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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3.第六十二章众人心不甘继续找出路女人手段多出手就亮剑。,

谁杀了我 月朗 11670 2021-03-28 12:14

  [第1章谁杀了我]

  第73节第六十二章众人心不甘继续找出路女人手段多出手就亮剑。,

  第六十二章

  众人心不甘继续找出路,

  女人手段多出手就亮剑。

  刘局长有点沮丧,他回到单位的时候已经是晚上8点多了,他也没有心思吃饭,就坐在办公室里,一次次翻看手里的老乡通讯记录本。并连续拨打几个电话询问这事情如何解决。但是结果让他很失望!

  忽然一个名字就跳到他脑子里:陈绢子!这个女人可是个人物,连续几次老乡会她都提供了赞助!据说能力还不小!生意做的很大!甚至和黑道上还有牵连!这事要不问问她。翻到她的手机号码,刘局长就拨了过去。连续拨打几次,竟然没有人接,无奈,刘局长就编了个短信:我是刘良,咱老乡胡青云出事啦,你法医鉴定那块有没有熟人?或其他办法没有?速回电话!

  依旧没有回音,刘局长急啊,不行,先找找梅子吧。拿起电话就拨通了梅子的手机:

  “梅子吗?”

  “啊,表哥啊,我正想找你哩?”

  “是不是因为胡青云的事啊?”

  “是啊?表哥,这次胡青云他可栽啦!我的律师已经对我说了,所有的证据对我很有利!绝对有把握放倒胡青云。哼,表哥,这次我们可出一口恶气!”

  “梅子,你要是想好好过日子,就别把事情做的那么绝!你这样做,不是一下子就把胡青云给弄到监狱里去了吗?”

  “表哥,我就是要把他弄进监狱里,咋啦?你咋这样说啊?”

  “你他妈的就是贱!青云他爹怎么惹你啦?你骂老人干啥?你怎么对胡青云都不过分,但你这样辱骂老人,你知道后果有多严重吗?按古代的规矩,你就得天打五雷轰你!老头死啦!是被你骂死的!你知道你嘴一张就犯了什么罪吗?侮辱罪和诽谤罪。在法庭上你们谁也甭想占到便宜!结果弄不好就是他进监狱,你送劳改,就把你家的小孩撇在家里哭去吧!”

  “我的律师说啦,我的行为构不成诽谤罪啊?胡青云犯的却是故意杀人罪啊,怎么着也得判他个十年八年的。表哥,你怎么替他说话啊?”

  “好,就算你没事,他进监狱了,判个十年八年的。你以为他能饶你吗?要是他刑满释放了呢?他要是出了监狱就去你家灭你们全家怎么办?你躲过初一,你能躲得过十五吗?啊,你真是犯傻啊!”

  “那,那,你说我该咋办?”

  “咋办?别在这事上追究了,这官司我敢说你绝对打不赢的。案件一拖几年的多得很!你要真有心思就去好好干好你工地上的活去吧,多挣点钱才是正事!”

  “我,我,我,我听你的话,表哥,工地上可没有多少钱啦,部队上也不给钱,你找人给我活动活动吧!”

  “没钱是吧?我明天让司机先把过年你给我那2万给你送过去。马三不是还拐走你5万吗?算啦,谁让我是他姐夫呢,我替他还吧,明天上午我让司机给你送去7万。你先用着,其他的我再给你想办法!”

  “就这样吧,我接个电话!”刘局长说完就翻开了手机。

  绢子,最不喜欢在吃饭的时候接电话了,电话虽然响了几次,她都没有接。后来短信来了,她很烦躁地看了一下,眼睛猛地一亮!她慢慢回忆着这个刘良,逐渐在脑海里有了清晰的印象:是个能人,号称中州政法界的民间组织部长。他要是能帮胡青云的话,这事就好办多啦!关键是他能在那块使上劲呢?

