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什么意思？”赵晓艮挑了挑眉。
“听说你的功夫很厉害。”维斯道，“我也会一点。我想跟你切磋一下。”
“我想你应该明白我们现在的处境地位。”赵晓艮顿了顿，“我，是一个殉道者。而你，是清道夫。我们之间注定是敌人，还有必要切磋？”
维斯一愣，摇了摇头：“在战场上，干扰因素太多了。而我只是想跟你切磋一个武艺。”
赵晓艮想了想，道：“我为什么要相信你？”
维斯又摇了摇头：“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相信我。但是我是诚心的。这一次我来只有我一个人……我也没有什么恶意。我可以让你搜身，我没有带任何武器来这里。如果我想要害你，我大可以在这里埋伏你。”
“但是你们抓不住我的，”赵晓艮道，“如果我一心想要逃跑的话。”
“是的，所以我只是想和你切磋一下。”维斯有些着急，“我怕以后就没有机会了。”
“什么意思？”赵晓艮皱眉。
“不久以后会有大行动的……”维斯顿了顿，沉吟了一会儿，“这样吧，如果你赢了，我可以告诉你一个消息。”
“什么消息？”赵晓艮问。
“我现在不能告诉你……”维斯顿了顿，突然又改变了主意，“算了，为了表示我的诚意，先告诉你也无妨……我既然可以在这里等你……你明白吗？”
赵晓艮的脸色突然一变：“你这是在威胁我？”
“不，我只是提醒你。”维斯摇了摇头，“如果你还不放心，场地也可以由你来决定。”
“体育馆。”赵晓艮不假思索道。
没想到维斯毫不犹疑地点了点头：“好，体育馆。时间也你说了算。”
“就明天。”赵晓艮道。这么短的时间，他们也来不及做什么措施。而且体育馆是有门卫的，也有一些人会在运动，应该没什么大问题。
“没问题，那么明天体育馆见。对了记得一个人来，我也会一个人去的。这是我们两个人之间的约定。”维斯点了点头，然后掉头就走。
赵晓艮若有所思地看着维斯离开，他的身影渐渐隐没在黑暗中。
……
赵晓艮想了想，还是决定跟戚默阳去说这件事。
戚默阳听了沉默许久，摇了摇头：“太危险了。”
“是很危险。”赵晓艮点了点头，“但是我更在意的是他说得话。我怕我不去的话他们对莹虞有什么动作……”
“一般来说他们应该不会对局外的人下手吧……”戚默阳轻轻皱眉，旋即又叹了口气，“但是也说不准。我之前担心的就是这个问题，现在这种情况……真的发生了啊。”
“什么情况？”赵晓艮不解。“就是黄莹虞的处境。”戚默阳无奈道，“你把她牵扯进来，她肯定是要承担一些风险的……在我看来这样不好。而且她还不知道。”
赵晓艮沉默。他原本就对黄莹虞有些愧疚，现在戚默阳这么一说，这愧疚变得无以复加。
“其实……感情，有时候就是一种让人遗憾的东西啊。”戚默阳看着赵晓艮，道。
“所以我明天一定要去。”赵晓艮轻声道。
“我们明天跟你一起去吧。”戚默阳想了想，道，“我们可以不进去，就在外面等你。如果有什么问题的话我们立刻进去。”
“可是他说的这是我们两个人的约定。”赵晓艮想了想，“这样吧，明天我们早点去……早上就去。你们在门口蹲守，如果有很多人进去，你们就多留心一下。如果没有很多人进去，就算他们有动作我也不怕他们。”
“你怎么知道哪些人是他们的人？”戚默阳反问。
赵晓艮微微皱眉：“这个……他们的人应该很好认吧？毕竟都是麦国人……”
“万一有华夏人呢？”戚默阳突然道，“比如‘捕风’行动里我们杀的那些？”
赵晓艮一愣，然后叹了口气：“那怎么办？”
“按我说的做。我们就在门口，电话随时保持通畅。”戚默阳道，“只有这一种办法。如果你的通讯断了，我们就进去找你。”
“那好吧，就这样。”赵晓艮无奈地点点头。
等赵晓艮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戚默阳仔细想了想，总觉得这件事有哪里不对。
可是他又说不清楚哪里不对。目前赵晓艮说的这些信息都没什么问题，可是戚默阳敏感地觉得这件事的背后似乎有什么很大的东西……
叹了口气，戚默阳摇了摇头不再多想。想不清楚的事情就不要想了，等到时候遇到了自然就会清楚。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
赵晓悦趴在床上生闷气。因为今天赵晓艮回来的时候没有给她买巧克力棒。
赵晓艮答应了赵晓悦回来给她带，可是因为维斯的事情赵晓艮就把这码事给忘记了……现在他怎么劝赵晓悦，赵晓悦都只是趴在床上不理他。
“那你想让我怎么样？我现在去给你买好不好？”赵晓艮轻声问道。
赵晓悦皱了皱鼻子，终于搭理赵晓艮了：“算了。”
“那就这样算了？”赵晓艮小心翼翼问。
“才不要！”赵晓悦突然起身，“哥哥帮我洗头！然后帮人家吹头发梳头发！”
赵晓艮一怔：“好。”以前赵晓艮只帮小丫头洗头而已，吹头梳头都是赵晓悦自己弄得。现在赵晓悦提出这种要求，好像已经是给赵晓艮台阶下了。洗完头，赵晓艮站在赵晓悦的身后，一边开着吹风机一边轻轻地摸赵晓悦的头，将头发抖散开来。赵晓悦舒服地眯着眼睛，像是一只趴在主人怀里被抚摸的小猫。
将头发吹干，赵晓艮看着赵晓悦一头笔直的长发：“这怎么梳啊？”
“就梳头啊！笨哥哥。”赵晓悦嗔一声。
“可是你的头发已经很直了啊。”赵晓艮不解。
“那也要梳啊！”赵晓悦回头呲了呲牙，“梳不梳！”
“我梳我梳。”赵晓艮急忙道。
赵晓悦满意地哼哼一声，然后又舒服地眯起了眼睛。
原来让哥哥梳头是这么舒服的一件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