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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6章:我心里只有他

丞相夫君不好惹 冰心如意 2161 2021-04-24 09:30

  天地间一片白茫茫,雪花象美丽的玉蝴蝶,在空中翩舞,又似蒲公英,飘飘悠悠,那人长身玉立,五官俊美如谪仙,一身白衣,似已与天地融为一体。他看向她的黑若幽潭的双眸里柔光点点,唇角虽只是淡淡的笑意,却如春风般温暖,他向她伸出了手,低醇悦耳的声音响起:“冉冉,你来了!”

  冉竹欣喜地奔向他,就在两人指尖相触的刹那,眼前男子却突然消失,冉竹只觉心顿时裂成了无数片,她焦急地叫着他的名字,可天地间除了回荡着她的叫声之外,再无其他声音,雪越下越大,雪花透过她的衣领贴近了她的肌肤,那身体的冷,心里的寒意让她浑身开始颤抖。倏地,身子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一道温柔的呼唤声传入耳畔:“小冉,小冉……”

  冉竹缓缓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温润如玉却略显疲倦的俊容,他的怀抱温暖,却不是她想要的。冉竹推开夜君离躺在了床上,她已不想去想这是哪儿,也不想去想夜君离为何会在这儿。

  夜君离并不介意她的冷漠,轻声道:“你刚醒,饿了吧?我去给你拿吃的。”

  冉竹没有理会,目光落在床顶却没有丝毫焦距。脑海中浮现的全是那个人的模样,他的霸道,他的温柔,耳畔不断萦绕着他唤她冉冉时的声音。可是他已经不在了,她亲眼看见那五匹马将他撕裂,亲眼看见他的鲜血飞溅。

  泪水不断滑落,整颗心仿佛被苦水浸泡着,身体似已麻木。夜君离端着粥走进屋里,看到的便是床上那个女子如木偶般一动不动地躺着,若非是眼角不断往外滑落的泪水,几乎以为她已没了呼吸。

  夜君离将她扶起,拿过一旁的枕头垫在她的腰间,舀了一小勺粥轻轻吹了吹,小心翼翼地喂到冉竹唇边,对方却突地一挥手,一碗热气腾腾的粥就那么全数洒在夜君离手上,既而又落在地上。

  那白皙的手背上马上红了一片,可他完全无视自己的手,反而小心翼翼地捧起了冉竹的手,焦急地问道:“你的手有没有被烫到?”

  冉竹面无表情地推开了夜君离,轻轻地道:“我只想一个人待着。”

  夜君离黑眸中闪过过一丝痛色,倏地靠近冉竹上,将她困于两臂之间,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细致的肌肤上:“你醒醒吧!你再也见不到他了,他已经死了。而我活生生地在你面前,他对你有多好,我会以之十倍待你。”

  冉竹只呆呆地望着他,轻声道“可是,我心里只有他。”

  夜君离神色一僵,呆愣半响,最后只轻轻地说了一句:“你一直没吃东西,身体怎么受得了,我去让人再给你煮粥。”门被打开又掩上,房中唯余轻轻一声叹息。

  一月来,龙曦国内发生了几件大事,无一不让人们议论纷纷,历朝来最年轻的丞相,又是附马的凤辰逸,因谋反被五马分尸,后又被查出他乃曾经的丞相慕青书的儿子。慕青书因通敌卖国被处死,想来他的儿子是为他报仇而来,却不曾想最终结局和他一样。

  三公主南宫清妍却坚持留在丞相府,御林军要封府,她却以死相胁,人们无一不感叹传闻中刁蛮的三公主竟是如此痴情的女子,想来若是凤辰逸未死,两人必定是一对恩爱夫妻。

  皇帝南宫青云身体状况日愈下降,无心朝政,已传位于太子南宫浩。但也有传闻,实际掌权的却是皇后与国舅凌啸在。所以南宫清妍再怎么胡闹,作为皇后亲生女儿的她也不会被惩罚。

  王紫汐已知道冉竹在夜君离的住处,可她找来时,却完全不象以前那样说到夜君离便恨得咬牙切齿。两人说话也是异常的平和。不过,冉竹完全没有心思去想其中原因。

  夜君离住在封城内朝廷专为接待别国使者而建的小别院中,而冉竹也无所谓住在这儿,这一个月来,她的思想是飘缈的,完全不去想以后该何去何从。夜君离对她呵护备至,就仿佛她真的是他手心里的宝贝。她可以自由出入别院,但她知道,每次她的身后都有人保护。

  天气阴沉冷硬得如铁块,黑压压的乌云压得人透不过气来。丞相府门前站着的白衣女子,衣着单薄,身姿纤细得仿佛一阵风便能将她吹走,面容秀美却是苍白无一丝血色,她已站在这儿大半个时辰,正是冉竹,府宅依旧,却处处透露着凄凉。虽然匾额上依然写着丞相府,里面的主人早已不在。凤辰逸死后,墨轩也失去了踪影。

  “砰!”大门从里面被人打开,南宫清妍怒气冲冲地抱着什么从里面走了出来,扬手便掴向冉竹的脸,骂道:“贱人!”

  可她的手还没碰到对方,就被一股力量冲得退后了几步,手中的卷轴也洒落了一地,冉竹只轻轻地望了她一眼,什么话也没说,转身便走。

  “站住!”身后响起南宫清妍的声音,“把你的东西全都拿走。”

  冉竹顿住了脚步,回头将目光移向了地上,有一幅卷轴也展开,画上的女子脸庞秀美绝伦,笑容甜美,气质灵动,竟然是她。冉竹拾起了另一幅画,展开来,那画中的女子一手端着一盘糕点,另一只手轻捏着一块糕点正准备放入口中,那双美丽的大眼睛中是狡黠的笑意,还是她。

  “你这不知廉耻的贱人,就会勾引别人的夫君,你说,你是什么时候招惹辰逸的?他至死对你都念念不忘。”南宫清妍一手指着冉竹骂道。

  冉竹早已听不见她的声音,心里就象被织了一张网,那网越收越紧,心越来越痛,似已喘不过气来,她双手颤抖着拾起洒落一地的画。

  “得!得!”急促的马蹄声由远而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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