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女生 幻想言情 皇后今天知错了吗(重生)

第24章

  “皇上,我想回家一趟。”

  晚上,殷钰从太后宫里回来,宁瑜与他一同用膳的时候开了口。

  殷钰放下碗:“你想国公夫人,请她入宫陪你就是。”

  宁瑜摇头,笑着讲:“不一样的,宫里毕竟规矩多,母亲来了也不自在,况且,我也想家了。”

  殷钰笑:“瑜儿忘了,你已经成亲了,这里才是你的家。”

  宁瑜点头,也跟着笑:“我就这几天就回去,几天就回来了。”

  “你身体还没好,朕不放心,这样吧,朕先派人请国公夫人过来陪你几天,等你身体好一些再回去吧。”

  这深情的戏,演的也太过了,宁瑜心里越发奇怪,她凝视他:“皇上一直拦着我回去,是有事瞒着我。”

  “朕是担心你,你倒好,胡思乱想,好了,那你早去早回。”殷钰笑说,给宁瑜添了碗汤。

  南阳有急报,殷钰饭吃了一半便回了朝阳宫,与六部尚书在内阁谈了二个时辰才散,外面雨还在下,滴滴嗒嗒,已经子时了,殷钰吃了口茶,初月像一缕影子一样出现。

  “人找到了吗?”

  初月跪在地上,头抵在地上。

  殷钰呵了一声,吹了口茶:“朕花了那么多心力,竟养了群废物,杀人没杀死,找个半死的人竟然也找不到。”

  “皇上降罪,是臣失职,没料到那个人用毒厉害。”

  殷钰放下杯子,淡淡地说:“朕不听理由,皇后要回宁国公府,旁的还好,保障她的安危不用朕说,还有,盯着皇后身边,若是顾文找皇后,直接杀,不要让他与皇后有任何说话的机会。”

  “是。”

  殷钰摸着龙玉起身,漆黑的眸子里蓦然射出一道寒光,“这件事若办不好,便以死谢罪吧。”

  初月身上一凛,伏在地上:“是。”

  初月离开后,殷钰站在殿里,他握紧了龙玉,外面雨声嘀喏,他清俊的脸,透着一丝狠戾。

  但愿,相安无事。

  宁瑜回国公府,去的很低调,并没有仪仗,殷钰倒是派了不少护卫。

  国公夫人闻淑早几日前便风风火火的准备,女儿的闺房要开窗户通风,被子要晒的宣软熏上香。可恶的是接连几天阴天下雨,闻淑只得让丫环用熨斗一点一点烫去被中的潮气,还有吃穿用的,她每日让府里人去外买,捡女儿爱吃的挑,堆了几间屋子。

  “娘的宝贝。”

  闻淑早就在门边守着,瞧见女儿下了厌翟车,她三步并二步跑过去,一把抱住宁瑜!眼泪都掉下来,心里疼的发酸。

  “娘。”

  宁瑜抱住母亲,脸上在笑,眼圈却也红了,心里酸涩。

  闻淑拉她进屋去,宁瑜先大吃了一顿,后宫的山珍海味比不上家里的清粥小菜,闻淑不停给女儿夹菜,几乎没吃,看到女儿还是瘦,她又哭,“就说不要入宫,你爹那个老不死的非不听,看,出事了吧。”闻淑摔了筷子发脾气!

  宁瑜笑,她给母亲剥虾,雪白的虾肉,一个一个摆在白瓷盘里,闻淑瞧着她,一颗心酸疼的不像样子。

  吃了饭,闻淑拉宁瑜到房里说话,把屋里的下人都清了出去。

  “母亲是有事要说?”

  宁瑜惊讶地问,闻淑左右看一眼,神色凝重地点头,压低了声音,“女儿,有件事要跟你说,顾文出事了。”

  “……出什么事了?”

  宁瑜心一跳,闻淑叹了口气,“有人追杀他。”

  大半个月前,闻淑听说顾文出宫了,她不放心女儿,便去竹文馆找顾文问个详细,结果去的时候发现竹文馆被大火烧成了灰,而顾文身上被刀砍伤,鲜血淋淋地躺在竹林里,奄奄一息。

  闻淑急忙便将顾文带回去,因为他伤的重,闻淑便找了个京里有名的大夫先给顾文治伤,闻淑本来递帖子请太医的,顾文恢复意识时拦着她不让。

  “那他现在在哪里?”

