦墨不惜出卖自己的朋友和妹妹,又是有着怎样的企图?

  我想了想,无路可走,只能打电话到露西的家宅,现在唯一的希望,是露西能够解答我的疑问。

  那套房子曾是托尼送给露西的订婚礼物,但如今,也不过一周不到时间,事情早已面目全非,新房变成软禁新娘的地方。

  佣人接的电话。

  “麻烦请姚露西小姐接电话。”

  对方跟我打官腔:“对不起,姚小姐已经睡了,暂时……”

  “我是林为零,我跟露西通话,是经过托尼允许的。”

  佣人应该是询问了托尼,得到托尼的同意,电话很快转接到露西手中。

  “为零……”露西声音听来极其憔悴。

  话语里无不透露着虚弱气息的露西,我一时竟忘了自己要说什么,整理了心绪,尽量平和的说:“我只想问你一个问题……”

  我考虑措辞,思考该如何将她与她那些前男友的关系问出口:“……你哥哥告诉了我一些事,关于你的男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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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露西不说话,有哽咽声传来。

  我深呼吸,努力忽略掉她的哭声:“我换个方式说。我之前没有发现,你的那些男友,全是和恒盛有利益关系的人。你是为了胡骞予才……”

  露西收住了哽咽,却只给了我三个字:“对不起。”语毕,她又不说话了。

  其实我还想问,问她认识胡骞予,是在认识我之前,还是之后。可是,我竟有些害怕得到她的答案。

  露西此时的沉默,对我来说倒是一剂清醒剂。

  一直揪在我心头的闷窒感此刻正渐渐消散,我也相通了,其实露西并没有欺骗我,她只是没有把真相告诉我而已。

  我们都不再开口,我正要挂断电话,露西却又突然嗫嚅着说:“为零,我知道你不会再相信我。可是,你一定要小心,小心我哥哥。”

  我挂机的动作僵住,愣怔片刻,一时忘了开口。

  而这时,露西已先我一步,挂断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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