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五个人，其实就是刚刚送酒的服务生中的五个。
或许被李扬杀了的那个，也是其中之一，但她已经没法参与剑阵了。
这些女侍者，和现场大多数人的地位是平等的，之所以伪装成服务生，就是在刻意隐藏自己的真是身份。
此时五个女侍者突然发力，组成剑阵后，几乎找不到任何死角。
李扬只能后退。
可在这里，他又能退到哪？
何况他身边还有个叶倾城？
李扬只好冷哼一声，把叶倾城往身后一甩，拧身用力一刀。
噌！
金属刃口摩擦的声音无比瘆人，饮血鬼的锋利却尽显无疑，直接砍断了两根长剑。
和她们对战，李扬也无暇顾及叶倾城了，只能暂时松手。
不等大长老下令，就有几个人朝叶倾城追去。
可没了顾虑的李扬，却横刀拦在了她身前。
把人护在身后，李扬也就没有了退路，可也代表着，他身边没有了干扰。
饮血鬼，再显神威，乒乓交手间，又断两根长剑。
羊群虽多，可虎踞一方，他们冲上去也只能是送死。
又有一个女侍者抓住机会冲上来时，李扬扣住她的手腕，右手手起刀落，狠狠斩断了她的咽喉。
“呃啊！”
随着一声惨叫，又一个人惨死。
随手把她推开，李扬冷冷的说：“来，继续，这一屋子的人，我还杀得光！”
冷冽的话，一下把杀意推到了巅峰。
石室里，第二次陷入了安静。
咕嘟！
不知道谁先咽了口口水，接着，那群围攻李扬的人，都下意识的后退了几步，眼中带有了恐惧之色。
只有四个断剑的女侍者，还坚守在前面。
大长老，脸色难看的可怕。
他没想到，五个女侍者一块上，也根本拦不住李扬。
就像李扬说的那样，苏陈在这里，还能勉强抵抗他，可苏陈走了，一屋子的人，就是大白菜。
只要李扬愿意，完全可以把这里的人都杀干净。
大长老闭上眼，痛苦的深呼吸着。
不过，他也明白了一件事：今天这场闹剧，已经彻底结束了。
摆了摆手，示意四个女侍者退下后，大长老缓缓的说：“李扬，我觉得我们应该谈谈，你知道做什么的吗？”
李扬嗤笑一声：“封建残余。”
“对，我们是封建残余，不过说起来，你受叶思谦的命令保护叶倾城，也好不到哪去吧？”
“叶思谦，他没资格命令我。”
叶思谦堂堂一堂之主，没资格命令你个小杀手？
如果在之前，一定会有人这样不屑的想。
可当这个小杀手一手瓦解了他们密谋已久的血祭时，没谁再敢小觑他了。
大长老叹了口气：“好吧，你很骄傲，也有资格骄傲。只是我有些好奇，叶思谦是用什么代价请来的你呢？”
“如果你只想说这些屁话，那我劝你还是闭嘴吧。”
李扬眼睛眯起，淡淡的说：“我和你们不是一路人，也没必要归结到一路去。”
“看来，李先生是不想和我们好好谈了。”
大长老语气中带着几分森然的味道。
李扬呵呵一声冷笑，晃了晃手中的饮血鬼：“你现在说这话很没有说服力，知道吗？”
大长老又笑了，胜券在握的样子：“别忘了，你哪位叫夏佐的同伴，还在我们手中。而且，我们也握着最大的杀器。”
说着，大长老拍了拍铁笼子。
里面的巨蜥，闻到了血腥味后更加狂暴的拽了拽铁链。
大长老缓缓的说：“叶倾城，一直被我们用喂食巨蜥的幼崽肉羹，身上已经有了巨蜥幼崽的气息，现在我们把巨蜥放出来，你猜叶倾城会怎样？”
会遭到不死不休的追杀！
李扬心里接上这句话，脸色却毫无变化：“相信我，你如果这样做，在场的所有人，都逃不掉。”
“我当然相信你。”
大长老得意的笑了笑：“可如果我不愿意，你们也绝对没有机会活着逃出生天。就像如果没有我的同意，你们也绝对进不来一样。”
李扬皱起眉头，问：“那你想怎么样？”
大长老很是惋惜的叹了口气：“我们精心准备的血祭，就这样毁于一旦，说实话，我是最气恼的。你根本不知道，我们为了这个仪式等了多久。”
“少跟我说这些屁话，如果你们真的很重视这个仪式，现场的防卫也不会这样薄弱。”
李扬冷笑：“如果我没猜错，这顶多算是实验而已。”
大长老眸子眯了眯：“看来，你很聪明。”
“我只是不蠢。”
李扬冷笑一声，牵着叶倾城的手缓缓走到吧台前，拿起一杯酒，垂着眼帘喝起来。
他经过的地方众人纷纷退避，生怕惹了这个杀神。
大长老只好也跟上去，也端起一杯酒，仰头一饮而尽后淡淡的道：“李先生，有个问题要问你。”
“说。”
“在此之前，我们是不是从来没有发生过冲突和矛盾呢？那为什么现在我们会闹得那么僵呢？”
“有话就说，没必要拐外抹角的。”
李扬把酒喝干，冷冷的道：“如果你只是想浪费时间，别怪我不留情面了，就在五公里远的地方，还有四个人，他们身手或许比我差一些，但对付你们这群卵蛋，不成问题。”
大长老脸皮抽搐了下，随即冷声说：“我们闹的这样僵的原因，无非是因为我们需要一个领袖，而这个领袖，需要和叶倾城结婚。”
“不是还需要血祭吗？”
李扬问。
大长老摇摇头：“血祭，是为了提高成功率。叶倾城命格克夫，不血祭，苏陈存活率很低。”
李扬不耐烦的摆摆手，打断他的话：“有话直说。”
大长老微微一笑：“不知道李先生，有没有兴趣成为那个领袖？”
“我们素不相识，你会这么好心？”
“咳，只是精神领袖，我们需要的，只是一个证明正统的资格。”
大长老说：“血祭，就是这个资格的证明。当然了，您得和叶倾城结婚，而且还要努力活下去。”
精神领袖，意思就是做给别人看的。
让别人知道，我们癸水堂是正统！
但李扬关注点却在其他方面：克夫命格，真的有这么可怕？
李扬皱眉思索了一会，摇了摇头：“我不认为你们会信任我。”
“不需要信任，反正只是名义上的。”
大长老举着酒杯笑眯眯的说：“相信这也是您希望看到的，不需要付出什么代价，只要努力活着，你就能享受到最高待遇。”
“努力活着是一件很难的事。”
李扬缓缓的说：“不过我有点兴趣了，再次之前，我想问一下你们癸水堂，到底是怎么回事？”
大长老早就预料到他会问这个问题了，淡淡的说：“癸水堂，曾是血莲派的堂口之一，我暂时，只能告诉你这么多。我们在世界各地都有组织和人手，比如眼镜蛇组织。好了，李先生，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
“哎，你们的话，其实挺让我心动的，说实在的，我也不太相信什么克夫。”
李扬叹了口气，好像很忧郁的抚摸了下叶倾城的脸：“但是，我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