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瞳闻言忘记了呕吐,糟蹋?这是什么混账话!目光瞪向萧煜,嘲弄道:“你快把这恶心的东西拿开,朕不想吃,反正你也不是头回失身,不如右护法献身给朕?”宋清瞳气死人不偿命地说。
萧煜额上的青筋蹦起来,放下杯子,大手捏住宋清瞳的下骸,迫使她将嘴巴张开,宋清瞳眼睁睁看着萧煜把蛊虫丢进自己口中,然后,杯子里的水一股脑灌下来,宋清瞳只觉得嗓子眼火辣辣的痛。
整套动作花了不足三秒钟,萧煜收回手,宋清瞳在萧煜放开自己那一刹,剧烈咳嗽起来,双手捂住喉咙咳了好一阵子,再抬起头时,萧煜已不知何时离开了房间,想起一只恶心的虫子现在正在吸食自己的血逐渐膨大,宋清瞳的胃里又是一阵难受,连忙调整呼吸运功压下,身心渐渐变得平静,这里有侍卫严密看守,她该怎么逃离?
北秦皇宫。
景德宫里亮如白昼,大殿里的空气死一般沉寂,上官潋月和冷君邪面容沉郁坐在太师椅上,宋昭夜倚在对面的软榻上,毫无形象可言,眼睛瞟向好半天一言未发的两个人,嘲弄的语气道:“是你们把瞳瞳气走的,为什么要孤收拾烂摊子?这些乱七八糟的国事,孤看着头都疼,现在瞳瞳终于解脱了!”
宋昭夜发着感慨,见二人还是一言不发,看着冷君邪道:“君邪呀,那天瞳瞳是将雪如来化妆成纪云鹤的?据孤所知瞳瞳不会易容,你真的看清了?”
冷君邪牙关紧咬,道:“皇叔,你昨天已经问过我了!而且,瞳瞳不会这样走,她是被劫持的!”
宋昭夜呵呵一笑:“孤这阵子健忘,不过,昨日孤审问那名狱卒,据狱卒讲,那晚皇上看见雪如来身上的伤势大为震怒,所以才将狱卒锁起来,而且孤还得知皇上去地牢救走雪如来之前,去过使馆,还去过刑部,值夜大臣说,皇上当时得知那个贼人已经被处决,脸色很难看。综合以上几点,孤推测瞳瞳是厌倦了这里的一切,转身投入雪如来的怀抱,同他去做一对神仙眷侣,说起来,孤还是相当羡慕的!”
话音刚落,就听“咔嚓”一声脆响,冷君邪手中的杯子被捏碎,碎瓷片扎进手掌,殷红的血涌出来,顺着手腕蜿蜒流淌在地上。
宋昭夜目光一闪,他从不过问离宫的事,直到昨天才知道宋清瞳失踪,也获知楚天墨他们瞒下了毒蛊真相,他从心里对于他们的作法很不屑,离宫宫主又怎么了?只要真心对瞳瞳好,就足够了,至于将来什么样,谁都说不好,感情是会变的,但总不能因噎废食吧,照他看,他们根本就是想除掉离宫这个心腹大患,所以拿雪如来变心做文章。尤其是冷君邪,他听狱卒说起时恨得牙根直痒痒。
上官潋月吩咐太监去请御医。
冷君邪的手还淌着血,可他却感觉不到痛,仿佛那不是他的手,他的眼睛里一片黯然,那晚迟迟不见宋清瞳回宫,他派去的人马也没有归来,所以他以为宋清瞳还在医馆里,直到他去地牢里巡视,发现狱卒被锁在牢房里,他才明白过来,他明知道她知道后会震怒会心痛,但是他还是那样做了,只为图一时痛快,他当时抱着侥幸心理,雪如来很快就会处斩,她不会知晓,因此他才敢这样做。然而现在他后悔了,只要她能平安归来,怎么罚他都行。
御医进来为冷君邪包扎,这时,楚天墨迈步走进殿门,冷君邪目光微动,站起身大步流星迎向楚天墨,御医正在缠绷带,握着绷带一端,一路小跑跟在冷君邪身后。
“辽国那边有消息吗?”满怀期待的语气。
楚天墨深目看一眼冷君邪,略一摇头,低哑的声音道:“辽帝还未归国,目前去向不明。”
冷君邪的眸光更加暗淡,那晚他发现宋清瞳失踪不久,使馆传来消息,发现辽帝不告而别,而且后堂有可疑的血迹,还残留不少带血的绷带,联想到随辽帝前来的灵空法师,在宫宴上献出海龙珠并提出那样的请求,他可以确定,他们和雪如来是一起的,那么宋清瞳很可能随他们去了辽国,所以他出了城以后一路向北追去,然而一直追到天亮,也没看见人影,经过一处通往辽国必经的城镇,守城的士兵说没有马车进城,他这才察觉,中了声东击西之计。
楚天墨走到桌旁的太师椅前,缓缓坐下来,自宋清瞳失踪以来他从未合过眼,那晚宋清瞳说过的话仿佛就在耳边,“放过雪如来,或许可以争取来一个朋友。”原来她什么都知道,可在他面前却不点破,是因为他们欺瞒了她,她对他们生出戒心?她担心他们表面答应放走雪如来,再半路伏击?
当时他不该一念之差,是他令她心寒,可是她就真的心甘情愿跟雪如来走了?她真的狠心抛下他抛下北秦?他还是无法相信,他更希望她是被挟持的!
楚天墨叹了一口气,目光看向宋昭夜,“熙王,本相对外宣称皇上感染风疹,无法上朝理政,所以,请熙王代皇上监国。”
宋昭夜一挑眉毛,他才不干呢!撇着嘴巴道:“楚相不怕孤谋夺先帝的江山了?还是由楚相亲自监国吧。”
楚天墨的眼睛危险的眯起来,沉声道:“熙王,本相还要寻找皇上,你若真是对皇上好,就拿出行动来!”
宋昭夜的目光对视楚天墨,他的眼睛里布满血丝,脸上显出疲惫,他不会一直没休息过吧?心中不由一痛,嘴上却道:“也罢,不过你最好听明白,若不是为了瞳瞳,孤管你什么丞相不丞相,也不买你的帐。” 腹黑狂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