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跳舞很愉快,但连跳三场还是太累了。我从来就不是爱好运动的人,拉着哈利寻了张圆桌坐下。
我用小勺挖冰淇淋吃,哈利坐在我旁边,找了一块很大的巧克力当零食。
“你怎么不用扇子扇扇风?”
我惊奇地看了一眼哈利,他真的是第一次来舞会。我把折扇打开给他看,“这种扇子是太太小姐们为了好看做装饰用的,就好像随手拎的坤包,没实用性的。”
哈利若有所思,我伏在他耳边笑,声音压得更低,“这是我的魔杖。很多巫师都喜欢这么干,我爸爸喜欢把魔杖变成手杖用,妈妈喜欢扇子,布雷斯的妈妈就特别一点,她总把魔杖变成手镯,套在手上。”
“你和斯莱特林那边,真的不好撇开关系呢。”哈利担忧温柔的话勾在耳侧,让人提不起精神,只想沉溺其中,“你和西里斯又不一样,家人对你都那么好……”
“人总是因为种种任性和巧合才有今天。”我慢慢捣碎一片糖霜,“我有时是会后悔的,但是……”
哈利的绿眼睛深如潭水,我的话说不下去了。“你喜欢什么宝石呢?我也做一个送给你好不好?”
哈利摇摇头,“我不喜欢戴戒指。”他见我皱眉又找补,“我喜欢格兰芬多宝剑上的红宝石。”
“那还是算了。”我笑着坐直,撇了手里的银勺,“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做一件我以前经常干的事情?”
提前溜走。
我俩尽情地呼吸着夜晚花园清凉的风。“巫师真方便,”哈利看着我变出斗篷披在身上,停下了解外衣扣子的手。
“凯西,我真的没想过有一天我能来霍格沃茨。我一直以为我会去圣莫多少年看管所,然后就死在那里……”他语音渐渐低沉,看向了那些装饰华丽的曲径小道。“我们去走一走?”
“我真不该拒绝你,”我轻快地回答,“但是,哈利,指不定有多少对情侣在幽会呢,真的要去打扰他们吗?”
他一定没想过,这个笨蛋。我牵起他的手放在身后,没打招呼就来了个下腰。“我很早之前就想试试这个姿势了,”我扶着他的另一只手臂,直起身后他果然忘了之前的话题。
就在气氛暧昧时,有人往这边来了。
“为什么要离开?”我拽住哈利,轻压了一下他的肩,与他平视。四周玫瑰里有小仙女打着灯笼飞来飞去。
哈利近日首次脸红出现了,可喜可贺。我心满意足地摸摸手上的戒指,十分高兴。
来人是斯内普和卡卡洛夫,斯内普正把玫瑰花丛向两边轰开,神情难看,“拉文克劳扣十分,福西特!”——一对情侣从他身旁跑过,“赫奇帕奇也扣十分,斯特宾斯!”
“他是特意来坏人好事的吗?”这啥人啊。不可能,我看见卡卡洛夫显得有些惊慌——他俩一定在说些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你们俩在做什么?”斯内普气呼呼地大声问道。
哈利大声回答,“我们在散步,这并不犯法吧?”
“那就接着散步吧!”我感觉他气得晕头转向。
他大步流星地从我们身旁经过,长长的黑袍在身后飘荡。卡卡洛夫松开手里的羊须胡,也跟上去了。
现在笑出声好像不太好,我随便找话,“真奇怪。我总觉得我没有以前那么讨厌他了。我们猜猜卡卡洛夫和斯内普有什么话题聊吧。”
我和哈利绕着灌木丛慢慢地走。
“有一天我的魔药课上完之后,卡卡洛夫来找过斯内普。他表情比今天慌多了。我假装打碎汤剂,整理地面拖延时间,听见他们在说奇怪的话。”
我马上被勾起兴趣,摇摇他的手示意继续,“卡卡洛夫说,什么标记变深了,斯内普说他不在乎,要继续待在学校。”
“这话我听过类似的。”我停住脚步,轻声说起之前在农场时我听过的谈话,“咱们即将去世界杯的前一夜,我无意间撞见了西里斯和我爸爸的谈话。”
“我爸爸当时也提到了标记变深的字眼。”我深吸一口气,“哈利,我见过那个标记——在我爸爸手臂上见过。”
哈利攥住我逐渐变凉的指尖。“那是什么东西?”
“神秘人最忠实的信众身上都有那个。我妈妈不是食死徒。但我爸爸……”我很轻很轻地说,“图案就像世界杯上的黑魔标记,但是比较小。”我伸出手比划,语序有点乱。“我很小的时候,爸爸陪我玩,我看见了。”
“那……变深了是什么意思?”
巫师死掉的话,生前施的魔法就会失效。如果爸爸和卡卡洛夫手上的标记变深,那自然是说明,神秘人的东山再起,可能不远了。
这些事不难想,尤其我们都知道特里劳妮的预言。“佩迪鲁现在会和神秘人在一块吧。”
哈利摇了摇头。“傲罗司发现那个失踪的女巫伯莎·乔金森了。她生前遭受过黒魔法的折磨,施法痕迹很像佩迪鲁做的。”他收紧了手,试图温暖我,“西里斯去追捕了,正如那些人所想,他一定把复仇放在第一位。”
“不过,凯西,”哈利眼睛幽绿,像是一匹暗夜中的幼狮,“如果卡卡洛夫担心伏地魔回来会报复他的话,这种事,为什么会和斯内普说呢?”
“你那么叫神秘人让我有点害怕,”我抿嘴,“斯内普曾经也是食死徒,显而易见。”
“我总觉得邓布利多有时也会信错人……”他不满地说。
“哈利,如果斯内普以后还会去伏地魔身边的话,”我笑起来,浑身打战,冬夜还是太冷了。“他要是想保命,现在就必然得对你满是敌意——毕竟牺牲的乔金森就是被钻心咒和摄神取念咒毁掉的。”
哈利神情专注,他听进去了。
“你说的有道理,虽然我觉得他单纯就是看不上我。”
“他看得上谁呀。”我闷闷地说。
“什么时候才能跳出棋盘呢?我们总是被各种各样的事情牵着鼻子走,不是敌人,就是亲人。”
“会有那一天的,凯西。”哈利牵着我回城堡,“咱们去喝点热的。”
我俩拐了一个弯,正好撞上海格和马克西姆女士在灌木丛前坐着,那女士愤怒的尖叫好像一把吹响的雾角——“你好大的胆子!我这辈子从来没有受过这种羞辱!混血统巨人?我!我只是——我只是骨架子大!”
哈利马上就绕道了。我回头看了一眼海格,他向猎场那边走了。“唉,他说得那么大声,被别人听到可怎么办呀。”
哈利奇怪地看了我一眼,“怎么了?”
我伸手摸了摸头上的花朵,心里难过起来。“没什么。当然没什么。”
午夜十二点,古怪姐妹停止了演奏,收获了最后一次掌声。我看见罗恩和赫敏两个人容光焕发并肩而立,金妮去送别克鲁姆,珀西皱着眉头按住她,不让她走出门厅。
迪戈里奋力地穿过人群,“哈利——”
“他说不定是要帮你搞定那只金蛋,”我笑了笑,踮脚附上临别颊吻,“愉快的一天又要开始了。晚安。”
我要找的人正对哥哥怒视,面色红润,周身馨香,像一枝盛开的月季。
“我困了,快回去吧。”我从后面抱住金妮,把下巴搁在她肩上向珀西笑,“准司长,再见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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肝爆。话说诸君有在玩不思议迷宫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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