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女生 古装言情 金牌特工:冷傲王妃要出逃

第一百一十章 喜鹊之死

  她手中的长枪借着手腕反转的力道自掌心里劈了出去,直直冲着对方袭来,长剑破空,竟发出滋滋的声响,细看,竟是剑身生出了小小的火花!

  足以见得宁湄岑着一击有多狠!

  可惜对面的男人明显也不是吃素的,眼眸一紧,他一跃,身子一下子浮上半空。

  长枪从他脚下堪堪擦过去,反而被他足尖一点借了力,手中持着大刀就俯冲了下来!

  好险!

  她侧身一躲开,刀刃擦着脸颊而过,削去她鬓边细碎的发丝,在月光下闪着逼人的冷光!

  宁湄岑一扭头,直直望着面前近在咫尺的男人,几拳打在他身上,每出手一下,都花光她所有的力气!

  这个男人,害了喜鹊!

  如果不是他的那道命令,喜鹊怎么会被人玷污!

  “啊!”宁湄岑凄厉的嘶吼,猛地一拳砸在他胸口!

  “砰!”的一声,男人的身子禁不住飞了出去,口中迸发的鲜血溅在她狼狈的面上,愈发衬得她面上的表情是多么狠辣!

  眼看着他们的头儿被打得节节败退,一群山匪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彼此面面相觑,紧接着就挥舞着长枪冲了上来。

  宁湄岑不记得她是如何面对这样一群人的,她只是夺过山匪手中的长枪,在漫天的夜色里,杀红了眼。

  “你醒了?”男人坐在床边,替她掖了掖身上盖的被褥,轻轻问道。

  宁湄岑头晕脑胀,抬手缓缓覆上自己的额头,触手是绑在额上的布条,她一怔。

  紧接着,翻天覆地的记忆席卷而来,犹如潮水一般。

  那天晚上,如果不是楚俞泽同他的军队及时赶到,恐怕宁湄岑就要死在虎头山上。

  她坐起身来,捂了捂左胸口,五官有些扭曲,眼眸深深的望着楚俞泽,“喜鹊呢?”

  楚俞泽脸上神色一顿,眼神闪了一闪。

  见他的神色,宁湄岑有些心慌。她努力安慰自己,不会的,不会的。

  她抓住男人的手,紧紧攥着他,努力压下心头的恐惧,颤抖问道,“喜鹊呢?”

  楚俞泽反手握住她,他的掌心炽热,可她察觉不到一丝的温暖。

  宁湄岑犹如掉进了冰窖,因为他说,“喜鹊已经死了。”

  女人的面色发白,惊恐的眼泪在眼眶里一下一下的打转,她抽回自己的手,将身子往墙角挪了一挪。

  怎么可能呢?

  喜鹊那个小丫头,平日里最唠叨最活泼了,她怎么会无声无息的消失呢?

  “我不信,我不信。明明说好的,她会陪我过中秋,回到王府后,我就亲手教她剑法。喜鹊不会死,”她喃喃的念着,双臂抱着头,活像一个疯子。说到最后,她猛地抬起眼,盯着他的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珠毫无人气。宁湄岑喊,“喜鹊不会死!”

  楚俞泽面色一冷,一把拉过她扯进怀里,不豫的吼道,“她死了!死了!”

  死了。

  感受到她颤抖地越来越厉害,他面色终究是缓和了几分,轻轻拍打她瘦弱的脊背,“逝者已矣,生者如斯。你冷静点。”

  冷静?

  喜鹊死了。

  以后再也没有人,能让她捏脸敲头刮鼻子。再也没有人,会脆生生的喊她师父。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喜鹊了!

  宁湄岑猛地抬起头,双手掰着他的肩膀,苍白的脸色上竟然蔓延出一分笑意,“喜鹊,是我的亲人。眼睁睁看着亲人在自己面前受辱,死去。”

  说到最后,笑意骤然消失,她的面色竟有几分癫狂!

  她猛地摇晃他,大声吼道,“你告诉,我怎么冷静,我怎么能冷静?!”

  楚俞泽身体紧绷,面色缓缓沉下去,不顾她的反抗,紧紧将她压进怀里。

  “王爷,虎头寨的山匪里,有人要求见王妃。”十一将宁湄岑卧室的放房门敲响,在外面恭敬道,顿了一会儿,他缓缓的开口,“那人说自己是王妃的徒弟,属下便不敢怠慢,将人从大理寺带过来了。”

  楚俞泽一愣,眉头轻轻的皱起来,宁湄岑听见后连忙从他怀里爬起来,理了理凌乱的头发。

  直到她闭眼深呼吸了好几次,才把心情暂时平复下来,她朝着门口外的人影开口,“叫他进来。”

  一穿着粗布衣裳的男子推门进来,先是撞上楚俞泽深深的目光,愣了一愣,紧接着就当做没看见似的,径直走到床边跪下来。

  楚俞泽将他上上下下扫视了一番,眸光深邃而冷淡,叫人看不清他心里的想法。

  他回头朝宁湄岑道了一句,“你们聊,本王去处理一些公务。”

  待房间里只剩下两人,日光透过雕花的窗户,缓慢而轻盈的洒在地板上,犹如在地上镶嵌了一块块晶莹的白玉。

  那光也洒在她脸上,宁湄岑染了微光的眼珠一动不动,睫毛颤着,像是有只展翅欲飞的花蝴蝶栖息在她眼上。

  “师父!”林楚将头叩在地上,压抑着声音唤她。

  宁湄岑凉凉一笑,低着头扫他一眼,随即又将毫无生气的目光移开。

  她望着阳光里四下飞舞的灰尘,淡淡道,“不要叫我师父。”

  她这一辈子,只有喜鹊一个徒弟。喜鹊不喜欢这个师弟,那她不收他便是。

  林楚抬起头,清丽面孔上表情一动,”您不要林楚了吗?“

  宁湄岑淡淡垂眼,望着他的神色嘲讽又怜悯。

  她光着脚走下床,将正对着庭院的那扇雕花的木床推开,屋子里的光更亮了,空气里的尘埃也更多了。

  宁湄岑倚在窗边,俯视着跪在地上的男人,”你们虎头山上的山匪,害死了喜鹊。林楚,你还指望着我亲切的唤你这个山匪一声徒弟?“

  她就是迁怒,她明知道林楚同这件事无关,她还是忍不住对他恶言相向。

  “是林楚的错,林楚应该保护好师姐的。师父走的时候,分明将师姐托付给了我。”

  宁湄岑神色一窒。

  他垂下头,不敢再看那个逆着光的女人。是他不好,是他没用。

  宁湄岑嘴唇动了一动。她想起来了,如果不是她一定要去取那些东西,如果不是她将喜鹊和林楚丢在那里,他们一定早就下了虎头山,一定早就平平安安的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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