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谁杀了我]
第70节第五十九章幕后黑手不甘心继续深入非亲大哥动真情一手承担。,
第五十九章
幕后黑手不甘心继续深入,
非亲大哥动真情一手承担。
第二天的早上,一辆检察院的车停在了胡青云的家门口,从车上下的人手里拿着逮捕证,拎着手铐,直接走进院内。正在吃早饭的人惊呆啦!
绢子是在3月10日中午才知道胡青云的爹去世的消息,她很矛盾:去不去?自己要是回老家,这与在中州可是不一样啊,老家人会怎么议论?爹娘回如何看自己?毕竟,自己和青云有过一段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缘。算啦,就当自己什么也不知道啦!马上2月2就要到了,也该自己抬头啦,想找个地方做个头发,与那死鬼离婚去!与五院那个研究生得抓紧点,听手他马上就要做主刀了,还以后还不发大财啊!前几天他坐飞机去昆明为一个病人做手术,嘿,连去带回来才2天啊,在医院不过6个小时。拿回了6000元啊!净落的啊,其他费用都是人家报销的。日后跟上他,还能亏得了自己吗?
胡青云,不行,他只是个好人。但好人顶个屁用啊!能挣来钱才是根本!胡青云,这人可做朋友,做哥们!特铁的那种哥们!但绝对不可以做丈夫!往昔的忠厚老实,如今就是木呆窝囊;往昔的善良淳朴,如今的蠢笨无知、、、、、他身上优点没有,缺点不少,压根就不适合在城市里混,应该去农村,最好是偏远的山区。那里的人估计特欣赏他。
我是绢子啊!我有自己的生意,我有自己的房子,我谁都不依靠。我只看得起那些和我一样有本事挣钱的男人。和我结婚,必须得和我一样有本事。否则,边上凉快去!我的小老乡啊,胡青云,是个爷们,长的不错,穿上制服还是蛮帅的。玩玩吧!这种男人就跟菠萝一样,吃完你就得扔!
孩子,自己不要啦,想开了,什么时候想要了,再生一个得了,让死鬼要吧。钱吗?给他几万吧,在中州也好,回老家也罢,做个生意也好有个本钱。房子,自己就不要啦,让他自己处理吧!怎么着也得卖个七八十万吧?至于其他的,就归自己了!反正自己在湖光苑还有一套复式的。离婚啦,自由啦!我想怎么着都无所谓啦!日他娘,晚上得出去找个少爷去,好好放松一下!
明天就离婚!
工地上进展很不顺利,部队的人一再催促梅子处理井的问题,但梅子自己实在是没有什么高招,只能拖,一拖待变。今天有一个孟州的建筑队老板给自己打过一次电话,说想接下水井的活。这让梅子很是激动!这真是正瞌睡有人送枕头啊。但是对方一报价,几乎要把梅子气得吐血:对方全部接下生活井的工程,包括现有的投资进去的配套设施,一共给梅子报价10万。梅子想骂人,日他祖奶奶,我至少已经在井里投了58万了。这一转手,怎么就变成了10万了,那我那几十万呢?被大风刮走啦,还是掉水里啦!他妈的比掉水里几十万也得有个响声啊?
但是你不转吧,自己的确又下不了手。工程就瘫在那里,部队上一分钱也不给了。干部礼堂那里天天想催命鬼似的催着工期。梅子一咬牙:日他娘,要不是姑奶奶我急着打官司用钱,我能给你?滚你妈的蛋吧!10万不行,继续谈。求爷爷,告奶奶,最后以16万成交。下午那个建筑老板来医院找梅子签字的时候,口口声声说自己亏大啦,要梅子补偿他,梅子心里烦,虽然嘴里没有说,一则嘴里很疼,二则,那16万的现金支票还没有到手里呢,只能一边躲闪着一边说:“别闹啦,别闹啦,你没有看到我正在病床上躺着吗?等我好了。怎么报答你都行!哎呀,你把我捏疼啦!轻点!”要不是护士进来换药,那小子的手就摸到梅子里的衣服里了。
梅子心里暗说:单间病房,也有不方便的地方啊!
支票一到手,梅子立即吩咐会计过来去取钱,随即吩咐工地上的人把相关的设施移交给孟州建筑队。嘿,这孟州人就是能!下午接的工程,晚上连夜扯了灯光,打了钢架,竟然在井边架了液压巨型千斤顶,乖乖,一圈架了8个啊。四根胳膊粗细的钢棍夹住了井管,4个人负责一架千斤顶,一个千斤顶负责一个钢筋棍的头。在用仪器测量过之后,他们又做了个别高度的调整,一声哨子响后,技术员手里的小红旗一挥一挥。他妈的,随着工人们整齐一致的吆喝声,和整齐划一的压杆动作,他们竟然把第一截井管一点点地升了上来!据工地上的人说,到凌晨2点钟,他们已经完整地卸下第一截钢管。接下来的事情,就是水到渠成了!梅子一听啊,差点就把电话摔啦,你说说气人不,孟州会移楼,地球人都知道,他们咋还会干这活哩?这,这,我这钱赔的也太亏啦!42万啊!我咋就没有想出这点子来呢!
