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林长空被袭同时,离他不远的马家独子马平川,从天而降,金瓜大锤闪着夺命寒芒,径直锤在站着左顾右盼的生面孔头上。
砰!
金瓜击顶,在古代,可是夺命酷刑,放在现代,亦是如此。
这一锤下去,将那人脑袋锤得像个西瓜般炸了开,红白之物沾着大锤,被马平川提了起来。
尔后,他随手一挥,大锤脱手而出,去速极快,流星赶月般砸穿一颗歪脖树,直直击中另一个生面孔,打得生面孔面骨尽碎,脑浆从后脑飞了出来。
“呸。”
马平川吐了一口唾沫,随手一挥将金瓜大锤召了回来,扯开地上躺着的尸体衣物,双目一瞪,睁开了天眼。
在这片地上布满密密麻麻魂虫的森林,仓皇逃窜的两个魂灵,被马平川身上游出的细密魂虫缠得满身都是,他们面露惊恐,连连哀嚎着,死命挣扎,却又上天无路,入地无门。
“两个傻子,”马平川狞笑着,朝着他们两人的魂灵走了去:“来之前,都不知道先探探路么?”
说罢,他一手一个,擒住了两人的脖子,朝着村落走了去……
西北方向,谢家乐捂着受伤的手臂,蹲在草丛之中,眼睁睁看着追杀他之人掉入他制作的陷阱之中。
他嘴角一扬:“嘶。”
只见那人绊到一根强劲蛛丝,牵动着机关拉动了械弩的扳机,一根细细弩矢旋转着飞射而出,迎风便涨,射至追杀者身前时,已然有两人合抱粗细。
旋转的弩矢带起如刀劲风,将追杀者上半身切成一片片的碎肉,只剩了两条腿站在了原地。
另一头,谢安康站得笔直,身后朦胧一片,虚影之下,他周遭蹲伏的协助者自己掐着自己的脖子,硬生生将自己掐的双脚离地腾空而起。
谢安康脑袋一歪,协助者双手筋肉涌现,用力之下,竟将自己脖子掐的断了!
尔后,谢安康身后虚影飞扑而出,沿着两个偷袭者尸体旋转一圈,竟将二人魂魄吃了下去。
这道虚影,又凝实了几分。
回到密林,林长空所在之处。
大剑即将及腰划过,偷袭者已然嘴角抹上了胜利的微笑。
林长空体内,忽的冒出了一道光芒。
这光芒好似一条射线,光速奔出,猛地撞在偷袭者胸口,撞得他大剑脱手而出,摔在地上叮当作响。
光芒尚且不停,将偷袭者带得再度回到了草丛中,尔后,光芒凝了实体,却是一具光铸之躯。
这躯干身无寸缕,模糊不清,长发飞扬,嘴角钉着一颗唇钉,太阳穴处,更是有着一块耀斑,呈星纹状。
这人踩着偷袭者胸口,伸手一指,一道光束从偷袭者额头而过,径直洞穿,伤口被光灼得焦臭,一滴血都未曾流出。
击杀了偷袭者,这人方才回过头来,对着林长空喊道:“我的空哥,你注意着点啊,真被人宰了,我和哥哥住哪儿?”
这飞扬神采,张扬轻浮的口吻,赫然是当初林长空以魂火温养着的龙刚!
与此同时,天空中压下大手印的男人,愕然间,身体燃起一阵莫名火焰,这火焰不是魂火,而是凡火,红彤彤的烈焰烧得周遭树木噼啪作响。
尔后,一具火焰之躯,从那男人身体内钻了出来,他长着与龙刚一般无二的脸,无奈地扶住额头道:“弟弟口上积德,别好了伤疤忘了疼。”
林长空却不管兄弟二人,只是天眼一开,手上魂力涌现,一股子拘拿之力从戒指中喷涌而出,将二人魂魄抓回了戒指内,尔后,他左右看了看,道:“你们两个快回来,我们回去了。”
半个时辰后,越后某个小村庄内。
颜烈不知所踪,李御皱着眉头看着颜烈留下的沙盘,不多时抬起头来看着林长空为首的当铺新秀们:“什么情况。”
“审出来了,显相宗的,”林长空伸出手来,戒指缠绕着一个巴掌大的小人漂浮在掌中:“自己说,别逼我动手。”
那个魂灵似乎异常畏惧,径直跪在地上连连磕头道:“我是奉命而来,其他的真不知道。”
“奉谁的命?”
“宗主。”
“你们宗主是谁?”
“没见过,只知道是个华夏人。”
“之后的计划?”
“我真的不知道啊!”那魂灵跪在地上,连连哀嚎着,涕泪横流道:“本宗所有事物皆是临时通知,随传随动,下头的人根本什么都不知道啊!”
他哀嚎着,哭喊着,连连磕着头,可眼神却在左右环视着,待得扫视清晰,忽然间,他双手合十,面露虔诚信仰之色道:“生灵显相,万世大同!”
紧接着,他的魂魄忽的炸裂,一颗细碎晶体从魂魄中现了出来,去速极快,霎时间冲破屋顶,消失在了天际之中。
看着这颗晶体,李御喃喃道:“糟了……”
紧接着,他一拍桌子:“通知所有人,立马收拾行李,十分钟后,议事厅集合!”
十五分钟后,协会众与当铺众,在李御的带领下,站在离村落约两公里处,看着一道巨大剑气自苍穹而来,旋转着,将整个村落搅成了一片废墟……
而此时,远在云省原始森林的张莫,对这等大事丝毫不知。
对于叶成瑶提出的停止下墓,张莫并未评价,只是埋着头一个劲地朝着前头走了去。
齐文和的一番话,让张莫对叶成瑶心生隔阂,他表面应付,内心却异常坚定。
这墓中,定然还有他所不知的秘密!
地下墓葬显然是早已设计好了,每个出入口,皆是用泥土遮掩,但甬道却又链接了所有的墓室,张莫开着天眼,连续敲出了十来个墓室甬道,接连不断地在地下探索着。
墓碑没再出现,也没有见着口口相传的僵尸,幽魂,怨鬼之类的,张莫头也不回,一路直行着。
直至第十七个墓室内,他一脚踹开了封堵甬道的泥土。
第十八间墓室,漂浮着密密麻麻挤在一块的游魂。
这群游魂身着重甲,手执之兵刃五花八门,胯下更是骑着一匹骸骨战马,见着张莫闯入,竟齐齐地转过身子,架起武器,对着张莫戒备了起来。
尔后,游魂深处,传来一声阴邪怒吼:“何人擅闯王主陵位!”
就在此时,张莫胸腔一震,那熟悉的将魂失控之感,又从体内传了出来。
胸腔之中,这哒哒的马蹄声,不用猜,也知是谁。
游击将军,樊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