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8
“承诺什么？”
段小海挠挠头, 说：“我香吻一枚？”
“切。”
一群人不是翻白眼就是嫌弃, 段小海浑然不觉, 笑眯了眼：“我可是认真的, 凶手真可以考虑一下。”
“刚刚陈霸道的故事虽然已经清晰了, 但是我还是要说一下柳司机的事。”段小海拿出在陈霸道电脑上发现的邮件照片, 继续, “陈霸道在车祸后，有托不重要的侦探查明原因，侦探查出这事和甄大腕有关。陈霸道的杀人动机应该是为小柳报仇, 就如他自己所说，是为了正义。”
陈雷一听，立即附和：“那是, 我可是三观正的男人。”
段小海睨他：“可你杀人这事就不对了。”
“我没杀人。”陈雷说, “我也就是三观正和她聊了聊。”
“那你手机上说的是什么意思？”段小海贴上在陈霸道面包车里找到的手机照片，里面是他回复给不重要的侦探的话, 他加重声音念道, “既然你们不行, 我只能靠自己了。”
他目光灼人, 看着陈雷一字一顿。
“你要靠自己干嘛？”
“找到甄大腕谋害我的证据啊。”陈雷理所当然地说, “她干了坏事, 还害死了小柳，我总不能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对吧。段侦探，我是一个遵守法律牢记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好青年, 所以呢, 你就不要在我身上费工夫了。”
陈雷正经说着，缓而又笑了。
“我是不会自首的哈，我对你的香吻没兴趣。”
段小海白了他一眼。
他才是对眼前油腻的男人没兴趣。
“再然后，我去了董绝色的面包车里。”
段小海找出在那拍的照片，贴上小黑板。第一张是在董绝色车上找到的手机图片，里面的信息内容一览无余。
“在董绝色的手机里，有他和经纪人的聊天。内容大致就是，说董绝色是事业上升期，千万别出什么幺蛾子。在里面，还提到了一年前的事。刚刚听了柳编剧说的关于董绝色的证据，我大致也知道了这个一年前的事究竟是什么。”
说着，段小海看向董淳一，问。
“董绝色，你知道自己被甄大腕威胁绝对有幺蛾子，所以你就下了杀手，对不对？”
董淳一摇头：“我刚才就说过了，我反威胁了甄大腕。”
段小海努努嘴：“你威胁归威胁，但是你心里还害怕吧。”
董淳一没说话。
段小海又指向第二章照片，是在车上找到的口红。
“在董绝色的车上，我还找到了一管口红。”段小海问他，“这是谁的？”
董淳一坦然说道：“还能有谁，我媳妇的。”
谢阳抚额：“真是我的。”
“什么时候掉的？”柳繁星问。
谢阳想了想，说：“大概是昨天吧，我坐董绝色的车回家的。”
“哎哟。”陈雷眼睛放光，忍不住说，“车都坐上了，应该呜呜呜直响吧。”
谢阳无奈地看陈雷：“陈司机，你就不能纯洁一点？”
“我的字典里没有纯洁。”陈雷摊手说。
董淳一看着那张照片，开口：“我的面包车，除了我媳妇，从来没载过其他女人。”
“你这就不怕曝光了？”段小海问。
董淳一说：“我媳妇的事排第一。”
听董淳一这么说，段小海翻了个白眼。突地，脑中闪过一道白光，他想到了什么问董淳一：“你知道甄大腕找谢气包的事吗？”
“我不知道。”董淳一摇头。
“那你总知道她欺负谢气包吧，有没有可能……你是因为这个原因而起的杀心的呢？”
董淳一诚实回答：“有可能。”
所有线索分享完毕，所有人的分析也都没了，但段小海却有些茫然。他的确是有自己直觉怀疑的人，但是呢……因为证据不足，让他在五位嫌疑人中不断徘徊。他现在并不知道，能不能相信自己的直觉。
“我去投票了。”沉默了一会儿，段小海说道。
张可可给他抱拳：“侦探保重。”
其他人也说加油之类的话，段小海有一下没一下地点头，然后迈着沉重的步伐进了投票室。
到了投票室，他拿下手铐，长长地呼了口气。
“说实话吧，每次着重说一个人证据的时候，我就觉得这个人铁定是凶手。但一个换一个，我就乱了。一圈轮下来，我没有总结吸收，反而很茫然。唉，那我盲投吧。”
