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是训练有素的军人,在我们突然发动攻击以后虽然有了一瞬间的慌乱,但是很快就调整过来,在我们冲击到他们的阵容之前做好了应对的准备。
别的人怎么做的我不知道,不过沈星怎么做的好像我可以看到。一个人直接惨叫着远远飞了出去,我想大概是沈星把他扔出去了。
我不担心他们,面对这些普通军人我们只要各自为战就好。唯一有些不靠谱的大概只有郑逸轩了,不过想来周铁应该就在他的旁边。
在即将接触最前方军人的时候,我突然一个矮身,滑铲直接滑到了军阵的中间。他们的军阵在这里过于严密了,以至于我要面对的其实只有在外边的两三个人。
而且还有大批的人在前方制造混乱,沈星甚至直接冲到了中间。这样我的压力就更小了。
在扫倒一个军人以后,我犹豫了一瞬间,还是将刀子捅进了他的喉咙。虽然这些军人看起来并不知道奇迹的样子--毕竟我们刚刚从关着奇迹的房间里走出来,但是这些军人看到以后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如果他们知道奇迹的存在,应该会有些慌乱才对。
可是敌人就是敌人,当我们面对面站在彼此的面前的时候,就注定了只有一边可以活下去。
鲜血溅出来,脸上的几点温热迅速变成了冰冷。或许他们也有家人吧,他们也有父母吧,可是他们打不过我们。自己拥有的一切就应该用自己的双手去保护,弱者,就只配一无所有。
面对死亡我的心毫无波动。这太正常了,我太习惯了,甚至心里还有一丝扭曲的快意。是啊,当初就是你们,夺走了我的一切。现在我回来啦,我要拿回我的一切……可是她其实已经回不来了,那么,我就只好毁掉你们的一切了。
大概这就是命吧。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我们注定了要鲜血相见。
没有任何问题地杀掉了三个人,我抬起头看了一眼四周。四周站着的都是我们的人,躺下的都已经是敌人了。
出乎我的意料,我本以为赵晓艮和沈星或许会手下留情,但是我看到赵晓艮原本背后背着的长棍已经被握在了手里,棍子上沾着点点的鲜血。而沈星看起来更加可怖,或许是因为不会招式的缘故,他只能用最原始的方式搏杀,身上也有不少的伤痕,而手上更是浸满了鲜血,甚至有几块碎肉。
看着赵晓艮有些苍白的脸色,我有些担心:“晓艮,你还好吗?”
“我没事。”赵晓艮拄着棍子,微微笑了笑,“不是第一次杀人了。以前麦国人找过我,原本我还想跟他们好好谈谈,可是他们却只让我交出晓悦。”顿了顿,赵晓艮的眼神微微闪了闪,透出一股血腥气:“没办法啊,他们逼我的。从那以后我就知道了,如果再善良下去的话,我大概会重蹈覆辙吧……”
史铭喘着粗气,但是我可以看出,经过这一番杀戮,他的情绪得以宣泄,整个人反而是轻松了不少。
我轻轻点了点头,看向了通道那头。这边的麻烦已经解决了,那么就应该继续探索下去了。
“走吧。”我说了一声,蹲下身在一名军人的衣服上擦干净手,然后抓着戚沫雪的手往通道另一头走去。
眼角突然看到周航星看着沈星若有所思的样子,但是神情中好像没有什么恶意,于是我也没有放在心上。
接下来的一路好像都没有受到什么阻拦,因为要找人的缘故,每一个房间我们都没有放过,一一打开来看过。但是绝大多数都是居住室,储藏室和偶尔的几个实验室发电室,别说科学家,人影都没看到几个。
我开始越来越不安。找不到人是其一,更让我不安的是好像马上就会遇到什么。
再拐过一个弯,我突然停住了脚步。我想我们的路大概是走到尽头了。
通道的另一头是一扇门,看起来和别的门没有什么区别,但是门前站着四个人,地上还坐着一个。
就是泰坦的那五个人没错了。
“又见面了。”卡特就是坐在地上的那个人,手里还握着一罐酒,大概就是这一次他来华夏的最后一罐了。
我点了点头,没有回答,只是默默走上前几步,和泰坦们保持了十米的距离。
“那么正式打一个招呼--”卡特站起身,还不忘喝了一口酒,扫了我们一眼,“你们好,殉道者们。”
“我该叫你们泰坦,还是清道夫呢?”李启明咧嘴笑了笑。
“你好,李启明前少校,上次的谈判很精彩。很高兴在这里可以面对面看到你。”卡特也咧嘴一笑,“我们是作为清道夫被派过来的,那么,就称我们为清道夫好了。”
“那么,你们在这里,是要清道吗?”我挑了挑眉,问。
“不,我们现在……是守道才对。”卡特笑起来,“不过我说的道没有你们的道这么高深,我指的只是道路而已。”
“你的背后,是什么。”我看了那扇门一眼。
“里面没什么,几个科学家而已。”卡特耸了耸肩。
“和……”我顿了很久,“一个奇迹?”
卡特摇了摇头:“这个我就不知道了。”
我可以清楚地听到史铭的呼吸声沉重了起来,我回头看了他一眼,示意他稍安勿躁。
“那么,我们要怎么才可以过去呢?”我笑道。
“你们一定要过去吗?”卡特的笑意微微减轻了一些。“对,我们来这里的目的……”我指了指那扇门,“大概就在你的背后。”
“是吗,可是守住这扇门是我的任务。”卡特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了一句别人听不懂的话,“对不起了,现在站在你对面的,是军人。”
我理解他的意思:“我明白了,那么,这一战是不得不打了?”
卡特沉默了,很久以后,他出了口气:“是啊,不得不打了……但是,我有一个提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