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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嫁法医小妾_分节阅读_第67节

《二嫁法医小妾》 一溪明月 9908 2021-04-26 10:52

  他一定疯了!深更半夜不睡觉,象个怀春的二八少年,鬼使神差地跑到江府外面对着她的闺房徘徊!

  一盏桔黄的灯,在暗夜里静静的亮着,那柔和的一团黄,象极她温暖的笑容,并不见得如何绝艳勾魂,却绝对的吸引。

  他只抬头看了一眼,竟该死的移不开脚步——既然来都来了,就上去看她一眼再走又如何?

  今夜无月,昏黄的烛光静静地洒在她的脸上,那一团诱人的鹅黄淡化了她的倔强,柔软的丝被揉成团被她胡乱地夹在腿间。

  他的进入,带来了一阵冷风。她娇小的身子蜷成一团,不停地蠕动着,想要寻找温暖的源头,可爱得教他心都酸了。

  在床边默默地看了她一眼,紊乱如麻的情绪奇异地平静下来。

  他倏然心惊——从什么时候起,她什么都不用做,就只是静静地沉睡在那,在他视线可及的范围里,就足以令他心安?

  薄薄的嘴唇严肃地抿成一条直线,他挺直了脊背,僵硬地转身离去。

  冷风扑面,寒光微闪,他侧身避开袭来的剑锋,拧眉低语:“是我~”

  “王爷?”蓦地发现眼前的人竟然是自己的主子,蓝三惊讶地瞠圆了眼睛,仓惶地收回伸到他面前的长剑,惶然道:“这么晚了,有事吗?”

  “哼~”君墨染脸一红,冷哼一声:“饭桶,连本王都认不出来!要如何保护九夫人的安全?”

  蓝三虽不明白认出他与保护江湄有什么必然的联系,依旧尴尬地垂着手,一句也不敢反驳。

  “以后办事机灵点~”君墨染暗呼一声惭愧,崩着脸悄然离去。

  “是~”蓝三恭敬地目送他没入深浓的夜色,依旧没有想明白王爷特地跑这一趟,究竟有什么特殊的意义?

  姜梅心思坦荡,一夜好眠,精神奕奕地醒来:“如意,可以进来了。”

  半晌,如意才顶着一双熊猫眼,无精打采地走了进来:“小姐,昨晚睡得好吗?”

  “好~”见她声音有气无力,姜梅回过头,戏谑地调侃:“怎么,想着这几天与大哥近水楼台,兴奋得连觉都睡不好了?”

  如意没有吭声,默默地上前替她挽发,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

  事实上,昨天小姐一抵江家,管家就把她叫过去追问小姐服药的情况,她猝不及防,吱唔了几句谎称小姐久不吃药,已不习惯药味,没找到机会。

  结果被管家狠狠地训了一顿,末了还把药丸都没收了去。

  她担了一夜的心,不知管家下一步会如何对付小姐,哪里睡得踏实?小姐丝毫不知情,还有心思取笑她,哪知她夹在中间左右为难,愁都快愁死了?

  “咦,怎么崩着个脸,好象别人欠你几百吊钱似的?”姜梅笑眯眯地调侃。

  门吱呀一声滑开,史酷比摇着尾巴蹿到她脚边亲热地转着圈。

  姜梅的注意力立刻被转移,蹲下来亲热地捧着它的头:“亲爱的,想死我了!”

  来时走得匆忙,未及带史酷比,到了江府之后,姜梅才意识到犯了个严重的错误——在靖王府,她只需防如意下毒,到了江家,可就随时随地都是陷井了。

  没有史酷比在,她难道要不吃不喝地撑过这几天?别说她做不到,真要这么做了,不等于明目张胆地告诉江照影:我不信任你!

  所以,她只能暗中吩咐蓝三,让他抽空回跑一趟帮她把史酷比带过来。原以为他事多,她又没敢把事情说得多严重,至少也得再等上一两天,没想到睁开眼睛就见到了它,怎不让她欣喜若狂?

