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大爷想的没错,翎戈硬接他的魂技就是因为他有一个魂技能够转换伤害。
当然也不是全对,秦大爷并没有被标记。
翎戈第三魂技,伤害置换,漆黑之羽从天空散落,一旦被碰上那么伤害置换就已经开始了,这个过程的快慢全都有魂师自己控制。
一片片黑羽从天空中散落,秦大爷不知道这是什么招数,他躲开了,落入地上的黑羽没有引起波澜,他疑惑了,障眼之法吗?
可能是,秦大爷不确信身前的翎戈是真正的翎戈,他是否只是一个幻身呢?
翎戈是真正的翎戈,黑羽被躲过去他并没有多大的反应,他在暗暗的将伤害置换给大地深处,大地的包容性很强,这点攻击还不至于让它为之裂开,所以秦大爷没有发现,自己现在处于的就是比肩无敌状态。
前辈老了,翎戈没有跟秦大爷再浪费时间,他冲上去发动漆黑之夜魂技,秦大爷的双眸顿时空洞了起来,他看不见了。
匕首划过了秦大爷的胳膊留下了一道说深不深说浅不浅的伤痕,有这个足矣致命的伤痕翎戈没有了动手的欲望,他不需要动手了,再过一段很短的时间秦大爷将会死去,现在的他就已经无力抵抗了。
“前辈,你没有干预这次的暗杀我可能会去找你喝喝小酒什么的。”翎戈遗憾的说道。
接下来就是派星了。
神器他每天只能用一次,现在拿着也只不过是一个威力不错的凡间匕首,论攻击还不如他自己打造的那一把掺杂了神铁的匕首好用。
将神器收起来的动作自然是入了派星的眼,没有了神器可就好办的多了,刚刚秦大爷与他交战必然造成了伤害,不是全盛状态的他派星有些轻蔑。
地上所滚动的小石子来到了翎戈的脚下。
翎戈回头一看,派星风轻云淡的站在那里。
只听的砰砰砰的声音,那几颗小石子爆炸了,天上升起了蘑菇云。
这下子算是解决了吧?魂斗罗而已,只要不是封号斗罗硬吃这几颗炸弹都不会有什么好的结果。
确实这炸弹的伤害让大地都震动了,好在并没有让他的魂技失效,刚刚的伤害他并没有承受。
烟雾散去翎戈除了衣服破了些之外就没有其他的伤口。
魂技!派星想到了刚才的黑羽,一定就是那个,他将伤害转给了大地,如果是这样他无伤就好解释了。
“接着吃几个吧!”手中有九个小黑蛋被他扔了出去,派星这次用的比之前的伤害翻了一倍,这也好测试翎戈。
果然翎戈躲开了四个,瞬间爆炸让他的魂技失效,他只能躲开,也就是说现在的他不能在将伤害给大地。
“哼哼哼,来刺杀我可能是你这辈子最不明智的选择。”派星哼道。
只要确定是否对他有效自己就能够弄死翎戈。
储藏空间中的魂导器数不胜数,炸药可让整个小岛都被毁掉。
派星转了转手腕上的手环,一件件魂导器出现在他的面前。
翎戈逃了,这次他失败了,他没有信心能够在众多魂导器的攻击下活下来。
翎戈一走漆黑空间也随之消失了,外面的人也都看到了这片空间的惨样,看到派星他们也不觉得奇怪了,一个专注研究军火的科学家又一次被人暗杀了,可惜这一次又没有成功。
路人心里失落,他们可不想让这个疯子活在世上。
海宝从人海中挤了进来,那一声秦大爷就是他喊的,派星没有受到多大的伤害就行。
秦大爷呢?左顾右盼秦大爷的身影没有在派星身边,那秦大爷去哪了?
海宝四处寻找终于在一条小巷中找到了瘫坐在那的秦大爷,他现在的状态很不好,随时都有可能走。
看到海宝他还露出了原本那个和蔼的笑容叫着昵称“呦,小宝来了。”
脸上的苍白是无法被掩盖的,海宝走到他的身旁看着他胳膊上的伤痕“这,这是怎么回事?这么小的伤痕,为什么?为什么?”
海宝的眼泪呼之欲出,秦大爷伸手将他的眼泪撇去“没事儿,大爷真的没事儿,死亡大爷可不怕,大爷这辈子其实活的挺压抑的,死了也好解脱一下。”
秦大爷压抑吗?不,他并不压抑,每天乐呵呵的坐在门卫室看着朝气蓬勃的少年郎背着小书包来学校上课的他被他们感染着,秦大爷还很享受生活,他是一个乐天派。
“呜呜呜呜呜呜,秦大爷。”海宝哭泣着。
秦大爷摸了摸左右的口袋,没有纸。
“好了好了,小宝乖,大爷我最见不得人哭了,把眼泪收一收吧。”没找到纸秦大爷用身上仅有的没有被鲜血染红的衣服布给海宝擦眼泪。
“你听大爷说,死亡并不可怕,谁都会有一死的,只不过是早晚的问题,大爷我活的够久的了,该看的东西也都看了,该玩的东西也都玩了,也是时候离开了,而且我死的也不窝囊,我可不是老死的,我是与人交战而死我还挺骄傲的。”秦大爷脸色有些微微的红晕,在苍白的脸上更是明显。
秦大爷最终还是走了,他笑着走的。
海宝问身体里的贺兰“我能将秦大爷的灵魂收到我的灵魂海里吗?”这样秦大爷依旧能够在人间。
贺兰沉默了,他缓慢的说道“海宝你听我说,神器这种东西是最无情的,特别是这把匕首,一击毙命不给机会的意思是连与他相关记忆都泯灭掉,再过几日所有人都不会记得有秦大爷这么一个存在。”
贺兰的话已经很清楚了,匕首会让秦大爷真正的死亡,身体的死亡,灵魂的死亡以及存在的死亡。
海宝默默无言,他慢慢的抱起秦大爷的尸体,他来到了一片花海,这里是秦大爷最喜欢的地方,埋在这里秦大爷一定能安心。
找到一块足够大的石头,海宝用尽力气将石头的三分之一紧紧的插入土地内,用魂力在上面刻字,秦大爷之墓。
海宝在这里做了很久一直到太阳升起,他离开了。
之后就没有人知道这里埋了谁,只留下了一块小土包和一块怎么也拔不出来的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