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葬场负责人给我讲了许多诡异事件,其中最有名的就是红衣女鬼事件和光头童鬼事件。
话说有一年冬天,夜晚的寒风彻骨彻肉地冷,正在值夜勤的吴老头喝的醉生梦死,在值班室里,昏暗的灯光照着形单影只的他,和着屋外呼啸的寒风,阴惨惨得甚是可怖。
吴老头活了大半辈子,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可到头来还是孤身一人,三十多岁那年好不容易娶了一房媳妇,一个比自己小了一轮的外地女人,可不到一年却跟人跑了。
没了媳妇就没了家,年迈的双亲相继去世后,没了约束的老吴,便放纵自己,吃喝嫖赌样样玩得转,没几年好好的家境就被他给败光了,自己在一次工地打架时不慎从脚手架上摔了下来,断了一条腿捡条命。
由于无钱医治,伤腿落下了终身残疾。后来辗转来到了这个火葬场,一呆就是几年。火葬场这营生一般人不会干的,给多少也请不来。而且没有竞争环境,老吴拿着不菲的薪水就留下来了。
白天还好,有工作人员在,自己也不那么闷。可是,一到晚上,陪伴他的也就是那些孤魂野鬼了。老吴年轻时候是打架的好手,身上有着常人没有的戾气,所以,一般鬼魂还不敢轻易骚扰他。要不是父母死活求他,年轻时的老吴怕是早就成了黑帮成员了。
醉眼迷蒙的老吴摇摇晃晃去厕所撒尿,刚解开裤子,感觉到一只冰凉的绵滑的手抓住他的**为他把尿。这下,老吴吃惊不小,他吓得大气不敢出,慢慢回过头来,看看身后到底是何人。
不看不知道,一看差点死翘翘,他看到一张木无表情的惨白色的脸,被长发遮掩得只留了半个面孔。穿了一身红色的连衣裙,伸着长长的舌头,舌尖都快伸进他嘴里了。
“鬼呀……”受惊的老吴提着裤子一阵风似的冲出了厕所。到后来,女鬼干脆就住在了他的屋子里,偶尔出来看看老吴。老吴胆子再大,也被这女鬼给吓得够呛。
后来红衣女鬼的消息在火葬场逐渐传开,一到晚上,整个火葬场便死一样沉寂。老吴亲自按动按钮火化了无数人,身上的戾气越来越重,一般小鬼都避之唯恐不及,这个女鬼为啥要单单缠着他不放呢?
老吴便壮着胆子开始跟女鬼沟通,当女鬼完全撩起长发时,老吴一下子呆了,这不正是跟人逃跑了的媳妇么?她怎么就变成鬼了呢。后来女鬼给他写了千言长信,他看完才明白,原来带她逃跑的那个年轻人也不过是玩玩她而已,玩厌了就抛弃了她。
为了彻底甩掉她,男子动了杀机,将她掐死并抛尸枯井。老吴欲哭无泪,悲伤之下按着媳妇的指点,找到了媳妇的尸骨,好生安葬了她。媳妇带着忏悔的心,没有再离开过他。夜深人静时,为老吴洗衣做饭。
后来,女鬼不知什么原因,就再没有回来过,老吴忧思成疾,不到一年就撒手人寰,去追她的媳妇去了。
听了负责人说的这一个故事,我和小茜不由唏嘘不已,扼腕叹息。接着负责人又给我们讲了那个童鬼的故事。
童鬼者,就是小孩子的鬼魂。生病,溺水,车祸等意外伤害殒命的小孩子的鬼魂。负责人姓梁,这里姑且就叫老梁吧。据老梁讲,这个童鬼哪里都不去,只固定在一楼楼梯口,每到夜晚时分,那个童鬼喊:“妈妈,我要回家,妈妈,我要回家。”一连喊上几十遍,然后他的鬼影才会消失。
老吴死后,又招来一个老头子,姓张,据老张描述,童鬼的前身好像是走失后意外死亡的。由于找不见回家的路,他便一个劲地喊要回家。在寂静的夜里,喊叫声非常凄凉,不知道的人听了汗毛都竖起来了。
后来,老张的老婆,有次过来探望老张,发现了这个秘密,第二天老婆婆上街买了烧纸焚香,各种供品,在楼梯口作了个小小的祭奠仪式,老婆婆说:“回家了,孩子,回家了,孩子。”一连喊了三声,至此,那童鬼以后再没有出现过,大概真的找到了他的归宿,不再回来。
再后来,老张因病回家休养,有一次梦见童鬼,童鬼告诉他说,自己的尸骨在什么地方,希望老张找到后,代为重新安葬,并说了安葬的地点,说那里有老张需要的东西。
老张一辈子老实和善,就给照办了。但是,当老张刨好墓穴时,在那个新的墓穴里发现了一个大箱子,他和老伴用吊轮费了好大劲将木箱抬上来,打开后,才发现箱子里满满的都是黄金,难怪那么沉重。
清贫了一辈子的老俩口,突然得到这么多黄金,也是差点把心脏都给跳出来。天道好轮回,善恶终有报。老梁讲完故事后,由衷地感叹道。他说我们此举也是在行善积德,必将得到好的回报,终成正果。
我说我得到的回报已经不少了,我这是怀着感恩的心,来回馈社会。老梁挺赞许我的作为,说现在能以济苍生为目的普度众生的道士已经很少了,大多流于形式,骗人钱财为目的。我说是的,其实,财越追越不来,即便不择手段得到了也很容易再次失去。
即使自己手里财物还在,但命运会让你以另外一种形式失去。求财应以一种感恩的心态去面对,就是那种似有意似无意的心态。凭良心做好自己的事,提高自己的人性修为,那财运自会不请自来。
因为自己的修为高了,运道也水涨船高,有时往往会有逢凶化吉的作用,归根到底还是财。财存在的形式不能单纯定义为财物,在以货币为主的物流社会里,一切事物都可以用货币的形式表现出来,因而财是广义的。而财运其实就是你的修为附加的价值,附加的价值越高,财运就越好。
老梁如听天书般认真听取了我的解释,突然茅塞顿开,会心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