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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嫁法医小妾_分节阅读_第99节

《二嫁法医小妾》 一溪明月 9588 2021-04-26 10:52

  少在此处装神弄鬼,有本事真刀真枪地大战三百回合。”

  “你是什么人,”司空奕如鬼魅般出现在他的面前:“因何跟踪我们少主,且报上名来。”

  角抱拳道:“在下蓝五,奉靖王之命前来保护九夫人。不知你家少主深夜将我们九夫人劫持到何处?”

  “蓝五?”司空奕仰天一个哈哈,轻蔑地道:“我倒不知道蓝五什么时候长成你这副藏头露尾的德行?”

  角面上微微一红,勿自坚持:“你们意欲把我家夫人带往何处?这里是天子脚下,拐带王府家眷可是死罪!还不快把她还回来?”

  司空奕冷然一笑,指着薄纱少女手中宫灯道:“你看,那是何物?”

  角下意识地转头望去,忽觉那灯笼光芒大盛,宛如一只只血红而妖异的眼睛,摄人心魄。

  “你叫什么名字?”司空奕见他表情痴迷,乘机询问。

  “角。”角低低地答。

  “二十八星宿?”司空奕暗自一惊,追问了一句。

  听到二十八星宿这五个字,角灵台忽地一阵清明,忙轻咬舌尖,一股咸腥的味道冲入口腔,立刻恢复了神智,大怒道:“何方妖孽,竟敢用邪术惑人!看打!”

  几枚铜钱脱手飞出,直奔身前的红色宫灯。

  宫装少女舞动薄纱,脚下如踩浮云,声速变换方位,铜钱哧哧没入树林,尽数扑了空。

  “速战速决,别浪费时间。”清润如水的男音在暗夜里响起,如一股清泉流动,沁人心脾。

  “是,少主!”司空奕脸色一变,手中飞铎再次出手,这次绝不留情,直取角的咽喉,轻轻一旋,鲜血狂喷,角连哼都没哼一声,倒地而亡。

  “走~”一声令下,十数盏宫灯尽数熄灭,所有人迅速消失,现场只余一具尸体……

  正文 秋夜

  身为妾室居然敢休夫,而且还是奉的圣旨!

  这样的消息实在太过震憾,不论怎么努力想封锁,还是象长了翅膀一样迅速在王府里传了个遍!

  所有的人都无心手边的事物,躲在暗处,议论纷纷——这是什么世道?女人竟敢主动抛弃男人!而且还是这么优秀的男人!她就不怕遭天打雷劈吗?

  听说是因为王爷不日就要娶当朝左相千金为妃,九夫人大吃飞醋,与老夫人争论未果,一怒之下把状告到圣上面前,然后就奉旨休夫了!

  啧啧啧,这九夫人的野心未免太大!她一个妾室,王爷已然够宠她的了,还不满足,竟对王爷的婚事横加干涉和指责,莫非还妄想爬到王爷头上去作威作福么?

  走了才好!要不然,凭她那股醋劲,这府里的几房妾室最终都会被她想办法赶尽杀绝。

  可不是?看看四夫人和冷小姐,那就是最好的下场!

  蓝三走在去墨韵轩的路上,耳里是从四面八方涌来的窃窃私语——不,那已不能称之为私语,已然是公开地大发感叹了!

  他一个字都不信!那完全是对九夫人的污蔑!九夫人对人多亲切,从来也不争那些虚荣的}有眼睛的都能看出来,王爷跟她一起变了很多,脸上慢慢有了笑容,整个人开朗了很多,不再象过去那么阴郁!

  不,不但王爷,蓝衣营的每个弟兄都喜欢跟她在一起。她随和又没有架子,是发自内心地当他们是彼此对等的朋友!

  “王爷!”他没等通报,直接闯进了墨韵轩。

  “三弟,你回来了?”蓝一听到声音赶过来一看是他:“辛苦了,先去休息吧。”

  “王爷呢?”蓝三焦急地拽住他的衣袖:“我有事向他禀报。”

  “明天吧~”蓝一苦笑着拍拍他的肩:“今天他恐怕没有心情办公。”

  史酷比死了,九夫人扔了颗炸弹头也不回地走了,老夫人气得病倒了,王府里乱了套,别说王爷首当其冲,就是府里其他人,在经历过一场暴风雨的洗礼之后,又有谁还有心思做事?

