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正文第三节色即是空]

　　第48节正文一百二十九内供茅台

　　“厂供也不能保证真品啊。堡垒都是从内部攻破的。没有内鬼哪有假货啊。这市场上的假货百分之九十都是自己内部销售人员造出来的。他茅台厂再大也就那么点产量。红墙里部队大院里还有各省委等要害部门还分不过来呢，我们一个小小的煤炭集团岂能搞到真的啊。你们信不信，反正我相信没真的。充其量是二线品牌。”

　　“明知不真你们还去买啊。”老颜听了马总的话心里更加充满了问号。

　　“也不是买，谈不上掏钱，这是我们用煤化公司的化肥换的。”马总喝了一口茶，口中略点一点无奈的说道。

　　“嗯。”老颜明显越发的迷惑了。

　　“嗯什么，没见过你这大惊小怪的人，都奔五的人了还这样。他那厂子再厉害，可地理位置还是属于西南欠发达地区不是。我们政府有对口支援的相关政策。化肥就是我们对口支援的，酒呢，就是人家赠送的，当然这赠送只是一小部分，也就够集团领导用了。然后我们再以‘支援’的名义多给人家一点化肥来对换人家一些酒，就这么简单。”

　　“天呢，这得多少化肥换一瓶茅台啊。”旁边一个胡姓办事员惊讶的问道。

　　“三袋化肥换一瓶这个酒。这是内部价，别看在市场上这酒卖天价，但他再怎么鼓捣也还是用粮食和水造的。就像香烟一样，再贵的香烟，那成本也出不了十元钱，毕竟烟叶和粮食的成本在那明摆着呢。”吕总解释道。

　　“唉。挖煤的不缺煤，造酒的不稀罕酒。天下一个道理。”马总点上一颗烟吸了口，听语气有些感慨似的。

　　“也是，就像咱们那煤矿上哪个犄角旮旯里不是扔的煤啊。咱市白酒厂的‘十年’在外面这样疯抢，可人家厂子里的工人就用这高度的酒泡馒头吃，低度的拿来就洗手。干什么的不稀罕什么是真的啊。”老颜说。

　　然后旁边一位煤化公司负责清欠的陈姓人员就说了一个问题，说的是他们煤化公司的副产品是二氧化碳，这种气体是制造啤酒的必然添加剂。但这种气体又分食用和工业用两种，区别只是纯度高低的问题，食品用的纯度更高一点。

　　开始他们生产的二氧化碳主要销往南方工业重镇做化工原料，或卖给本身沿海某啤酒厂作为添加剂使用。后来这个啤酒厂跑来一个销售员，通过关系和他们建立了业务往来。这啤酒销售员就隔三差五的购买一车二氧化碳气体。开始他们也纳闷，这样的购买量对于一个稍微具有规模的啤酒厂或化工企业使用明显是不够的。

　　最后打听才知道，人家这啤酒销售员买气体是造假啤酒用的。人家从一些小啤酒厂购买一些下脚原料或过期的返厂处理的啤酒再重新充入二氧化碳气，然后以每瓶五六毛钱的价格卖给当地KTV里。反正去唱歌的人大多都是醉着去的，本来嘴就麻木了，所以也喝不出真假了。

　　“吕总，您还要啤酒吗。”服务员不合时宜的在旁边提醒着吕总。

　　吕总摆摆手说：“不要了，现在喝什么都不保真。我们还是喝一些比较有名但市场不火爆的好点。”

　　“现在是只要有市场就有假冒。”汪少华说。“现在看，郎酒和酒鬼这类相对茅台五粮液要好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