乙醚的后遗症就是,当叶倾城醒来时,整个脑袋都头疼欲裂。
车子颠簸终于停止时,她才终于睁开了眼,接着就猛地一愣:车窗外面,黑漆漆的一片,没有半点人的气息,只有茂密的树林。
这,是在哪?
不等她反应过这个问题,就有两人架着她,抬出了车。
她想反抗,却提不起力气,手脚也被捆着,只能听天由命。
等一阵微寒的海风吹来,她才清醒了些,想起了发生了什么:她,又被绑架了。
“她醒了。”
当叶倾城意识到自己被绑架时,一个外国男人的声音从她右边传来。
她抬头看向右边,就看到了两个男人,正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他们叼着烟头,红点一明一暗的在黑暗中闪烁,好像两只眼睛。
叶倾城这才发现,这是在一片树林里,不过不远处就是海岸,能听到隐隐的海浪声。
下意识的,叶倾城就往后缩了下,但身上捆着绳索,她根本没法动手动脚,身上也没有力气。
“乙醚的效果还没过去,不用慌,很快就会没事的。”
贝托夫笑嘻嘻的蹲在她旁边,捏着叶倾城的下巴,道:“叶倾城,啧啧,真是个美人啊,可惜被别人记恨上了。对不住了美女,兄弟们要拿你换钱了。”
叶倾城浑身发颤,后脊梁升起一股寒意,问:“你、你们是什么人?”
“这重要吗?”
贝托夫笑的很得意,看叶倾城的表情就像看一只煮熟的鸭子:“叶总,要怪只能怪你得罪了人。别人既然刮了八千万美金悬赏你,那就算没有我们,通样会有一批又一批的杀手,前仆后继的赶过来。”
他们是杀手!
叶倾城呼吸急促,快速说道:“可、可是,我的任务不是被血煞接下了吗?他任务还没有结束之前,你们是不能杀我的!”
“哦,你竟然知道平台的规矩。”
叶倾城这样回答,大大出乎了贝托夫意料,他扭头看了眼同伴,惊讶的语气:“看来委托人说的没错,血煞接下任务,就是为了保护你。”
噶尔有些心惊的看向了后方:“难道刚刚追过来的人,是血煞?”
“血煞追过来了?”
叶倾城不知道,实际上这种情况下,她知道也没什么用,只能强行镇定的说:“我知道,你们这样做就是为了钱!不如这样,只要你们能放了我。我愿意出更多钱买我自己的命。”
八千万美金。
叶倾城真的很肉疼,可此时除了这种办法,她只能等死了。
以前的叶倾城,要她拿出八千万美金,她真的宁愿等死,毕竟这么大一笔钱,足以改变倾城国际的生死了。
可经历过劫船案后,叶倾城却在绝望中弄懂了一件事:钱再重要,也不如自己的小命重要!
钱没了可以再挣,可命只有一条。
叶倾城在咬牙抛出这个条件后,就满怀希望的看着对方。
毕竟她和这些人无冤无仇的,他们无非就是为了钱才行冒险之事。
叶倾城说的似乎有些道理,噶尔刚要拒绝,贝托夫却拦住了她,问:“你能出多少?”
叶倾城咽了下口水:“一个亿,美金。”
贝托夫又问:“那我们怎么拿到那笔钱?”
叶倾城快速回答:“车里有支票,只要我给你们签字,你们任何时候都能取出这笔钱,或者等值的股份!”
贝托夫眼神闪烁的点点头,转头去车里找了一会,很快就拿出一沓支票,解开了叶倾城的绳索,随后又拿出一直笔丢给她:“写吧。”
叶倾城活动了下受案捡起支票和笔,颤声说:“我、我看不太清。”
噶尔在一旁打开了手机屏幕。
微弱的亮光照亮了支票,叶倾城赶紧借着光芒写完,刺啦撕下来,递给了贝托夫:“写好了。”
贝托夫接过支票,仔细检查了一遍后,才看向噶尔。
噶尔点点头,示意由他做主。
贝托夫这才小心的把支票装进了口袋。
叶倾城颤声问道:“现在,能不能放我走了?
贝托夫笑了:“叶总,我觉得你比普通人要镇定不少,还以为你会更聪明呢。”
和被境外分子劫持相比,这次绑架,虽然让叶倾城恐惧,但她已经有了足够的心里缓冲。
而且,她也不笨,听到贝托夫的话后,立马就意识到了什么,脸色巨变:“你们不打算放过我!”
贝托夫得意的笑了:“一个亿很多,但是一个亿加上八千万,不是更多吗?”
叶倾城紧咬牙齿,惊恐的喊道:“你们就不怕血煞吗?他一定会追上来的!”
“你不会是血煞的小青人吧?”
噶尔终于说话了:“我倒是希望他能追上来,不然你以为,我们为什么要接下他的接过的悬赏?你说我们干掉你后,会不会名声大噪?”
叶倾城这才明白,人家一开始就做好了决定,惊恐,让她再也说不出话来,泪水哗哗的淌了下来。
“唉,你这一哭,显得我们好像多么不绅士一样。”
贝托夫捏起叶倾城的下巴,感叹道:“怪不得血煞愿意保护你,好一张漂亮脸蛋,不过可惜,活不长了。”
“我在学习华语的这段时间里,明白了一件事,华国人很看中自己的声誉和面子。”
噶尔盯着叶倾城突然说:“所以我有个提议,你说万一血煞追了上来,看到他保护的女人再被我们玩弄,会不会很生气?”
贝托夫眼前一亮,噶尔又继续说道:“他在生气的情况下,又会不会很容易出现失误?”
贝托夫眼睛更亮了,噶尔的嘴角,也扬起了残忍的弧度:“如果我们杀了血煞,那我们,是不是新的杀手之王?”
“哈哈哈哈,噶尔,我就知道带你来准没错!”
贝托夫大喜:“不着急,我们藏在这个地方,血煞一时半会追不上来,不过,会让血煞暴怒的事情,我们倒是可以先做做了。”
噶尔淫笑一声:“叶总,反正你都是要死的,不如便宜了我们怎么样?”
说着,噶尔的手已经伸到了叶倾城面前,朝她的衬衣纽扣解去。
“拿开你的手!”
叶倾城尖叫着,解放的双手打开他的手掌,撑着地想站起来。
只是她的脚腕被绑着,刚站起就一个不稳重新摔倒在地。
泥土很松软,摔在地上并不疼。
但叶倾城的心,却好像坠入冰窖那样疼:明明,明明我只是来见血煞的,为什么会遇到这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