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首的花衬衫不再废话,朝身后的小弟们甩头:“哥几个,动手。”
说完便一拥而上。
席朗也不是吃素的,顾矜没来的时候他就在这条街混,没有顾矜宋澜他们之前,泗水街可乱多了,水浅王八多,遍地是大哥。
他能带着妹妹在这把烧烤店开起来,可见有几把刷子。
看着他身手利落撂倒几个,幸而止住了上前的脚步,站在路边,双手环胸观看局势。
对于席朗,幸而其实有些意外,他平时总是笑呵呵的,也没怎么看他生过气,就想着怎么多赚点钱,一天到晚围着这个烧烤摊子转。
思绪转动间,七八个人已经倒下了一半,席朗喘着粗气,看着倒在地上痛苦嚎叫的花衬衫,手背青筋暴起,朝为首的花衬衫挥棍。
木棍应声而断,席朗想趁势而上,却没注意身后有人悄悄从地上爬起来,对着他的后脑勺抬手。
幸而眸光冷凝,上去补了一脚。
“行啊,席朗,你们泗水街的男人都死绝了是吧,找了个女人来撑场子?”为首的花衬衫看了幸而一眼,嗤笑道。
席朗也在惊讶幸而的出现:“幸小姐?”
幸而朝他点头,说:“你闪开,我很久没打架了,正好给他们松松筋骨。”说完,她扭了扭脖子,原本开裂的虎口早就愈合,取了绷带。
“好大的口气。”为首的花衬衫压根没把她放在眼里,“席朗,你不会真让她跟我打吧?”
席朗张了张嘴,还没说话,就被幸而冷冷打断——
“不是你,是你们。”
说完,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主动进攻,席朗站在门口,有些着急,到底要不要帮幸小姐?要是帮了惹她生气怎么办?
“唉,顾哥要是在就好了,成天到处瞎跑……”他嘴里嘟囔道。
为首的花衬衫只当这个女人脑子有点问题,席朗都不敢放这样的大话,他用眼神示意,七八个人立马会意,同时朝她攻击。
三分钟后,幸而将为首的花衬衫踹倒在地,看他想爬起来,一脚踩在他后背上,厚重的马丁靴底碾着他的脊骨。
“幸……幸小姐,您大人不计小人过,放过我吧,我也是被逼无奈……”花衬衫听到了席朗对她的称呼,现在后背疼得失去知觉,他觉得浑身的骨头好像都被碾碎了,说话也带着哭腔。
对他的求饶视若无睹,幸而身子前倾,踩在他后背的力量加重,语气不轻不重:“被逼无奈啊?”
“是是是,”花衬衫一股脑把所有的事都说出来:“我是后面那条街的,以前跟中街的沈哥有点恩怨,今天有个城里老板的秘书让我来东街找事,说顾哥不在这,我寻思着既能赚钱等会儿又能去中街把这口恶气出了就带着小弟们来了。”
他大清早的就派人过来盯梢,小弟看到泗水街的几个老大今天都出去了,哪能想到,这儿还有这么位神。
“城里老板的秘书?”幸而抓住重点:“叫什么?”
“我也不知道,”花衬衫哆嗦着开口,感觉踩在后背的力道更重了,他指天发誓:“幸小姐,我真的不知道,那个秘书没透露自己姓名,就是说事情做好了顾总有赏……”
说完,他眼前一亮:“顾总!那个老板姓顾!幸小姐,我真的就知道这么多了,他们让我上午来砸顾矜的场子。”
姓顾?幸而已经知道是谁了,她转身,对席朗说:“你们顾哥惹的事,你自己处理吧。”
说完,她松开脚。
寄风不知道什么时候跑了下来,它旁边还跟条小黑狗,想到花衬衫刚才有提到沈冬,幸而直接把一上午的烦躁发到他身上。
“这条狗长的真丑,以后就叫沈冬吧。”
然后她没管寄风,直接回家。
席朗看着她的背影,心想幸小姐真飒,沈冬败在她手下,不冤。
但很快他又想到一件事,“这条狗不是叫林句嘛。”
摇了摇头,看着地上躺成一片哎呦哎呦叫着的花衬衫们,他没好气道:“还不赶紧滚,等着顾哥回来再收拾你们一顿?”
闻言,花衬衫们挣扎着起身,争先恐后朝西街那边跑了。
看着这群乌合之众,席朗忍不住笑出声。
什么人呐这是。
下午三点,他在串豆皮。
没看到顾矜从哪个方向来的,只听到躺椅“嘎吱”一声,他就躺那了。
“顾哥?”席朗扭头看他。
“嗯。”顾矜情绪不高,随便应了声。
想到之前来找事的人,席朗觉得有必要跟他说一声:“今天上午有人来砸场子,还好幸小姐出手解决了。”
“哦。”顾矜眼皮子耷拉着,没精打采。
“那个人还说是城里一个姓顾的老板让他来的。”席朗对他的事稍微知道那么一点,他们顾哥是城里有钱人家的大少爷,跟家里关系不和就跑来这,这几年也没见他的家人和他联系过,不过豪门世家的人为了争夺家产手段层出,已经不算稀奇了。
顾矜有些出神。
这是顾北为了报复他上次的举动,故意搞的恶心人的事。
他想不明白的是,顾北怎么知道他不在泗水街?
