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八章 被糟蹋
此时房间里一片漆黑,唯有从纸糊的窗户里露出来的几丝微弱的光亮,能照亮宁湄岑此时的面容。
喜鹊被带走了。
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是她无法想象的。
月光映照在她的脸上,衬出她带血的面容,嘴角鲜红的血迹愈发是她的面色苍白如纸。
她趴在地上,脸贴着冰凉的地面,孤立无援,犹如困兽一般。
宁湄岑握紧了拳头,眼里渗出泪花,她真的好恨。
恨背后指使这些山匪的人,恨这些没有人性的土匪,更恨的还是她自己。
此时 她才意识到自己是有多么的可笑,是有多么的弱小,她连她的徒儿,她唯一的亲人都保护不了。甚至眼下,连自己也保护不了。
男人将她从地上拉扯起来,将她拖到一个宽大的衣柜旁边,开始上下其手的扒她的衣服。
宁湄岑本来单薄的身体忽然暴露在空气里,陡然感受到秋日夜晚冰冷的刺激,禁不住的打了个激灵。
她终于回过神来,望着眼前的男人,面上呈现一种无法言喻的愤怒。
宁湄岑嘶吼一声,猛地一窜扑倒他身上,狠狠的对着他的脸出拳。男人猝不及防,一时间没反应过来,被她发了疯的揍了几拳,脑子就更懵了。
她拳打脚踢,脸色发青,一言不发的样子可怕极了。
那柄匕首就在一旁,混乱之余,她一手将它摸索了过来。
男人只瞧见眼前一花,他心头一颤,当即翻了个身从她身下躲过,那匕首猛地落地,深深地嵌入木质的地板上。
男人一骨碌爬起来,脸色阴狠, 恨得牙痒痒,双眼满是血丝,恨不得立时杀了宁湄岑!
只是他心底仍有所顾忌,只照着脑袋狠狠踹了她一脚,宁湄岑躲闪不及,咣当一声磕到在地上,一时间意识丢了大半。
她只感受到额上缓缓流出什么粘稠的,温热的东西,模糊了她的视线。
宁湄岑嘶了一声,伸出手抚上额头,身子不由自主的蜷缩起来。
恍惚里男人走到她跟前一把拽起她的领子,脸上左左右右挨了几个响亮的巴掌,只是额头受到重击,她根本没有力气反驳也没有意识反驳。
喉咙一甜,宁湄岑喷出一口鲜血!
“臭娘们!”男人冲她吐一口口水,嘴里不断的骂着脏话。
宁湄岑只想睡过去,可是,可是喜鹊还在等着她,等着她去救!她不能睡!
她猛地咬了咬舌尖,尖锐的刺痛使脑子有片刻的清醒!
眼前顿时一阵清明,男人扑在她身上,用他那两张厚嘴唇来吻她白皙细腻的脖颈,就向猛兽的嘴一样。
宁湄岑只觉得恶心,却皱着眉头没有反抗,男人以为她已经不反抗了,越发无所忌惮的起来。
她将双手环在他脖子上,趁着男人一个不注意,狠狠的咬住了他的耳朵!
宁湄岑使出了全身的气力,一把将那块鲜血淋漓的耳朵从他脑袋上撕扯了下来!
“啊!”一声凄厉的嘶吼骤然划破夜的寂静。
男人痛得厉害,连忙从她身上爬起来,脸上陡然失了血色,两只手颤抖着捂着自己不住流血的脑袋一侧!
血腥味从宁湄岑嘴里蔓延开来,她一口吐出嘴里腌臜的东西,猛地翻身从地上爬起来,一股脑冲出了门外!
门外并没有人守着,许是原本不想打扰他们头儿的好事儿。
宁湄岑在冷风里四处张望着,大声吼叫,“喜鹊!喜鹊!”
那怒吼的西北风灌进她破烂的衣裳里,几声凄厉的惨叫传进耳朵里,宁湄岑浑身一震,面色唰的惨白。
脑子似乎被什么重重的敲打了一下,比方才磕在地上那一下还要来得猛烈。
她傻站在原地,下一秒反应过来,提起裙子飞快的朝着发声猛地方向冲过去。
宁湄岑这辈子,上辈子,也没有跑的像这样快过。
可即使这样,等她跑到那一处发出声音的屋子跟前,也已经来不及了。屋子外头有几个持着长枪的山匪,正贼眉鼠眼的踮起脚尖,从窗缝里门缝里偷瞄房内的光景。
宁湄岑一下子上前将其中一个踹倒在地,门一下子被她大力的跺了一下子,里头反锁着,这一下并没有将那锁踹开。但这扇门许是因为年久失修,晃了两下,竟然扑通一下子直接倒了下来。
遍地的灰尘迷人眼,月光将房里的光景照亮。
喜鹊两只手和两只脚都被捆住,此时身上仅仅挂了一件肚兜,而脱得精光的猥琐男人正趴在她身上。
宁湄岑只看见她脸上遍布的泪痕,她的眼一下子就通红了!
女人眼里登时蒙上浓重的阴霾,似乎在酝酿着一场即将来临的暴风雨!
脚一挑,将先前被踹倒在地的山匪的那柄长枪一下子挑了起来,稳稳当当落在她手里。
她咬牙狠狠将长枪一掷,那原本因房门倾塌而诧异回头的男人被猛地从胸前贯穿。宁湄岑的力道前所未有的大,竟然一下子将他一丝不挂的身体钉在了墙上!
直到临死前,他仍保持着那副瞪大眼睛的惊讶模样。
房外的山匪都傻了眼,腿肚子直打哆嗦,哪里还敢停留片刻,一个一个脚底抹油一般溜得比谁都快!
喜鹊只颤抖着身子,蜷成一团,直愣愣的盯着她,她的模样很像是一条受惊,害怕又绝望的流浪狗。
很长一段时间,宁湄岑机械的站在那里,身体里似乎有什么叫嚣着要冲出来,可她只是站在那里,甚至不敢动一下。
喜鹊抬起一双无助的眼,那眼睛漆漆黑,像一个空荡荡的洞一般,除了心如死灰的绝望,什么都看不见。她清楚地记得,从前那双眼最爱笑,弯起来的时候,带着一种难以描述的骄傲之色。
她轻轻的开口,面上带着一种奇异的神色,她唤她,“师父……”
宁湄岑再也忍不住,猛地冲到床前,慌手慌脚的将她手上和脚上绑着的绳子解开。
可是她实在是颤抖的厉害,那向来灵巧的手指,如何也解不开绳子上打的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