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谁杀了我]
第7节因围城孽缘心生万般愁,遇旧情人能否再续因缘,
第七章
似乎平淡的日子在人们不经意的时候已经悄然消逝,一年又一年的过去了,胡青云已经没有了往昔的激情与豪迈,他和梅子的关系时好时坏。他也不在乎了,至于夫妻生活上,做不做也无所谓了,男人一过三十啊,那事便少得多了。要不怎么说是男人过了三十,夜生活就成了每月“新闻评论”呢。这期间到是他和刘处长之间发生了一些小事情,或多或少地影响着胡青云的心情。
那是2002年夏天的一个晚上,胡青云刚想躺下休息,电话响了。看看号码显示是刘处长打的。
“喂,刘处长,你好啊!”
“青云啊,休息没有?”
“没有哩,刚刚看了电视,洗洗正准备休息呢?你在忙什么呢?”
“那就不好意思啊,打扰你小两口休息了,我说青云啊,我开着车就在你楼下的农业路与经三路口,想让你下来,和你商量个事,你看方便不?”
“可以的,我马上下去!”虽然刘处长的口气是询问性的,可是胡青云心里清楚:这老乡能喊自己去商量事,是看得起自己,自己关键的时候绝对不能掉链子。犹豫啥啊?穿上衣服下楼啊!如紧急集合一般,他飞快地穿好衣服跑出家属院,一出小区大门,就看见刘处长的黑色红旗车悄无声息地停在角落里。
他走到近前,拉开车门就进去了:车里就刘处长一个人,并且他的脸色很不好看。
汽车沿农业路向西驶出市区,过西流湖开向西开发区,在西开发区的瑞达路中段的一家叫贵人香的酒店门前停下来停了下来,刘处长把着方向盘,眼睛死死地盯着前面,面无表情幽幽地说:“青云,你说我对你够意思吗?”
“那还用说吗?刘处长,没有你,那有我胡青云的今天。”
“好,这说明你还是个明事理的人。我当初没有看错人。青云,只要你不是那种过河拆桥的人,日后你就有前途。你的事以后包在你哥我的身上!”
“就是的,刘哥,小弟在中州也没有什么亲戚,也就你一个人对我好,关键的时候能拉我一把。这恩情,我到什么时候也不能忘记。我也不是那种忘恩负义的人。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你有什么难处需要我帮忙的话,我要是往后退半步,我就蹲着撒尿!”
“好,哥就喜欢你这性格,走,今天哥哥请客。”刘处长说着就从后面座位上来过一个小包,掏出一瓶五粮液领着胡青云进了酒店。
包间是早就定好的,是贵妃厅。这是一个巨大豪华的套间,雅间分里外两间,中间隔着一个红木的博物架,里面放着一张仿古的大理石园桌,外面是半圈真皮沙发,仿古茶几、音响、背投电视。地上铺着厚厚地羊毛地毯,巨大的吊灯象开了花的树一样,一盏一盏在头顶上灿烂,屋里到处是灯的影子,光的影子,脚下软绵绵的,感觉就象进入了梦幻一般的世界。两个如画一样鲜活的小姐,分别站在刘处长和胡青云的后面。
刘处长拉着胡青云坐下,拍着他的肩头说:“今天,哥哥我就请你一个人,咱哥两个得好好叙叙。”
“这,这,有点太破费了吧?哥,”胡青云不安地说。
“你以为这是吃我啊?不是的,你想想,我在单位天天管车管人,想请我的人多得很,今个我在这里吃饭,有人结帐。我喊谁来结帐,说明我看得起他。你看看把个卖烟卖酒开饭店不跑得屁颠屁颠地来掏钱。”刘处长说着把菜谱丢到一边接着对小姐说:“把你们店里的特色菜来几个,量不求大,质只求精。今个我们哥两高兴!快前去准备吧!”说着挥手示意两个小姐也出去。
菜很快就上齐了,刘处长把酒打开,拿过玻璃杯倒了满满两杯,对胡青云说:“青云,今晚上,就咱哥俩,酒要喝个痛快,话要说个得劲,中不?”
