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谁杀了我]
第40节第三十一章三个女人如何成为戏一台两个男人因何要拼你我活。
第三十一章
三个女人如何成为戏一台,
两个男人因何要拼你我活。
2005年的元月的中旬,中州连续几天的阴沉,小西北风一阵比一阵地尖,嗖嗖地钻进行人的裤腿里、袖管里,用刺骨地冰冷提醒着你:雪要来了。尘土飞扬已经多日而干渴的土地,在等待着飞雪中显得格外地安静。纷飞的黄叶消失了,飘舞的草屑隐逸了,曾经被干旱折磨得灰头灰脸的大地的似乎得到了某种暂时的抚慰。某一个中午时分,雪终于下来了。由于白天的气温颇高,所以飞旋的雪花落在地上,没有片刻地停留就化做一丝柔和的水儿融进土里。只有在草坪上、落叶上、停在路边的汽车上、路边的冬青上,薄薄地落着一层似有非有的浅雪。
胡青云喜欢下雪的天气,雪能使万物清净起来,雪能使人清醒起来。吃过午饭,他独自一人,没有开车,从东三街,拐到胜利南路上,准备一个人去金色河边转转去。正好碰上了刚从超市买东西出来的杨峰。杨峰拎着几个塑料袋子,站在胜利南路与东三街交叉口的水果店前,歪着头看着胡青云。胡青云此时不得不停下脚步,开始第一次用细密的眼光去读自己的同事起来。
细而黑的眉毛,高颚骨,深色浓密的睫毛,眼睛不是很大,甚至说是有点小,但是很有神韵,如同两湾秋水般地在那里摇曳着。鼻子也很小巧地往上翘着。嘴很小,嘴唇丰满,皮肤很光洁,黝黑的齐耳短发,围着一个紫色的羊绒围巾。个子估计有1.65米的样子,体重应该在45-50公斤之间,上身是一件黑色的长呢子大衣,下身一条银灰色的呢子裙,象牙白色的连裤袜,脚上是双高腰的长筒马靴。整个给人一种清新典雅的气息。这是一个换下警服后的杨峰:知识分子型的淡雅女人。这是一个与自己朝夕相处的同事:浑身上下洋溢着一种成熟优雅与童真稚气相结合的韵味。
“看什么啊?脱下警服你都不认识啦?”杨峰头一歪,嫣然一笑说。
“啊,不是的,你一换衣服,还真的与所里不一样啊,不仔细看,还真看不出来是你啊!”胡青云赶紧说。
“是吗?差别变化大吗?是变丑啦,还是变漂亮啦?哎!老胡啊,去我家坐坐吧,就在胜利花园。走吧,就几步路!临街的1号楼,上去喝杯热茶去!”杨峰邀请道。
“不去啦,谢谢杨警花的邀请。我想去河边走走去。下着小雪,走走很有意思的。要不你也去吧?”胡青云拒绝的同时,也礼节性地邀请了一下。
“是吗?下着雪在金色河畔漫步的确很有意思,好啊,你等我一下。我上去把东西搁家里头,很快的,等我啊!”说着话杨峰转身就往家里跑。
“好啊,你快点啊!”说着话,胡青云暗暗叫苦:自己怎么那么多嘴啊?你说说你一个已婚男人邀请本单位的单身女人去散步算什么事啊?让别人看见了也不好说啊。河边人多眼杂的,传到单位多不好!这,这事办得?唉,嘴,真是贱!不过再转过来一想:这次自己出事,杨峰的亲戚没有少说话。人家也不认识自己,还不是杨峰去找了她的亲戚。趁这个机会给她表示一下谢意也好。心里欠着人家的,总感觉过意不去。感觉见了面自己低半头似的。
杨峰站在自己家的阳台上,就可以瞧见在三角公园里等自己的胡青云。杨峰心里有种异样的感觉,或是种某名的激动,似乎自己是一个情窦初开的姑娘,在去赴一个约会……她到了屋里,扔下东西,赶紧对着镜子补起妆来。这妆是比较难化的,不能太浓,太浓使人俗;不能太浅,太浅使人冷。想着自己就要和一个自己心仪已久的男人去散步,杨峰的脸上禁不住泛起两片红云。
沙沙飞雪,虽然不大,也许就能给郊区的老农一个干渴麦苗返青的梦想,也许能给那些所谓都市的文人吟出“摇撼千枝玉树,撒下万朵银花”的韵律来。在尘土飞扬里飞行多日的鸟儿也悄悄地躲在自己的小巢里,和外面的沙沙声呢喃着。胡青云和杨峰两人并肩走在河岸上,中午时分人很少。
如果在其他场合,胡青云会绝对遵循“女士优先”原则的,可今天不一样,今个自己是想表示谢意的。于是他开口了。
“杨峰,我这次出事,你可没有少费心。我真得好好感谢你!真的,我现在回想起来就有点后怕,害怕自己真的被停职,被以故意伤害罪的名义抓起来。唉,我当时真是气糊涂了。不过,我也是没有其他办法啊,我,我,唉,你是知道的!”
