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女生 幻想言情 皇后今天知错了吗(重生)

第49章

  奉先殿旁边有个思文阁,宁瑜让人简单收拾了搬过去,皇上下了罚诏,她在奉先殿思过一个月。

  晚上天热,宁瑜在屋里看书,平安给她打扇子,平安管不住嘴,可劲儿地跟她唠叨,“娘娘,兰贵妃又病了。”

  “……嗯。”

  宁瑜瞧她一眼,笑着骂,“兰贵妃病了,你乐什么?”

  平安撇嘴:“娘娘之前不在宫里,玉意殿的人可神气了,小兰妃天天带人来我们朝凰殿里耍威风,现在看她们不,奴婢觉着解气。”

  宁瑜嗯了一声:“这些话出了门便烂在肚子里。”

  平安嘿嘿笑,卖力地扇风,宁瑜手翻着书,目光却游离,爱上一个有野心的男人,便是兰贵妃这等下场,前车之鉴。

  如意从外面进来,给了宁瑜一个眼神,宁瑜阖上书对平安道:“好了,你先出去,我让如意给我捏捏腿。”

  平安心里有数的,也不嫉妒如意,乐呵呵地便走了。

  “娘娘,信。”

  如意从怀中取出信,宁瑜瞧了上头的火漆□□一提,让如意在外守着,她拆了火漆印,倒出信——

  顾文受伤了!宁瑜手攥紧了信,她在西北给顾文留了两个心腹保护他,结果他真的被人追杀,看来荣国皇位之争很是激烈。

  平安,珍重。

  宁瑜抽出信封里的字条,是顾文的字,她抿紧嘴唇,将纸条攥在手中,心发疼,一阵一阵的抽搐。

  他定是怕信落到殷钰手上,不敢多说。

  如意在外面咳嗽,宁瑜将字条塞到信封里,转身坐到床边,将信封塞到被褥下面,若有若无地露出一角,殷钰走进屋来,笑着道:“在干什么?”

  “闲来无事,看看书。”

  宁瑜笑着回,问他道:“去看了兰贵妃了吗?太医瞧了吗?可还好?”

  “她是心病,好不好就那样,朕去瞧了,一直哭,哭得朕心烦。”这一句话,殷钰说的极为冷漠。

  “你来了,那我们便走吧。”

  殷钰用玉扇敲了下手臂,嗯了一声抬头问:“去哪?”

  老糊涂了他,宁瑜讲道:“皇上不是与我自罚,要去奉先殿跪祖宗的吗?走吧?”

  殷钰坐着没有动,漫不经心地道:“不用去了,那都是说出去忽悠老百姓的,做做样子就行。”

  “……不好吧?”

  殷钰不以为意,抬了下手道:“朕又没做错事,不跪,你想跪朕不拦着,反正疼的是你的腿。”

  宁瑜揽了下衣摆坐下来,扯出一个笑:“严于律己才好上行下效,我不想让人说三道四,一会儿我去跪。”

  “这是什么?”

  殷钰偏过头,瞧见枕下露着一纸信角,他伸手去够,宁瑜急忙拦着他的手臂,“皇上,只是一封家信。”

  “朕瞧瞧。”

  “皇上!”

  殷钰盯着她,漆黑的眸子略微有些阴沉,他笑,“罢了,朕不看了。”

  宁瑜松开手从枕下拿了信,亲手递给他,吁了口气讲道:“是我留在容文身边的人来了信,我怕皇上多心,容文被人追杀了。”

  殷钰打开信来,也看到了那容文字条上的四个字,他轻笑,“皇后对这个朋友倒是上心,不仅舍命相救,知道他是荣国皇子还要着人贴身保护。”

  “我就知道你要多心了。”

  宁瑜拿了信丢到一旁,一双眼清透平静,“陛下,荣国的这几个皇子都有自己的势力,哪一个上位都能压得住荣国动荡的局面,只有容文无权无势,他登基为帝压不住各方势力,荣国必定会内乱,于我大盛大大有利。”

  殷钰敲着扇子,半晌才道:“容文登基为帝确实对我大盛有利,只是想扶他上位,却是很难。”

  “总要试一试,所以我才让人贴身保护他。”

  “皇后有心了。”

  殷钰笑一笑,用扇头轻轻地一击,敲在宁瑜的手背上。

  西北来急报了,殷钰也没有多坐,便去了上书阁,宁瑜坐在床上长长地吐了口气,她故意让殷钰看到信,不管他信不信总好过藏着让他起疑!

  而且,这里外到处都是殷钰的人,她来了信怎么可能瞒的了殷钰,所以他才来得这么及时!

  晚上,殷钰坐在亭子里看月亮,初月像一道影子一样立在他的身后,他淡淡地问:“你觉着皇后的话可信么?”

  “陛下,臣不敢妄言,当初影卫跟着娘娘,娘娘确实是要回来的,而且陛下也看到信了,并没有什么。”

  殷钰用扇子敲着手臂,脸色七分淡漠,三分深沉:“凭她的聪明,怎么会让朕瞧见?分明是故意的。”

  “可是娘娘回宫这么久,往来的信并没有什么异常。”

  “她自小在军中做的是斥候,在边城做暗探,她的信怎么会让你轻易瞧出异常?你看皇后是千里书信聊家常的人么,信里用的是密语。”

  殷钰敲着扇子,目光深远,“她不会千里之远逃出宫只为了散心。”

  老闻国公镇守东北关边,当年的威望军功不逊于宁国公,怕是闻家有旧部吧,殷钰眸光一闪,眼里升起一片冰冷的杀意!

