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叫他进来。”
凝知露没给莲影反驳的机会。
莲影起身嘟着嘴,不满的起身去寻了兰辙来。
兰辙就等在门外,兰淞交给了云鹤和云鹭。
“主让你进去。”
莲影打开门瞧见兰辙,轻哼一声,表示自己的不满。
“不会有下次了。”
兰辙和莲影擦肩而过时,对莲影承诺。
莲影还未来得及说什么,兰辙便将门关了。
他走到凝知露的身边,自责的看着她。
此时凝知露的面色已经恢复如常。
“你不必自责,不过是前几日,奔走在缇亚宫和第一楼二者之间,有些劳累。”
凝知露伸手抚上他的脸,欣然一笑。
“还是第一次见你露出这样的神情。”
“很可笑嘛。”
兰辙觉得委屈,但又觉得自己男子汉大丈夫,强忍着没有表现。
凝知露摇了摇头。
“人都有脆弱的一面,或许我就是你的那一面,又或许不是,但我很欣慰,你会将这一面展示于我。”
凝知露撑起身子。
兰辙将她扶了起来,转身去了她的身后,让她靠在怀中。
“你是。”兰辙搂着她,柔声说道。
凝知露瞥了眼,尽管看不到他的脸,不知道他脸上此刻的表情。
也知道此时他有多柔情。
沉默良久的两人,由凝知露打破了宁静。
“阿辙……”
“嗯?”
“你是如何前来的?身为逍遥王,没那么逍遥的吧。”
“囊中取物,自有乾坤。”
兰辙神秘的笑着,说了这么一句。
凝知露思忖了一会儿之后,看向他,有些呆愣。
“与你相似。”
兰辙见她不甚理解,笑了笑,敲了敲她的额头,看了眼门外。
“与我相似?莲影……”
凝知露想明白之后,眨巴着眼睛看着他。
“不会吧。”
“什么不会?”兰辙笑看着她问道。
凝知露在第一楼修养了一日后,让人应了卿克朴成的邀请。
应约的地址改成了缇亚宫附近的白墨楼。
白墨楼是座二层小楼。
只是普通的小酒楼,连厢房都没有。
“卿克国竟然还有这等小楼。”
兰辙打量着四周,小楼装饰的还挺精巧,但也看得出是有些年岁的小楼。
今日明面上为了应承卿克朴成的话,没有带下人,就凝知露和兰辙二人。
等了一炷香的时辰,卿克朴成才悠闲的走了来。
因为凝知露说会带上楼主夫一起,所以卿克朴成也带了人来。
是个女子,此女子在进入小楼的时候,就对兰辙看直了眼。
虽然也喜欢凝知露的妆容,但她觉得兰辙更有吸引力。
“还请两位不要介意,这位是连蜜洱,是我的未婚妻,两位可能不知道她,但一定知晓她兄长连笪。”
“连笪?没听过。”
凝知露挑眉就是不顺着他的话说。
“连笪还有个名字,是贝兰国的逍遥王取的,名为连智。”卿克朴成笑着说道,“但因为朴智王子的名讳,小洱的哥哥不能叫连智。”
“连智原来叫连笪啊!”
凝知露一副原来如此的模样。
“公子听过哥哥的名讳?”连蜜洱轻声问道,面带媚色。
“略有耳闻。”
凝知露冲连蜜洱眨了眨眼,笑颜初开,美不胜收。
“就知道你在外会给我‘沾花惹草’,才不放心你一个人出来。”
兰辙故作恼怒的轻捏了凝知露的下巴,让她看向他。
连蜜洱和卿克朴成明显被他们俩,如此亲密的动作吓了一跳。
两人交换一个眼神,强忍着心中的嫌恶,看向那亲密的那两人。
“两位是什么关系?”连蜜洱替卿克朴成开口问道。
“第一楼是她的,我是楼主夫,你觉得呢?”
兰辙的声音极具吸引力,比起凝知露伪装的声音要强得多。
连蜜洱差点就没忍住自己内心的躁动。
好在卿克朴成拉住了她,警告的看了她一眼。
毕竟坐在眼前的一个是卿克国的第一客卿,一个是这客卿的……
楼主夫!
关键是还不知道这楼主夫的真实身份是什么。
被警告的连蜜洱,心中虽不耐烦,但也知道卿克朴成想要她靠近的对象并非是这个楼主夫。
而是第一楼的楼主,卿克国的第一客卿。
“原还只听朴成王子说过两位的关系,今日亲眼所见,正可谓是,这珍馐无数的天下,无奇不有。”
“怎么,你是觉得我们在一起,有违人伦?”
