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正文第三节色即是空]

　　第66节正文一百四十七再游外滩

　　为了鸟瞰一下上海滩的繁华夜景，几人硬硬的在塔下排队等候了近四个小时才得以进入电梯。服务小姐轻点按键，电梯嗖嗖的就到了第一个塔球，小方看着很是有些兴致，围着一圈仔细看了一遍，然后又上了上面几个球。小方的兴致明显下降了。

　　“怎么样，感受如何。”老满问着小方。

　　小方摇摇头说：“看景不如听景，这和我们山顶看城里没有什么区别吗。只是灯亮一点，城市大一点。”

　　老满听了没有言语，汪少华也没有说什么。几人兴致已尽就下了楼。小方看看手表，无奈的说：“排队四小时，哥看夜景才四十分钟，这还包括上下楼的时间。”

　　对外地人来说，不到外滩是不能代表来上海的。所以几人为了满足小方的欲望又驱车来到外滩。

　　此时的节气，上海的夜风已经冷了。但外滩上还是留连着许多男男女女的。当然外地人居多。汪少华俯身栏杆之上，嗅着阵阵的略带海水的腥气，看着两岸的灯光映在水波上摇曳着，远处传来一阵游轮的汽笛长鸣。小方拿出随身的数码相机漫无目的的狂拍着。

　　这是第几次游览外滩，汪少华已经记不清了。城隍庙，南京路，东方明珠塔，豫园，大世界，金茂大厦这是每次来到都要观看的。可每次都没有留下什么影响。汪少华看着小方激动的表情，努力想着自己第一次来的时候是不是也是这样的激动呢。

　　可想了许久也没有回忆起来当时的情景。

　　也许当年的自己不谙世事，太懵懂了吧，抑或是自己的记忆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自我遗忘。反正都记不得了。

　　曾经有一次到杭州的一次景观，汪少华入眼看到的东西，恍然都在梦中似的。感觉肯定是来过的。但努力收索脑海的记忆，却一点残存也没有。可回到家在准备将照片放入影集的时候，却看到了年少时的一组照片，赫然与这次的取景都是在一个场景下。看看照片下面的日期，竟然是九九年十月的。

　　“来，华哥，帮忙给拍几张。”

　　汪少华接过相机对这小方那得意的身姿一阵猛拍。那厮的身形就像猴子一样的乱扭，搞得汪少华总是抓不住他的焦点。透过取景器看到的满眼都是绚烂的灯光。

　　小方秀完了自己就继续猛拍夜景，并主动提出给老颜和老满拍几张，但被老满和老颜无情的拒绝，老颜甚至说：“我来了几十趟上海，在这拍了几十年的照片已经能足以见证上海滩的发展了。”

　　小方撇撇嘴，继续着自己的工作。老颜和老满则是斗着头聊着。老刘自顾自的到处看美女。解科长不说话，汪少华问他怎么没有情绪。他努力的笑笑说：“昨天的酒劲还没消呢。又反复了。”汪少华也就笑了笑，点着一颗烟继续趴在栏杆上听着浪花拍打着岸边。

　　“路西就是万国银行吗。”小方终于停止了自己的动作，转而问向汪少华。

　　汪少华转过身，将身子靠着栏杆，双肘后伸，将胳膊架在栏杆上面，一只脚微曲着蹬着栏杆底部，用眼从南向北看了一遍，说：“十里洋场今已去，空留残楼度终生。现在哪里还有万国银行。想当年这的确是万国云集的好地界啊。世界上你能知道的银行在这里都有分行。可是邓公画圈的时候就恰恰忘记了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