说着，他站到谢气包的投票箱前。
“刚刚说让凶手自首的时候，我就想着凶手该是你。甄大腕抢了你的角色，并且打压你。甚至，她还想要和董绝色传绯闻。这样的人，你应该是恨之入骨的。涂泥的行为，暴露了你。一，你是演员，热爱戏剧。二，你恨甄大腕，并且鄙视她下三流的手段。”
说着，段小海将手铐铐上，然后松开。
待手铐完全落下，他咬了咬唇，眼睛又一片茫然。
“你的毒.药在哪呢？直接证据又会是什么呢？”
*
第二轮集中搜证前，侦探对嫌疑人一一搜身。
段小海在董淳一的身上发现了甄大腕今天的行程安排表，上面详细地记载了甄大腕会在什么时间离开片场去做什么。
“侦探之前说的没错，我的确还是对甄大腕有所忌惮的。”董淳一解释道，“所以我要到了她的行程，希望能够暗中监控她的行动。她如果想要爆料我的事，应该是会找记者详商的。”
“只是监控她？”陈雷不相信地说，“我觉得你是想找机会杀她吧。”
董淳一摇头，回道：“就算是你那种说法，我要了行程单是想杀她，那也是在片场外。在片场内，我根本不需要她接下来的行程吧。”
董淳一说得在理，陈雷哑口无言了。
接着，女生那边，在柳繁星和张可可的身上都搜到了手机。
除了之前发现的那些信息，在两人的手机上，还发现了柳编剧托张助理买毒.药的对话。的确，张助理没撒谎，她的红色粉末毒.药的确是给柳编剧买的。
——张助理，你能帮我找找有什么能够杀虫的药吗？要那种药性强的，一碰就倒那种。
——可以啊，柳编你把要求说得再具体一点吧。
——我家里虫蚁很多，我总觉得不太干净。不要有味道。好存放的那种。哦，对了，药性一定要强。我不希望那些虫子挣扎两下又能爬起来。
——柳编我找到了，“一碰就倒超强毒性药”……哈哈，听说这种药人都可以毒死呢！
——那好，你帮我买一下吧。
——好的。
新的对话就只有这些，段小海问柳繁星：“她什么时候给你的？”
柳繁星回道：“昨天才拿到的，所以我还没来得及在房间用上。”
所以，陈雷才没再柳繁星的房间发现放置杀虫的毒.粉。
另外，几个人还互相发现了手指上未洗干净的泥土，而这几个人指的是——谢气包、柳编剧、张助理和陈霸道。
董淳一手上没泥，但他并没有被排除嫌疑，因为谢阳说：“董绝色很爱干净，所以如果他洗了手，是一定会把手洗得干干净净的。”
谢阳说这话的时候，董淳一就站在她旁边。后者无奈地抚额，缓而轻拍了拍她的手，说：“不带这么坑自己人的。”
谢阳睨他，一本正经地说：“杀人犯不是自己人。”
董淳一失笑。
段小海抱着双臂，饶有兴趣地看他们，说：“都说说吧，泥是哪来的。”
谢阳最先开口：“上午在后院填泥的时候，我和工作人员试了试手感。”
陈雷扯了扯嘴角，质疑道：“这玩意儿还要试手感？”
说完，赶紧对段小海说。
“虽然我是一名出色的演员，但我丝毫没有架子。所以上午填泥的时候，我有帮忙。”
“泥是我选的。”柳繁星说道。
泥是柳编剧选的，自然也碰过泥土。
到张可可说了，她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那个，谢气包不是说发现宅院拍摄点的泥被抓了吗，那是我干的。”
“你没事抓泥干什么？”董淳一眯了眼，问了一句。
张可可瘪嘴：“那个……甄大腕不是让我做替身嘛，我就想着先试试感觉……”
“你自己抓了一把在脸上涂了？”段小海问。
张可可点头：“我就想着到时候做替身的时候，我被涂泥拉扯脸上应该有什么表情，眼神应该怎么使劲……我就在琢磨这些。”
陈雷拍了拍张可可的肩膀，说：“那啥张助理，替身是不会拍脸的……”
张可可：？？？
“所以你没表情都没关系。”陈雷继续。
张可可睁大了眼，觉得自己被暴击了。
张可可还沉浸在自己的悲痛中，突地谢阳开口问了一句。
“为什么这件事，你刚刚没有承认呢？”
在刚才集中讨论时，有专门问过泥是谁挖的，但是没有人承认。
就现在张可可的回答来看，并不是难以理解，为什么刚刚她不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