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谁杀了我]
第63节第五十四章男人事业为重忙于学习提升,亲人命丧黄泉逼人心起杀机
第五十四章第五十四章
男人事业为重忙于学习提升,
亲人命丧黄泉逼人心起杀机。
胡青云上午值完班,就回去背书了,下午在家里背了一下午,但不知道是怎么啦?他总感觉有点魂不守社。说不清什么原因,就是感觉不对劲!有时间就是突然感觉很想家,想老家,想家里的老父亲!突然那种思念的欲望很强烈,甚至他有点想哭,想和老父亲说说话。平时没有怎么感觉到如此的强烈,今天这是怎么啦?啊。
想给家里打个电话,但是现在已经是晚上9点多了,再让村长去喊爹接电话也不合适。但是总是感觉心里堵得慌!总感觉有什么话想给家里说。那怕是听听爹的声音也好!不行,必须给家里打电话。于是胡青云摸出手机给村长打了个电话。但是响了好几遍,就是没有人接电话。奇怪!哎,正是农闲时节,说不定村长跑谁家喝闲酒去了,估计他老婆也出去打麻将了。农村人啊,真是自在啊!
索性把手机关了好好复习吧!反正后天就要回去了,到时候和爹好好说说话,能多住几天就多住几天。在家里好好休息一下,反正公休假有15天呢,索性住5天,帮爹干干地里的活,抽时间把家里的院墙再加高一点,大门也该修理了。对了,得把爹住的房间里密封一下,门帘子换成门吧,这次怎么着也得给爹屋里装个空调。人老了,辛苦一辈子了,到这把年纪了,也该享受了。自己在城市里苦点累点都没有关系的,年轻人吃苦不算苦!老年人无人照料才叫苦啊。
这晚上都10点了,胡青云怎么感觉心口堵的很,似乎有种难言的疼在一点点地揪着自己的灵魂,提醒着自己什么。怎么老是感觉有事啊?所里有其他同志值班,无所谓的。家里,前天才通过电话啊,有乡亲们招呼着,爹能有什么事啊?啊,怎么一想起爹,自己的眼泪就下了呢?今个这是咋的啦啊?
要不洗洗澡睡吧,合上书,胡青云冲洗一下就躺下了,但他脑子很乱怎么也睡不着。翻来覆去,好不容易在凌晨一点钟迷糊过去。梦里,爹在前面走着,娘领着两个姐姐也在走着,胡青云想去追,怎么追也追不上。想喊,却怎么也喊不出来,爹、娘和姐姐,头也不回地走着,丝毫不理会自己的喊声,胡青云想去抓住爹的后衣服襟,喊爹一声,让他等等自己。爹慢慢地转过身,啊,爹的脸怎么那么白啊?苍白如纸,一点血色也没有啊,啊,那不是死人的脸色吗?、、、、、
猛然,胡青云吓醒了,一摸,一头汗,胸口跳的厉害!心里很慌!今天到底是怎么啦?
胡国顺开始说胡话了,村长赶紧安排人去村委那里喊医生。人,年岁大了,一迷糊说胡话,那就是个不祥的兆头。胡国顺一蹬被子,村长知道要坏事啦!老人在要去的时候,都说有火神架着哩,只要他一说自己热,这也就意味着大去之期不远耶!
村长一边呼喊着胡国顺的名字,一边给他压住被子,老人开始还挣扎几下,渐渐地身体软了下去,眼睛也重重地闭上了,额头上的皱纹慢慢舒展开来。村长慌神啦!
医生很快到了,摸摸脉搏,掰着眼睛用手电照照,颇为无奈地说:“不行啦,老人已经去啦!家里准备了没有啊?”
“准备啥啊?今后半还好好着呢!人,咋说不中就不中了呢?这,这,我咋给我的大侄子交代啊?啊?”村长语无伦次地说。
“没有准备啊?那赶紧吧。趁着老人身子还热乎,软着呢,赶紧换衣服吧,让老人干干净净上路吧!”医生说。
“医生,你再仔细检查检查吧,看能不能给救过来啊,我,我,我求你啦,这,这,我见了大侄子咋开口啊?”村长几乎要哭啦。
医生再次弯下腰,仔细检查了一遍,并用手电对着胡国顺的口腔照了照,用手压压老胡的胸部和腹部。然后说:“老人肋骨骨折,刺中内脏,导致胸腔内大量淤血而死亡!唉,这肋骨断了,会很痛的,他咋就没有给你们说一声呢?”