胡青云没有什么可说,人家大哥都这样说,自己还有什么可说,头点得象小鸡吃米一样地说:“中,中,大哥,我今晚听你的。”
“好,老弟,喝了这酒,咱哥们谁都不能说假话,谁要是敢说一句假,加罚三杯酒,让他蹲到墙角里学女人尿一泡。你我都在中州混了几年了,你我都该相互说几句真话了,相互交交心!但是,出了这个门,该咋的该得咋地。中不?”刘处长说。
“中!”胡青云说。
刘处长先把自己的酒杯端起来,他脸色一沉,眼睛幽幽地盯着胡青云说:“青云,你把这酒喝了!你说的真是实话吗?尻他妈!就咱哥俩,咋还这么贫气?得!哥哥我先喝了。”刘处长一仰脖子,咕咕咚咚地就喝完了,然后亮亮杯底说,“青云,你哥我一口把这酒给干了,哥与你说几句话,你要是发现哥哥说的有瞎话,你可以立即吐我一脸唾沫。我要是眨一下眼睛,搽一下,就算我姓刘的不是东西!不是娘生的,是石头缝里蹦出来!”
胡青云也端起杯子,一口气喝干,亮亮杯子说:“哥,我也干了。”
刘处长似乎有点动情了,重重地拍拍胡青云的肩头说:“好,老弟,喝的利量,我就佩服你这利落劲。得劲!这酒喝的得劲!我没有看错人!吃点菜,吃点菜。”说着还用公筷给胡青云面前的碟子里夹了一段荷兰黄瓜。
刘处长又给自己倒了一满杯,端起来喝了一大口对胡青云说:“老弟,你感觉哥哥活的容易吗?我他妈的活也不容易啊!老弟,多少年了,我一直想找个人说说这心里的话,不说出来,哥哥我心里憋屈得慌啊。唉,在中州我能跟谁说啊?不是一家的人,不能说;离的太近,也不能说;老在心里憋着,我难受啊!青云,咱都是从农村出来的。我说出来我的事你也会理解。你想想,我们农村的小孩能在城市里站住脚步容易吗?我1985年从省财税转科学校毕业,那年全学校才有6个留学校的指标。基本上都内定了。我想想,我绝对不能回去。回去让我去县城的税务局,我不干。我当时就暗下决心:一定要想办法留在中州。但是,谁能替咱说话呢?没有人。”
刘处长停顿了一下,喝了一大口酒,声音有点哽咽了。“送礼,咱手里没有钱;托人,咱找不到庙门。如果说有人是拿着猪头找不到庙门的话,咱手里连个猪头都没有。我当时心里急啊!后来我听说省**厅里有一个很有权利的处长,他姑娘得了一种病,就是缺心眼,傻不拉及的。跑遍了全国各大医院都没有看好。而咱老家那里有一个偏方:就是用厕所里所生的蛆,用香油炸炸,当菜吃,连续吃一个月,基本上可以好。要说这蛆好找,关键是这不是一般地蛆,必须是童子男人所拉的屎产的蛆,并且还要是刚刚长出尾巴不超过2厘米的。你说说,这东西你往那里去找?当时我没有办法,心一横:自己暑假里没有回去,就在白庙那里租了一间房子。买了一个带盖的塑料桶,自己拉完就盖上盖焖。后来我就每天晚上都用一个玻璃瓶子把淘洗干净的蛆给他家送去。整整一个暑假,38天啊。我一个1米8零的大男人,守着一个屎桶没有敢离开一步。没有误过一天。连这样事我都干过,你说恶心不恶心?!”说到这里,刘处长已经涕不成声。他和青云碰了一下杯子,一饮而尽。然后又倒了一杯,几乎是带着哭腔说:“青云,你说,说,说,哥这些话有假的吗?”