  司法鉴定这块,自己虽然说不上有百分之百的把握吧,但是至少自己能挠到这个法医的痒处,能读懂知识分子的需求,能彻底满足文化人的虚荣。只要自己能把他的书出出来,我就不怕他不说话。关键是他这里工作做好了,蔡梅子那边怎么安抚?即使这面鉴定改了,蔡梅子要是一直闹,这鉴定还有作用吗?自古以来是民不告,官可以不揪。要是民一直告,那官还必须得揪啊!弄不好再把张福军牵扯进去,那就对不住人家了。

  听说这个刘良是个能人,问问他看有啥好办法没有?想到这里,绢子嫣然一笑说:“你们两个先聊会,我出去一下。”她随手推开一间没有上客人的包间就进去了,打开手机拨通了刘局长的电话。

  “喂,您是刘局长吧?”

  “我是啊,你是陈绢子吧?”

  “哎呀,刘局长,不好意思,刚才陪几个客户吃饭,不好意思接,这不,一看是您的电话,我赶紧溜出来给您打过去了。实在不好意思啊!”

  “那里,那里,陈老板是咱做大生意的,忙的很,我能理解!今个我想请教你一个事,看看你能不能想来办法?我这里的棋已经走死啦!”

  “刘局长,您说的是胡青云的事吧?”

  “对,对,就是胡青云,他还和你是一个大队的呢!”

  “知道,我知道的,不瞒你说,我也正为这事犯愁呢,你说说青云咋会弄个这事哩?”

  “陈老板,咱们闲话少说,直接说正事吧,你看看这下一步可咋走啊?”

  “必须先搞定法医鉴定那块!”

  “我知道,但是我已经努力啦,那个叫什么,什么?对了,叫张福军的家伙,不吃咱这一套啊。”

  绢子一听就笑了,怪不得下午去办公室找张福军的时候,那小子闷闷不乐,敢情是有人要对他施加压力啊,哈哈,政府官员怎么能理解他的需求?这种人啊,不稀罕钱,至于什么房子、车子、票子、位子,甚至是女子,他都不感兴趣的。他需要的是别人对他的尊重,对他知识的尊重!为什么?因为他是一个清高的知识分子!对这种人,我陈绢子还是有一套的。不过,绢子可不想轻易在老乡面前亮出自己的底牌,她想先摸摸对方的底牌。

  “刘局长,听说您在中州可是个呼风唤雨的人物啊,在政法口上没有您办不成的事!我还正有一事求您哩!”

  “啊,那都是几个朋友瞎呗的,我那有那能耐啊!不过,老乡要是真有什么难处找我,我刘良是不会让你的话落到地上的。今个,咱还是先说说青云的事吧。”

  “刘局长,全省,政法系统的在校学生有多少?”

  “学生?政法系统的学生?在学校的?有十几万吧,你问这干什么啊?”

  “刘局长,是这样的。我有个朋友,武汉大学毕业的老研究生,写了一本关于政法方面的书,想在全省政法系统内部的学校里做教材或辅导材料。你看能不能帮上忙?”

  “你朋友是那里毕业的?搞什么工作的?”

  “武汉大学研究生,目前是做公安的,估计说出名字你也认识!”

  “是吗?既然认识,我要是能帮上的忙,我一定帮。”

  “好,刘局长,您是痛快人,我陈绢子也不是窝囊菜。你要是能帮我在政法系统内卖出去10万本书,这胡青云的法医鉴定我就给你担保了。至于书的发行费用、回扣,我知道行情的,绝对不会让你为难。”

  “没问题的,只要是正规法制书籍,我还是可以说上话的。法医鉴定那块,你有多大的把握?”

  “有一百分!但有一条您得给我保证!鉴定可以改,但是胡青云他老婆那头,就得劳您跑一趟,安抚一下,绝对不能让她家人再去闹。”

  “可以!放心,梅子那里我去做工作!放心!”

  “要不这样,我这面继续做工作,您现在就去找梅子,让她自己写个书面的东西,我能按她写的意思让法医把名字签上。但不能过分啊,要大差不差,至于尺度您自己把握吧!”

  “可以,你几点要这份书面的东西?”