“青云,别说啦,你的事我也知道一些,虽说知道的不是很多,但就这件事上,我是绝对支持你的。别说是你打断她一个手腕,就是再拧断几个手指头,踢断几根肋骨,也不亏她,那女人就是发贱,打得轻!”杨峰几乎没有犹豫地说。
“真的吗?我,我打过之后,说实话,我,我,还有点后悔,倒不是因为法律,毕竟都是一家人,真的要到打的地步吗?”
“青云,你太善良了。她们在步步逼你,你的婚姻生活你自己也清楚。你的婚姻生活你自己也清楚。我看是兔子的尾巴,长不了啦!你想想梅子是什么人?没有一点文化,怎么能知道中国传统文化的精髓,什么忠诚、什么仁爱、什么孝道,她什么也不懂,充其量她是个有钱人,是个爆发户。你要是继续在她身上报有幻想,青云,你这辈子就算毁啦!”
“唉,我也知道这日子是没法过了,但是我的确不想离婚。大人无所谓的,可小孩呢?小孩有什么错?为什么非要让大人们自私行为产生的后果让孩子去承担?”
“对,孩子没有错,你有错吗?”
“我,我没有错!”
“既然你没有错,那错在梅子那里。如果真的需要有人做灵魂忏悔的话,那也是梅子,而不是你!青云,你是个堂堂的七尺男儿,你不能太窝囊了。忍让,只能是一时,而不是一世。一时的忍让是大度,是策略。一世的忍让是窝囊,是懦弱。”
胡青云的脸有些红,他低着头没有说话,心里说:这西南政法大学毕业的研究生就是厉害,口才真是好,说话感觉跟甩飞刀似的。一甩一个亮!其实杨峰对自己有点那个意思,自己心里清楚,但是自己与她的距离太远了。从经济上讲,杨峰是独生女,父母都是退休的老警察,工资很高。几乎可以说是一个月至少能支援杨峰2000元。父母有单独宽敞的住房,有自己的医疗保险,可以说无任何后顾之忧。杨峰自己呢,年近30,风华正茂,虽说离过一次婚,但也无牵无挂的,没有孩子。房子是三室两厅的,可以说是相当好的位置。怎么说也值40多万。还是研究生,一级警司,党员,在所里人缘相当地好。人的模样也俊俏,号称中州警察系统的四大名旦之一。她的舅舅在市局任要职,凭她的能力,只要她想,绝对是可以混上去的。而自己呢?哼,胡青云在心里冷笑了一下:我自己都看不起自己。如果杨峰是只美丽白天鹅的话,自己连那只赖蛤蟆都不是,自己连仰望天鹅的身影的信心都没有。
“嘿,青云哥,你怎么运气如此好啊?竟然有机会陪四大名旦赏雪!”突然一辆110巡警的摩托车停在金色路南边的路沿上,一个巡警摘下头盔朝着胡青云说。
“嘿,怎么是你小子啊?不好好巡逻在这偷懒啊?”胡青云一看是自己同年转业的一个武警,也算是战友了—小李。赶紧跑了过来。杨峰犹豫一下,也走了过来。
“嘿,胡青云这次度过难关,准备请客的。晚上东花园,你们谁去啊?”杨峰打着哈哈说。
“是吗?我们俩个都去,没有座位,站着吃也行啊!好啦,经七路那里又出事了,我们过去看看,再见了,小心散步,别滑倒了!哈哈!”伴随着摩托车的轰鸣声,他们一溜烟地跑了。
“哎,胡青云,你刚才说怎么感谢我啊?”
“怎么都行,你说吧!”
“你请我喝咖啡吧,就在前面新通桥那里。哥德咖啡店!”