凝知露蹙眉不悦的看着连蜜洱。
“哪里,只是为两位的勇敢感到佩服。”
连蜜洱谄笑几声,看了一眼卿克朴成,知道自己说错了话。
“咱们还是不说这个了。”
卿克朴成打了圆场。
而知露和兰辙相视一眼,也不想在这子虚乌有的事上纠缠。
“今日我请你来,是为了前几日塔哒儿去酒楼闹事的事,想替他给你致歉,小小心意以表歉意。”
说着,卿克朴成从怀中拿出了一个小锦盒。
凝知露笑着接过锦盒,轻巧的打开锦盒,一阵清香扑来,她暗暗蹙了眉。
香囊?
“这是何意?”
凝知露将香囊推向卿克朴成,迫使他也闻到了些香囊的味道。
她见卿克朴成并没有在意,闻到了香囊的味道,而是对他笑了笑。
但凝知露总觉得他的笑别具深意。
连带着兰辙也蹙了眉,毕竟他紧挨着凝知露的,香囊的味道他也闻到了。
按照卿克朴成的性子,这事应该不会这么简单的。
难道真的是小人度君子之腹了?
“在卿克国,香囊还有一层意思,”
连蜜洱起身将锦囊往自己面前挪了一下,方便自己给香囊翻个面。
翻好了面,连蜜洱再次将香囊推向凝知露。
凝知露看了眼,没有伸手去碰香囊,而是将锦盒关上了。
“不甚明白。”
凝知露仍然装作不懂的样子。
心里却想起了芦笙曾说过的,在卿克国有一种增香囊的致歉方法。
此方法并不是十分流行,因为此方法仅流行于女子之间。
在男子之中并没有增香囊致歉的行为。
男女之间虽有,但不常见,常见的还是普遍的诉倾慕之情的。
凝知露往兰辙的身上靠了靠,脑子里思绪流转飞快。
另有算计。
这四个字是凝知露最能想到,也是最能解释卿克朴成增香囊的方法了。
没多时,小二领了人上来,摆放好酒菜。
白墨楼虽没有厢房,但每个座位都是用屏风隔开的。
这大抵是缙云国的习俗。
凝知露看了一下桌上的酒菜,搭配上也没有问题。
“客卿大人,请。”
卿克朴成想了好一会儿的称谓,最终还是只有这一个最合适。
“朴成王子还真是个让人捉摸不透的人。”凝知露笑道。
“客卿大人这是何意?”卿克朴成不解的问道。
“刚才还称呼我你啊你的,现在又称呼我为客卿大人,这不就是让人难以捉摸吗?”
凝知露始终靠在兰辙的怀中,和卿克朴成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饭吃到一半,凝知露给他们到了一杯酒。
“第一楼的生意,其实还要仰仗朴成王子多方照料,今后还望我们能和睦共处,以便共赢。”
凝知露给他们到了酒后,举了自己的酒杯向卿克朴智和连蜜洱。
“你身子不好,不要喝酒,我替你。”
兰辙握住她的手,将酒杯送到自己的口中。
卿克朴成和连蜜洱这下进退两难。
但一想到自己的计划一定不会被识破的时候,就斗胆喝下了自己面前酒杯中的酒。
又小吃了一会儿之后,除了凝知露,他们三人都出现了燥热的情况。
有凝知露靠在怀中,兰辙相对比他们两的情况,又要糟糕一些,但他还是撑得住。
“两位面色不好,不防,我们去泞雨楼听曲儿打发打发时辰,顺便休息休息如何?”
凝知露感受到兰辙的不适,开口提议。
卿克朴成闻言,自然是同意的。
“可是,我一女子如何去那种地方?”
连蜜洱嘟嘴唇,一副不开心的模样。
“看来你们都没去过泞雨楼,今日爷就带几位去开开眼界。”
凝知露大肆笑着,说得十分豪放。
兰辙一直都只是强忍着,勾唇笑看着他。
“那好吧。”
事到如今,连蜜洱也只能跟着去泞雨楼了。
马车上。
连蜜洱靠在卿克朴成的怀中,忍受着身上的燥热,责怪的看着卿克朴成。
“不是服用过解药了吗?怎么还会如此?”
“本王子怎么会知道,本王子也是第一次用这种东西。”
卿克朴成强忍着要对连蜜洱上下其手的冲动。
心中的一份理智全靠想着,连蜜洱那凶狠的兄长连笪撑着。
另一边,马车上。
凝知露被兰辙折腾的够呛了,衣衫凌乱不堪。
“唔……疼!”
凝知露捂着耳朵,泪眼婆娑的看着兰辙。
兰辙轻笑。
“抱歉,我轻点。”
“不给你咬了,哼。”
凝知露捂着耳朵,将脸瞥了过去不看他。
兰辙无奈的笑了笑,只好强忍着心中的那股邪念,不在动她。
快到了的时候,兰辙给凝知露整理好了衣裳。
两人下马车时,相对于卿克朴成二人的狼狈
凝知露和兰辙要神清气爽的多。
“难道……两男的也可以解?”连蜜洱指着凝知露和兰辙,小声在卿克朴成的耳边说道。
“两位的感情真好,我们进去吧。”凝知露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