梅子躺在医院的病床上,以移动电话为媒介,充分发挥她的一切力量要把胡青云送入监狱。只要律师说话,钱,不是问题。工地上缺钱,但这不缺!由于梅子的工作做的扎实,再加上有“从严治警”的尚方宝剑,北阳区刑警3中队很快就把材料递交到区检察院,提请逮捕。检察院那边的人也知道胡青云啊,上次有人就要做他的活,正愁着没机会呢,这机会不就来了吗?一个姓杨的局长一批示:这是典型的职务犯罪,直接由检察院插手吧!干净利落,直接抓人!省得刑警队抓自己的人下不了手!这次怎么着也得把活做死了,让老刘也松口气吧。
调查、取证、起诉、提请逮捕、批捕,所有的程序超乎想象的顺利。2005年3月11日,检察院干警拿着今天签发的第一张逮捕证就上路了。
法院那边,梅子正在找人,能判多重就判多重!但是梅子对于这次能否放倒胡青云,让他死都无法翻身并不是很有把握。为什么呢?因为表哥还没有出面。连续打过几次电话,发现手机都是关着的,办公室里电话,梅子一般是不敢打的,那样表哥很不高兴的。这次胡青云犯的可是大错,谁也帮不了他。他栽啦是一定的,但具体能栽多狠,还要看看表哥的心情。可表哥的手机怎么打不通呢?
其实刘局长心里很矛盾的,司机把挽幛送走之后,他就在苦苦地思索:我这是怎么啦?胡青云他算什么啊?值得自己如此吗?为什么平时自己狠他狠得牙根里疼,怎么一听说他爹死啦,自己就突然变了呢?
为什么胡青云能活出来真的滋味呢?自己敢为了爹的性命拔枪而起吗?不,自己可能会记恨这个人,但表面上会表示原谅他了,日后再找人暗地里做他的活,甚至灭了他。自己是不是已经虚假到不知道什么是真了?杀父之仇,不共戴天啊,这是古人都知道的道理,为什么到自己这里就打了折扣呢。自己还是个男人吗?男人的血性在那里?男人的豪情在那里?
自己眼看着厅级就要到手了,应该说只囊中取物了。可难道这就是自己的目标吗?自己还能做到正厅、副省、正省吗?笑话,自己心里是清楚的。自己是什么样的人自己最清楚!
回过头来盘点一下自己走过的46年,人生经历也是很丰富的。自己小时候的理想是什么?是做个大队供销社的营业员,可以开后门买到便宜东西;小学里,自己的理想是做个老师,可以天天不下地干活,站在教室里给小孩上课;初中的时候,自己又想当个派出所的民警,穿着上白下蓝的警服,多神气啊!高中呢,自己又想去县城里汽车队开汽车,可以有机会开汽车回老家给自家拉东西,可以有机会接近漂亮的女同学、、、、、、如今呢?自己还有理想吗?自己如今的所作所为与当初的理想背离多远?自己亲手整下去多少人?自己亲手拿了公家多少钱?自己又玩弄过多少女人?自己又耍弄多少次权术?、、、、、刘局长不敢想下去,虽然很多人和自己是一样的,甚至比自己还要黑。但毕竟腐败若同人肌体上的烂肉,早晚要被挖掉的,不管他自身有多难,多疼!为了生存,他必须挖掉腐败这块烂肉啊!有时候自己在办公室里偷偷看自己的存折的时候,就想:这么钱,自己怎么把它不显山不露水的花出去呢?自己要钱到底做什么呢?荣光耀祖吗?自己敢吗?也许不敢!
为什么胡青云敢?为什么他什么都不怕?为什么他开着个破报废车也敢回家给他娘立碑?为什么他敢拎着枪去血洗梅子全家?他为什么?什么在支撑着他?
男人啊!因为他才是个爷们啊!他委屈自己,却孝敬着老人;他忍辱负重,依旧顾及家庭;他甘于寂寞,却从不违反法律规则;他拒绝诱惑,一直苛守自己的原则。他敢于直视任何人!他敢于拍着胸脯说话!他睡觉不会做恶梦!他的银行卡从来不害怕被人查询!他不会委屈家的每一个人!
