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你敢钻到里面,就别想出来!”
看了一眼外侧弧形弯道仅供一辆车同行的路面,朱大傻子狞笑一声,本能的看向了右侧的大道。
王昊为了跑,绝对会在最后时刻冲入右侧大道,方便驶下立交桥!
想到这一点,朱大傻子索性疾驰向前,撵着王昊的车,朝着右侧的大道压了个车头。
只要王昊敢往这边拐弯,自己一个油门加速上去,瞬间就可以将王昊的车身卡在自己的越野车和路墩之间。
到时候,王昊甚至连打开车门逃出去的机会都没有了。
瓮中捉鳖!就在此时!
朱大傻子说干就干,直接就挤压着王昊的车身,朝着前方的右侧大道冲了过去。
就在朱大傻子感觉王昊马上就要进入外侧弧线,开始转向的时候。
王昊忽然间扭动车头,桑塔纳轿车细长的车头擦着眼前的分割柱直接就冲入了旁边的弧形弯道当中。
而此时的朱大傻子却一直没有看到被王昊的车身挡住的巨型车墩。
一瞬间!
朱大傻子的越野车半截车身直接就撞上了夯实的路墩,整辆车因为速度太快,碾着车墩猛然间冲到了空中。
如同一头愤怒的公牛,朱大傻子的吉普越野车猛地掀开了地盘,在空中仿佛一个极速旋转的陀螺一样,旋转着车身,轰然间飞到空中,又陡然间向下一坠!
刹那间,朱大傻子只感觉眼前天旋地转,自己仿佛要驾驶着这辆红色的吉普越野车冲出桥面,扎到地上,车毁人亡。
不过,幸运女神此时仿佛站在了朱大傻子这一边,当他的车身在空中急速旋转下坠的时候,一侧车头猛然间撞在了地面上,巨大的冲击力瞬间将整辆车在原地弹起。
“轰!”的一声。
朱大傻子感觉自己胸腔里的心脏仿佛都要被震出来了,他猛然间抬起头朝着外面看去。
自己的车头斜压在地面上,整辆车竟然像个阻拦索一样,两个车轮悬在路墩上面,挡在了这条弧形弯道的中心处。
跟着追来的两辆越野车猛然间一个刹车不及,直接撞在了朱大傻子的座车上。
“嘭!”的一声,朱大傻子的车头一歪,压着同伴的车头,挤压在了路面上。
而此时,王昊已经开着车绕过弧形弯道,消失在奔流如水的车流滚滚中……
轻而易举的在朱大傻子的手下堵在立交桥下之前绕过了花坛,从非机动车道上穿流而过,沿着一条小巷躲开了朱大傻子留下的最后追兵。
王昊开着车直接到了租车行里,办了赔偿手续之后,索性就住在了已经没有几人的租车行里。
拖经理找了个房间,王昊回到房间里的第一件事,就是给叶雪打个电话报平安。
“怎么回事儿?为什么惠国强会参与进来!”
听到了王昊的话,叶雪的语气并没有想象中的紧张,仿佛王昊化解这些追兵都只是轻而易举的事情,“这样吧,我马上安排两个人去保护你的安全,千万不能再出事了,我这边已经开始着手清查王阀的事情了!”
叶雪做出了决定,不管王昊同不同意,她都直接挂了电话。
王昊无奈,只好报上了自己的地址。
很快,一辆看起来普普通通的商务车就停在了租车行门口,两个保镖模样的人从车上下来,按图索骥找到了王昊,表明了来意。
“小姐给你安排了一家酒店,请跟我来。”两个保镖带着王昊上了车,直接出了租车行,来到了一家位于郊区的度假酒店。
王昊不知道,在自己上了商务车之后不到十分钟,惠国强的人就来到了租车行,找到了王昊留下的那辆已经不能再开的桑塔纳轿车。
气势汹汹的出门,垂头丧气的回来。
朱大傻子和马忠同时站在了惠国强的面前,低着头动也不敢动。
“找不到人吗?”惠国强压着火气,转过身来,冷冷地盯着两人。
朱大傻子是自己从小带到大的兄弟,虽然性格有些偏执,但是一向没有让自己失望过。
倒是这个马忠,刚刚从下面升上来当自己的随从,一件小事交给他,竟然办成了这样。
活生生的一个大活人,竟然能在我惠国强的眼皮子下面跑了。
这要是传扬出去,以后谁还把我惠国强放在眼里?
惠国强心中怒火磅礴,见两人低着头都不敢说话,冷冷一笑,摆手道:“大傻,你下去吧,以后惠清去哪儿你就去哪儿,半步不离!”
“是!”朱大傻子松了口气。
既然自己还有活儿干,就说明自己不会被惠国强除掉!
倒是身边的马忠,恐怕就没有这么好命了!
暗叹自己命大,朱大傻子赶忙转过身去,拉开房门,逃了出去。
马忠站在原地,呆呆的看着红色的地毯。
此时这片红色的地毯在他眼中,仿佛一片血一般赤红。
“老爷!我该死!”
马忠惨叫一声,跪倒在地,对着自己的俏脸猛地抽了起来。
刚刚,他还在梦想着当朱大傻子倒了霉,自己在惠国强面前将如何展示翱翔,成为这里的一哥。
可是转瞬之间,自己好像就没了利用的价值,连让惠国强安排一个擦茅厕的屁活儿的机会都没有!
啪啪的巴掌声响彻整个房间。
惠国强仿佛没听到这刺耳的巴掌声,没看到马忠倒映在玻璃墙面上的那张脸。
那张满是血污,青肿不堪的脸!
“行了!”
惠国强转过身来,冷漠的目光扫向马忠。
马忠呆呆地停下了已经被打成了猪头的脸庞,红着眼睛,噙着泪水,痛苦又充满渴望的目光望着惠国强。
仿佛一个摇尾乞怜的小狗,在向他的主人祈求自己的最后一餐。
“你走吧,我这儿,不养废人!”惠国强冷漠地声音传来。
这声音仿佛空灵一般,由远及近又由近及远,让马忠不知道自己是听对了还是听错了。
还是自己的耳朵出现了幻觉?
“滚!”
惠国强猛地一声怒吼,仿佛一头雄狮发怒,双目骇然,两眼发直,手中的玻璃酒杯似乎刹那间就能被他的一双老手当空捏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