“谁知道啊?他一直在哭,我们不知道啊。”人群中有人说。
“准备后事吧!”医生说完就走了。
一屋的人都呆住了!这可咋办啊?胡国顺,为人忠厚老实,在村里人缘极好,怎么就这样不明不白的上路走了呢。
“给他儿打电话!”人群中有人建议。
“发加急电报!”也有人说。
“要不明天派个人直接去中州一趟,直接把胡青云给叫回来,他爹死啦,这假总得批吧!”也有人说。人群中的年轻人有的就掏出手机,询问村长号码后,就开始拨打胡青云的手机,随即失望地说:“关机啦!”
“你们都先回去吧,我坐在这里陪陪我国顺哥说说话,明天一大早,二毛去我家,用我家的电话一直拨青云的手机,一直到拨通为止。卫东,明天一早就去天平,去县公安局用内部政法网电话,拨到青云他单位,中州市经济犯罪侦察中队,找找他,一定要他找出来!另外三妮你们几个娘们赶紧回去,连夜给老人做寿衣。单的棉的一件都不能少。铁柱,还有长河你们几个,天一亮就去我家砍那棵大梧桐树。立即给老胡打副棺材。俗话说,死人难等活桐树!我,我,我这次也算对得起我国顺哥啦,你说说,我咋能让他打什么电话啊?”
人群逐渐散去,各自去忙各自的了,村长点支烟,插在胡国顺床头的一个椅子靠上,拉灭灯,幽幽地说:“国顺哥,放心地上路吧,你老弟我再也不朝你要烟吸啦,我也不朝你要酒喝啦,我,我,我,我对不住你啊,国顺哥啊,吸口烟吧,以后再也没有人给我好烟吸啦,我咋那么没有眼色啊,我做这是人做的事吗?我,我咋这么混啊,国顺哥啊,你老弟,以后在庄上,还能和谁说说话,还能朝谁要盅酒喝啊?、、、、、、呜,呜、、、、。”
村长压抑地哭诉着,夜风将窗户拍的哗哗作响,似乎想挽留胡国顺那已经失去的灵魂。
2005年3月9日一大早,胡青云就开车去上班,刚进所里,就听见值班的小王喊着:“胡警官,经济中队转过来的电话,是你老家来的电话找你哩!”
“好哩!”胡青云停好车赶紧跑过去。
“喂,你好,我是胡青云啊!”
“青云哥,我是胡卫东啊!”
“卫东啊,你小子怎么想起来给我打电话啦?是不是想来中州找活干啊?”
“不是的,我,我,我给你说个事,你可要想开点!”
“啥事啊?啥想开点啊?有啥事你说啊,怎么吞吞吐吐的啊?”
“我大伯他,他,他去啦!”
“啥?啥?你大伯怎么啦?”
“我大伯他昨黑个去啦!”
“你大伯??我爹,我爹怎么去啦?卫东,说清楚点啊!啊!”
“青云哥,我大伯他,他昨黑个去世啦!”
“什么?什么?我爹他,他,他怎么会?不可能的,卫东,你不要瞎说啊?”
“真的,青云哥,昨上午大伯给你们家里打电话,被一个女人骂了一顿,他就不说话啦,后来在回家的路上摔了一脚,被人背回了屋,他就躺在那里哭,说对不去大娘,青云哥,我大伯从后半(下午)一直哭到也黑(晚上),哭着哭着就去世啦!”
“啊?真的啊?不可能!我前天还给我爹打过电话呢?啊,这不可能的。他打给谁的电话啊?啊,我的手机没有响过啊?啊,他是不是往梅子家打电话啦啊?”
“青云哥,我不知道,是村长让他打的,是一个女人的接,她骂大伯是老不死,还要让大伯家绝后、、、、、、、、、。”
胡青云一下子惊呆啦,他脑子里嗡的一下,眼前一黑几乎要晕倒,电话再说什么他都听不见了,他意识里就有一个概念:我爹死啦!我爹死啦!我在这个世界唯一疼爱的人没有啦!他是被梅子骂死的!他是被梅子骂死的啊!我爹死啦!从此以后我胡青云就真的是个孤儿啦,从此以后再也不会有人牵挂自己啦!这个世界上,没有人再会想爹一样亲自己啦,以后自己再回家,家里的厨房里再也不会热红薯吃啦。以后再回家,自己怎么敲门,也不会再有人给自己开门啦!
