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男生 其他 温凉盏

第7章

温凉盏 佚名 2408 2021-04-22 17:25

  话说苗员外带着苗栋进书房,宾主见礼已毕,员外叫苗栋拜王公子为师。彼此归坐,叙谈多时,员外告辞回后而去。王公子就给苗栋上书,试探他的学问。原来却也满了篇了,就是不通,却喜生性聪明,是一个读书的气质,一说就能领会,王瑞林满心欢喜。从此以后,王公子就在苗员外家教书。列位须要紧记着这个节目,后面自有接叙。再说恶贼黄大寿与恶奴刁保,不顾天黑夜晚道路泥泞,奔走如飞。

  恶贼得宝离古庙,顾不得,道滑泥泞路难行。踏泥带水催车辆,加鞭打马走如风。不多时来阴云散,月轮高照满天星。一气走了七十里,来到邯郸一座城。鸡声三唱东方亮,人困马乏腹内空。不敢进城观风景,关厢内,找寻饭铺把饥充。人马俱各饱餐一顿,他二人,心虚胆怯那敢停。大路惟恐人盘问,只找幽僻小道行。担惊受怕登古道,那一日,瞧见神京顺天城。

  二人一路上担惊受怕,来到北京,在正阳门外找店住下。这黄贼改名田子寿。次日,进京城投在年七的门下,拜年七为义父,送了年七一千银子,将温凉盏拿出求他转送阁老门下,希图一官半职。年七受了恶贼的来物,将温凉盏转献阁老。严嵩见温凉盏甚是奇异,满心欢喜,遂将恶贼升为知县。书要简洁为妙。田子寿主仆在京城住了也有一个多月。那一日,在礼部抽签,正抽个河南邯郸县的知县。恶贼心内欢喜,在礼部打点一番,又到严府年府辞行,准备行装去邯郸上任。又叫刁保接取家眷。恶奴到永宁县十里铺家中,将产业尽卖。不多几日卖完,就有那好事的民人访问王公子的下落。刁保说:“过河失足掉进水里淹死了,尸首不知去向。”

  众人闻听,信以为真,个个叹息不止。又问黄生的下落,刁保说:“我家主人上京不第,遇见一门亲戚,现在京里作官,留下我主人京中居住。因此来接家眷。”众人也不理会,信以为真。这也不在话下。且说刁保变了家资,三下五除二,赚了有百十两银子,治了牲口车辆,将细软东西装了一车。田子寿的妻子杨氏坐在里面,四五个仆夫丫鬟也坐了一辆,刁保与三四个家人骑着骡马,车夫赶着车辆,径奔邯郸而行。这一日来至任上,田子寿夫妻相见甚是欢喜,就把刁保放了管家,给他娶了老婆。黄大寿又将图宝害命,认父得官,更名改姓的缘故告诉了一遍。杨氏闻听,又惊又喜。田子寿自从升任以后,就任意胡行,贪财好色,苦害黎民,信宠刁保,欺压百姓。

  田子寿,小人得志作知县。贪财好色害黎民,有钱得生无钱死,严刑拷打要金银。再搭这,万恶刁保凶如虎,在外为非胡乱行。欺压良善交恶棍,依仗势力害好人。子寿信宠贼刁保,明知他,任意胡为并不嗔。主仆通同行万恶,这不就,苦死邯郸一县民。

  这话按下不表。且说御史云龙自从送张诰命与王公子回家之后,不觉十数年。这老爷年近六旬,也生了一位公子,名叫治宽,年方三岁,云公夫妇十分疼爱。云老爷只等公子到来,终无消息,叫家人留心访查。谁知过了科场并无音信。云老爷腹内反想:“莫非他这几年还没得秀才,所以不来考试,就不考试也该完娶婚姻。二人现在俱已长成,我夫妇年已见老,不如我差家人迎接他母子前来完婚。”想罢,就把管家云义叫来,将前言告诉一遍,给了他二百银子,到河南由他交给夫人公子作进京盘费,另外又给了他三十两银子作路费。云义领了主人之命,走到外面治办行装,不敢迟延。次日骑上一匹快马,单身独自冒雨冲风径奔河南而走。非只一日,那一日来到永宁县找到安乐村中。抬头观看到见庄前站立一个老者,云义起镫离鞍,手拉嚼环,眼望老者拱手,开言口呼:“长者,借问一声,咱们庄中有个王公子住在何处?烦劳指引一声。”老者见问连忙答礼说:“贵客可问的是已故御史王老爷的公子?”云义说:“正是,我乃御史云老爷的家人。皆因王公子与我家小姐俱已长成,特差我来接公子进京完婚。”老者闻听,不由的长叹说:“可惜!可惜!老汉如要说来,尊驾休得烦恼。”

  老者有话尊贵客,仔细留神听我言。王公子,自从那年回家转,母子守分乐田园,安然度日十几载,母慈子孝一家欢。不幸天灾遭火难,夫人一吓染黄泉。房屋家财全烧尽,只剩下,公子一人受熬煎。无奈将地全典卖,土房两间把身安。奋志读书中秀才,才高八斗不非凡。本县中,有个监生黄大寿,家中豪富广银钱,爱敬公子文学好,时常来往助贫寒。今年四月初八日,与公子,一同赴考去求官。前者黄宅家人到,搬取家眷卖田园。小老儿,也曾访问王公子。他说是,掉在黄河被水淹。尸首无踪无下落,年轻不幸丧黄泉。老者说到这句话,云义闻听吓一躜。

  云义口尊:“长者,这话可是真吗?”老者说:“难道哄你不成。那人说王公子在船边上站着,不知怎么就掉在河内了,是他亲眼见的。”老儿说罢,云义呆呆的站了半日,无奈何告辞老者,骑上牲口回京而去。不一日,来到家门,走进仪门,打听云公在书房间坐,连忙进去。请安已毕,将二百银子放在桌上。云老爷心内惊异说:“你怎么又把银子拿回,莫非亲家太太与姑爷没来吗?”云义见问,只得将老者之言细细的回了一遍。云老爷不听犹可,听了此言,如同站高楼失脚,扬子江急流崩舟。

  云老爷,听罢家人一席话,肠内着忙惊又惊,大叫一声疼杀我,刀搅柔肠一样同。忽然想起王御史,仁兄连连尊几声,只惟咱俩投一契,患难相交好弟兄。为此上,两家儿女结秦晋,一言为定无变更。实指望,在京长大成亲事,完却心头事一宗。不想仁兄身染病,呜呼一命赴幽冥。云御史,想念故友疼爱婿,痛泪交流大放声。

  云老爷放声大哭,云公子在旁也落泪。陈氏诰命在上房内听见老爷悲痛声音,连忙出房来到书房门口。侍女掀帘,诰命走进屋内,坐在炕上,口尊老爷因何悲痛,未知如何,下回分解。

目录
设置
手机
书架
书页
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