胡青云的眼眶也红了,听了刘处长的这一番话,长叹了一声,端起自己的杯子,二话不说,一口起抽干,尔后说:“哥,我服你了,说的全是实话。”
接下来,刘处长一边喝着一边带着哭腔说着。
“后来、、、后来、、、这,这,这病虽然没有治好。但是这领导却认识了我,认为我这人实在,就凭他的一个电话,我就留了学校做了老师。在往后的日子里,我就和他成了亲戚。一年后,他把我调到厅里财务处。我才渐渐地站住脚跟!这几年我也没有少帮咱那里的老乡,但是象你一样有情有意的人还真不多。现代的人都他妈的白眼狼!如果说古人是过河拆桥的话,那现代有些人还没有过河就开始拆桥了。前几年我从下面调上来一个兄弟。当初我是真把他当亲兄弟看了。现如今他发达了,开始排挤我了。这不,竟然和我搞起了竞争。你说说,他竞争什么位置不好?他偏偏要和竞争这个正处长??当初我是怎么对他的?啊!青云,你说这人可恶不可恶?这人该不该整他一下?”
“该!绝对该!这种人不整,那我们还是男人吗?”胡青云此时也被刘处长的情绪所感染,脸也喝红了,话也喝多了,舌头也喝短了,“大哥,你能看得起我胡青云,我也不是孬种。俗话说得好,良禽择木而栖,明珠见光则亮。这辈子我跟定你了。刀山,我敢为你趟;火海,我敢为你跳;就是下油锅我姓胡也不会后退半步。”
“好,好!青云,你哥我就等你这句话,都说醉里乾坤大,壶里日月长。咱弟兄们到这份上,我也就不绕弯子了。现在我正准备竞争一个正处级,有一个人死活拦在我前面,挡着哥哥前进的道路。我们下个月搞竞争,你能不能想个办法恶心他一下。找个理由让他清净一段时间,也好让你哥哥我顺利前进啊。等哥哥我发达了,那咱弟兄们不都一起发达了。”
很快刘副处长就把事情原委给胡青云说清楚了。他想让青云用实名举报的方式揭发与自己竞争正处的另外一位马处长。让纪委的人揪着那位使劲地查,自己也好轻松进步。
酒也喝完了,话也说透了,两个大男人亲的象亲兄弟一样。相互搀扶着休息去了。
第二天,胡青云酒一醒:感觉有点后悔了。先不说那位马副处长是否有问题,仅实名检举这一件事情,就让自己承担很大的风险。如今这世道,你要是想拉倒一个人,就要十足有把握地把他拉倒,否则,以后你就得小心点。那人会象疯狗一样盯着你,随时会把你咬得体无完肤。况且诬告别人罪名也不小。再说,马处长既然能竞争正处级别,说明也非等闲之辈。自己去举报他,如果真的拔着萝卜带出泥,把他搞倒也不错。万一搞不倒呢?不过,如今这世道,身上干净的人有几个?没有问题也能查出来问题。但是即使有问题也未必能倒台啊?但是自己的话已经说了,承诺的事情不好不办啊。再说,刘处长对自己的确有知遇之恩,况且以后自己仕途上事还少不了他帮忙。如今刘处长张嘴让自己替他办点事,自己要是拖泥带水的,以后怎么见他呢?自己还是牢靠一点吧!
胡青云到单位后,先找了一个在经济侦察大队的哥们,从侧面打听了这个马处长。甚至还调出了这位处长3个月以来的手机通话记录和短信记录,经过仔细研究,基本没有发现什么问题。这人还算正派,至少表面没有什么大问题,至于养个二奶、占套房子、吃点喝点洗点玩点搞点,只要领导不想找你麻烦,似乎都不是问题。那自己到底怎么举报他呢?仔细考虑后,他还是给自己留了一手。
第三天晚上,刘处长打电话请胡青云去洗澡,很随意地问:“事情办的怎么样了?”胡青云含糊地回答说:“估计下星期一信到你单位纪检上。”
“好,这次哥哥要是进步了,有你一功!”
胡青云心里却没有底,因为他没有实名。
第四天,胡青云接到了刘副处长电话:“青云啊,你小子心眼挺多啊!还给你哥哥我留一手。你当是我三岁孩子啊!”