  “不是~”蓝三死拽着他,象拽着救命的稻草:“我听到一些不实的谣言,王爷他,真的……”

  “嗯~”蓝一轻轻地点了点头,眼里流露出深深的惆怅。

  奉旨休夫!多么惊世骇俗的一件事!如果换了别的女人,蓝衣营的弟兄早就不等吩咐,一涌而上拆了整个江家,拨光她的头发!

  可,这件事偏偏是江湄做的!他竟然对她生不出半点的怨恨,只有惆怅,只有遗憾,只有惋惜。{}

  在蓝衣营众兄弟的眼里,她就象上天派来专门拯救他们的王爷的!王爷和她,本来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大家都以为,他们一定会白头偕老,谁知道会是这样的结局?

  如果,当时他们不是为了回避都离开花园就好了!如果,史酷比是他错手杀死的就好了!只要江湄不离开王爷,既使要他给史酷比抵命,他也心甘情愿啊!

  可偏偏造化弄人,史酷比怎么就由王爷亲手杀死了呢?

  想到这里,他不禁心生怨言:让狗咬一口最多流点血,有李公子在又不会死!王爷何必出手伤狗呢?!

  “……一哥,一哥!”蓝三猛摇他的臂,把他由自怨自艾中摇醒:“你神神叨叨地在嘀咕些啥呢?史酷比怎么了?府里又有谁死了,你要给谁抵命啊?”

  “没什么~”蓝一挥挥手,意兴澜珊地离去:“抓紧时间休息吧,明天开始,有你受的!”

  唉,好日子一去不复返,他们的未来暗无天日,归根结底一个字:惨呀!

  今夜本是星光灿烂,月色如银,然而忘月苑却是一片愁云惨雾。

  女主人已然愤而离去,如意没了姜梅的照顾,已似丧家之犬,流着泪一步一回头地离开,茫茫然回了江府。

  剩下的小厮丫头忧心着各自的未来,不知即将分配到哪个房里。这在大家族里,原是司空见惯,他们本来也都是从各房里抽调过来的,大不了各回原位。

  可,习惯了姜梅的自由轻松,和蔼亲切,随意平等之后,他们很怀疑再回到原来的主子那里,还能笑得出来吗?

  然而,最痛苦的,莫过于君墨染了!

  坐在熟悉的大床上,独对一室的清冷,空气里似乎还浮动着她的幽香,而伊人却已拂袖而去,如此绝决,半点回旋的余地也无!

  奉旨休夫!

  哈,他惨然而笑,心痛如绞!

  她怎能在撩动他的感情,搅乱一池春水之后,轻松地将他变成一个笑话!毫无任何征兆将正站在幸福顶端微笑的他打入地狱的最底层!

  原来,女人一旦开始绝情,竟然比男人冷酷一百倍!

  她在他的心上狠狠地插上一刀之后,就那么头也不回地走了?连一丝一毫的留恋都没有?

  他想恨她,他应该恨她,他绝对有足够的理由恨她!可,他却只盼望她能回来,只希望这只是一场梦,醒来后,她还在,她还是那个理智冷静,大度宽容的江湄,依旧会对着他笑靥如花!

  原来没有她,他活了二十五年,为之奋斗了十年的目标,突然失去了意义——就算他站到了权力的最顶峰,手刃仇敌又能怎样?

  他再也不会有快乐,再也不会有满足感。他的自豪,他的骄傲,他的成功,他的胜利,因为她的离去,忽然没了意义。

  十年的孤独与寂寞,十年的仇恨和怒火,十年的辛酸和努力……通通抵不过她的一个笑靥,她的一次回眸。在习惯了她的软语娇嗔之后,突然回归寂寞,每一分每一秒对他都是一种煎熬。

  长年飘泊的日子,却从没有哪一个夜晚,象今天这么漫长。使他感到,在这个世界上,他是孑然一身,孤单一人。

  这个秋夜,彻骨的寒……

  正文 劫持

  夜幕高张,月亮越过中天,渐渐西沉,到凌晨时分,雾气从四面弥漫,渐渐笼罩了四野。月光下的都兰河,似披着轻纱的少女,神秘而宁静,别有一番韵致。

  江秋寒立在船舱里,远眺着京城的方向:“走了几天了?”

