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就算我不死心,继续去找沈如心,恐怕也见不到她了。 我仔细的想了一下,沈如心恐怕玩儿的就是猫捉老鼠的游戏,她说的话真假参半,根本就是在玩儿我。
所以既然已经没有什么用,自然的我也不需要再去做这么冒险,又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没多久我的身体就好了一些,顾延琛咨询过我的主治医师以后,就决定把我接回家照顾。
既然现在我的身体已经好的差不多了,那么留在医院也没有什么意义。
回家的话,家里有保姆和月嫂,反而能刚好的照顾我。
再说好长时间没有看到明勋,我想他想的心里发慌。
之前我的状况虽然不算是很严重,但是表面看起来还是很惨不忍睹的。
顾延琛担心我的样子会吓到明勋,所以一直不同意让明勋来看我。
我自己也有这个担忧,所以也没有说什么。
自从我被绑架,到现在住院,过去了已经差不多半个多月了。
也不知道这么长的时间,明勋还记不记得我。
我现在最担心的,就是明勋会忘记自己的妈妈是谁。
所以顾延琛一提出回家,不住院了,我几乎是想都没有想就同意了下来。
我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见到明勋了,只希望小家伙没有忘记我这个妈咪才好。
我最担心的,就是明勋会忘了我。
“收拾好了吗?”
这时,顾延琛推开门走了进来。
我看了看四周,已经没有什么好收拾的东西了,便点点头,道:“收拾好了。”
其实因为是突然住进来的,所以顾延琛并没有给我准备太多东西。
在医院里除了一些日用品,大部分时间都是穿病号服,也用不了什么东西。
是以,我的东西并不多。
“那就走吧。”
顾延琛顺手拿起我的行李,便率先走出了病房。
我跟着顾延琛的脚步,一起去了停车场。
到了停车的地方,车门打开,林助理走了下来。
林助理先是对我笑了笑,然后从顾延琛的手上接过了我的行李,放进了后备箱。
随后,林助理又打开车门示意我和顾延琛上车。
看了一眼短暂居住过的疗养院以后,我怀着复杂的心情和顾延琛回了顾家。
之前,我一直都没有怀疑过,明初已经遭遇了什么不测。
我也从来都没有想过,我在怀孕的时候被绑架,现在生过孩子了,竟然还会被绑架一次。
而现在,只不过才半个月时间而已,就已经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
这些事情,还是我曾经想都不敢想的。
从见过沈如心开始,我的心里就空落落的。
我不想相信明初真的已经出了意外,却又深深地恐惧沈如心说的是真的。
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但是我现唯一确信的就是,不管怎么样,必须要先找到明初才可以。
就算明初死了……
我也要见到尸体才行!
说我天真也好,奢望也好。
只要一天找不到明初的尸体,我就一天不会相信沈如心的说辞!
不过现在我可以肯定的是,明初的下落,顾延琛一定是知情的!
只是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原因,顾延琛一直都在隐瞒着我。
“到家了。”
这时顾延琛的声音响起,打断了我的思绪。
我猛然回过神来,然后点点头,跟着顾延琛下了车。
婆婆坐在客厅里,仿佛和我们是两个世界的人,不咸不淡地看了顾延琛一眼,冷声道:“回来了?”
我知道婆婆不是在我问我,恐怕我被绑架,消失了半个月,最开心的就是她了。
如果我回不来了,大概婆婆能高兴疯了。
可惜,现在我又平平安安的回来了。
虽然多有波折,但是还算完完整整。
似乎经历了这么多的事情以后,我仿佛更加的强大了。
以前看到婆婆,我最多只能做到眼不见心不烦,见到了也当做没见到。
但是出乎我意料的,这次我竟然对着婆婆笑了一下。
看着顾延琛和婆婆略有些异样的眼神,我表面上镇定,其实心里也是忐忑的。
别说婆婆和顾延琛,我其实自己也很意外,再次死里逃生见到婆婆,我居然能比以前更加的强大。
其实我现在之所以能这么出人意料的,平静的面对婆婆。
还是因为我想明白了,从始至终,用明初来要挟我的人,都是婆婆。
我要找到明初,要弄清楚明初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婆婆应该是整件事情,最明白的人。
如果我要查明初的事情,那么最应该接近的人,就是婆婆才对!
因为只有婆婆,才最可能知道明初消失之前的事情。
还有当时在福利院的时候,那些人都说,是婆婆下命令带走明初的。
可惜那时候我太过相信顾延琛,他说他去查清楚,还答应我一定会找到明初,我竟然真的相信了。
现在想想,我还是觉得自己简直是太傻太好欺骗了。
也难怪不管是顾延琛,还是沈如心,甚至是婆婆都来算计我。
我这样的人,也是活该被算计。
好在,现在的我已经醒悟过来了。
再也不是以前那个什么阿猫阿狗都能欺负一下的唐初晚!
对于我突然转变的态度,婆婆和顾延琛大概还不是很能适应,都愣怔了半响。
我却是一如既往的平静,然后对他们淡淡地点点头,说道:“那我就先上楼去了。”
不管顾延琛和婆婆怎么想的,以后等时间长了,他们自然会习惯的。
这不过是我的第一步而已,我已经想的很清楚明白。
为了弄清楚明初的下落,我会不惜一切代价。
就算是和婆婆虚以为蛇也好,这些比起明初来,都不重要。
只要能找到明初,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不再和婆婆还有顾延琛大眼对小眼,我直接上楼回了自己的房间。
换了一身衣服以后,我立刻去看明勋。
我穿着的衣服是疗养院里穿的,我担心会过病气给明初,所以强迫症似得换了衣服以后,才敢去看他。
我站在明勋房间的门口,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有些不敢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