  八月,天气转冷。

  殷钰合上奏报抬头,“你说什么?”

  陶然再次讲道:“陛下,兰贵妃有喜了!太医刚诊完脉,兰贵妃现下在太后宫里,太后宫里的人来给陛下道喜。”

  殷钰起身来,顿了顿大笑三声,急忙道:“去,让内库送些上好的补药到玉意殿给兰贵妃补补身子,摆驾宁安宫,朕去瞧瞧兰贵妃。”

  殷钰去了宁安宫,太后正在殿里坐守,见了他急忙起身,欢喜的大声道:“钰儿,你可来了,大喜啊,这可是你的第一个皇子啊!”

  “母后,朕去看看兰蕊。”

  殷钰撩了帘子进去,盛兰蕊坐在床上脸色苍白,瞧见殷钰急忙起身,殷钰忙按着她,“别动,小心孩子。”

  “钰儿。”

  太后进来,坐在床上,一面笑一面又叹气,“兰蕊的身子柔弱,这些天愁她兄长的事吃不好睡不好,哀家就怕她郁结于胸再伤了龙胎,皇帝,这可是你的第一个孩子,什么都比不上皇嗣重要,看在这孩子的面子上你就宽恕了宽佑这一回吧。”

  “别担心。”

  殷钰拉着盛兰蕊的手,温柔地说,又对太后讲道:“不如这样,先将盛宽佑压在大理寺牢里,待兰蕊生下皇子朕才好大赦,不然文武百官要说朕偏私了。”

  太后还要再讲话,盛兰蕊已经心满意足,慌张地说道:“多谢陛下开恩。”

  殷钰握着她的手满脸带笑:“要好好养身体,兰蕊,朕真高兴。”

  太后讲道:“钰儿,兰蕊这一胎至关要紧,哀家不放心,我看以后就让兰蕊养在哀家宫里由哀家亲自照料,也省得一些心眼不干净的人再伤了她。”

  殷钰点头:“听母后的。”

  “有喜了?”

  宁瑜从镜前扭过头,直怀疑自己听错了,如意难过地点头,“娘娘,千真万确。”

  宁瑜慢条斯理地梳头发,让如意出去,待门关上她把梳子摔在镜前,一张脸发青!她是高看殷钰了!男人果然会变,一点柔情就把持不住了!

  殷钰在宁安宫陪着盛兰蕊,太后嫌他吵,怕影响盛兰蕊养胎,把他轰走了,殷钰回了朝阳宫,进了上书阁,面对着墙,他一张脸瞬间阴沉。

  “陶然。”

  陶然急忙进殿,殷钰瞬间换了笑脸,甩了下龙玉上的穗子坐下道:“喊胡太医过来,朕不放心兰贵妃的身体,要问问。”

  陶然急忙差人,去太医院请了胡太医。

  胡太医跟在陶然身后进了上书阁,急忙给殷钰磕头请安,紧张的额头冒汗。

  “兰贵妃确实是喜脉?”殷钰问。

  “微臣不安欺瞒皇上!”胡太医赶紧磕头,“陛下,兰贵妃确实是喜脉啊,微臣绝不敢期瞒!”

  “可是当面诊的?”

  “是隔着床帐,贵妃娘娘玉体微臣自当避讳。”胡太医不敢有一丝隐瞒。

  殷钰点头,一笑讲道:“你别紧张,实话实说便好,以后兰贵妃的身体便交给你了,这也是太后的意思,你要好好照顾她,去吧。”

  胡太医赶紧谢恩,出了朝阳宫,他擦了把额头的汗,这才发觉背脊都湿透了。

  有意思。

  真有意思。

  殷钰坐在椅上盘着龙玉,嘴角一抹冰冷的笑。

  他没碰盛兰蕊,她竟然能怀孕!

  殷钰喊陶然,让他去天内司,喊初月过来听话。

  “皇上。”

  初月行礼,天内司直属皇帝,专门替皇帝刺探处理见不光的事,殷钰在天内司面前自是不用伪装,他一张脸阴沉,说道:“让人去探一探,李温安的妻子,盛国公府的那位庶女是不是有孕了。”

  “是!”

  第二日,刚亥时,初月悄悄前来回复,上书阁里只留了一盏灯,昏沉沉的,殷钰半垂着头,大半的脸隐的昏暗中。

  初月低声道:“皇上,李温安的妻子,盛国公府的那位庶女盛婉绾,确实有孕了,只是盛国公府藏的极严。”

  “知道了,下去吧,喊初五过来。”

  “是。”

  上书阁里一片寂静,只烛光摇曳。

  殷钰坐着一动不动,直到初五得令,推门进来。

  “你替皇后疗养身体,为什么她到现在还不见有孕?”殷钰眼神犀利。

  初五是天内司最不怕皇帝的人,性子单独,老老实实地道:“陛下,您不是不知道,先帝跟先先帝先先先帝早就防着宁闻两家拥兵自重,为了让两家薄嗣费了不少功夫,娘娘能生出来,那已经是上天庇佑天降奇迹了,初五真的尽力了。”

  “……滚吧。”

  “哦,那初五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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