  正文 异想天开

  史酷比在房里转了几圈,四处嗅了嗅。

  咦,王爷来过了?

  “胡说~”姜梅敲它的头一下:“他没事跑到这里来做什么?”

  汪汪~没错,他的气味我怎么可能记错?

  史酷比委屈地低吠。

  姜梅正欲再开口,转头忽地瞧见如意惊疑的目光,掩饰地笑了笑:“我跟史酷比闹着玩呢~去看看还有多久开饭,我饿了。”

  “哦~”如意应声而去。

  奇怪,如意身上的药味消失了~

  “是吗?”姜梅不以为意地揉了揉它的头:“这个先别管,在江家这几天你别离我左右就行。好了,我们也下楼去吧”

  早餐很丰盛,光是粥的种类就有四五样,咸的,甜的,荤的,素的都有;点心的样式更是花样繁多,还有那些凉菜,拉拉杂杂摆了一桌子。

  姜梅瞧得眼花缭乱:“大哥,家里来客了?”

  他的应酬,从早餐就开始了?

  “哪有什么客人~”江照影替她拉开椅子,引她入座。

  “二个人哪吃得了这许多?虽说咱家有钱,也别这么浪费啊~外面多少人连饭都没得吃呢~”姜梅砸舌,顺便小小嘲弄他一记。

  “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所以叫厨房每样都弄了点,你若是不喜欢,我让他们撤了。”江照影马屁拍在马脚上,搓着手神情尴尬。

  “我对吃的要求不高,能饱就行。”姜梅淡淡地笑了笑,盛了碗白米粥抓了个灌汤包在手就啃了起来。

  这种大富之家,厨子不亚于星级酒店的水平,就算是一碗白粥也比平常人家的讲究,哪需要再挑剔?姜梅也就乐得讲几句便宜话。

  江照影做贼心虚,很自然地联想到了她那十几年悠悠的山中岁月,面上一红,小声道:“对不起~”

  “又不是你的错,大哥何必愧疚?”她比较好奇的是,把局面弄成这样,江秋寒究竟想躲到几时?

  莫非真想等到水过无痕,他才肯出来粉饰太不平,还是说,他打算一辈子做个驼鸟,躲在江南了事?

  “你太瘦了,多吃点~”江照影殷勤替她布菜。

  姜梅伸着象牙筷,状似随意地拨着盘中小菜,冷不丁问:“爹打算还在江南呆多久?”

  “呃~”江照影愣住,筷子停在空中半晌才落下,小心地看着姜梅的侧脸:“怎么,你想爹了?”

  “爹就算了,”姜梅微微一笑:“他对我没什么感情,我对他也没什么印象,到时只怕相看两相厌。”

  “别这么说~”江照影倾身过来,热切地看着她:“爹会这么做,都是有苦衷的!要不是那个游方的道士,说你克父克母,爹也不会如此狠心。加上……”

  说到这里,他倏然而止,歉然又不安地偷觑她一眼。

  “加上把我送走之后,爹的生意一路顺风顺水,越做越大,所以越发相信了?”姜梅神色自若地替他把话说完。

  这么狗血又老套的台词,她不需要草稿也能念得十分顺溜。

  “湄儿,别怪爹狠心,他也很后悔~”江照影说到动情处,眼眶微红:“这次我来京城,他再三叮嘱我一定好好照顾你,弥补咱们全家对你的亏欠。”

  “是啊~”姜梅低低地笑起来:“谁想得到呢?当年的弃儿,如今很可能掌握了江家的命运,自然是要多多巴结的。”

  “湄儿~”没料到她如此直接,江照影狼狈地红了双颊:“你,你误会了~爹不是~”

  “不是什么?”姜梅冷笑着打断他:“不打算巴结我?还是不想让我在王爷面前替他说好话?”

  江照影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湄儿,没想到你对爹,以江家积怨如此之深。”

  “难道我不该怨,不该恨吗?”姜梅反问。

  “人子不该论及父过,”江照影摇了摇头:“爹的做法,我无法评断对错。不过,假如你实在不喜欢靖王,不愿意在王府呆下去,大哥可以豁出一切带你离开。看情形你在靖王府的日子并不好过,对吧?”

