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得”急促的马蹄声由远而近。
一名身穿宫中侍卫服的男子跃下马背,奔向南宫清妍,一脸的急切:“不好了,太上皇病危,急召三公主进宫。”
南宫清妍脸色一白,揪住侍卫的衣襟,道:“你说什么?父皇不是好好的么?怎么突然病危?”
“奴才,奴才不知道,奴才是奉张公公之命前来请公主,太后与皇上都已在陪着太上皇。”
“来人啊,快准备马车。”南宫清妍有些慌乱地回头对府里的人叫道。
马车备好,南宫清妍才坐上车,一道自然光突地射向眼睛,帘子被人从外面撩开,下一瞬,冉竹便坐了进来。
南宫清妍狠狠瞪了对方一眼,喝斥道:“谁准你这小贱人上来的?给本宫滚下去。”
冉竹一动不动,朱唇轻启,只淡淡地道:“你的父皇也是本宫的父皇,你若再乱骂人,信不信本宫拧断你的脖子。”声音极轻,语气却是锐利逼人。
南宫清妍完全没有想到冉竹会用这样的语气与她说话,整个人如斗败的公鸡,蔫了下来,
马车疾驰进了宫门,没来由的,冉竹只觉心一紧,轻轻撩开了帘子,路两旁站着的侍卫神情肃然,面孔却是极其陌生,她进过宫许多次,若这两旁的人只有两三个陌生面孔倒也不奇怪,可现在这些人她一个都不认识。
马车停了下来,两名内侍将两人请进了太上皇南宫清云的寝宫。令冉竹奇怪的是,一路走进来,竟看不到一个侍卫。南宫清妍却丝豪没有察觉到不队劲,提着裙子急步走了进去。
已成为太上皇的南宫青云侧卧在床塌上,脸色苍白,怒目瞪着背对她站着的一个青袍男子。可由于久卧病塌,以往的威严样子早已不复存在。虽然那男子只是一个背影,冉竹却觉得非常眼熟。
听到身后的动静,男子回头,目光从南宫清妍的脸上移到了冉竹脸上,唇角勾起一抹怪异的笑容,当那面孔一点一点地展露在冉竹面前时,她整个人都呆了,无论如何都没想到,这个人竟会是凤辰逸的义父易善天。
从凤辰逸出事到被处死,他这个义父都没有出现过,现在怎会出现在这儿?
“大胆贱民,竟敢私闯皇宫,打扰太上皇,来人啊,给本宫将这人拉出去。"南宫清妍喝斥道。
易善天唇角依然保持着那奇怪的笑容,缓缓迈着步子来到南宫清妍身边,俯下头,低声道“你要叫谁来?”
细长的眼中闪过的那道锐利的光吓得南宫清妍连连向后退了几步,这才发现身后不仅没有半个侍卫,还多了两个穿黑衣的男人。两人不由分说地一左一右拽起她推到一旁,拂过她的哑穴。
“你……你放开妍儿,你究竟是什么人?咳……咳”南宫青云满脸的焦急,摸着床沿便要下床。
冉竹刚想向前迈步子,易善天便挡上前,“冉儿,我们很久没见了。”
冉竹仰头看向对方,唇角扬起一抹浅笑,“是啊,真的很久没见了。”
“这个昏君害死了逸儿,害死了上官将军,你不恨他么?”
冉竹轻咬了咬唇“凤辰逸咎由自取,至于上官将军,我想,父皇也是被奸人蒙蔽了眼睛。”
“哈哈!好个咎由自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