官到州府休!
自己可以说是已经把厅级干部弄到手了,也知足吧,干到退休就是正厅。混的绝对算是不错啦!什么官大啊,布什厉害?布什还害怕有人刺杀他呢!自己就这样吧,安心搞好自己的小农场,找个机会把手里的黑钱给弄出去,捐给希望工程也好,捐给慈善机构也罢,无所谓的。再资助几个大学生,争取把手里的不白之钱,都花出去。妻子贤惠,孩子争气,自己还图啥啊?
前天看了老子的《道德经》,其中第二十四章曰:“知其雄,守其雄,为天下溪。为天下溪,常德不离,复归于婴儿、、、、、、知其荣,守其辱,为天下谷。为天下谷,常得乃足,复归于朴。”仔细想想,荣与辱其实是一种辨证的关系,如同雄雌一样。婴儿没有欲望,没有野心,她只是一种生命的本体存在,这种存在就是道。生命是流动的,生命从不停留。她突然而来,你无法拒绝。她暗然而去,你别想挽留。她从不栖息于在一个人的头上,来时,没有任何先兆,去时,也是不辞而别。为天下谷,实乃是为人要胸怀若谷啊。一个可以容溪流与乱石的山谷。谷才能是活的,才能以最自然的方式存在。胡青云,应该说是活出了自然的男人味来!他活的比我坦率,比我有人性啊!
这次胡青云对自己震动很大,不管他认不认我这个哥哥,我把他这个弟弟是认下了,以后在中州,只要有我喝,我就不能让他饿着。唉,人啊,不就是活个亲字吗?所以刘局长一开完会,立即坐车就去了胡青云的老家。
路上他就在心里盘算:这次胡青云犯的事可真不算小啊?回来后,得赶紧找人活动一下,不管怎么说,绝对不能让自己的兄弟出事!
所以刘局长一看检察院的人来了,心里一惊:有人下手比自己快啊!
“你们都别管,这人是找我的!”刘局长说着话,放下稀饭碗就站了起来,迎了出去,把那三个人拦在院中间。
“哎,刘局长,你怎么在这里啊?”其中一个人认识刘局长。
“院外说话,院外说话,这里不方便!走,走!”刘局长说着话,就把三个又推出了院子,其他人也纷纷走出屋子,想看个究竟。“你们都回去吧,我朋友找我有点小事!都回屋吧!”刘局长一边往外推着检察院的人,一边劝阻着其他人。
在院子外的场面里,刘局长一人给他们递了一棵烟,说:“啥事?给我说吧,待会我还要和我老弟胡青云去地里给我爹送饭呢。”
“咋?咋?刘局长,你怎么,怎么,你什么时间和他成了兄弟啦?”
“唉,一句两句我也给你说不清楚,等回中州再说吧,我看你们来的挺快啊,还带着家伙,甚至连证都带着,动作挺利落啊!谁整的啊?是不是你们杨局长啊?”
“刘局长,我们也是本着惩前毖后,治病救人的原则办案的,这是典型的职务犯罪啊!”
“我不是搞法律的,我不懂,你们也别给我说。给,我的手机,立即拨你们杨局长的电话,就说我找他的。”
那人接过电话,一脸迷惑,犹豫一下还是拨通了电话:“喂,杨局长吗?刘局长要和你讲话!”说着话把电话递给了刘局长。
“喂,老杨吗?是我啊,你怎么整的啊?怎么事前也没有给我说一声啊?啊,你办的是啥事啊?、、、、、、我不管你怎么说,人,今天你不能带走!什么职务犯罪,还不是你嘴里吐出来的玩意。你什么也别给我说,现在我就在他家。现在我和他已经是亲兄弟了,我爹去了,昨天刚下葬。明天才能过三天。今天你要是非要抓人,干脆连我一快带走吧。、、、、、、、我知道你为难,我知道你办案有手续,我什么都知道。你怎么立的案,就怎么给我撤回去。对,我说的。详细情况,等我回中州咱们再说。人,你坚决不能带,至少是今天不能带走。明天,明天下午,我一定把胡青云带回中州,到时候你们想怎么着都可以。、、、、、、算我求你啦,对,对,你再为难,也得给我老刘一个面子。好,好,谢啦!、、、、、、、回去后我们好好商量一下吧,尽量吧,唉,我也很心疼啊!谢谢!好!你马上给你们的人打电话,对,让他们立即回去。好,好!”
很快检察院的人就上车走人了,其他人赶紧围了上来,问怎么会事?
刘局长淡淡地说:“没事,他们找我了解点情况,我给他们谈过了,回去吧,准备一下东西,一会下地去。唉!天又下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