荡起轻舟,转折来到大爷家里,一普通居民房里面,大爷拎着一条鲤鱼,和一截莲藕,至于其他的,全部分给了其他人了,都是些大爷大妈。坐在房间里,东西很杂很多,但不显得凌乱,也是,如果儿女不在家,那么东西多一些总是能消除一些孤寂感的。
柠檬和大妈去送莲藕的时候我分明能感受到其他像单亲老人这样的孤独的人,还有不少,其实许多农村来的婆婆们,当然,我无法评价,人心是不平的,只是那些善良的人,不要责怪他们啰嗦,只是她们想用啰嗦和麻烦来掩饰她们内心的孤独罢了啊。
这次家里备菜的,是大爷,如果他带着柠檬没问题,还能打打下手,带我有什么用,对做菜这个我完全不懂啊……只是大爷貌似知道的样子,只让我削皮洗菜,处理鱼和肉丝是他来的,刀功不错,很细致,手法很娴熟。
“孩子,大爷我这一辈子,最值得骄傲的就是我这手艺,当初你大妈漂亮啊,十里八村救数她好看,可惜那时候穷啊,没办法,我家出不了二百斤的粮票,不过小时候摸鱼掏鸟蛋什么的还是常有的,最拿手的,便是儿时的烤鱼和西湖醋鱼……
“那时候买不到醋,依然被我烧的很好吃,大妈就是因为在我家坐过一次就常来蹭饭了,三来两回的,便熟络起来,最后在一温暖的春天,我俩就这么干柴烈火的激情燃烧了,最后她家里的气疯了。”
“因为当时乡长的孩子也相中了她,可是这情况也没办法,最后凑出来五十斤粮票把你大妈娶回家了,那时候,我是最开心的,哎,不是,别那样用刀,会伤到……”
“啊”?蹭……瞬间飙血……最后大爷无奈的让我烧水去了,别说,其他的没自信这开水咱还是烧的不错的……后来得知大爷后来就是饭店的掌勺,本来也打算开店的,只是赊账的钱太多,还犯愁,索性他就教徒弟。
他说他最骄傲的是大妈嫁过来的一百天他做的一百道菜全部都没有重复,看着他自豪的样子我没打击他……一百天……一天三顿饭……那应该三百道不重样……而且我没打算学厨艺,他说了这么半天,意思就是天赋强!有才!就是任性!
最后那娘俩是拿着一袋子莲藕出去的,现在又换了一袋子东西回来,我没看是什么,我不在意,我只知道柠檬很开心,这就够了。大爷在那忙活,大妈去打下手,柠檬在这边忙活,没办法,我手破了,又得她处理……
和柠檬聊着大妈送好东西时各种有趣的老人,有些还在下象棋,不小心走错了一步愣说是大妈打扰了他,回来找老张头算账,还有一大妈在和一小姑娘骂街,对方年轻力壮最后被大妈羞辱的夺命奔逃啊,眼泪和不要钱似的,只是妆都哭花了,让人啼笑皆非。
还有一大爷在外面晒太阳的,结果睡着了,经历了两场小雨依然稳坐如山,不动如钟,等大妈叫醒了他他才感觉到感冒了,然后跑医院挂号去了,……还有一个……柠檬先是看了我一眼,才说道……一大妈正在马路上碰瓷……
收拾了四十分钟,四菜一汤,中间的是大爷拿手的西湖醋鱼,看着就很有食欲,吃起来也很好吃,只是夹的时候力气大了点……鱼汤渐我眼睛里了……然后就响起了我凄厉的惨叫声,震动了房间一盆碗莲里面的莲花,从百花园里挪出来的袖珍品。
吃尽了午饭,我们搭乘大爷的三蹦子去乡下的民房里玩,他没吹牛,菜不错,我现在还撑的慌,差点就吐了,只是当他一个急刹车的时候我还是忍不住一口吐在了路边一乞丐的碗里,本来是没事的,只是那乞丐有洁癖……他疯狂的叫着,然后一脚踢翻了他的饭碗……
叫嚣着跑远了,我们一路超车,没法子,车闸坏了……其实路还很长,有的是机会,不过才跑了六十迈,直接熄火就行了,如果前面没有交警,那绝对是很完美的……
可是已经刹不住了,我看过一个视频,就是说交警查车的时候击了下手掌,我脑抽了去试一下,完全忽略了交警再怎么样也是警察学院出来的,身手什么的我不清楚,我只知道当我要击掌的时候被他一个擒拿从车上抓了下来……
我躺在冰冷的地上,没有怨恨拍视频的那个人,虽说我想杀掉他无数次,没有怨恨那个交警是特种兵退役的现任交警队大队长,我茫然的伸出手,“天,要黑了呢”……“我……”……
“大叔,下次一定要注意,你这太危险了,容易出事的”,大爷也感觉不好意思,一个劲的点头道歉,“是是是,十年前就有交警这样告诉我了”……那大队长的脸色仿佛不怎么好看……
只能转过脸拍了拍我的肩膀,不知是不是把气撒在我身上了,很用力,饶是我这样的也站不稳了,我当时正在感叹大爷牛叉呢,无闸行驶十年,一直用哪发漂的车轱辘,静静的行驶在这条繁华的街道上……这下拍了我两下肩膀全给我拍忘了!愚蠢的人类!
