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人人都爱林道长(三)
“系统, 这是有人在惩罚朱家吧?”白言看着一屋子的猪人, 觉得讽刺至极。
你们吃了那么多猪的幼崽,也让你们尝尝你们人类自己的幼崽!
白言觉得, 那下法的人应该是这么个意思。
也许可能都不是人, 而是妖。
“嗯,是啊。你要小心了,对方挺厉害的。”系统正经的时候还是靠谱,“要是不行, 就大声叫两句爸爸,我就会出来救你了, 么么艹!”
呵, 靠谱个屁!
“朱老爷,凡事太过了即便再好的事, 也就算不得上好了。”白言闭目, 轻飘飘吐出这么一句话,“我想你首先应该做的,就是清理掉城郊那片树林里的东西,将那些东西好好葬了。而不是挂在那里当做炫耀。”
“是是是!”朱老爷连连点头,“我明早就让人收拾干净了。还有呢?”
“还有从今日起吃素。”
“好好好,没问题。”
“关闭养殖场。”白言睁开眼, 想看看这朱老爷和这一家人的反应。
“……”朱老爷脸色难看, “这……道长, 您看, 我老朱家就是以此为生的, 能不能做做法什么的,养殖场不能关啊。”
“是啊,林道长,您就再多费些神,替我们想想别的法子吧,我们还有这么一大家人要养……”
“对啊,养殖场要是关了,那些工人们就吃不上饱饭了。林道长慈悲,就请您再想想办法吧。”
朱家人七嘴八舌,光面子话倒说得漂亮十分。他就不信他们不能换个生意做,还不是贪那点钱?
白言轻哼一声,高傲道:“没有别的办法,你们愿意当猪人就当,不愿意就请另找高人。”
“你!”朱夫人顿时一张大脸通红,“你这什么道士,请你是来除妖的,摆什么架子?”
白言淡淡瞥她一脸,从主位上起来,拍了拍白色长袍上肉眼不见的灰尘,潇潇洒洒,扬起步子就朝着大门走。
朱老爷色变,急忙拦住白言,怒斥自己老婆:“你个妇人家懂什么?你想看着咱儿子成猪吗?不想就给老子闭嘴!”
他又转过脸来赔笑道:“林道长,您别见怪,她向来都心直口快的。有什么事我们好好商量,我再给你多加一倍的酬劳,您看行吗?只要不关养殖场,三倍!三倍怎么样?”
白言视线从朱老爷一张奇怪的脸上移开,越过这具肥胖的身体,固执地朝着门外走了,又甩下一句轻飘飘的话来,“我说了,别无他法,恕贫道无能。”
“别别别……”朱老爷太过肥胖,根本追不上白言轻巧的步子,一面喊着“留步”,一面喘着粗气。
最后,白言成功从朱家出来,顿时浑身轻松。这个轻松一方面是终于不用再忍受那些猪人和身处朱府的诡异,还有一方面是原主是个洁癖,住在朱府,会让他在心理上觉得像是在猪圈。
白言再看朱家,整个府院都被一团黑气笼罩着,显然不是什么好兆头。
他也不是真的不管,但是朱家人必须得长长记性,万一好了之后又丝毫不检点,那也许会再次招来灭顶之灾。
林寒是个有车一族。他的车也停在朱府门口,还是辆骚包的进口劳斯莱斯。
白言起初来的时候看见还以为这车是朱家的,可这会儿自己小徒弟从容地钻进驾驶座,他才明白过来。
林寒不缺钱,但是却很贪财,只要付得起酬劳,不论雇主是什么样的人,他都敢接。
倒不是他真的贪财,而是他小时候被扫地出门,在外饥寒交迫的那段童年阴影,迫使他贪财,也迫使他有洁癖。他会下意识幻想,当有一天,他身缠万贯,仙风道骨回到曾经那个林家,报复林家所有人的画面。
他时刻想要他那个爹和那个大娘跪在他的脚下忏悔求饶。
到底也是个可怜的人。白言同情这位中魔王。
小道士载着白言到了城里最为豪华的酒店,是个传统欧式风格的建筑,年代感浓烈,白言十分喜欢。
小道士订了间最贵的房间后,便提着一些简单的行李上楼了――林寒不允许陌生人动他的东西。白言不着痕迹地接过他手中较重的一个箱子。
小徒弟瞪圆了眼,不敢置信:“师父?徒儿能提……”
“走。”白言言简意赅,并没有要将箱子交出来的意思。
小道士一双大眼不知不觉就有些湿润了,他还是第一个能劳烦师父帮忙提箱子的弟子呢,好激动,师父一定是想要收他做入室弟子了!
