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脚步走的缓慢。
他弯唇笑的甚是不好意思:“本王也不想试,但宫主你树敌太多,想你死的人实在太多。本王也无能为力啊。”
说话间,她的跟前已经站了七八个蒙面黑衣人。手持刀剑,剑锋凛凛,月光下,看上去格外的渗人。
暗夜下的月光显得如此的冰冷,失去了原本的美感。
她最喜欢如此的夜。可以掩藏所有的罪过和血腥。
赫连渊抱着双臂站在那本打算看戏,那位告诉他不到万不得已千万不要去招惹这个女人,甚至不要这么早出现在她的面前,生性多疑,且残酷冷血,宁可错杀你也绝不会让你苟且偷生。他冷笑,宛宫的人不都是这样么,在他们的眼里生命早已不是生命,只是一个需要或者不需要执行的命令而已。
那就让他看看宛宫的人到底有多厉害。
她素手伸出轻轻拿捏住长袖,侧了个身子朝身后的人看去,温雅的低声道:“本宫希望这些人不是七王爷的人。”
他挑了眉:“哦?为何?是本王的人那又怎么样?不是本王的人那又怎么样?”
朦胧月光下,她素手伸出,白净的皮肤似乎上等的美玉,他距离离的有些远,竟似看到那双手被一阵白气缭绕包围着。可还未等他看清楚,那帮黑衣人已经开始发动攻击,她默默的站在那,一身白色素衣,漠然的看着周遭的一切。
季尘是不会让她动手的。银飞和沧寐也不会。
这个时间段是她最关键的时候,踏入冰缠十层,万事都要小心。
所以她使出冰缠的那一刹那,黑暗中的三个人同一时间抹了把冷汗,抽了腰间的剑就下来,以最快的速度解决。意料之外的是,对手都不弱,每一个武功招式内功都和他们三个平齐。
季尘一惊,顿时有些慌了神,好在多年的临场经验比较丰富,外加有个闹事的主子,遇到这种情况,第一时间想着怎么把身后的主子给送走。
娆木离揉搓着她的双手,眸中的笑意越来越冷:“原来是她的人。”
季尘他们三个几乎是在同一时间极为默契的想到了一点,合力把她护在了中间,沧寐退到她跟前:“宫主。”
娆木离自然知道他们什么意思,没有理会沧寐的眼神,她一把按住他的肩膀,沧寐愣了一下。肩膀上的力道极重,眼神交汇的刹那,沧寐脸一下子白了,嘴唇本能的哆嗦了起来。
季尘和银飞虽然在肉搏,可神思完全放在这边,跟随在她身边多年,出生入死那么多次,对她的眼神怎会不了解。
娆木离看向那帮黑衣人,冷笑道:“我宛宫一向和玉清门的人互不往来,今日倒是让各位亲自前来杀本宫,也算是本宫的荣幸。只是本宫不大明白的是,贵派的掌门人和本宫到底有何冤仇?”
顿了顿,她的眼神在每个人身上一刀刀剜过去:“还是说四年前我宛宫的血洗还真是你们玉清门的所作所为?!”
江湖上的流言,宛宫似阎宫,玉清门似仙宫,两个门派实力相当,作风阴阳两道正邪两派,没有往来亦无瓜葛。宛宫虽然杀人无数,但是从来都只是杀上门招惹是非的,你不上门,宛宫也不会无端挑起是非杀到你门口去。
久而久之,江湖上便形成了一条无形的规矩,宁走阎王道,不走宛宫门。
玉清门的人作风正派,却是自视甚高,不和别的门派来往,上门挑事的打残了扔大街上便是,顺带会把看病的银子也给你。
这就形成了玉清门虽然是正派但是无人敢让这正派去帮他们灭了邪教宛宫。 本宫甚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