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第六卷：曲终人不散]

　　第5节博士变节

　　很久没有写这么淋漓尽致的写文章了，心里有一种极大的释放感。惬意了好大一阵子，欧阳重突然推门进来，“文达，牛刚在不？”“不在，几天了，我都没有见着他的影了？”余和让我和他一起做的活，现在我一个人做了，我感觉自己话音中多多少少带点情绪。“熊老师不在，高院长让他准备向厅里汇报材料呢？我把理论部的都弄好了，就等他了。”欧阳重说完，没有走的意思。“我和他打几个电话了，他都说在外面，就是不见人。”我随后拉着凳子，让欧阳重坐。“这家伙最近怎么了，好像有些不对劲？”欧阳重说着，坐了下来。“牛博士是有点不对劲，比以前能说了。”我开玩笑说。“没那么简单吧！”欧阳重看着我，迟疑了一会儿，接着说。“一个星期前，他给我说要安利的产品不？我说不要。他一个劲地给我说，安利的产品多好，多好。一管牙膏能用半年。保健品能滋阴壮阳什么的。我问他怎么想起来这个了。他说，他的一个朋友在做，眼看完不成任务了，给他帮忙。”“有可能，牛博士那种人，经常会舍身帮别人。”我觉得牛刚最近有些不对劲，仍给他打圆场说。“更让人匪夷所思的是，停两天，他突然给我打电话，说有个什么活动，在仁都宾馆的大会议厅，让我赶紧过去一下。都是同事，我就赶了过去。刚进去，屋内坐满了人。有一个家伙穿着白西服在台上展示他在国外的照片。一会儿，下面的人神经病似的叫，我们行，我们一定能行。坚持就是胜利，伟大就是坚持。是卖安利产品的鼓动大会，把我气的，扭脸出来了。”看着欧阳重余怒未消的样子，我觉得也有点不可思议。都是同事，有什么不能直说的，还搞这一套。“这家伙不会是做安利去了吧！”我试探着说。“后来听单位的人说，他用这种方法也鼓动过别人，包括刘诚。”欧阳重说着，看了看我。“文达，你和他关系较贴，劝劝他，干这种事有些和咱们的身份与职业不符，让人瞧不起。”“噢，我想不会吧！牛博士学民俗的，和传销八杆子打不着。”这是我第一次见欧阳重这么直白地说一个人，觉得事情严重了。

　　快下班时，余和的东西也不没有拼凑出来。我真正理解了蔺超两鬓为什么那么多白发了！把假话说得冠冕堂皇，太不容易了！明天再弄吧！好久没有逛农业路上的那家三联书店了。关上电脑，我急匆匆的下楼了。刚出来，与牛刚碰个正面。“怎么这个时候来了？”我有些惊诧地问。“我和左小兵约好了，谈点事。”牛刚行色匆匆地说。“你这家伙，最近一直不见你了，忙什么呢？”我想起来欧阳重的话，问他。“家里有点私事，工作上的事就拜托你了。”牛刚说完，还向我抱一抱拳。“牛博士什么时候学会江湖行头了。”看着牛刚那抱拳的姿势，活像一个耍猴的，我不禁笑了起来。“拜托了。”牛刚惨然一笑，要往前走。“你！”我本想和他多聊两句，见他那急匆匆的样子，知道他不想听我说了。正准备转身到自行车棚推车时，牛刚突然又踅头回来了。“文达，你入保险了不？”“什么保险？”我吃惊地问。“现在人寿保险公司推出一种万能商业险。按你的年龄入，越小越占便宜。像你，每年五仟多一点，一旦生病，现支付二十万元。老了还可以当退休金领。加七百元钱，有什么头痛发热的，只要你住院，就能报销，和单位的医疗保险不冲突？”牛刚没等我还口，如法炮制地说了一大堆。“牛刚，你现在卖保险了？”我手里捏着钥匙，站在车棚门口问他。“不是，一个朋友卖保险的，眼看完不成任务了。托我帮他一下。”牛刚说着，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牛博士，别吓捣鼓这东西呀！这可和咱的博士身份不相符呀！”我又想起了欧阳重的话，叮嘱他说。“不是，就是帮朋友一个忙。”牛刚说完，见我没有买的意思，扭脸走了。快上楼时还说，“文达，能入一份入一份吧！就算帮我朋友一个忙。”“好！你先借我点钱，我立即交了。”我推着车，涮他说。“一言为定呀！”“一言为定！”我见牛刚那急匆匆的样子，觉得他真的变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