  江富垂手侍立身侧:“回老爷的话,已然四天了,一切顺利的话,明天中午就能到达京城了。”

  “嗯~”江秋寒轻哼一声:“小姐的情况如何?”

  “少爷的信上说,小姐很得靖王的宠爱~”江富略迟疑片刻,答:“想要她离开靖王府,怕还需要一点时间。”

  “哼!”江秋寒冷笑:“君墨染那小子比狐狸还狡猾,比狼还凶残,他会宠爱湄儿?全是放屁!目的不过是想骗咱们放松警惕,寻找机会给我们致命的一击!只有那傻妞才会信他也会有情!”

  忽地一声闷响传来,船身开始剧烈摇晃,江秋寒脚下稳如磐石,沉声问:“出什么事了?”

  “大事不好,长鲸帮的人杀……”船家惊慌的呼喊声夹着号泣声四面响起,却又在瞬间嘎然而止。

  “长鲸帮?”他们不是一向只在长江一带活动,怎会进入都兰河?

  江秋寒心中狐疑,将藏在袖中的短剑暗扣在手里,慢慢退至楼梯下面,警惕地竖耳倾听四面的动静。

  “老爷,我去看看。”江富呛地抽出挂在墙上的大刀,三步并做两步奔向船舷,却很快被几支长剑逼回了船舱。

  “你,你们活得不耐烦了吗?”江富色厉内荏地低声喝叱:“鼎鼎大名的靖王可是我们老爷的女婿!若敢动咱们一根寒毛,姑爷定会将你们全体抄家灭族!”

  “哼!”一声冷笑过后,十数名黑衣蒙面人簇拥着一名灰衣蒙面人昂首阔步地走了进来:“少拿靖王吓唬我们,他若是你的女婿,那邀月的圣上就是老子的亲孙子!”

  “哈哈哈~”一众黑衣人哄堂大笑起来。

  江秋寒躲在楼梯下偷看,见他们身材相若,高矮亦是一般,就连步伐节奏都几乎相同。

  他们的行动看似散乱,细察之下,却是各自扼了险要位置,将船舱围得水泄不通,封住了所有可能的退路。

  他惊疑不定:这些人绝对不是长鲸帮的乌合之众!而且言语之间就连对皇上都如此无礼,毫无敬意,可不是普通的屑小之辈。

  莫非……他东躲西藏,隐姓埋名地过了三十年,最终还是被他们识破身份,找上门来了吗?

  他眉心轻跳几下,扣住短剑的手不觉微微颤抖了起来——如果来的真是他们,那么以他个人的力量,绝对无法抗衡。唯有抵死不认,顽抗到底,或许还有一条活路。

  “房爷~”一名黑衣人从船舷处奔了过来,低声禀报:“到处都搜过了,没有江秋寒的影子。”

  房?江秋寒心中咯噔一响,他可是东方七宿中角、亢、氏、房、心、尾、箕中的那个房?

  “哼~”房冷冷地抬眼扫过整个船舱,目光落到楼梯的暗影部份,唇角微勾,牵出一抹嘲弄地微笑。也不点破,举步慢慢地朝楼梯行去。

  江秋寒生恐被他发现,不自觉地摒住了呼吸。

  房慢慢地站上了楼梯,眼睛望向楼上的卧舱:“那上面也搜过了?”

  “是~”从楼上飞身跃下一名黑衣人,身轻如燕,倏地落在房的身前,不慌不忙地禀报:“属下连床底下都翻过,没有江秋寒的影子。”

  “嗯~”房含着笑,淡淡地道:“江富,老实交待,你家主子的乌龟头缩到何处去了?”