最后交了罚款,这也没啥驾驶证,训斥了半天提醒大爷一定要把车闸修好,太危险了!然后我们悠然的坐着三蹦子扬长而去!挥一挥手掌,留下队长铁青的脸色,本来就晒的黑,现在直接成了锅底……
路上我们安全的行驶着,随便换一人,面对这没有车闸的车别说坐了,绝逼跑的远远的吗,你看我,不仅敢坐,还敢在上面跳舞,迎着凉爽的风,在车上抖动着身体,大妈提醒了我一句什么我没有听清。
等我直起来腰的时候瞬间被一无形物体拦截,从车上直接飚了下来,铺,溅起四周的尘土……
大爷停下车之后,离我已经有四百米的距离了,看着情况等他跑过来还是很麻烦的,我抬起头向上一看,一根黑色的电线横跨在两根路灯中央!“哪个瞎眼的……放的!要死!
我曹,要不是我躲的快!就被勒死了!什么东西!啐。”我骂了半天闲街,才想起来刚才大妈拉了我一把告诉我有电线,她以为我听见了就松了手,我还以为她是提醒我注意安全的呢!很快就直起了腰,这车速加上这惯性!没摔死我也是我命大!
拍了拍身上的黄土,迈开大步,就横跨向前方!看到远处的草丛里一只野狗叼着一什么东西,太臭了,十分的刺鼻!我都不敢张嘴呼吸!怕污染到我的口腔!人也不是次次都倒霉的,这次那狗就没时间打理我吗,只是刚走了不久,一小狗蹭的飚出来!把我吓了一跳!
它也一个趔瘸,只是在它发现我倒退了几步之后,以为我怂了!立刻又折返回来,冲着我这通叫唤!看着它那比皮球大不了多少的身体,我还真的很感叹这年头什么都有不怕死的,走上前一脚踢开了它,大步的奔向三蹦子,还是叫三轮吧,可能这两样不是一个概念的……
来到一农家院里,推开漆红色的大门,入眼的是一四平见方的小菜园,种了几种蔬菜,院子里空荡荡的,唯一剩下的的的还是那种古老的板车,窗户已经用木条压死,想来没人住!又怕刮风进了灰尘。
客厅里还剩下两张老式的八仙桌,一高一矮,还有一黑白的电视机,内间里一张大木床,然后还有一口缸,就再其他了,哦对上面还有被子什么的。另一间内间呢,是锁着的,里面想来应该是他孩子的房子,看锁的痕迹应该常来打扫的样子。
打开锁,推门进去后,一眼望去全是满墙的奖状,还有一面小锦旗,一张床上面放着一个大木箱子,不大的空间里很温馨的感觉,墙上还贴着几张林志颖,卓依婷,还有F4的海报,看起来有些年头了,有的都直接发霉看不清楚了。
打开箱子,里面的东西我没去看,只是大爷在里面翻找了一会,最后拿出一纸盒子,打开后里面放着两个好像是麻绳编造的两个圈,中间还夹杂着红线,在里面穿梭了几道,连接处,是一枚已经异常光滑的小铜钱,甚至比超市招零的那种小号的一毛硬币还小。
绳子有两根,大爷把它拿出来,放到了我手里。
我并没有拒绝,接过来之后我就帮柠檬带上了一个,绳子是松紧性的,虽说延展性不大,不过戴上也没有很麻烦。
我问了这绳子的来历,“这绳子是以前别人送我的,我给孩子戴着,他嫌土气,不愿意带,所以就一直放着,现在送给你们好像正合适,那就说明你们和它有缘!来历我不清楚,不过我知道这个绳子叫做香草绳,是用一种特殊的香草编织的,红线是后来你大妈给添上去的,可是他还是不愿意带。”
我点了点头,嗯,大爷果然不是一般人,敢无车闸行驶十余年!这又扯出有缘这个词语,如果不知道的还真就以为他是个超脱世外的人物……额……事实上我真的不是很了解,可能他真的是这样的人也说不定啊。
这边正猜着呢,那边的大妈采了些云豆和豆角,拔了两根葱。进屋时还不忘了给我们一人一根黄瓜,还有洗好的西红柿,我很自然的接过黄瓜,递给柠檬一根,和大爷大妈就聊起了家常,什么都说,什么都聊,一时间,时间过的很快了起来。
几个小时后,基本上整筐的西红柿黄瓜都被我们吃的差不多了,话题也延伸到了村头的一颗大柳树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