  “明天上午8点以前!”

  “可以,那就这样吧!以后有机会我们好好叙叙!再见!”

  “再见!”绢子挂断电话,又拨通了北京一个书商的电话,简短了说了几句,就又回到包间继续与其他两人探讨知识的重要性。

  刘局长接完绢子的电话,心里稍稍松了一口气,随即他拨通了老马的电话:“喂,老马?你说说我下一步咋走?”

  “啥咋走啊?法医鉴定往那一放,胡青云就是有天大的本事也不行啊。”老马说

  “鉴定那块,我要是想改一下,咋改合适呢?”

  “你改?老刘,法医鉴定你能改?哼,那找的那个局长啊?”

  “你甭管我找谁?我只能大差不差地改一下,法医绝对能签字。你说说咋改合适啊?”

  “呵,老刘啊,中,我佩服!那好,我给你说一下。自从你给我交待之后,那份鉴定书我大致看了一遍,现在鉴定结果是轻伤!为什么呢?那个什么蔡梅子脸上缝了6针,牙掉了4颗,肋骨断一根,另外肩头的伤口缝了5针。那个年纪稍大一点的女人,3个手指头关节呈粉碎性骨折,脚部裸骨骨折,你要是想稍稍改一下,那就把其中最重要的环节给修改了,首先指头关节不能是粉碎性骨折,是指间关节扭转性错位。牙,是假的,掉了再按上就可以了。掉的是假牙!老女人的骨折,改为陈旧性骨折,就是以前她自己摔断的,如今又断了。至于肋骨骨折,可以改为当事人自己摔倒在地上,自己磕的,脸上的和肩头的伤口,缝的针数不能超过*针,伤口长度不能超过5厘米,创伤面部不能超过4平方厘米。只要你按我的意思改了,这就不是轻伤了,是轻微伤!轻微伤,不算是刑事案件的,不够立案的标准,只要你的鉴定改了,我这面再给刑警3中队打几个电话,让他们也通融一下,估计事就不大了,一般的治安案件,调解就可以了。其中重中之重,受害人不能去闹。要是那两个女人不服市局法医鉴定,要求省厅法医鉴定,那就麻烦了!至于后果有多严重,老刘,你比谁都清楚!”

  “老马,那你就不要管了,我自己心里有数。当事人绝对不会去闹的,我有把握的!刑警队那边你盯紧点,别整个自己人也积极得不得了,慌什么啊?抓个警察进监狱,他们脸上多光彩啊?都是一个系统的,这次谁敢他妈的咬住我兄弟不放,我就跟他没完。你就说,这话是我说的。我连自己的弟弟都保不住,我刘良不是在这中州白混啦!”

  “好,好,老刘,只要你能改鉴定,这面的工作我来做。在政法系统内谁能不买你老刘的帐啊?啊,你赶紧去弄吧,我现在就给他们打电话。你整牢稳点啊,这事敏感的很!上头盯得很紧!可不敢出个啥事啊!万一上头追究起来,咱可是吃不了,兜着走啊!”

  “你放心吧!不会有事,我刘良啥时候干过自己拉不净让别人搽屁股的事啊,放心!咱做的扎实的很!”

  、、、、、、、、、

  梅子躺在医院里心里很奇怪,眼看都夜里10点,她还没有睡。有一个问题一直困绕着她:为什么表哥如此对待自己,如此对待胡青云?也许表哥有其他打算,也许真应了有一句话,叫什么小不忍则乱大谋吧,那表哥到底要做什么呢?

  突然梅子的手机响了,一接是表哥打的。

  “梅子,你在骨科医院几楼啊?我过来看看你,就在医院门口!”

  “表哥啊,这都夜里10点啦,你咋还跑来看我啊?我在后楼住院部306。”

  5分钟后,刘局长拎着一个水果篮就推开了306的门。梅子赶紧从床上跳下来接住他。

  “你还是回床上休息吧!好好躺着,我就过来看看你。情况还好吧?”