“好啊,不过今天不行,你看这时间,都快2点了,下午所里还有一个春节安全形势分析会呢!改天吧!我可不能与你相比啊,你现在是在休公休假,我还在上班啊!”杨峰一说哥德咖啡店,胡青云心里咯噔一下,绢子的笑容立即浮现在脑海里。
“行,要不晚上怎么样?”杨峰紧着说。
“晚上,晚上行啊,我给你打电话吧。走吧,我得回所里了。”说着话,胡青云就开始往回走。在下金色河沿的台阶的时候,杨峰滑了一下,胡青云急忙去扶。握着杨峰的手,胡青云心头有种难言的苦。
就在胡青云扶着杨峰小心地走下台阶时,金色路对面一辆绿色的QQ车似乎停了一下,但很快就开走了。
绢子开着车,一看见胡青云小心地扶着一个女人从河沿上下来,心里就酸酸的,这女人不是他老婆。这女人要是他老婆也就无所谓了,毕竟人家是夫妻吗,是合法的。和自己来往是私下的,是偷情的。但是一见到胡青云扶着的那个女人,绢子心里就不平衡了,甚至感到有点威胁感:那女人的姿色绝对不比自己逊色多少啊。看样子还是个吃公家饭的。打扮的也很得体,经济实力应该不错。气质也不错,娘的脚,胡青云这小子还怪花呢,有老婆,有我这个情人,竟然还敢去挂另外的女人。气死我啦,我绢子在你身上下了多大功夫啊,至今我还没有领略过你的神勇风采呢?不行,我得恶心你一下。
想到这,绢子一手扶方向盘,一手摸出了手机,拨打通了胡青云的手机。
“喂,青云哥吗?”
“绢子啊,有啥事吗?”
“青云哥,我现在在医院里输水呢,感冒了,呵、呵,在五院住院呢,你在那里啊?”
“我,我现在正和单位的同事回单位呢!下午所里要开会!”
“你们所里也办案吗?几个人出来的啊!”
“不是办案,是出来散步的,和一个女同志,我们已经快到单位了。待会你把房间号码给我发过来,下班后我去看看你。”
“别啦,青云哥,你忙吧!我这请的有人。再见吧,天冷,多穿点衣服啊!”
合上电话,绢子笑了,心说:这小子还算老实,估计和那女人也只是开个头,没有啥实质性的进展。要不这小子说起话来也不遮掩。打着电话我就能看到那女人在他身边走着。不行,我得加快进度,胡青云这小子,是个老实蛋,说不定,和那女人一好上,就没有我的份了。我绢子怎么能吃剩饭,不行,我得想点办法。给他转发个信息,调戏一下。
有些话,
永远不能说出口。
有些人,
只能看他消失在天尽头。
有些事,
要一直藏在心里头。
否则,
你将一无所有,
你不能思,
你不能想,
只能偷偷地把泪流。
生活中要有所保留,
梦中的色彩才有所祈求。
你可以,
面带微笑,
从容不迫,
在心里悄悄地追求。
在金桥宾馆里10楼的一个标间里,刘良正坐在沙发椅上听梅子的哭诉。梅子很是委屈,原指望表哥能出面找人托关系,好好收拾一下胡青云,甚至她连钱都准备好了。谁知道处理结果竟然是这样的,这让梅子很是不能接受,于是她今天就是特意来向表哥诉苦的。当然,梅子在这里给刘良倾诉的时候,内容上也略加修改了,其中更多地是加入了胡青云在殴打自己的同时对表哥的责骂和侮辱,甚至用污辱性语言把表哥的老婆、女人,以及族里所有的女人都骂了一遍。
刘良坐在那里,眯着眼睛,一口接一口地抽着中华烟,脸色极其地难看,先是由红变黄,黄了一会又变成灰的,而后脸上的肉皮在痉挛地抖动着,最后变成了黑色,一股浓浓的黑气笼罩在刘局长的脸上。突然刘良那烟头狠狠地按在烟灰缸里,抬起了眼皮,脸上勉强地挤出几丝笑容说:“梅子,首先这事你做的不到家啊!”
“哥,是我娘给我出的主意啊!”梅子说着话,就伏在表哥的膝盖上,轻轻地抚摩着。
刘良没有说话,就在那里干干地坐着,过了好大一会,他才抚摩了一下梅子的头发说:“梅子,你收手吧,以后胡青云的事你就不要管了!”
梅子一怔,几乎是带着哭腔说:“哥,那我打就白挨啦?”
刘良很冷静地说:“不会的,我不会让我心爱的女人白挨一顿打的。”
“那以后咋办呢?”梅子仰着脸问。
“我心里有数,以后你就别管了,好好把家的东西盘点一下,照顾好自己的生意,过了年和他把婚离了。这才是你的正事!”刘良说着话,手已经伸进了梅子的衣服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