  宁瑜急忙问,她也有事要问顾文。

  闻淑讲:“他在平头山养伤,我问他,他又什么都不说。”

  宁瑜点头,她拉着母亲的手,想了想讲:“娘,我有事要问顾文,一会儿,我悄悄出去一趟,你对外便称我睡了。”

  闻淑急忙拦着:“不行!身体还没好利索,瞎跑什么,你要问,把人请进府里来不就行了。”

  宁瑜摇头,她不知道怎么的,就感觉不妥,何况顾文这个人,原就……

  劝说了闻淑,宁瑜换了身素衣,她现在是皇后,不能再像从前一样自由露面,她头一次戴了个帏帽,牵了马,悄悄地从国公府后门出了去。

  平顶山离京城有些距离,昨天刚下雨,山里一团清新,天都是湛蓝的,宁瑜好久没骑马了,出了城只感觉心情畅爽。平顶山以前是土匪窝,自从被宁瑜带人剿了,此处天下太平,路也修宽了,路边还立了茶铺供人歇脚。

  宁瑜牵马上山,山林幽深,土匪没了,但是他们的老宅还在。

  宁瑜上了山,忽然耳朵一动,她听到厮杀声!

  宁瑜抽了刀纵身飞跃几个起落上了山!

  顾文摔在地上,他猛地回头,黑衣人刀已经砍了下来——

  “什么人!”

  宁瑜喝了一声,狠力掷了刀过来,正打在黑衣人的刀柄上!那一刀便砍歪了,不止一个黑衣人!宁瑜飞身一掌挥开一个,抽了那人的刀几步上前挡住杀顾文的人!

  “你们是什么人?”

  宁瑜提着刀横在胸口,凝视戒备,统共有四个黑衣人,都戴着黑色面罩,其中三个看吹向顾文的那人,那人声音似刻意压的低,声音森然:“一块杀了!”

  “快走!”

  顾文挣扎着爬起来,身上血淋淋,他喘着气急得叫:“别管我,他们武功厉害,你快走!”

  “我想走也走不掉了。”

  帏帽碍事,宁瑜摘了扔了,黑衣人的刀已经砍过来,那人的速度快的惊人,宁瑜心提到嗓子眼——

  “……!”

  那人的刀已经砍到面上,却在看清宁瑜的脸后硬生生地收了刀翻身退了一步!宁瑜护着顾文,很快便发现了,这伙人不敢伤她,每次她挡着顾文,他们便连攻都不敢攻过来!

  “你们认识我。”

  宁瑜握着刀,脸色发沉。

  领头的退了一步,握紧了刀,他忽然吹了声古怪的口哨,领着人迅速地逃离,转眼便不见了踪影。

  “……没事吧?”

  宁瑜扶顾文起来,扶他进了屋子。

  顾文身上中了二刀,好在都不致命,宁瑜去打了水,把他的药箱提过来,顾文伤在胸口后背,宁瑜要解他衣服,顾文这时竟然还能脸红,二手揪着衣服不松,“我,自己来罢。”

  宁瑜拽开他的手,不由分说解了他的衣衫,顾文白净清秀的一张脸,越发红的深,他二只手按在膝盖上,端正的坐着,不敢瞧宁瑜,动也不敢动。宁瑜嘴角翘了翘,忍俊不禁,调侃他:“跑江湖的人了脸皮还这么薄,倒像个不食烟火的公子哥。”

  顾文抿嘴笑一笑,头往下垂,宁瑜认真地给他伤口上了药,包缠好,顾文赶紧穿好衣服,宁瑜去打了盆清水,坐在凳子上洗手,问他:“知道杀你的是什么人吗?”

  顾文摇头,他虽然医术不错,但是很少治人,大多都是在摸索药理,哪来的机会与人结仇。奇怪了,宁瑜拿布巾擦了手,顾文手伸过来:“我一直在担心你,我帮你把把脉。”

  “……不错,恢复的很好,宫里的补药多,加上你身体底子好,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也是难得。”顾文笑着说。

  “顾文,我来找你是有事。”

  宁瑜握了握手,吁了声气,“我中毒的事我觉着不对劲,可是太医那里又问不出什么,所以我来找你问问清楚,我中的是什么毒?”

  “你中的是两种毒。”

  “二种毒!?”