  “离开,说得容易!”姜梅是真的生气了,推桌而起:“如果真的能走,当初何必把我送进去?既然错了,就该诚心认错,努力弥补缺失的亲情将功补过,怎可当我三岁孩童,任意糊弄?”

  “是真的!”江照影急了,一把拽住她的手:“大哥说了要带你走,自然有办法,绝不是红口白牙地胡吹大气!”

  “办法,什么办法?”姜梅瞧他的神色不象是信口而言,倒象是真有这个打算,不禁好奇起来。

  难道,短短三个月不到,江秋寒突然变得强大起来,不再惧怕君墨染的势力了?

  “絮儿既然夺走了属于你的一切欢乐,就该承担起相应的责任,不能这样一走了之,把你推进地狱。”江照影低头避开她的目光,含糊其词地答。

  “哈~”姜梅冷笑:“你不要告诉我,到这个份上,还指望她站出来,让我们回归原有的位置。”

  婚姻不是儿戏。

  俗话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哪有再收回来的道理?难不成一句嫁错了,又把她们换回来?就算他们真敢说,相信君墨染也没有这么好说话。

  正文 龙卷风

  “总之你记住,如果你实在受不了,大哥随时会救你出来。”江照影避而不答,只反复强调:“那样的荣华,咱们不要也罢!”

  姜梅狐疑地眯起眼睛:“你是认真的?”

  “嗯~”江照影郑重地点了点头。

  姜梅越发惊疑:“江絮她,不是怀孕了吗?难道……”

  为了把她换出来,他们又逼江絮堕胎了?为什么?如果她真那么重要,当初就不该将她送进王府。还是说,现在这样,只是因为明心死了,不得已才改变计划?

  如果是这样,那么明心又是谁杀的?

  江照影眸色一冷,低头喝了一口粥,再抬起头来时已换上了温和的笑容:“这个你就不用管了,大哥自然有法子。”

  姜梅没再说话,胡乱吃了点东西便起身离开。

  江照影想陪她,也被她借口想上街买些女儿家用的东西,婉言谢绝了。

  现在的情况偏离了她的认知,她需要时间和空间,理清思绪。

  明心身上究竟藏着怎样的秘密,使得江秋寒,君墨染以及那藏在暗处的杀手,都殛欲得之而后快?

  那句刻在树身上的谒语,到底是明心有感而发随手刻上去,还是真的是一种暗示?

  皇宫里的不翼而飞的《金刚经》,惨死的刘三,与明心之间是否存在某种必然的联系?

  她神思恍惚,一路且行且走,一道黑影忽地挡在身前,紧接着惊喜的声音响起:“咦,这不是九夫人吗?”

  “你想干什么?”如意唬了一跳,想要挺身而出,到底缺乏勇气,拽着姜梅的袖子,躲在她身后,色厉内荏地吼道。

  姜梅回过神,眼前站着一名壮实的男子,手里拿着一把锋利的斧头,正一脸惊喜地看着她。

  “呃,”见姜梅眼神迷惑,张彪尴尬地摸摸头:“九夫人,你不认识我了?我是栖云县的捕头,张彪啊。”

  “我认得你,”姜梅微笑:“不知张捕头在此有何贵干?”

  “嘿嘿~”张彪脸上显出欢喜之色:“就是上次宫里死的那个侍卫,现在大理寺在追,调我过来帮把手。”

  “哦~”姜梅点头,随口问道:“可有进展?”

  奇怪,杨嘉烨的意思似乎是想宣扬,所以才会秘密召她入宫,现在怎么大张旗鼓地四处抽人来办这个案子?

