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孩子小心翼翼放到小床上,步履如风出了寝殿,回宫里唤来心腹太监,命他把这个喜讯传到离宫,他要让天下人都知道!然后命太监准备两大坛烧酒,前往景德宫。
景德宫里,众人正在桌前搓麻,见风凌雪进来倒不觉得稀奇,稀奇的是他身后跟着两个太监,每个人手中都捧着一个超大号的酒坛,心底里同时升起不好的预感。
上官潋月看着酒坛,问:“华贵君,你这是……”
风凌雪潋滟一笑:“瞳瞳生了龙凤胎,我们理应庆祝一番,来人!将桌子收拾一下,上些下酒的菜肴来。”
上来两名太监,利落的来到麻将桌前,在众人尚处在怔愣之中时,一同兜起桌布,上面的麻将哗啦啦混作一团,撤去麻将。
澄观瞪着眼睛,怒视风凌雪:“我的十三幺!风凌雪!你陪我!”
冷君邪脸色阴沉,虽然风凌雪在他面前时,姿态总是放得很低,他也不再对风凌雪怒目相向,但是内心里仍旧排斥他,起身欲走。
风凌雪长目一闪,道:“莫不是荣贵君酒量不济害怕了?”
冷君邪冷哼一声:“本将一向海量,会怕你?”
“海量?本宫却不信,不如酒桌上见分晓!”
冷君邪冷笑一声,心如明镜他故意激自己就范,想到宋清瞳诞下龙子,本是一桩天大的喜事,虽然不是他的孩子,他的心里也为她高兴。
“好!本将就跟你比比看!”
澄观眼睛锃亮,他早就想痛饮一场,这次正是良机!
上官潋月眉头蹙起来,他们可以拼酒,但是不要在他的寝宫里,他一向不喜酒味。
水镜也是面露踌躇,他是道士不能饮酒,站起身,看着风凌雪温润一笑:“华贵君,本宫身为道士,是不能沾酒的。”
澄观一撇嘴巴:“水镜道长,你连色戒都破了,为什么不能破酒戒?”
水镜闻言,一口气好悬没上来,面色通红:“这是两码事!”
澄观瞪着明澈的大眼睛,不解地说:“同样是戒律,为什么是两码事?”
一句话问得水镜语塞,后悔没同楚天墨一起去看小宝。
见水镜不语,澄观笑呵呵拉着水镜的袖子,“道长就留下来吧,权当的为瞳姐姐庆贺。”
这席话说到水镜心里,瞳儿诞下龙凤胎,他就破一回戒好好庆贺一番。
就这样几个男人围在桌前,风凌雪同冷君邪拼酒,澄观负责给水镜和上官潋月劝酒,一时间只听得杯盘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
楚天墨批完折子来到景德宫时,天色暗下来,刚走到宫门口,就闻到一股浓重的酒气,越往寝殿走酒味越浓烈,当他走进寝殿时,看着眼前的一幕,好半天没缓过神来。
澄观趴在桌沿上,身体不住往下出溜,然而他的手臂还在用力,身体往上拔了拔,略一松劲,身体再次往下出溜,就这样像拔河一般,还大着舌头叫着:“再干一杯!”
水镜正被两名太监扶着走向床榻,从摇摇晃晃的步履上看,显然也是醉了。
风凌雪和冷君邪面色不改,风凌雪单手执酒坛,手腕一翻,酒水哗一声倒进空碗,倒酒的动作行云流水!冷君邪一脚踩着凳子,一手端着酒碗,仰头一饮而尽,喝酒的动作义干云天!然后袖子一甩,酒碗“啪嚓”一声摔个粉碎。
上官潋月心中默念,二十七个!站起身,步履仓促地走到楚天墨面前:“楚相,这里交给你了!”说完,抬步就走,他快窒息了!若不是担心这个两个人话不投机打起来,他早就不奉陪了!
冷君邪眼中略显醉意,睨一眼楚天墨:“和贵君既然来了,就留下来痛饮一番。”一想到楚天墨被宋清瞳收入后宫,冷君邪就格外不爽,在他眼中,楚天墨根本就是长辈,瞳儿任性也就罢了,他也跟着胡闹。
楚天墨明显犹豫了一下,明日他还要主持朝议,今晚是不能饮酒的。
风凌雪眸光流转,瞳瞳收楚天墨进后宫,他从心底里排斥,瞳瞳的第一个孩子也是他的,这更加令他不爽,勾唇道:“和贵君,前些天,小宝的庆生宴本宫可是没少饮酒。”
听了二人这番话,楚天墨暗暗叹息,不得不来到酒桌前,风凌雪和冷君邪已经从拼酒状态快速调整到灌酒状态,眼中同时晃过一抹算计,眸光越来越幽深……
夜深更漏,酒桌上人声渐息,楚天墨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从酒桌上下来的,脚步深深浅浅,脑子里忽忽悠悠,这一醉便是两天两夜,可见风凌雪和冷君邪下手有多狠!
三个月后。
这日永安宫里大排盛宴,为这对龙凤胎办百日宴,众人围坐在圆桌前,宋清瞳和风凌雪从后堂走出来,一人手里抱一个孩子,二人的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并肩走到桌子前,众人起身道贺,奉上礼物,说一番祝福的话,众人重新归坐。
澄观坐在风凌雪身旁,大眼睛一瞬不瞬看着风凌雪臂弯里的孩子,她长得更加好看,长而浓密的睫毛微微翘起,皮肤雪白,嘴唇樱红,半眯着眼睛朝他看过来,脸蛋上露出甜甜的笑容。澄观越看越喜欢,真想抱过来亲亲,瞟一眼风凌雪防备的姿势,澄观一翻眼睛,有什么了不起,不就是生个丫头吗!心中各种羡慕嫉妒恨!
“瞳姐姐,小公主还没取名吧。”
宋清瞳闻言和风凌雪相视一笑,“朕同曼卿商量过,已经为宝宝取好了名字。”
风凌雪含笑看一眼怀里的孩子,宠溺得滴出水的声音说:“她叫瑾儿,宋瑾儿。” 腹黑狂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