  “没事的,表哥,没事啦,拍过片子了,问题不大。调养一下就好多了!”

  “梅子,你和你妈妈都躺在医院里,估计钱也花的不少。怎么样?钱够吗?”

  “没事的,我这里还有!”

  “这样吧!我给你带了两张医保卡,年纪和你们两个差不多少,省直的!等会我去找一下院领导,让他找人安排一下。你们直接刷卡吧!卡上支付100%,另外出院的时候你们按总费用的20%拿现金出来,我转交给她们就可以了。这样你们也可以多多少少省点钱!医疗卡的密码我给你写在纸上,明天转交给财务部,其他啥也别多说。另外我又给你带来一张银行卡,交行的。卡上有7万,5万是替我那小舅子还帐,2万是把你春节给我的钱还给你的。唉,等你过了这个难关,再说吧!”

  “表哥,你,你,还是你对我好,、、我,我。”

  “啥也别说!先把部队的活干好!部队的工程糊弄不得!你要是再瞎胡弄,别让部队上的军事法院整住你,弄你个危害国防安全的罪名,那你就完啦,到时候谁也保不了你的。好好干活吧,多挣点安稳的钱!另外,我手里有个东西,你看一下,等会你把它抄一遍给我!”说着话,刘局长递给蔡梅子一张纸。

  “啥意思啊?表哥,我个人请求法医修改啊?为什么啊?我现在恨死胡青云啦。我不抄!”

  “蔡梅子,你不抄也得抄!你要是还想接着把工程搞下去,就按我说的去做。”

  “你考虑一下吧,我到走廊上抽棵烟,抄好之后喊我一声!”刘局长就没有看梅子,直接起身出门。

  梅子犹豫啦,、、、、、、、

  绢子端起了酒杯说:“来,张同志,我敬你一杯!”两人碰了一下,绢子喝了一小口才说:“张同志,我是生意人。我不会白赞助你的。再说,我真的白白赞助你,你未必会要,对不对?”

  “无功不受禄啊!”张福军把握着手里的玻璃杯。

  “我给你签的是风险代理合同。我一期给你投资12万!其中购买国家级的出版社书号需要16000,至于版税你就不要管了,我找人替你合理避税。制版需要20000,第一次印刷10万本,需要支付部分印刷费用30000—40000。找人包装发行,中间环节需要20000—30000。因为你是专业书籍,纯学术类的,发行主渠道是政法院校,发给学生当教材。单本定价是16元,中间给相关人员回扣,单本需要4—6元。其他的费用再扣4-5元,也就是说,发行一本书,有5块钱的保守纯利润!所谓的风险代理,就是说,我不要你投一分钱,所有的手续我全部替你办完。但有一条我必须告诉你,这10万本的书卖出之后,要首先把我的12万收回来,其销售收入超出12万后,我才会为你分成。至于是三七开,还是二八开,张同志可以自己决定。如果书卖不出去,赔进去的钱与你没有一点关系。你看如何?”

  “这,这,挺好的,我看挺好的,没问题的!”张福军几乎没有一点意见。

  喝完了4瓶啤酒,一瓶红酒,看看表已经是晚上11点了,绢子去前台结帐:668。还不打折!绢子没有丝毫的犹豫,直接刷卡,发票都没有要就走人。临走的时候对张福军说:“张,张同志,明天,明天上午8点,我去你办公室里找你,咱们签合同啊!”

  “好,好,我等你啊!”张福军很是激动!期盼已久的时刻终于到来了,自己的书终于可以出版了。哈哈,张福军心里早就笑啦!

  绢子刚一上车,手机就响了,刘局长说:“我这里事情已经办好,在哪里,我给你送过去!”

  绢子笑了,心里说:胡青云这次又有救了。

  刘局长直接开车沿陇海路向东拐到大学路上,然后上立交桥到金色路,再新通桥那里拐到文化路,在黄河路口把那张纸交给了绢子。

  此时是夜里11点半!

