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一章 内力全失
他明明是在咳嗽的样子,但是却梗着脖子,挺着肩膀,坐姿十分优雅,但脸却已经被涨成了紫红色,这明显就是快要窒息的节奏。
钟沛儿连忙将茶杯灌满,将茶水灌下去,水渍难免从徐沉策的口中流出来,不过好歹在喝了口水之后,徐沉策这才总算是缓了过来。
“你这是怎么了?都不知道自己拍一拍。”钟沛儿帮他拍了拍胸口,又在他的喉咙处点了点,发觉他不再咳嗽,这才松了口气,将茶杯放在桌上。
徐沉策缓了缓,哑着嗓子道:“我方才内力全失,浑身上下动弹不得。”
钟沛儿刚才压根没有注意到这一点,还以为他醒过来便全好了呢,没想到倒是被这个奸诈的鬼医给摆了一道,岂有此理?
“可恶,这个鬼医为何如此折腾我们?”钟沛儿愤愤不平的看着玉瓶,转眼却又关心的问道:“那你现在如何了?可还难受?”
钟沛儿知道功夫对于徐沉策意味着什么,之前听徐沉策说过他的师傅是一国之将,定是顶天立地的人物,想来徐沉策也想要在军营里闯一闯的.
毕竟大好男儿,谁没有个建功立业、保家卫国的人生理想?
若是他的武功尽失,她可不就成了千古罪人了?
想到这里,钟沛儿急的差点掉下眼泪来:“你放心,我现在就去问他要解药。”
徐沉策见她小脸皱巴巴的,心里一阵熨帖,又见她作势就要出门去追,连忙试着抬了抬手,却发觉自己的手竟然能动了,当下赶紧将钟沛儿揽了回来:“不必了,我如今恢复了。”
钟沛儿好奇道:“莫非这百毒解这么快就能生效?”
那这可真是奇药了,就是她上辈子在现代也没有听到过这种一吃就能见效的药,莫非这就是传说中早已经失传的中医本事?真真令人咂咂称奇。
徐沉策见她一张小脸上写满了惊讶,失笑的捏了一把:“应是我原本就没事,只是那鬼医使的障眼法。这百毒解虽然可解百毒,但也不会立即生效。”
钟沛儿摸了摸鼻子,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这是魔怔了。
凭着她有灵泉这样的空间,钟沛儿自然对现世多了几分奇幻的想象,只觉得这个架空的历史或许跟自己见识过的电视剧中不同罢了,只是没想到还是她想多了,她就不该有那么多奇思妙想。
不过这百忧解吃下去的确是有些感觉的,不过一会功夫,钟沛儿便感觉到浑身体态舒畅,好似身处云端,轻飘飘的。
不过,为何空气中却突然会出现一股子奇怪的味道,而且,为何她会越来越热?
钟沛儿不解,转头望向徐沉策,却发觉徐沉策的脸灰蒙蒙的,手上和裸露出来的脖子上也是如此,整个人活像是被泥糊了一脸似的,看上去颇有些好笑跟奇怪。
“这是怎么了?”钟沛儿大惊失色,低头一看,自己的手上不知何时也出现了一层雾蒙蒙的灰色,不由得胆战心惊了起来。
徐沉策见钟沛儿也是如此当先便想到了那个传说:“此药在中毒之后服用可解百毒,若是在未中毒的情况下,便可以将浑身的毒素和污浊排出,不过我也是听人说的,如今看来,倒是果真如此。”
他此时脸上都是灰蒙蒙的一片,看上去早就没了平日的潇洒俊容,钟沛儿忽然就想到,自己此时应当也是如此,一个健步便跳了起来,连忙朝着卧房跑去。
开玩笑,夫妻之间还是需要有点朦胧的美感,若是被徐沉策看到自己这般丑的模样,也不知道日后他们还能不能愉快的相处了。
钟沛儿走进房门之后便将门栓拴上,转头坐立不安,此时浑身都是污垢,好似坐在哪里都会弄在地方,也不知道这“排毒”的情况会延续多久。
总而言之,若是不洗澡,她是决计不愿意出去的,况且这毒素的味道也太难闻了,堪比上辈子钟沛儿作死尝试的鲱鱼罐头。
徐沉策不知钟沛儿为何一溜烟的跑了进去,低头微微看了一眼茶水中的倒影,这才恍然大悟,难得也有些尴尬,莫非是他此时的容貌令钟沛儿害怕?
与徐沉策不同的是,钟沛儿身上的污垢颜色要浅许多,或许是她从未中过毒的缘故,自小到大又让钟昌以温补之药养着,出了一身汗以后,脸上这才出现了一层薄薄的灰尘。
钟沛儿不愿在铜镜中看到自己此时的丑样,便之好坐在桌前努力的放空心神,将心思都放在了灵泉的医书上。
她拿出那枚小玉瓶,轻轻闻了闻,只可惜此时房内都弥漫着一股难以言喻的味道,鼻子失灵,这药瓶里的药草味也被全数掩盖,钟沛儿只得将药瓶放下。
不只是过了多久,正当钟沛儿觉得自己脚麻的时候,门外却突然传来一阵声音。
“要不要洗个澡?我烧了水。”徐沉策醇厚的声音响起,钟沛儿当然想洗,便隔着门道:“好。”
不多时,徐沉策的脚步声便停留在门前:“开门。”
钟沛儿此时正努力的拿着布巾擦脸,没想到徐沉策竟是来的这么快,手忙脚乱之际竟是不小心绊倒在地。
徐沉策闻声立即便破门而入,却见钟沛儿正脸着地的趴在地上,手上还拿着一条丝帕,上面布满了浅浅的污垢,让人不由得失笑。
“你,你怎么闯进来了?门都要被你撞坏了。”钟沛儿抬头看了徐沉策一眼,见他对自己伸出手,连忙将手里的帕子往身后一扔,握住他的胳膊起身。
徐沉策看到这里,哪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当下便道:“放心吧,无论你变成什么样子,都还是你,再说了,我不也是如此?”
钟沛儿闻言抬头看他一眼,却见徐沉策不知什么时候,竟是将自己收拾的一干二净,脸上丝毫不带半点灰尘,反倒看起来像是比以往更出脱了,皮肤也细腻了不少。
单单是这身气度,好似也比以往跟淡然了一些,让人有种说不上来的距离感,但又想亲近。
“你什么时候收拾好了?都不跟我说一声。”钟沛儿懊恼的看了他一眼,明明房中有股奇怪的味道,这人却还能够面不改色的跟她对话,这到底是什么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