还是他去容家的事被别人知道?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他想起上午去容家,外公跟他说的话。
“顾矜,外婆不想跟你说话是因为她还在生你父亲的气,我们就你母亲一个女儿,你母亲从小被我们捧在手掌心长大,真的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心怕碎了,以前你父亲没钱做生意,你母亲拿出嫁妆补贴他,把自己的陪嫁赔进去了还不算完,又回来找我们拿了钱。”
“你父亲生意失败多少次姑且不说,你母亲这么全心全意对他,他却在外面……”外公说到一半,眼中隐约怒火涌现:“顾矜,那个野种跟你相差不到三岁啊!!!”
“你母亲为了他吃了那么多苦,他却这样对你们母子俩。”说到最后,容老爷子竟有些哽咽。
顾矜视线始终落在床上的外婆身上,可自他进来,外婆就一直背过去,连个正脸都不肯给他。
外婆还在生气,不是气他,是气他父亲,气顾家。
如果没有容瑟,哪有现在的顾家?可容瑟不在了,有人拿着她用钱砸出来的顾家肆意挥霍,而她唯一的儿子,只能龟缩在一个偏远小街。
不愿看到顾矜,是怕看到他和容瑟七分相似的脸伤心,也是怒其不争。
“顾矜,”外公叹了口气,记忆中一向笔挺的身躯也佝偻起来,鬓边白发丛生:“容家的家业迟早都要留给你,可顾家原本属于你的东西,你也该去拿回来。”
他也清楚外公这次叫他回来的意思,他不能总是躲在泗水街,也不能把顾家的家业拱手让给顾北母子,如果他还是老样子,窝在泗水街继续颓废下去,容家也不会再认他。
容瑟的离世不仅对容老爷子夫妇打击大,对顾矜,也同样如此。
八年了,整整八年,容瑟刚离世的时候,顾庸还没把顾北母子带回来,容瑟从来没对他说过这些事,他也完全不知情。
头两年,他还能和顾庸心平气和说几句话,可在知道了他母亲的死因后,父子俩彻底闹翻,顾庸趁机把顾北母子俩接了回来,顾北直接去顾氏集团接任职务。
他没有明确和容老爷子表示会不会回去,只是说了句:“外公,您给我点时间。”
他不想回顾家,他嫌脏。
傍晚,街灯亮起。
俞舟照例来席朗这儿帮忙,熟练的打包烤串,他问:“听说今儿有人来闹事,狗大户摆平的?”
“什么狗大户?”席朗瞪他一眼:“注意你的言辞,那是我财神爷。”
“瞧你这狗腿样。”俞舟嗤笑两声。
“顾哥呢?”俞舟四处看了看,躲哪儿偷懒去了,还是又找林句打架?
“我怎么知道,”席朗忙着给烤串刷酱料:“不过顾哥今天心情不太好,还从我这拎了几瓶啤酒走。”
“借酒浇愁啊?这可不太像我顾哥风格。”
小巷里,昏暗无灯。
顾矜坐在不知道谁家门口的石阶上,弯曲着腿,靠着门叶。
他脚边是几个空瓶,随意倒在地上,七零八落。
今天是下弦月,他左手握着酒瓶,手腕搭在膝盖,惨淡的月光映在他瘦削的下颌,右手指间有猩红光影跳动,明灭不定。
抬手想把烟送到嘴边,手腕传来钻心的疼,他面不改色,深吸一口,仰着头,缓缓吐出烟雾。
幸而站在巷口,看着那道消瘦的身影,双手插兜,止步不前。
这时,顾矜突然偏头,朝她扯出一抹微笑。
“大小姐。”
“聊聊?”
幸而在他身边坐下,闻到烟味,又换了个位置,去了他左侧。
顾矜随手将烟扔在地上,用脚碾灭,他喝了口酒,问:“来一瓶吗?”
幸而摇头。
“我不喝啤酒。”
顾矜扯了扯嘴角,放下酒瓶,“站那多久了?”
“刚来,”幸而说:“寄风跑出来了,喊它回家。”
顾矜“啊”了声,突然把头埋到□□,情绪不明。
片刻后,他闷声笑骂道:“原来我他妈活得还不如条狗。”连家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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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顾日月穿到一本豪门小说,绑定生财有道系统。
系统言简意赅:“不赚钱,就会死。”
顾日月握着老公给的黑卡,开始疯狂投资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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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不好意思,是我老公。
至于老公——
在下雨天碰到,她从车窗递过去把伞,看着浑身湿透的他,温声道:“快回家吧,雨越下越大,着凉了我会心疼的。”
握着伞柄的沈星辰站在狂风暴雨中,望着扬长而去的劳斯莱斯尾灯,陷入沉思。
这个女人不对劲。
伪娇软绿茶x真斯文败类
无脑爽文,逻辑自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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