“刘大哥,我仔细调查过他,马处长身上的确没有什么明显的问题,再说,实名举报风险太大了。马处长的姐夫还是我们市局的领导。日后我还在这队伍混吗?哥啊,我也为难啊!”胡青云想解释一下。
“是吗?我还不知道你活得挺难的。青云,你给我听着,你少在我面前耍心眼。信的最后缀个党员的名字,这信谁看啊?你当纪检的人天天闲着没事干啊?不是实名举报的信一天能收几十封,他们能查得过来吗?不都扔垃圾篓里了啊?诬告他怎么啦?啊!他能怎么报复你?报复怎么啦?你怕他什么?有我在。你怕什么?混不下去,大不了调出来。离开警察行业你还不吃饭呢?”
“大哥,我,我,我?你听我解释!”胡青云还想解释一下,但是那边的电话已经挂了。他心里一下沉了下去。
但是在下午,刘副处长又给他来了一个电话:“青云啊,上午哥心情不是很好,说话有点冲,你可别往心里去。这事我已经委托其他人办妥了。唉,哥哥让你为难了,等过几天我请你喝酒!”
这一席话说得胡青云心里暖暖地:唉,还是人家有气度,要不怎么能做上处长呢。虽然刘处长在介绍自己的奋斗历史的时候有点夸张,他留在省城是和他爹在老家农场里认识的一个曾经在那里劳动教养的下放干部有关系的。文革时期,刘处长的老爹认识了被打倒下放的一个省级领导。老刘似乎看到了这人身上所蕴涵的巨大能量,冒着巨大的风险,偷偷地把家里的鸡蛋和白面给他送,让他在极度匮乏的物质生活里改善一下。很快文革结束,那人回到中州官复原职。后来老刘又带着土产品去拜望好几次,那人放话说:“让孩子好好上学吧,趁我还在台上,说话有点分量。将来孩子毕业了,我能给他找碗饭吃。”刘处长这几年能平步青云,和那个老领导还是有关系的,至少是在他在台上的时候。至于后来刘处长认识了其他领导后,疏远了往昔的那位老人,这是后话了。但是胡青云还是很崇拜他。
刘副处长放下电话后,眼角掠过一丝不让觉察的冷笑:这小子还不好用啊!姓胡的,你也太小瞧我了。离开你的一封信,我还能没有其他办法吗?没有你胡屠户,我照不吃带毛的猪!关键的时候不给我出力,我凭什么管你的事啊?当初要不是那个女人缠住我手没有办法,你不花一分钱,谁愿意管你的事啊?胡青云啊胡青云,你只不是我手里的一副扑克牌,我一开始真把你当着一个小“主”看待了。现在你自己要把自己当着副牌了。可不能怪我把你扣在牌底上了。哼!我看你是过几天安稳日子就不知道自己是谁了?唉,什么时间自己的见见往昔的那个女人。你说说奇怪不,自己玩的时候也没有感觉有多好,这一成了别人的老婆,自己还真想的很。
在过几天祝贺刘处长荣升正处的一个饭局上,虽然刘处长也举着酒杯满面春风里对胡青云说:“老弟,这次你也没少出力啊!来,来,干一个!”但是没有等胡青云说话,他已经喝了。胡青云明显地感觉到:刘处长开始不待见他了。他想找机会补救一下。
在以后几次去刘处长家拜望时候,拿的礼物更加丰厚,可是每次刘处长都是分外的客气,在送胡青云出门的时候,几乎是很真诚地说:“青云,你我谁跟谁啊?只要你来,我就高兴得很。为什么呢?这说明你心里有我这个哥哥啊。什么东西不东西的,你看看我家缺那些东西吗?过几天有时间了,晚上你来一趟,把我家楼下小屋里几箱茅台拎回去,自己办事也方便。”说着还宽厚地拍拍青云的肩头。等胡青云一出楼门,刘处长把门一关,很不屑地看看沙发边上放的高档烟酒,心里轻笑道:如今都什么年月了,还送这些东西?糊弄小孩还差不多。这时处长老婆也在一旁唠叨:“以后你别再管你老家人的那些破事了,看看都是什么人?来家里一趟就拎几瓶酒,敢情是打发要饭的啊。你真有时间还不如操点心,给我弟弟找个事做做呢。毕竟还是粘血带水的亲戚呢。”