  虽然是在所里刑事拘留,但其严格程度丝毫不比正式的拘留所差。所里临时清理出来一间房子,屋就有一张床,一个桌子,一把椅子。没有报纸,没有电视,更没有电话,手机已经被收走了。警服,回中州的时候就是穿的便装,这下倒也省事啦,不用再往下扒啦。唯一好的是,胡青云没有戴手铐,吃的饭是所里的工作餐,门口还有人替他守着门:2个实习的民警负责24小时看守着胡青云,绝对不允许出一点意外。

  胡青云自己很清楚所犯的罪行:故意杀人罪(未遂)。自己绝对犯的是故意杀人罪,虽然未遂,那是由于自己意志外的原因未能实施。《刑法》第232条之规定:犯故意杀人罪,处死刑、无期徒刑或者10年以上有期徒刑;情节较轻的,处3年以上10年以下有期徒刑。听所长的意思是要为自己尽量开脱一点,即使故意杀人(未遂)的罪名不成立。那故意伤害罪,自己能避免吗?根据自己的经验,自己对梅子和母老虎的伤害,绝对能构成轻伤!触犯故意伤害罪,对受害人构成轻伤的,依据《刑法》第234条之规定,处3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者管制。但万一法医鉴定成重伤了呢?就凭梅子脸上那个伤口,恐怕要超过5厘米。如果真的构成重伤,就要处3年以上10年以下有期徒刑。

  无论怎么算,自己这次是栽定啦!那样子自己真的要进八科去了。想到这里,胡青云摇头苦笑,我一个堂堂正正的人民警察,怎么能进那地方呢?那是什么人待的地方啊?那里的人都是社会的渣滓,都是人民的败类,都是招人唾弃的人。自己怎么能进那个地方去啊?难道见去后看见那些自己往昔亲手送进去的人说:“我也进来了,大家相互照顾一下啊!”那自己还是自己吗?

  自己也玷污了警察这个神圣的名字,虽然自己一直很小心地维护着她的尊严,但是自己最后还是没有做到。自己竟然成了一个杀人犯!自己竟然拎着国家配发给警察的手枪去行凶!实在是罪不可赦!所好的他们没有追究枪的来源,要不然再牵扯着杨峰怎么办?杨峰对自己那么好!唉,不想啦,不想啦,再想这些有什么用?

  可是杨峰的影子一但走进脑海里,想赶也赶不走啊,杨峰真是个好女人啊!模样就不用再说了,关键是人家会疼人啊,春节那几天,天天变着花样给自己做好吃的啊,味道有的虽然不太好,但人家的心情到啦。如果自己和杨峰结婚,那会是什么样子?房子更加宽敞,经济收入更稳定,生活质量得到明显的提高!仕途上,自己可以很轻松地做个所长,甚至分局的政委也是有可能的。那时候,自己是什么样子?单位配的有车,有司机,再分一套住房。杨峰,再给自己生个孩子、、、、、、、、那是种什么样的日子?

  但是可能吗?不可能了,如果以前自己只是自卑的话,如今自己连自卑的机会都没有了。如今自己是在押的犯罪嫌疑人。重者,关进监狱就是10年8年,轻着也得3年2年。等自己再出来的时候,那时候自己就是一个地道的劳改释放犯了,剃着光头,眼光低垂,弯着腰,抱着铺盖卷,灰头灰脸地溜着墙根走,看到警察就不由自住地双腿绷直靠紧喊:“政府好!”

  那时候自己如何面对往昔的战友,自己如何去面对往昔的朋友,自己还有脸在回老家给爹娘上坟吗?那时候乡亲们会捣自己的脊梁骨的,那时候在九泉之下的爹娘也不能含笑瞑目的。怎么办?也许再过几个小时天亮了,刑警队的人就来带自己了。他们会给自己戴上手铐,不,自己犯的是杀人罪,典型的暴力犯罪,肯定他们要给你砸上脚镣,然后再戴上手铐。他们两个人会一人一边架住自己的胳膊,让自己象青蛙一样在地上跳着走,脚镣发出哗哗地声响。所里的同志也许会同情自己,他们只能默默地注视着自己被他们带上车,关进皮卡车后面的囚室里。到了看守所里,他们会把自己象扔垃圾一样扔到拘留号里,其他的刑拘人员会象饿狼闻到羊血的腥味一样围上来,对自己拳打脚踢、、、、、、、