我爹死啦!
小时候,爹驮着我去看戏,自己连一口馍都舍不得吃,却给自己买了一盘子肉包子,香甜看着自己吃下去;小时候,爹驮着自己去看电影,自己睡着,尿了爹一脖子;小时候,自己发高烧家里没有钱治病,爹去医院卖血换钱;小时候,爹在过年的时候,自己不舍买一丝新布,却给自己买了里外一身的衣服;小时候,家里做汤面条,爹总是把稠的让自己喝,而他却只喝面条汤、、、、、
上学的时候,下雨,爹跑几里路去给自己送雨伞;上学的时候,下雪,爹穿着单衣去给自己送棉袄;上学的时候,交学费,爹为了借5块钱几乎给人下跪;上学的时候,爹为了让自己好好学习,每天晚上都坐在那里陪自己写作业;上学的时候,自己考试不好,爹不舍得打自己一把掌,却用手抽他自己的脸,说对不起死去的娘、、、、、、、
如今这一切都不再有啦,我的爹死啦!如今自己再回老家,就没有人站在村口接自己啦,走的时候也不再会有人走了一程又一程地送自己啦。如今,自己再也没有爹啦。而自己的爹,自己善良忠厚的爹,自己从来没有和媳妇炒过一次架,斗过一次嘴,红过一次脸的爹,却被他的儿媳妇骂死啦。不,那不是他的儿媳妇了,我和她离婚啦,她把我的爹给骂死啦,啊,是梅子,是一个姓蔡的女人!是他妈的一个姓蔡的女人!
胡青云自己感觉很奇怪,自己爹死啦,怎么自己一点都不难过,一点想哭的意思都没有,甚至自己还比较平静,走出值班室的时候,甚至还对小王说声谢谢。胡青云走出值班室,抬头望望初春的天空,蓝蓝,几缕白云在飘荡着,似乎这不是梦境。自己的爹真的是死啦!是被蔡梅子给骂死的!突然,胡青云的脑子猛地一热,心那些沉积已久的仇恨一点点泛滥上来,在脑海里形成两个字:杀人!
胡青云没有说一句话就走进了内勤的办公室,按正常的程序,他应该先敲门的。杨峰正在整理文件!
胡青云几乎是很平静地说:“我领一把手枪!今天我值班!”
杨峰一抬头,见是胡青云,宛然一笑说:“是你啊?值班,值班领枪做什么啊?今天又没有什么统一的抓捕行动。”
“我值班时间想出去办点事,领把枪防身的,给我一把吧!”
“非统一行动领枪要有所长或指导员的批字的,你有吗?”
“我,我,我,我没有,我就出去带一会,防身,没有其他的事!”
“不行,有规定的。”
“杨峰,我求你啦,让我领一把,我真的有急事,防身用的。”胡青云极力让自己的情绪平静一下说。
杨峰,一个原则性很强的警察,她感到很惊讶:因为胡青云从不来不说求字,今天他竟然求自己啦。
杨峰,一个单身的成熟女人,她感到很为难:毕竟自己是喜欢胡青云的,他开口求自己啊?
杨峰,虽然是警察,但毕竟先是女人,她犹豫着,还是从枪柜里拿出一把七七手枪递给了胡青云。并拉来抽屉拿出了一个弹夹。警察所特有的警惕性在瞬间提示杨峰:不能给他弹夹。女人所特有的对心仪男人的宽容指示着杨峰:给他一个空弹夹吧。
胡青云没有仔细地去检查什么,喀嚓一声把弹夹装进去,说了声:“谢谢!”转身就走。在他转身的一瞬间,他的眼光与杨峰对视了一下。杨峰眼里的无尽的柔情与细腻,胡青云眼的却是无情与冰冷,眉宇之间是刺人魂魄的杀气!
胡青云出了内勤办公室,立即开车走人!所长喊他几声他都没有听见,杨峰知道:坏事啦!正好值班的小王跑过来对杨峰说了几句话,杨峰的脸刷地一下就白啦,她慌忙往所长办公室里跑,边跑边喊:“所长,所长,不好啦,不好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