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铁链在秋风那洁白如象牙的皮肤上打出了一道道伤痕累累的伤口,伤口透过那破洞连片的衣服,鲜血从那伤痕累累的伤口中源源不断流出来,渐渐渗透了了穿在秋风身上的那身洁白的衣服,把那身洁白的衣服染成了红色。
“继续。”秋风的气息越来越微弱。
天雷看着秋风快挺不住了,终于把手心上的铁链停下了,因为他知道一旦秋风死了,那秋风肉体中的咒语将无人知晓。
就在天雷手心上的铁链停止传动的那一刻,悬掉在天犬脖子上的那铃铛突然剧烈晃动了起来,发出叮当叮当的作响。
“不好,天地劫难已经开始蔓延!”天犬浑身的鬃色绒毛跟刺猬身上那跟锈花针似的刺竖了起来。
“主人,不好,天地劫难!”
“什么?”天雷吃了一惊,手脚一软,那已停止转动了的铁链“磅”的一声沉重摔落在地上。
“人间泉牙镇瘟疫已蔓延到镇外,现在正处以难以控制的局势,若再不加以控制瘟疫的蔓延,天地间非将会遭遇场大的劫难。”天犬的眼里没有一丝的隐瞒。
“娘娘知道这件事情了吗?”天雷问到。
“暂时还不知道。”
“那还不赶快想办法让娘娘知道这件事。”
“是,主人!”天犬的魂魄渐渐离开了躯体,梦游般游走到了黄陵宝殿。
此时的黄陵宝殿已临近黄昏,整个宫殿中显得一片宁静,娘娘正和在殿里的花仙坛中悠闲地散着步,身后跟着几个服侍的宫女。
“娘娘,小臣有紧急要事相见!”天犬气喘呼呼地说到。
“什么事,让你这么着急?”天仙满眼很是不耐烦,依旧在悠闲着散着步。
“人间泉牙镇的温情已开始蔓延到了城外,此事非同一般,将会影响到天庭和人间的稳定。”
“什么,怎么会这么快,你说的可是真的?”天仙突然停下了脚步,脸上荡起了一丝丝忧郁的神色。
“小臣不敢说半句假话。”
天仙把目光从花仙坛转移到天犬那双黑得发亮的眼珠上,此时人间那泉牙镇已人慌马乱,鸡飞狗跳,整个镇一团漆黑,就连镇里最美丽,最具观赏价值的泉牙河此时也变成了赤河。
天仙不敢在看下去了,尝试着在欺骗自己,因为若是镇里的瘟疫蔓延到镇外,玉帝将会极有可能发现这件事情,想到这些,立刻向天犬发出了警告:“你给我记好了,这件事除了你和我还有天雷,绝对不允许泄露给任何人,明白了吗!”
胆小的天犬连声保证:“小臣不敢,小臣不敢,要是小臣把半点秘密说出去,就请娘娘要了小臣的命。”
“好了,你先退下吧!”天仙打了个个手势。
“是,娘娘!”天犬刚想掉头溜走。
“等等!”
“娘娘还有什么事?”
“等等!”
“把天雷叫到我黄陵宝殿。”
“好,那就先这样,你先退下。”
“是,那小臣先告辞了。”天犬转身退了出去。
此时天雷正在火岩洞正中央那火炉里的刑场关押秋风的牢房外来回走动,见到天犬魂魄渐渐沉下时,双腿停止了走动,焦急的目光死死盯着天犬的魂魄,直至和那正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身子重合在一起。
“娘娘说了些什么?”天雷对着天犬问着。
“主人,娘娘叫你马上到黄陵宝殿去提趟。”天犬回答。
“好,那你先退下吧,好让我静一静。”天雷打发走了天犬。
糟了,娘娘叫我去黄陵宝殿,莫非娘娘已意识到了此事的非同小可?要是玉帝用万物镜看出了真像,那自己和娘娘干的好事启不是要暴露出去?要是……一连串可怕的后果闪过天雷的脑海,那颗心像似被长在仙人掌上的刺狠狠连续着。
当天雷赶到黄陵宝殿的时候,天仙娘娘已在宫殿里等候着了。
“娘娘,叫臣要有何钥匙交代?”天雷单膝跪倒在地,十指交叉紧握着。
“听说人间泉牙镇的瘟疫已蔓延出城外,这可是真的?”
“确有此事!”天雷的眼里没有一丝隐瞒。
“你起来吧!”天仙的掌心朝着上方,慢慢升起。
“谢娘娘!”天雷站起了身子,慢步走到娘娘的身边。
“吃过晚餐了吗?”娘娘故意转移了话题。
“吃过了,娘娘,不知道您吃过了没?”
“没,能否再陪我吃会?”
“可以,只是不知道选择上哪吃去比较好。”天雷立刻就答应了。
天仙沉思了片刻,揣摩了会,道:“仙桃坛。”
两条碧绿清澈的河流相互交叉着,穿梭于仙桃坛的正中央。水中不时随着微风的摆动荡起无数细小的波纹,水波中不时夹着孱孱流水之声,那细小的波纹相互交织在一起,就如系上无数个密密麻麻的透明纽扣。微微仰起头,头顶上那是蓝得透明的天空,还有那洁白如雪的白云与那弥漫于整个蓝天之上的云霭。再把视线转移,向着仙套坛的周围扫去,那是一片美丽的桃园。园林中整齐的竖立着各种各样的桃花树,桃花树上那细嫩的枝条上系满了颜色各异的花朵。这些可爱花朵的花瓣像似被注入水蒸气似的,顺速膨胀起来,要不然那些春雨过后,水淋淋的可爱花朵怎么会死死地缠绕在那些枝条上,把那些枝条压得喘不过气来呢?