  胡青云不敢想下去,忽然一个念头冒了出来:逃跑!这念头一但出现在脑海里,就再也挥之不去了。为什么不逃?为什么不逃呢?反正自己是一个人,跑到那里都饿不死的。门口的两个实习警察好对付的,就说自己要上厕所,只要自己能出门,三拳两脚下去就能让他们安静下来,自己就可以翻越厕所的院墙到隔壁的木器厂里去。厂门口那有个九头崖超市,估计还没有下班,自己身上还有钱,多买点压缩饼干和纯净水,一包水果糖和盐,要不再去那个私人诊所里多开几支葡萄糖注射液,甚至拿几包口服葡萄糖也可以,找个隐蔽的地方窝上一星期,等风声过了,再偷偷地溜出中州,去外地混去,漂泊四方、、、、、那自己可就真成了一个畏罪潜逃的人了,天天不敢好好吃饭,夜夜不敢好好睡觉,看见警察就躲,听见警笛就藏的逃犯了。自己逃跑了不当紧,可把人家两个实习的警察坑苦啦!怎么着也得处分他们吧!唉,年纪青青的,刚参加工作就受处分,对人家打击多大啊!算啦!逃跑做什么?男子汉大丈夫,敢作敢当,不能逃跑的!

  自己就在这里等,等他们把自己带走,把自己扔到拘留所里,等到法院宣判,等到把自己送到监狱里去,那些小偷、流氓就会辱骂自己、、、、、、、、,一想到自己要进监狱,胡青云身上就发冷起来,与其让自己进监狱接受其他人的侮辱,不如自己一下了断:自杀!想到自杀,胡青云的眼睛就开始巡视起屋里的东西来。有电灯,自己可以把火线直接握在手里,赤脚站在地上。不行,所里漏电保护装置会立即跳闸,自己是死不了的。床上有被单,撕成条上吊。可屋里是平房,连个系绳子的地方都没有啊!切腕,只要能把主动脉割断,不出10分钟,自己就会因失血过多而悄无声息地睡去。可屋里没有东西啊,自己的钥匙小刀早就被收走了,连喝水的杯子都是一次性的纸杯。自己的皮鞋跟上倒是有铁片,那太钝啊,根本就割不动。至于服毒更别想,要不以头撞墙,那也不行,声音太大,门外的警察随时都会冲进来的。怎么办?难道连想死都不可以吗?

  想着想着,胡青云就靠在床头睡着了,恍惚之中,他正在行走在老家乡间小路上,田野里如浪的麦苗和灿烂的油菜花。爹和娘领着两个姐姐正在前面走着,胡青云奋力地追赶着,但怎么也追不上。渐渐地他们飘了起来,越升越高。胡青云急啦,他想跳起来抱住爹的腿,让爹把自己带走。他猛地一跳、、、

  扑通一声,胡青云从床上滚落到地上。

  “胡警官!你没事吧?”两道雪亮的手电光同时照在胡青云的身上,门外值班的两个警察赶紧推门进来说。

  “没,没,没事的,我做梦了,你们也休息吧,我不会给你们添麻烦的!”胡青云重新回到床上说。屋里再次沉入一片黑暗里。胡青云忽然坦然了:我是个警察,既然我犯了法,就应该勇于面对法律的处罚!任何逃避法律惩处的行为都是可耻的!即使关进监狱住几年!算啦,什么也别想了,明天进了拘留所里,能分到一个单独的监号就不错了,省得与那些人渣打交道。法院宣判后,自己会被送到那个监狱呢?新乡水泥厂,还是新乡柴油机厂呢,或许会送到开封一监狱吧,听说那的条件要好一些、、、、、

  睡吧,估计也快到后半夜了,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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