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都是男同惹的祸：谁是凶手（5）]
第11节010催眠术（3）
010催眠术（3）
欧阳自远队长驾驶着车送宣诗雯到柳橙家里睡觉，一方面是为了找一个地方把宣诗雯安顿下来，另一方面也是为了保护宣诗雯。他想，怎么着犯罪分子找到宣诗雯也需要一段时间。
宣诗雯坐在付驾驶位置上，柳橙坐在后座。宣诗雯对着欧阳自远队长说：“队长，今晚我们得把孙刘杨逮捕起来。”
“为什么？”欧阳自远队长与柳橙几乎同时喊出口。
这句话一出口，宣诗雯也长长舒了口气。心里说不上是难过，还是什么别的滋味。一直以来，她总觉得孙刘杨与此案有什么牵连，但是她难以确定这个牵连在那里。今晚张警员的遇害，使自己不得不做出痛苦的决定。一旦做出了决定，宣诗雯反而感觉到无比地轻松。
“宣姐，不会吧。他可是你的恋人呀！”柳橙惊讶的说道。
“正因为他是我的恋人，我更要大公无私！”宣诗雯坚定地说。“他身上有太多的疑点，我不得不做出痛苦的决定。”
欧阳自远队长没有做声。宣诗雯继续道：“据我调查，孙刘杨和前三宗杀人案件都有关联。他拿不出不在现场的证明，唯一能够证明他不在现场的就是他的朋友，付一苏。”
“付一苏？以前怎么没听你说过呀？”欧阳自远队长问道，他放慢了车速。
“哦，他的一位要好的朋友，一块玩滑翔机的，所以就没有提起过。”宣诗雯道。
“你是说，就是那次在和平基金生命科学研究所发动机空中停车的那个小伙子，对吗？”
“对，就是那位。与孙刘杨从小就是发小，特别要好。”宣诗雯补充道。
“哦……”欧阳自远队长意味深长地点了点头。
“那不是有人能够证明他不在现场吗？”柳橙紧紧追问道，“如果有人证明他不在现场，就把他逮捕，肯定周警督是不同意的。何况还是你的恋人。你们不会是又吵嘴了吧。”
“怎么会呢？”宣诗雯急道，“你说我是那种公报私仇的人吗？即使有问题，也不会把他逮捕了呀！瞎说！”
“呵，橙子呀，诗雯不会是这样的。”欧阳自远按了一下汽笛笑道，一辆汽车从旁边一滑而过。
“不错，是有他的好朋友给她作证，但是为什么在三位谋杀者遇害时，怎么这么巧都是同一个人给他作证呢？是不是太巧了？”
“嗯，是太巧了。”柳橙回答道。
“还有，在童乐城从阳台上坠落而死的那天晚上，他也拿不出不在场的证据。”
宣诗雯越说越激动：“昨天我被袭击时，孙刘杨立刻就出现了。还有今天晚上，9点前我把孙刘杨送回家，9点40左右，张警员就遇袭了。你说奇怪不？”
“你怎么知道是在9点40分左右遇袭的呢？”欧阳自远队长问道。
柳橙也说道：“对呀，你怎么知道是9点40分左右呀？”
“因为我到家的时间是9点50分左右，当时我还在滨海路上开了一个来回，看看家里有没有危险。当时我到时，张警员还在流血，换句话说，张警员刚刚遇袭不久。”
“哦，”柳橙点了点头，欧阳自远也同样地点了点头。“这些都是你的怀疑呀，你没有直接证据证明孙刘杨参与了谋杀？”
“对，是我的猜测不错。但是你想，那天晚上他把我背进屋，千方百计地动员我去医院，可是我没有同意。他一走，我就接到了几个奇怪的电话。我给他打电话的时候，他那儿居然占线。还说给我打电话时，没人接。你想我搬到这儿来，还不久，局里很多同事都不知道我家的地址和电话，别人怎么就会知道呢？”
“对呀，我就不知道你家的地址。除了手机号我知道外，座机号我也不知道。这么说你怀疑的还是有些道理。”柳橙说道。
“接着说。”欧阳自远队长边开车边说道。
“最令我起疑的是……”
宣诗雯还没有说完，柳橙抢着问道：“是什么？”
“他的年龄正好和‘大侦探’推测的结果相吻合……”
“呵呵，我还以为什么呢？一台破机器的结论你也相信？笑话！”柳橙驳斥道。
“橙子，你不是不知道，‘大侦探’软件推测还是比较准的。杀的凶手就是穿着一件浅色的外套。”宣诗雯说。
“是吗？怎么没有听你说呀？”
“呵呵……”宣诗雯干笑了一下。
“诗雯，你说的这些表面看起来，是蛮有道理的。但是所有这些都经不起推敲，因为你没有任何真正的原始证据。不要忘记了，公安局办案是讲究证据的。不可否认，我们不会放过一个坏人，但也决不会冤枉一个好人。”欧阳自远队长说，“你说逮捕孙刘杨的理由不充分。别说周警督那里难以通过，就是我这里通过起来，也怕很困难。”
“可你为什么非要逮捕孙刘杨呢?你要知道他可是你的恋人！”柳橙插嘴道。
“橙子呀，确切地说，我也说不清。但直觉告诉我，必须把他逮捕。无论是从案件本身的进展看，还是从孙刘杨的安全角度看。”
“你说孙刘杨的安全？”欧阳自远队长追问道，“什么意思？”
宣诗雯接口道：“队长，你不感觉犯罪分子有许多特征与孙刘杨接近吗？从我个人的感情上来说，我不想也不敢想孙刘杨就是犯罪分子。如果是的，这次把他抓起来，万事大吉。如果不是呢？是犯罪分子设置的圈套呢？”
“你的意思是，如果是犯罪分子嫁祸给孙刘杨，那么在犯罪分子发现孙刘杨有可能暴露的前提下，就有可能对他动手，对吗？”柳橙在旁边说道。
“对，这也是我的担心之一。”宣诗雯说道。
“嗨，宣姐呀，你还不如干脆说，叫局里派人把他保护起来得了。”柳橙笑着说。
“那他要是犯罪分子呢？”宣诗雯说道。
“哦……”柳橙哑口无言。
“我比较倾向于后一种解释，诗雯。如果是凶手嫁祸给孙刘杨的话，那么犯罪分子多次对你发动攻击，才能够解释得通。”欧阳自远队长说道，“但是也不排除第一种可能。换句话，凶手如果比我们聪明，提前看到了这一步呢？”
小车里，大家都沉默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