“好了,好了,就你弟弟的那样子,一进城里就不知道东南西北的家伙,天天就知道眼睛盯在女人身上看,他能干什么?能吃啊?”听到老婆如此一唠叨,刘处长立即把她的话给堵回去了。“我管这人的事,是因为他或许在以后能为我所用。我管你弟弟?他除了能到家里向我要钱要东西,能干啥?整个一个吃才!天天摇头晃脑的,给尿不净似的,看见我就心烦。”
胡青云从刘处长家出来后,也感觉往昔的大哥已经开始陌生了,刘处长对自己越客气,自己心里越没有底,仔细想想自己也没有什么亏对刘处长的地方。逢年过节的拜望不说,就连刘处长的岳母有病住院自己还登门探望。处长的弟弟、妹妹,甚至他的亲戚在自己面前都可以说三道四,自己也一直小心地伺候着。丝毫没有怠慢过他们。这次之所以没有听刘处长的话,实在是关系重大。因为自己一但败露了,就是死无葬身之地了。到时候如果刘处长真的死活不承认,不拉自己一把,那自己就全完蛋了。有时候,能救自己的不是上帝,只能是自己。自己留条后路也不为过。算了,希望他能理解自己吧。可是刘处长对自己呢?唉,没办法说,一开始对自己的确不错,没有要自己一分钱就把自己转业的事情办妥了,(虽然期间自己也给刘处长送过几千元钱,但如今那点小钱还不够别人点点眼呢,别说办事了。也许就是够刘处长请请客吧,说不定连请客都不够,要不去年刘处长还开玩笑说:“青云,你小子转业时候请客的钱花超了,赶明你得给我补出来啊。)还给自己找个媳妇,暂且梅子对自己怎么样不说,但是人家刘处长也算是尽到责任了啊。夫妻关系恐怕也不是他刘处长能管得了的。和他交往这么多年,虽然每次刘处长见自己掂东西都很客气,可是没有见过一次刘处长送给自己东西,就连结婚的时候,刘处长才拿100元钱。如果他真的把自己当亲戚,这100符合他的身份吗?自己年年去他家探望,自己年年没有见过刘处长给一点点东西,那怕是一棵大葱都没有。甚至刘处长家里的东西腐烂了,刘处长让自己回去的时候随便带到楼下扔到垃圾桶里去,也没有见过刘处长把家里成件烂掉的水果让自己带回去吃过一个。有时候想想自己真累,似乎刘处长帮过自己一次就成了一辈子的恩人似的。唉,可是真的要说与刘处长闹翻,自己还真有点不敢,毕竟刘处长的影子还在时时影响着自己的生活、工作、、、、、、。
可是梅子最近不知道为什么又和自己闹起来,说自己没本事当官,没本事挣外快,天天出去打麻将,连孩子也不接了。胡青云有点闹,心里有点气,可他不知道往那里发?有时候半夜下班回家连个人影也看不到。有时侯拿着个手机神神迷密在卫生间里接电话。他心里怀疑,但一时又找到不什么证据,只好做罢。只是梅子最近和他闹的越来越凶。
其实呢,梅子心里也挺烦的,人,总以为往昔如烟。但是往昔真的能如烟吗?过去与他好的种种细节如同放电影一样在自己脑海里一幕幕滑过,回想起来心里真有种欲言而不能的无奈。想当初自己和他好,也没有图他什么?只是感觉他人:幽默、风趣、会逗自己开心。自己没有要过他一件衣服,没有要过他一件首饰,没有花过他一分钱。甚至连出去洗澡吃饭都是AA制,惟恐他看不起自己。唉,如今他时不时还给自己发一些很温柔的短信,甚至有一次邀请自己去大河洗浴。自己知道去那里意味着什么?旧情复发,有时候如同野火一样,一但燃起来,什么也拦不住。可惜,他也在时时有意无意地提醒着自己:梅子,我们只能做到这份上,也算是前生有缘,今生无份啊。我们都是成年人,许多的事情大家都清楚。想到的只是往昔他的好,念起的依旧是往昔他的温存。一但看着自己现在身边睡着男人,就感觉是那么地陌生。陌生得如同第一次见到他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