  “了”字才出口,脚下用力,身子拨高数尺,平移了丈许,轻巧地落在了原处,只听得嚓嚓数声响,楼梯倏地一沉,顿时飞尘漫天。

  “咳咳咳~”江秋寒于电光火石间已藏好了袖剑,咳得涕泪横流地狂奔而出,奉上几张千两银票,拱手抱拳道:“各位好汉,在家靠父母,在外靠朋友。几位既是远道而来,区区小数,不成敬意,请笑纳~”

  “哈~”房取过银票,手指轻轻地弹了几下,笑道:“江老爷打赏呢!弟兄们怎么说?”

  “呸!”一名黑衣人啐道:“他当老子是要饭的吗?老子辛苦追了他们半夜,这点小钱还不够塞牙缝呢!”

  “少跟他罗嗦,带走!”另几人鼓噪起来。

  “江老爷~”房轻轻抬手,哄闹声顿时停息,微笑而有礼地道:“弟兄们对你似乎很不满意呢?怎么样,跟我们到长鲸帮总舵走一趟。我们不必受累,替江老爷捎封家信,让令郎接你回去,如何?”

  “请教这位英雄,”江秋寒明知他们说谎,这时却不点破,只顺着他们的话锋与其纠缠,希望可以拖延时间,寻找脱身的机会,陪着笑道:“江某长年在江南经商,与你们长鲸帮的帮主李尚李帮主略有些交情,不知何事得罪了他?”

  “哼!”有人不耐烦地喝道:“长鲸帮改朝换代,李尚已然下台了!搬出他来也没用!要问咱们新帮主答不答应!”

  “别跟他罗嗦,直接把船调头~”房在船舱中坐下,冷声命令。

  “是!”黑衣人应声而去。

  江秋寒和江富被分开各关在一间舱房里,四面皆有人把守,从窗户向外望去,朦胧的月光下,只见到人影奔走,如同群魔乱舞。

  耳边不断响起“扑通”“扑通”之声,心知船上乘员,除他们二人之外,只怕全部遭了毒手,不禁心中骇然。

  想到这伙身份不明的人,不知要把自己带往何处,他哪还有心思同情手下人的命运?

  正文 逃臣(一)

  江面上雾气大盛,几丈外已不见人影,房卓立于船头,灰色的披风在江风的鼓动下猎猎做响,鹰一般锐利的目光警惕地扫视着周围。

  十数名手下换上船夫的衣服摇身一变,成为了船夫齐心合力摇着桨,画舫劈波斩浪,在江面上飞一般逆水而行。

  半个时辰之后,画舫终于抵达预定的地点,靠着码头停了下来。房悄然松了一口气,低声下令:“把人带上去,把船开到江心凿沉,行动迅速点,别留下痕迹。”

  “是!”底下人领命,各自分头行事。

  片刻后,江秋寒和江富被蒙了眼睛,从船舱里带了出来。

  江秋寒侧耳聆听,想从声音里听出周边的环境特点,以推测出现在所在的方位。然四周极安静,连半点人迹都无,似乎周围并无住家,并不是一般的船行码头。

  临近黎明,雾气更浓了。一盏红灯忽地自浓雾中冉冉升起,飘飘忽忽地飘浮着,犹如一只妖异的鬼眼,透着森森的寒意。

  “有人来了~”黑衣蒙面人嗅到不寻常的气氛,发出警告后,迅速散开,各自拣有利的位置站了下来。|

  只在眨眼之间,雾中的红点已越来越密,渐渐竟有几十盏之多,忽前忽后,似夏夜的流萤轻盈灵动,移动的光影交织出一片炫目的网。

  黑衣人面上露出惊疑之色,下意识地向中间靠拢,将江秋寒和江富围在了人墙之中。

  房冲雾中抱拳道:“来者何人?因何拦住在下的去路?”

  “你是何人?”浓雾中飘出诡秘的声音,反唇冷冷相讥:“因何半夜杀人,劫持过往客商?”

  房心中一惊,他在江中劫杀江秋寒距此少说也有四十里水路,那人竟然清清楚楚,可见他们一路尾随在身后,有预谋地在此等候。

  可叹他们一路行来,竟然全无所觉,一头撞进别人的罗网,其中高下不言已明,此行看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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