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瞳万万没有料到上官潋月会请她沐浴,瞪着眼睛看着上官潋月,他今天吃错药了吧,又留她吃饭,又留她洗澡,等会儿不会留她睡觉吧?
上官潋月的眉毛蹙起来,看一眼宋清瞳,平直无波的声音说:“水正好温热,可以洗去一身疲乏。”起身离开饭桌。
宋清瞳转着眼珠想了想,上次泡温泉还是在大婚之夜,至今她还无比怀恋那种舒爽到极致的感觉,洗洗也可以,反正回去也得洗,于是点点头:“好,还是皇后体贴。”这话纯粹是顺嘴胡诌,不过在上官潋月听来,就是另外一层含义了,眉头不由舒展开来。
芙蓉池里氤氲生烟,宋清瞳泡了差不多一个时辰,洗完后浑身爽透,心里盘算,是不是该把寝宫换回来?拭净身体,换上衣裙,头发没有挽,随意披垂在身后,出来偏殿,略一犹豫,还是跟上官潋月告别后再走吧。
走进寝殿,上官潋月好像也刚刚沐浴完,穿着一身整洁的衣衫,正在饮茶,没等宋清瞳说话,上官潋月放下茶杯,先说道:“臣亲手沏的龙井,皇上来尝尝。”
宋清瞳也闻到一股清冽的茶香,但是她对品茶并不热衷,而且天色已晚,本来是要拒绝的,可直觉上官潋月气场不对,浑身的气势翻译成语音:如果她敢不给面子,他绝对不会善罢甘休,要说宋清瞳一点不怕他,但是毕竟她身上中的毒还离不开他,有些事还得顺着他点。
想到这,宋清瞳勾唇一笑,“哦?皇后亲手沏的茶?呵呵,朕一定要尝尝。”说着走到桌子旁,在一张太师椅上坐下来,端起茶啜了一小口,然后不住称赞。暗想,又是吃饭,又是洗澡,还亲手泡茶,上官潋月搞公关倒是蛮有一套,他不会是有事求她吧?嗯,估计是。
闲聊了一会儿,其实主要是宋清瞳自说自话,半天不见上官潋月言语,宋清瞳放下茶杯,难道是她想错了?正要起身告辞。
上官潋月目光一闪,沉吟道:“皇上,臣有话说。”
宋清瞳一旁静候其音,好一会儿,不见上官潋月说话,宋清瞳头顶青烟直冒,她的时间很宝贵的说!
“皇后有话不妨直说。”声音里颇显不耐。
上官潋月犹豫一下,板起面孔道:“这些天,皇上一直召华贵君侍寝?”
宋清瞳愣了一下,他犹犹豫豫地就是问这个?“皇后有异议?”
“华贵君出身低微,不配令皇上诞下龙子。”上官潋月说完直想抽自己的嘴巴,这是哪跟哪啊!
宋清瞳扑哧笑出声,他今天抽的哪门子风,嘲弄道:“皇后的意思是,你更有资格?”
上官潋月闪动不定的目光注视着宋清瞳,道:“皇上觉得臣如何?”
此时,宋清瞳已经确定,上官潋月今天是吃错药了,她可没时间跟他在这里闲磨牙,站起身,本想说“皇后高雅高贵高不可攀,朕自觉得配不上皇后”,可是,眼见上官潋月面容紧绷,隐在袖子了的手微微抖动,他这样子不会是要打人吧?
话到嘴边紧急改口:“上官家主风流俊美,是无数闺阁少女的梦中情郎,朕自然喜欢,可惜上官家主无意于朕,朕也只能黯然神伤,唉!朕先告辞了。”说完宋清瞳转身就走,此地不宜久留!
上官潋月的心砰砰砰直跳,她的长发随着她转身的动作,划出一道弧度,阵阵馨香飘进鼻子里。原本他还在担心,上次设计他是因为楚天墨,但是现在看来,原来她是对自己动了心,这样就好办了,身形一晃,挡在宋清瞳面前,宋清瞳微微一愣,好快的身法,眼见上官潋月面颊涨红,气息深沉,有点像吃春药那晚的状态,心中警铃大作:“皇后不用送……啊……”
声音嘎然止住,因为上官潋月袍袖一展,将她卷入怀中,就在宋清瞳惊愣之际,身体被抛到床上,还没等宋清瞳坐起身,上官潋月已经来到床边,瞥一眼宋清瞳,低声说:“今晚臣来侍寝。”说完,低头拉开衣带,然后脱外袍。
宋清瞳下巴都快掉床上了,她没听错吧?他要侍寝!坐起身叫道:“你等等,上官潋月,你先把话说清楚。”侍什么寝啊?他不是厌她入骨吗?
上官潋月没有回答,脱完外袍脱里衣,眼见上官潋月的上半身光裸呈现,宋清瞳只觉又好气又好笑:“朕有说过在景德宫里安寝吗?怎么?皇后耐不住寂寞了?朕为皇后找两个美人供皇后消遣,如何?”
上官潋月眼中闪过一丝恼怒,不理会宋清瞳的冷嘲热讽开始脱鞋子,宋清瞳见他油盐不进,头顶乌鸦狂飞,纵身跳下床,双脚刚沾到地上,上官潋月目光一闪,此时他也脱得差不多了,出手如电去抓宋清瞳的手腕,宋清瞳早有防备,身体轻盈避开,就这样二人在床前你来我往动起手来。
宋清瞳用的是玄阳剑化过来的招式,每日练习正愁没有人对练,这次是个好机会,上官潋月的招式变幻莫测,掌风拂到身上时,只觉得分外绵软,全神贯注打了一阵,就开始眼花缭乱,渐渐地觉得不对味,身上怎么忽然一凉?低头看时不由一惊,上半身脱得只剩一件肚兜,宋清瞳暴汗!眼睛瞪向上官潋月,上官潋月面容隐笑,就在宋清瞳分心之际,握住宋清瞳的手腕,微微一用力,将她抛到床上,紧接着,上官潋月光裸的身体压上来。
宋清瞳肺子都快气炸了,恼怒道:“上官潋月!你敢欺君?”
上官潋月注视着近在咫尺的俏丽面庞,微微失神,当他捕捉到宋清瞳眼中的厌恶时,心头不由一紧,面色瞬间变得严肃:“宋清瞳,本家主是不是可以认为,你这是在欲迎还拒?不过,本家主耐心有限,你若是再这样,我没时间奉陪!” 腹黑狂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