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随便把门关了一下,便准备洗澡。
那货刚走没多久,应该不会再来的了,但洗到最后,我还是往桶底那儿瞄了几眼,生怕他又突然出现。
从洗澡间去,顾老师依然坐在那石头上面悠然的玩着他的手机,见我出来便是瞄了我一眼,“今天怎么这么快?用桶洗澡是不是不习惯,我下周回去弄个电热水器过来。”
“用不了,之前我跟校长说过了,他说他这儿的电拉不起一个电热水器。”我也不习惯用桶洗澡啊,刚开始时总觉得老洗不干净的,可是现在好像也习惯了。
“没事,我有办法。”他说着就起身体,到时你看有什么要带,我帮你带回来。”
他怎么就不问我要不要跟他出城去?而是问我有什么要带?
不开心。
我想了想,“要带的东西很多,只是你自己的也要带很多了,我怎么好意思让你带?”
“没事,我这次回去说开车来,想带多少都是可以。”他有车?
看样子是个不缺钱的人,那他跑来这儿受苦干嘛?
“那我回去想想要什么再告诉你。”
“行,反正还有时间,慢慢列个表给我就行。”还列个表。
我说得那么明显,他还是没有问一下我要不要出城,是不是他也听别的老师说带我出城这里的村民和孩子都是要死?
回到屋子里,我也懒得再用木棍堵门了,这些天他也没对我怎么样,看样子也不是一个坏人,再说那蛇货,也不会让他乱来。
如果我让他帮我带手机出去修,安全吗?
还是不好吧,才那么两三天,我也不怎么了解他,虽然我没有很多钱,但现下都是用手机付款的了,而且我手机也很多同学朋友号码。
要不让他帮我重新买一部手机?
我手上也没有多少现金,没给钱他叫他买也不好意思吧?
姨妈就要来了,我的小面包也不知够不够这个月用,可是这东西怎么好意思叫一个男同事帮带?
那士多店里有得买,但看着好脏,而且全是一些不知名的产品,我也不知用着会不会得妇科病。
想了好久,就写了一些日常吃的用的。
“咳咳……”我正咬着笔尖想着还要些什么,那货咳了两声便是咻的一下子出现。
我白了他一眼,“今晚怎么这么早来?”
“你写的是什么?我看看?”他会认字吗?我有点好奇。
我把本子放到他的眼前,“看啊,看了读给我听。”
“咳,别说你真的要让他帮你带这些东西?”他会看吗?
“要不然你帮我带吗?”
“不,我没有他那么好人。”他把我手上的本子轻轻一抽,然后扔到了桌子上面,“是不是觉得我只是一个只会索取的人?”
真的是,他不说我还从没有想过这些,他每次出现就知道要我,吸我的血,却从来没想过要帮我做些什么。
“你知道就好,像你这么自私,就算给你做人,也一定是不会讨人喜欢的人。”
“是吗?可是我并不这么认为。”
“不出奇,因为你不是人,怎么可能会有人性?”
他一听我这么说便是哈哈哈的大笑起来,“我会用我的‘人性’去改变你对我的看法。”
我一愣,好好补脑一下,他所说的“人性”,让我听着有点脸热。
见我低头不语时,他悠然的翘着二郎腿坐在我的床沿边,深邃的黑眸一直盯着我。
“喂,干嘛这么看人。”
他瞬间起身,“我的名字呢?下次不许再喂,要是你再不帮我起个名字,那以后你就直接叫我老公。”
叫老公?
我的小心脏扑通扑通的加速跳动,“不要,我要嫁一个正常的男人,我要生宝宝。”
“生宝宝?好,我马上就让你如愿。”
“别……我不要生蛇娃娃,我要生人娃娃。”我吓得直捂着自己的下身。
“只有人才可以当宝吗?怪不得你打死我们的兄弟一点也不手软。”又来了。
他就是怀恨在心,呜呜。
“我为我打死你的兄弟道歉好不好,请你放过我。”这些天他天天来找我,吸我的血已经不少了,我当时也是为了保护孩子才这么做的,当时我只觉得孩子就是我的宝贝,并没有想过蛇也有爸爸妈妈。
“没用,我现在不需要你的道歉了,你不知道你们人类有多么的可耻吗?见到我们同伙不是打就是捉,把我们各种的吃,还怪我们蛇类毒,要是我们不带点毒,那还能生存在这地球吗?”好吧,听着他说的也挺可怜的。
“可是我从来没有吃过蛇,如果你要报仇,你去找吃过你们的人好不好?”
“不好,我就要你,别人我碰都嫌弃他们脏。”
“可是,我也脏……”看着他眼里只有仇恨,我就很害怕。
“所以你应该开心才对。”、
……
还能不能好好聊天?他一句话就已经把这天聊死了。
他看到我不说话便是上前,然后把我的抓着我的手。
我用力把他的手甩开,他这样带着仇恨变成一个人,他一定会有他的目的,“不要,以后你不要再吸我的血。”
“你觉得你的反抗有用吗?”
他眼色森然的盯着我,然后低头咬上我的手指。
隐痛让我闷叫起来,真想踢他,可是我知道,我是踢不着他,也打不着他,正如他说所说的,我的反抗一点用也没有。
他吸够了,抬头那瞬,当我看着他嘴角边流出着两道血迹时,我心好疼,那都是我的血啊。
他抬手,用他洁白的衣袖把嘴巴边上的血一擦,洁白的衣服被他这么一染,看着十分的不舒服,“这儿有纸巾,以后请用纸巾,衣服脱下,我帮你拿去洗洗吧。”
“不用。”他往他衣服上吹着气,慢慢的那那血迹不见了。
我惊讶地看着他,“难道平时你是这么洗衣服的吗?”
“要不然呢?你以为我还会像人类那么麻烦吗?我的手很珍贵。”我去。
我扫了一眼他的手,比别人长得好看又怎么样?他终究也不是人,“好困,我睡觉了。”
我爬到了床上,也不想赶他,赶也没用,他也已经习惯五更才走。
他把小白衣往我头上一扔,我随即被小白衣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