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冷地道:“五天前主上发来密函,信上称女皇身中奇毒,主上已经为她种下毒蛊祛毒,要本座速来北秦,献出辽宫秘宝海龙珠!”
元雍的心不由颤抖,难怪她面色一直不好,原来是身中奇毒!沉吟道:“十条罪状中,女皇对主上下毒蛊一条最为震怒。几天前冷君邪对主上用刑,要挑断主上的脚筋手筋,女皇及时赶去,不但阻止冷君邪并且要他不许再对主上动刑。”
辽帝萧煜眸光转动,勾起唇角道:“这样看来宋清瞳对主上尚有一丝情意,哼哼,只要她对主上有情,事情就好办。”他不但要救出主上,还要擒拿宋清瞳,将她加诸在主上身上的一切十倍奉还!
转过天。
退朝后,宋清瞳命福全去请楚天墨,迈步走进御书房。刚在龙椅上坐定,眼前黑影一闪,鱼肠立在龙书案前,宋清瞳心中一动,昨日听福全讲,元雍府上有事,临时告假回府,难道元雍有异动?
鱼肠禀道:“昨晚半夜元雍悄悄潜出府,只身来到使馆,从后面院墙翻入,使馆周围防守严密,属下担心打草惊蛇,没有跟进去,大概一个时辰后元雍离开使馆回府,再也没有出过府。”
宋清瞳眼中寒芒一闪,道:“继续监视,有事及时汇报。”鱼肠领命,身影一晃离开御书房。
宋清瞳的身体靠在椅背上,眼睛缓缓阖上,最不希望的事情终于还是发生了,元雍十有八九是离宫的人!
闭目回忆起他之前一言一行,那日她将公主许配给他,他当时说的话历历在耳:只要皇上爱惜微臣,微臣不会另投别门。宋清瞳的心不由缩紧,他是离宫的人,自然不会另投朝廷,他以最快的速度修建官塾,不远千里去各地收纳孤儿,他这样尽心尽力原来只是为了博取她的信任,离宫的人果然无所不用其极!
又想到那日,她宴请京城富贾时,在晚宴上她第一次见到他,席间他不时出语刁难,却为何突然转变态度,购买下五百万两公债?
宋清瞳凝神细思,元雍是离宫的人,也就是雪如来的手下!后来楚天墨等人出现在筵席上,云瑾也在其中,一袭雪白衣衫在光鲜富丽的锦袍队伍里格外显眼,她的目光总是不由自主定格在他的身上。
她清晰记得,云瑾执起酒壶,将面前的酒杯斟满,那只酒杯明明还有一半酒水,当时,她完全被他优雅到极致的举止吸引,所以并未深想,现在想来,是他在暗示元雍吧,可他为什么这样做?是因为对自己下不去手?就像在祭天殿里,明知道酒中有毒还义无反顾饮下毒酒?想到这里宋清瞳的心变得柔软,然而很快她又否决自己的想法,他在她眼皮子底下给她下蛊,用心何其险恶,她绝不能被他迷惑!
御书房门口,福全禀道:“皇上,楚相在景德宫同皇后商议事情,守门的侍卫说皇后吩咐,谁都不许打扰。”
宋清瞳微感诧异,商量什么事情要这么神秘?昨日听闻楚天墨府中有事,难道不好处理,所以来找上官潋月?
吩咐道:“摆驾景德宫!”
景德宫宫门,分立两排侍卫把守,宋清瞳走下龙辇,径直走进宫门,侍卫们皆是精芒一闪,迈步挡在宋清瞳面前,单膝跪地,“皇上请留步,皇后吩咐谁都不许入内!”
宋清瞳停住脚步,垂帘看着跪在地上的侍卫,连皇帝都敢阻拦,这群侍卫好大的胆子!不过,侍卫身上隐隐透出一股杀气,他们是上官潋月的人?
这时,寝殿里传出一道清朗极具穿透力的声音:“请皇上进殿。”
侍卫们领命,干净利落站起身,让开一条道路,把守寝殿的太监将寝殿殿门打开,宋清瞳这才迈步走进寝殿。
高大的暖炉上热气缭绕,寝殿被熏染得温暖宜人,雕漆桌子旁的太师椅上,一左一右,坐着楚天墨和上官潋月,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寝殿里的气氛似乎有些沉重。
宋清瞳一步一步,不紧不慢走到二人面前,勾唇一笑:“连朕都不许进来,皇后和相父可否告诉朕,你们在商议什么?”
楚天墨深目注视着宋清瞳,她虽服下还阳丹,面色还是不对,心在不断下沉,忽然想到自己还坐在椅子里,连忙站起来,欠身相让:“皇上请坐。”
宋清瞳毫不客气的坐在楚天墨坐过的位置,椅子很温暖,还保留着楚天墨的体温,心中不由荡漾,笑着道:“相父坐在朕身旁。”
楚天墨略一犹豫,站在原处一动未动,如果他命人暗中打掉她腹中的胎儿,她也许不会知道,但那样对她太残忍,他不会那样做,所以,他会如实相告,也会尽力劝说她打掉孩子。
想到这里,楚天墨正要启唇,上官潋月看向楚天墨目光一闪,他是不好开口?视线转向宋清瞳,问道:“皇上找臣来有什么事?”
宋清瞳瞟一眼上官潋月,看门的侍卫根本没把她这个皇帝放在眼里,有其仆必有其主,反观上官潋月,自她进来后他依然老僧入定似的坐在那儿,放在平时不觉得怎么样,可是现在有楚天墨做对比,这种随意的行为落在眼睛里就不舒服了。
宋清瞳沉着脸回答:“朕来景德宫就一定是找皇后吗?”语气不善!
上官潋月眉毛挑起来,方才她对楚天墨还是和颜悦色,怎么到他这就变脸了?昨晚她在他这里安寝,床第之间,他的动作比平时放肆了些,而且身下的力道也有些猛烈,一开始他只是希望胎儿在这样激烈的动作中报销,后来,他感到一种从未有过、难以描述的快感,于是越发不知收敛,是因为他在床上动作粗鲁令她生厌?大概是这样吧,下次注意些才是,上官潋月这样想着,却不知是自己习以为常的不敬举动触怒了宋清瞳。 腹黑狂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