坛中端正摆放着几张用大理石做成的桃仙凳。在蓝天白云的点缀下,还有那清澈碧绿的河流与桃园林的搭配下,整个仙桃坛显得再和谐不过了,简直恨不得让人心神合一,化成一只翩翩起舞的小精灵在其中自由地飞翔,忘却所有烦恼,尽情把这一却如诗如画的风景当做点心来品尝。
“初春的桃仙坛真是不一般啊!”天仙感叹着,但一想到人间的那一场瘟疫极有可能会影响到自己拥有三界内的最高法力,那颗本被欲望挤得满满的心一下就被落了个空,把目光转移到那缠绕于桃花枝条上那“笨重”的桃花,叹息道:“哎,只可惜这花开的不是时候。”
“娘娘,桃树春天开花那是理所当然的事,不知为何娘娘居然说这花开的不是时候?”天雷头点疑惑。
“算了,先到坛上那歇息会,等着宫女把晚宴准备好了,那就一起吃晚宴吧!”
“好,臣只是觉得奇怪现在已是黄昏,怎么此坛上空仍有蓝天白云,整个桃仙坛就如是午时的桃仙坛?”
“你看,那正是娘娘精心制作的天明镜。”娘娘手指着深藏于其中一片密密桃园林的那快微微闪着白光的天明镜说着。
天雷立刻把视线投到那一块天明镜中,只见那镜只有巴掌大小,此镜表面看上去虽很一般,但其中蕴藏的能量却让人不由为之而感叹。看!那镜的周围发出的是极为强烈的光,这些光强烈得足可以射透人的双眼,在与阳关的交汇处那有个跟水球似的东西,这奇怪的东西在急速转动着。
“娘娘的法力真是非同一般,居然能连自然界的时间都能为其倒转,佩服佩服!”
“我只是觉得这么美丽的桃仙坛不应该有昏暗的一面。”心为争夺三界最强法力累坏了这么久,再加上此事已雪上加霜了,该为疲倦已久了的心寻个舒适些场所了吧!天仙心想着。
“微臣的观点和娘娘的一样,若是此时用昏暗来替代桃仙坛,岂不是有所扫兴?”
“是啊,先别说这些了,先到坛上坐会吧!”
“是,娘娘!”天雷紧跟在天仙的身后,踏上那用大理石砌成的台阶,台阶很高,要是从坛的那有桃仙凳的地方往下俯视,并然会给人一种居高临下之感,那岂不是权威的炫耀?那岂不让重权威的人感叹不止?
正当那如核桃的桃仙凳轮廓依稀于眼迹之时,只见用于支撑于整个桃仙凳的是根活灵活现的水银柱似的吸管。在吸管中活蹦乱跳的正是那些可爱的小精灵们—桃花的花瓣。这些可爱的精灵们形态与颜色各异,随着不大的气流很是潇洒地在吸管中滚动,正在娇气地吹着气泡呢。这些气泡毫不留情地一波接着一波向着吸管挤压而去,使整个吸管显得肥胖了些。平铺于坛中的那些乱七八糟像似石头的东西甚是诡异,直泛起各种颜色的烟雾。
“天累,你累坏了吧?”天仙很是关却地问着。
“微臣能陪娘娘亲自来此地吃晚宴,乃是微臣之荣幸,再加上娘娘亲自精心打造的如此非凡的美景,哪有累之理?”天雷浑身颤抖。
“别老是微臣微臣的,今晚我们就以朋友相称,先把天庭之理暂时放下放下,好解除解除下心灵的隔膜。”天仙右手上的十指按了天雷额头上那“惨无人道”之眼上—致命。
天雷箱似被触摸到了最“隐私”,“哈哈”大笑起来,随后立刻仰身摔倒在地,诡异的地上散发出来那浓浓的烟雾立刻把天雷整个身子给淹没了。
“哈哈哈哈!”天仙脚尖一把“翘”起了被浓烟埋住了的天雷,天雷立刻被抛得高高的。
被抛得高高的天雷脸色平静如镜,丝毫看不出一丝波澜,一个空翻,平稳落到诡异的地面上,道:“娘娘,您这是何意?”
“开个玩笑嘛,好久没这么开心过了,你不会怪本宫无理吧?”
“哪敢,哪敢,只是……”天雷嗫嚅着。
此事定有蹊跷,天雷暗自想着,心里很不是滋味,毕竟被娘娘侮辱得这么惨。
“只是什么?”天仙脸色忽然稍沉了下来。
“没,没,只是觉得娘娘特别幽默。”天雷连忙解释到。
“那就好。”天仙脸色这才稍缓解了些。
就在此时,几名身穿着透明白色大褂,红唇润泽,眉尖轻盈锋利的贴身宫女正踏在轻浮于浓烟之上的那嫩绿的荷叶向着桃仙凳飘摇而来,光洁如象牙的手各自端着盘盛得满满的仙桃。
“天雷请吧!”天仙一巴掌狠狠地打在天雷的脊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