羞死人了
陆乔果断开口:“小鸽子,我在这里。”
楚歌停下了呢喃自语,抬起头,满眼茫然。
他的脑袋晕乎乎的,分不清声音的来向,呆呆看着面前的假山。
在哪里?乔乔在哪里?
“我在这里。”陆乔站在原地,重复道。
“我在假山前面,脚好酸,走不动了,你走过来好不好?”
这个要求明确清晰,一点不难。楚歌抬起脚,照着陆乔的吩咐,从假山后面走出来。
他的额头不停往外渗血,粘在发髻上,糊成一大块。惨白如雪的脸颊两侧挂着四五道鲜红色的血迹,一条一条的,从额角一直蜿蜒流到下巴,滴在瘦削的锁骨上,印出一个个圆形斑点。
楚歌的眼神空空洞洞,如行尸走肉。直到看到陆乔后才慢慢聚焦,有了点人气。
陆乔强忍着难受,绽开一抹笑。
“小鸽子很厉害,再过来一点。”
熟悉而温柔的声音犹如天籁,楚歌的眼里又多了点神采,加快步子。
“好,现在停下来。”
陆乔后退几步,跟楚歌保持一臂左右的距离。
楚歌听到了,却不愿意停,仍旧跌跌撞撞奔向陆乔。
陆乔急速拉开距离,退到一棵高大的古树旁。
楚歌急了,脚步一踉跄,险些摔倒。
陆乔的心提到嗓子眼里,展开双臂,随时准备冲过去扶人。
好在最后楚歌站稳了,人也醒了神,水光闪闪的眼睛控诉地盯着陆乔。
她就在眼前,为什么不来抱他?为什么不来哄他?
陆乔松了口气,又退了几步,然后拍拍双手,向楚歌张开,语气像在哄一个学走路的孩子。
“小鸽子乖,自己走过来。”
楚歌扭头,假装不听,余光死死锁着陆乔。
陆乔知道楚歌在看她,她愁眉苦脸,面露伤心。
“小鸽子不要我了嘛?”
楚歌心里又喜又气,又怨又慌,百般情绪冲上喉头,憋出一句幼稚地指责:“你跑!”
他在埋怨陆乔,他一靠近她就跑。
“你不是在找我吗?”陆乔认真地说:“要动起来才能找到我,在假山上磕头是找不到我的。”
楚歌仿佛明白了陆乔的意思,愧疚地低下头。他拿出帕子捂在脑袋上,止住血。
“可是我好累。”他的言语里满是疲惫。
但这一次,不等陆乔叫,楚歌就抬起腿乖乖走向她。
陆乔没有躲,在原地张开怀抱,把人圈进怀里。
这两个月,楚歌的个子也窜了一截,如今跟陆乔差不多高。可他硬是曲着长腿窝在陆乔怀里,脑袋搁在她的脖颈右侧,坏心地把半干涸的血渍蹭到陆乔身上。
他抬起眼皮偷偷觑着陆乔的脸色,手臂从她肋下穿过,紧紧抱着她。
陆乔深吸一口气,抬起手摸摸楚歌的脸。
手感很好,像在摸上等的玉石,就是有点冰。
陆乔一边用掌心替楚歌暖着脸,一边提醒他:“松开点,我要被你勒死了。”
楚歌心道:一起死吧,再也不用担心你会不见了。
正当楚歌考虑的时候,陆乔忽然侧过头,亲了亲他的额头。
然后,沾满血迹的唇柔柔地滑过楚歌的眉眼和鼻梁,堵住了他的嘴。
“唔......”楚歌手臂无力地松开。
陆乔趁机撬开楚歌的牙齿,舌头在柔软湿热的口腔里肆虐纠缠,趁他溃不成军之时,牢牢抱住人,手掌掐着他的腰肢,侧身一转将少年压在粗糙结实的树干上。
攻城略地,征战挞伐,即便水漫金山依然紧追不舍,陆乔热血沸腾,无师自通地进入作战状态。无知少年玩火自焚,藏无可藏,躲无可躲,仅有的一点经验在强大的攻势前根本不够看,眨眼间便丢盔卸甲,泪光闪闪。
“不......慢”楚歌喘不上气,眼角发红,偶尔泄露出一声求饶,顷刻便被镇压。
月儿羞得跑进云层,云层羞得远远避开,啼叫的夜枭住了嘴,歪着脑袋打量树影里两个难分难舍的人类。
咦,被压在下面的那个人类怎么了?又哭又叫,他是挨打了吗?可为什么还要继续往打他的人面前凑呢?痛得很爽吗?
咦,那个打人的好凶啊!她是要吃掉另一个人吗?她的手为什么一直在下面动来动去?哇,好快的动作,比雄鹰俯冲捉兔子还迅猛,太厉害了吧。
陆乔结束战斗的时候,楚歌已经软成了一滩水,星眸半阖,迷蒙地靠在陆乔怀里。
“小鸽子,”陆乔在楚歌耳边低低地笑:“舒服吗?”
楚歌的脑海里只有四个字:惊心动魄。
“你”楚歌忍着酸痛,无力地掐了陆乔一下,“这里是镇国公府,还是在屋子外头,你怎么可以、怎么可以那样?”
陆乔但笑不语。
不错,能动脑子想事情了,小鸽子是真恢复了全部的精气神。
她微微得意地道:“来的路上我看了,这里又偏僻又荒凉,明显是废弃之处。只有你的脚印和一些小兽的爪印,不会有人看到我们刚刚做的事。”
“乖,你悄悄跟我说”陆乔带着点好奇,低声问:“舒服吗?”
良久,楚歌的胸膛微微震动了一下,闷闷地应了声“嗯”。
陆乔扬起嘴角,无声地笑。
这么多年的臂力没白练,肱三头肌、屈肌群和伸肌群,你们辛苦了。
“听了什么闲话?气成这样?”陆乔安抚地拍着楚歌,柔声询问。
楚歌泛着潮红的面上闪过一丝仓皇,在陆乔的不断鼓励下,才敞开心扉。
“这么久了,阿娘没有召见过我一次,没有书信,也没有派人来问个话,我好想她。”
“她们说阿娘有孕了,是个小皇子。”
“弟弟,不知道我能不能叫他弟弟。他是真龙血脉,不是我这样的野、种。他可以穿男装,他可以念书,他可以跟阿娘在一块,阿娘也可以光明正大的宠他。”
“阿娘以后要操心弟弟,更不会想起我了。她好像忘了我爹,也要忘了我了。”
“乔乔,我不像其他的儿郎那么厉害,我不会读书,我不会武术,我只能穿女人的衣裳。你会不会不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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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寒和余哲是多年死对头,两人同年同月同日生,住同一栋楼同一层,念同一所幼儿园、小学、中学和高中,考上了同样的大学。
不同的是——
乔寒是体育特长生,性别女。
余哲是天才特招生,性别男。
乔寒觉得余哲是绣花枕头,只会读书。
余哲觉得乔寒是鲁莽武夫,有勇无谋。
两人的毕生目标是成为对方的长辈,包含但不仅限于爸爸、大爷和祖宗。
这个美好的愿望,终止于灵气复苏后。
修士觉醒,异能降临,城市秩序等待重建。
而乔寒重生了。
她把余哲堵在角落里,笑得纯良无害。
“阿哲,你愿不愿意做我的亲亲小宝贝?”
余哲推了下鼻梁上金丝边眼镜,一脸冷肃。
小宝贝个头,我是你二大爷。
“滚!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