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晓艮犹豫了许久。的确如劳伦斯所说，他现在没有选择的余地。
只能应战，如果不应战，就只有死了。
“好，我答应你。”赵晓艮点了点头。
“Good boy。”劳伦斯拍了拍手，“好的，那么--游戏，就开始了。”
劳伦斯话音刚落，之前隐没在黑暗中的蝴蝶们一齐冲向了赵晓艮。
黄莹虞还没有醒，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动静这么大。
她现在距离赵晓艮还有五米远，可是蝶王距离她只有两米。
赵晓艮后退了几步，以防距离太近伤到了黄莹虞。在蝴蝶们距离他还有两米的时候，赵晓艮挥舞起了手里的棍子。
……
“快点快点。”李启明不断地催促着。
“别急啊小哥，这里的路真的不太好开啊。”司机嘀咕道，“你看你看，你也有感觉的是不是？这么颠簸，速度提不起来啊。”
“那是你不会开车！”李启明悲愤道。
“小哥你说这话就是你的不对了啊，老哥我怎么也是开了十几年的出租了啊……”司机絮絮叨叨道。
“停停停，打住。你先下来，我来开！”李启明不耐烦道。
司机犹豫了一会儿，直到李启明再一次摸出两张大钞递给他。
司机下了车，李启明立刻坐上了驾驶座。
他的摩托车开的很好，因为他喜欢极速，更喜欢刺激。极速的摩托车就够刺激，也有极速。
但是其实李启明的车开的更好。以前在部队里无聊的时候他就喜欢飙车玩。可是部队里面积也就这么点，李启明总是开不爽，还经常要做出各种高难度的操作。如今就这么点颠簸路而已，和以前部队里的环境比起来简直是天堂。
握住了方向盘，一只手握着变速杆，李启明舔了舔嘴唇，对后座的人道:“坐稳了。”
引擎发出了怒兽的咆哮。在司机的手里它只是一台钢铁机器，可是在李启明的手里，它是一台愤怒咆哮的钢铁凶兽。
“我们走！”李启明低吼一声，直接一脚踩下了油门。
而且还是一脚踩到底的那种。
……
“砰”。赵晓艮重重地将棍子砸在一个人的手臂上。
可是这个人的手臂巍然不动。赵晓艮的这一棍势大力沉，至少有百斤的重量。可是这个人交叉双臂，格挡住了这一下，连抖一下都没有。
赵晓艮知道这个人的手臂力量特别厉害，但是他的脚就未必。在赵晓艮一棍子挥下，他举起手臂准备格挡的时候，赵晓艮就一脚往他的腿上跺下。
可是他的计划没有成功。脑后传来了空气被撕裂的厉啸声，赵晓艮下意识地弯腰低头，同时抽回了钢棍准备回击。
这也就解除了至少对那个强化的手臂的人的攻势。一柄长刀从赵晓艮的脑袋上掠过，如果赵晓艮没有低头他的脑海大概就像一个西瓜一样直接被剖开了。
在矮身的同时赵晓艮将手里的钢棍送出，狠狠捅向了那个握刀的人。可是握刀的人很谨慎，立刻往旁边跳开了。
赵晓艮此刻腹背受敌，他挥舞了一下钢棍将身边的人逼开，然后大踏出一步朝着一个人狠狠抡下了棍子。
可是还没来得及砸到那个人，赵晓艮自己的背上就先挨了一拳。这一拳势大力沉，如果不是赵晓艮的背部肌肉一瞬间绷紧，只怕是整条脊椎骨都给这一拳给打断了。
一个趔趄，赵晓艮勉强维持住了平衡，然后吐出了一口血。他的攻势自然也因为这一拳而流产了。
蝴蝶们立刻包围上来，一副趁你病要你命的样子。然而赵晓艮微微一顿之后立刻起身，然后抡起了钢棍直接往一个人的头上砸下去。
那个人猝不及防，只是抬起手试图格挡。但是他不是那个手臂强化过的人，赵晓艮的这一棍直接打碎了他的臂骨。
骨头碎裂的声音很清晰地传来。赵晓艮精神一振，得理不饶人，一步踏前紧紧逼上。
背后又挨了一拳，但是赵晓艮无所谓了，他再一次提起棍子砸了下去。
这一次那个人就没有这么幸运了，这一棍直接砸在了他的脑袋上，宛如一个被砸烂的西瓜那样破碎开来。
蝶王似乎极是心痛惋惜地啧啧了几声，可是他的眼睛里透露出来的确实兴奋。
“你不是很爱惜那些蝴蝶吗？为什么要让他们去送死？”红发女孩不解。
“不不不，亲爱的李辽可，你不懂。”劳伦斯微微摇头，“蝴蝶不是最重要的……这些蝴蝶翩飞，一起‘捕猎’的样子，才是最美的啊……更何况，他们捕猎的，还是一个这么优秀，这么强大，又这么让人心碎的一个男孩。”
“你是怎么看出来他让你心碎的？”被叫做李辽可的红发女孩冷笑道。
“你看他的眼睛。”劳伦斯又啧啧几声，“这么倔强，这么凶狠的，好像随时都会跟你拼命，像那种随时会暴起杀人的凶兽。哦，不对，他已经在拼命了。不过你看到至少他走进来时的表情吗？”
李辽可疑惑地看了一眼劳伦斯，不明白他的意思。
“在他进来看到这个女孩的时候……”劳伦斯指了指黄莹虞，“他的眼神里居然有那么多的温柔和柔情，和他现在的样子，简直就是两个人！你说，究竟是什么，居然可以把这么一头了不起的凶兽训化，变成一只温柔可人，还依赖主人的猫咪呢？”
李辽可一怔，然后沉思了良久:“这大概就是‘爱’吧。”
“爱，你说爱吗？哦，那可真是一件了不起的东西啊！”劳伦斯的眼睛又亮了几分。李辽可没有再搭话，而是静静地看着赵晓艮。赵晓艮虽然身上有了不少的伤，但还是用尽全力挥舞着钢棍，力图给敌人留下创伤。如果可以击杀一个敌人，他甚至不惜自己挨上那么几下。
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已经有三只“蝴蝶”躺下了。
李辽可的眼睛里闪动着莫名的亮光。她看着赵晓艮，似乎若有所思。
然后她的嘴角，微微挑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