  宁瑜愣了,顾文点头,与她细说:“一种是腹腥草,这毒是慢毒,吃了会让人体弱伤身,一种是长在荣国边界的赤花针毒,吃了会让人昏迷,这二种毒少食不会致命,但是合在一起服便是剧毒!顷刻便会要人性命!但是很少有人知道,因为赤花针很稀有。”

  “……”

  宁瑜坐在凳子上,忽然沉默了,一动不动,片刻后,她轻轻闭上眼睛,呼出藏在心中冰冷的气。原来如此,散碎的线索终于连了起来,真相大白,赤花针是她自己服的,另一种,原来是他。难怪太医不肯说实话,除了他,还有谁能让太医院的人闭上嘴?送顾文出宫杀人灭口,是怕顾文与她说出实情。难怪那些人,看到她便不敢再拼力,一丝都不敢伤她。

  “怎么了?”

  她一直不说话,顾文开口问。

  宁瑜长吁了口气,忽然笑了一下,然后摇头,“没事,只是忽然间清醒了许多。”

  炉上烧着热水,滚了,宁瑜倒了杯热茶,握在手中摇晃,她抬眼,眼神犀利,“你为什么要救我?”

  顾文愣了一下笑:“我为什么不救你,我们是朋友。”

  宁瑜哧笑,上下打量他,讥嘲地道:“我们不是一直是敌人吗,从前你为皇九子殷玦做事时。”

  顾文一张脸净的脸登时变了脸色,表情极微妙地,从慌张慢慢镇定,防备冷漠,“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一直都知道。”

  宁瑜吹了口热茶,表情淡淡的,“因为你出现的时机太巧,你从前无名气,偏偏在我母亲中毒时出现,你并不喜好出名,偏偏入京就坐诊扬了名,我娘是国公夫人,皇宫里那么多双眼盯国公府,每进一个人宫里都会知道,府里找过大夫,可是他们没有一个讲实话,偏偏就你讲了真话。”

  顾文用左用轻轻搓动右手,他垂着眼,眼皮动个不停,分明在动心思。

  “他们不敢讲实话,是因为来之前被宫里的人封了口,独独你没有,可见,你不是一般人,我剿匪受伤时你给了我一瓶药,我找人查过,那药涂了会让人短期内不孕,天下能这么费心离间我跟殷钰,怕我生下他孩子绑在一起的,只有荣国还有容贵妃母子。”

  “原来,你那段时间老是来竹文馆找我,与与我倾诉与皇上不合,不甘心,竟都是故意的。”顾文抬头一笑。

  宁瑜放下杯子说:“是故意的,也是真的,我确实嫁的不甘心,很无奈,也确实——”

  宁瑜顿了顿垂下头,移开眼道:“也确实不爱殷钰,但是我既然已经嫁了便没有退路,与他绑在了一处,你呢?”

  宁瑜回头问,顾文抿了口茶轻声说道:“九皇子救过我的命,我是为了报恩,永安二十年在秋原,那时我还是幼年,我全家被流寇所杀,只剩我年幼奄奄一息被九皇子救了,我与九皇子并没有多少交集,只是记着恩情,因为我医术还说的过去,他让我来,我便来了。”

  宁瑜查到的,也是这样的,宁瑜起身,她走到门口,雨下大了,她说:“你救我一命,我们二不相欠了,你走吧,留在这里皇上不会留你的。”

  顾文走到她身后,听了片刻雨声,他垂下头轻声讲:“宁瑜,我想入宫进太医院。”

  宁瑜回头,她乐笑了:“上赶着送死?我都能查到你的身份皇上查不出来?他要知道你是九皇子的人,你有多少脑袋都不够砍的。”

  雨越下越大,宁瑜倚着屋檐,回头看顾文,笑着说:“我想法子送你离开。”

  待到雨停了,宁瑜带顾文一起回去,先去了宁国公府,傍晚时,宫里便来人传了旨,是陶然亲自来的。

  “娘娘,皇上病了,打发奴才来,说是国公府要是没什么事,便让您早些回去,皇上心里记挂着娘娘,您不在身边,皇上总是担忧。”陶然说的情真意切。

  看来,那帮人已经回去复命了,宁瑜心里有数,表情冷淡,“本宫知道了,你回去跟皇上说我母亲身体不大好,我后天回去。”

  陶然露出为难的表情,也不敢说什么,便回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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