白言睡在柔软的席梦思床上,舒服地叹了一声,有钱真好!
将自己洗白白后,白言关了灯打算睡觉,忽然记起来好像还没问系统这次的额外任务是啥。
“系统,你还没说这个世界的额外任务?”白言有点怀疑,该不会某系统又画画给画得昏天黑地日月无光,然后又忘记了某些重要的事情吧?
“对啊,因为我懒得说啊。就算说了你又完成不了,多浪费大家感情啊。”系统笃定地说道。
“哈?什么任务我肯定完不成?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啊,你先说说看呗,万一我完成了呢?”
“呵,”系统不屑,甩了白言金灿灿的四个大字,“名流千古。”
“………………”
“做得到?不可能吧,所以骚年你为什么要自找尴尬呢?”系统无情打脸。
“……”白言咳了一声,“啊,那啥,我睡着了,也许我刚刚是在梦游,我都对你说了些什么?”
“……”滚蛋吧,你这个辣鸡宿主。
另一头,同样豪华欧式风格却相隔千里的建筑中,东陵以秋正细致地擦拭着他的枪。
跪在他面前的人瑟瑟发抖,甚至直接尿了出来,流下一道骚味的黄色液体。
东陵以秋极为不悦地皱眉,冷声道:“还带进房间干什么?脏我的地,污我的眼?”
“是,少帅,我这就将人拉出去解决,再给您订一间套房。”副将王老虎从善如流,率先止住这位暴躁小少爷的发飙。
东陵以秋将枪插进腰间枪袋中,一双黑靴踏出房间,走得毫不留情。
“少帅!少帅饶命啊!我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求少帅再给我一次机会啊……王副将,王副将,求求你,求求你替我求请,我把我全部家当都给你……”地上那人声嘶力竭,拼命地扯着王老虎的裤腿。
王老虎一脚将人踹开,哼了一声,“叛徒还想要少帅饶你狗命,做你的白日梦去吧!拉出去!”
“是!”男人被两人军人拖出了房间。
王老虎耳朵终于得以清静后,才去请在客厅的小少爷移步至另一间豪华套房。
一到房间后,穿着黑色马靴的双脚随意搭在大理石茶几上,东陵以秋将帽子朝着王老虎一扔,开口道:“叫你查的人,怎么样了?”
“回少帅,查清楚了,那人是个道士。”王老虎说得简单,也比较直接地觉得听见道士这两字他们家小少爷就不会再感兴趣。
然而,世事变化无常,他们家小少爷比世事还要变化无常。
“道士?说清楚点。”东陵以秋拿起茶几果盘里的大雪梨咬了一口,滋味甜美。
“烟京青乌观的观主徒弟,名叫林寒。那观主去云游了,基本是他在掌管道观。听说,这位林道长本事不小,求他办事的人都得排队。”王老虎眼看着小少爷的脸上难掩兴奋之色,默默为那位道长节了个哀。
“青乌观的道长……”东陵以秋又狠狠咬了一口梨子,舌头舔了舔溢满口腔的汁水,邪邪地笑着,“去,去给我排队请他。”
“呃……可是,请他做什么?”
“做什么?”东陵以秋将整个梨消灭干净,果核扔在茶几上,擦了擦手,抹了抹唇,笑弯了一双眼,“请他来府上,看看风水如何。”
“……”王老虎无语了片刻,又铿锵有力地答道,“是!那么少帅,我明日便去青乌观请他?”
“不,我亲自去!”东陵以秋将长腿从茶几上放下来,解着军装的纽扣,朝着浴室走去。眼中的神采,很是飞扬。
还不知道即将要发生什么的林道长还美美地做着春/梦。
嗯,春/梦。
于是第二天他一起来,就偷偷摸摸地换下脏的内裤,偷偷摸摸地装进纸袋,扔在了垃圾桶里。
白言本来打算洗洗,但是吧,也许会吵醒小徒弟,万一被小徒弟看见他清早起来就在洗内裤,高冷师父的形象瞬间就得崩了。
“喂,某个干猥琐事情的宿主,告诉你一声啊,昨晚你睡着之后好感度又涨了,涨了十点。”
唉?该不会,东陵以秋跟他做了同一个春/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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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晚了一点。会努力把半夜两点那更也肝出来,好让宝宝们早上一起来又能看见。
么么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