  “呶,朱励那小子让我们到处收集斧头,也不知算不算进展?”张彪把手中所执利斧往她面前一递,如意唬得倒退一步,发出短促的尖叫。

  “对不起~”张彪这才发觉莽撞了,慌慌张张地把斧头往身后藏,一张脸刷地涨成青紫色。

  “没关系~”姜梅示意他把斧头重新拿出来,就着他的手细细看了一遍,道:“不是这种,应该比这把小许多,也没这般锋利。”

  张彪眼睛一亮,立刻道:“不知九夫人现在有没有空?能否屈尊随小的到衙里走一趟,指点一二,也省得弟兄们满世界乱跑。”

  “小姐,咱们还要买胭脂呢~”如意立刻反对。

  小姐又不是衙役,有什么义务帮他们办案?再说了,衙门里的男子一个个臭哄哄的,好好的一个王府夫人,跟这帮粗人混在一起,让人瞧见了,成何体统?

  若是运气不好,传到老夫人耳朵里,累得小姐挨板子,他们谁来替她?

  “如意,你先到画屏阁去等,我去去就来。”姜梅转头吩咐。

  如意虽不情愿,却也无法,只得噘着嘴,老大不高兴地走了。

  “多谢九夫人~”张彪兴高采烈,一边走一边象姜梅介绍案情。

  原来刘三一事惊动了皇上亲自到狱中视察,虽然之后他并未下旨严办,但是案子犯在自己的地界,死的又是宫里的侍卫,大理寺卿哪敢怠慢?

  他亲自督办,要限期破案,下面的人迫于压力,紧锣密鼓地调查起来。

  朱励根据死者头部的创痕,推断凶器是刀斧等利器,既然无人目睹凶手真貌,那就只能另劈蹊径,从凶器上着手查起。

  短短几天功夫,衙门里搜罗了一大堆斧头,榔头,锥子,大刀……堆成了小山。眼看上面给的期限一天天近了,案情却毫无进展,大家都急了起来。

  在这种情况下,张彪在街头偶遇姜梅,自然是如获救星,哪里肯放过?

  张彪也不管路上行人见到这一粗一细,一黑一白,一美一丑的组合,表情有多惊骇,兴冲冲地一路嚷嚷着,把姜梅带进了大理寺:“朱励,朱励,你快出来看看,谁来了?”

  “烦着呢,天王老子来了也不稀罕~”朱励对着一堆铁器,心浮气躁,头也不抬冷冷地答。

  “呀~”张彪扔下姜梅冲进去,一把拖住朱励的臂:“你小子,再不出来,把她气走了,可别后悔!”

  姜梅冲一旁望着她目瞠口呆的衙役嫣然一笑,施施然走了进去:“朱……捕头,好久不见。”

  呃,杵作这个称呼还真是拗口,她憋了半天还是没能叫出来。

  朱励听到声音一怔,扔了手中的斧头,又惊又喜地抬起头来:“九夫人,快请进,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看大家的表情,好象是龙卷风呢~”姜梅冲他眨了眨眼睛,促狭地笑了。

  正文 破天斧

  “哈哈~”朱励与张彪相视一笑,沉闷的气氛瞬间变得轻松了起来。

  大家相互说了几句客气话,又问候了君墨染的近况,很快把话题拉到案子上来。

  姜梅听了朱励的介绍,与他一起比对分析了他亲自测量记录下的刘三的头盖骨的伤痕数据,再根据自己的记忆和当时的感觉,勾勒了几张大致的凶器图出来,供他们参考。

  当最后一张图画完递到朱励的手中时,他忍不住低叫了一声:“玄黄破天斧?”

  他抬头迅速看了姜梅一眼,眼神变得十分古怪。

  另几个衙役听到叫声,呼啦一下围过去,纷纷抢了姜梅的图细观,张彪更是猛力拍了一下大腿怒道:“格老子的!反了他们了,居然敢跑到咱们邀月来做案!”

  另几名衙役与姜梅并不熟,不敢大声嚷嚷,但表情亦是十分气愤,个个摩拳擦掌的,很有些群情激愤的样子。

  姜梅深感莫名:“你们在说什么呢?”

  “九夫人不认识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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