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第五章：真理不在理]

　　第12节计高一筹（上）

　　浅渡在乔老爷子的陪同下，到了商都市卫生局申请尘肺专家委会员鉴定。“你这个事我们知道了，魏局长来几次了。”卫生局医疗科的人说。“光知道有什么用？”乔老爷子虾着腰，睁着眼说。“你们再到商都一院重新拍拍片子吧！”医疗科的一人看乔老爷子这神情，没有正面回答。“我们交过七八千元的专家鉴定费了，光各大医院拍的片子，包括北京三院、煤炭总医院拍的片子十多张，都交上去了，怎么还拍片子？”乔居正窝一肚子火，说话也很冲。“专家只相信现在拍的。”医疗科的人说完，要站起来走。浅渡看这神情，扯了一下乔老爷子的衣角，到商都市一院重新开始了。

　　“同志，怎么还要验血验尿？”本来只要做胸透的浅渡看着一大堆单子，有些头发麻地说。

　　“不一项一项的验，怎么知道哪有毛病！”医生冷漠地说。

　　“我只是肺有问题，怀疑是尘肺，做一个胸透。”浅渡有些有气无力。

　　“肺是不是在身子里长的？”医生问。

　　“是”

　　“是，验验血，验验尿有什么不对？”医生不耐烦地说。乔老爷子陪着浅渡到商都一院后，就坐在大厅里喘气去了。浅渡看看医生那样，正犹豫时，医生又来了一句，“你验不验，不验，下一位。”“验吧！”浅渡拿着医生开的单子，到收费处交钱去了。

　　从验血验尿到排除肺癌，十几项检查做下来，浅渡一共花了三天的时间拿到结果。第一天就把乔老爷子熬的：“浅渡，你做好后，电话告诉我一声。我陪你去找那些专家。”“好！你先回去歇吧！谢谢你了。”浅渡真不想麻烦乔居正了，感激地说。乔居正又从身上哆哆嗦嗦地掏出二百块钱塞给浅渡。“我不要了，够了。”“拿着吧！这两天买点好吃的，好好的补一补。”乔居正说完，强塞给浅渡了。

　　胡天最喜欢没事找一帮子人闲聊，尤其是以前一起写过诗的人。风轻、水月月、果瘪他们很早就认识了。胡天曾经喜欢过水月月，虽然那时水月月已经结婚了。“诗人汇所”最初就是风轻提的议，水月月做的方案，胡天出的钱，猪飞、果瘪他们几个出的力。胡天最初在“诗人汇所”中感觉非常的好，尤其是随着房地产的一天天升温，本想多投一些钱，搞的像北京的798一样，在全国弄出点影响。孙国士的出现，一下子打乱了他的计划。孙国士不写诗，也不张扬，但孙国士往那儿一坐，你能明显地感觉到他身上的那股子力量与戾气。这让胡天和孙国士在一起时，经常有一种发悚的感觉，尤其是孙国士冷冷的发笑时，让人发悚，但还像三孙子一样跟着他转。胡天有时也骂自己贱，可几件事之后，胡天说自己多么贱也得跟着他。

　　胡天初认识孙国士时，也并没有把他放在眼中。听到一个开悍马的家伙在商都新区一下子买了一层楼，让第一天上班的小姑娘提成了二十余万的消息后，胡天很吃惊，但并不以为然。房地产圈里的人，有钱的多的是。等他知道孙国士是黄河砖窑厂的时，有些鄙夷的说：“一个卖砖的，牛什么牛。”胡天在建“和谐春天”那个盘子时，孙国士派人给他送过砖，说是空心的，不但耐用，可以不付现钱。“好多供应商都不敢要现金。”胡天不为所动，但建筑商非要他见一见孙国士。从那时起，两个人算是认识了。胡天也知道孙国士就是传说中的“悍马爷”。

　　地块残酷的竞争是从05年开始的。那时，像胡天这种小地产商想在市内拿一块地，已经不可能了。有也是城中村改造的小块地。此时，合庄改造，胡天想在合庄改造中拿一小块。胡天手中的楼盘还没有全部售出，资金紧张。那天，孙国士约他一起喝茶，实际上是要账。胡天和孙国士说出了自己的想法，想拿合庄城中村改造的地，意思是我现在手中没有钱。孙国士想了一会儿说：“胡总，你最好不要盯着合庄。”

　　“为什么？”胡天整天开着车在市内转悠，他知道合庄临北环，拆迁的成本低，地价也便宜。

　　“合庄东边是什么？”

　　“是物流市场？”

　　“物流市场是不是经营的不好，在西环国道那儿又建一个大的。”孙国士说。

　　“是，这没有错。”

　　“如果把合庄与物流市场这两块地合起来有多大，你想过没有。”

　　“噢！”胡天明白了。

　　“那我应该到哪儿拿地？东区太贵了。再往东便宜点，但太远了。”地块是房地产的生命线，胡天大部分时间都是琢磨这个事。

　　“你看北茶城怎么样？”孙国士说着，抿了一口茶。胡天一听，笑了。卖砖的就是卖砖的。北茶城现在是死角，人们都急着往东区发展呢！商都市把东区打造成新城的CBD商业区，沾住边就是七八仟。

　　“那地方太荒凉了。”胡天说完，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