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四章 说好的高中就提亲呢?
不过跟那张佩环不同的是,这位薛小姐倒是十分低调的个性,从她的穿衣风格便是能窥见一二。
不咸不淡的尬聊了一会儿,老夫人说是要出恭,便先被下人搀着离开了,因此座位上倒是只剩下了薛婉颦跟钟沛儿两人。
钟沛儿倒是不觉得,人家一个一品大官的女儿是来巴结自己的,只是觉得这位薛小姐接近自己,应当是另有目的。
果不其然,杭老夫人离开之后,这位薛小姐总算是开了口:“听闻县主医术高超,素有神医之名,今日婉颦贸然上前,其实也是有个不情之请。”
“哦?”钟沛儿不明所以,心里头猜测着自己能帮的上她什么。
她如今身份是有的,但是权利却是没有的,只是不知道这位薛小姐是个什么意思了。
薛婉颦娓娓道来:“是这样的,家母患有旧疾,这一到春天,便是成日昏昏欲睡,食欲不振,家父请了不少大夫前来查看,却还是一无所获。”
“如今春日又至,婉颦心忧母亲,听闻县主大名,心里头便生出了个冒昧的主意来,还请县主莫要笑话。”
听她这么一说,钟沛儿秒懂了,感情这人是要来找自己帮忙看病的,不过这事儿还是有些不大好说。
毕竟这是给权贵之家看病,这药方要是被人动个手脚,还是很容易的。
钟沛儿暂时还没有摸清楚这京城的形式规矩,此前又听到这薛小姐跟自家仆人那番话,心里头便陡生疑虑。
“薛小姐的意思是让我帮你母亲看看诊?”钟沛儿问出口。
“是,请恕我冒昧了,只是婉颦实在没有别的法子了,只是听闻县主精通妇科之道,于是这才斗胆上前。”薛婉颦轻轻的皱起眉头,看上去似乎非常忧愁。
正说着,后头一个人影忽然冒了出来:“婉颦,伯母又病了你怎的不告诉我?我好帮你寻大夫啊,我家里头前些日子才从扬州请来当地名医,想来定是可以帮伯母看看的。”
钟沛儿看过去,这人却是个年轻公子,此时正一脸忧心的盯着薛婉颦,但是眼神却是如痴如醉的,看样子倒是这位薛小姐的追求者了?
薛婉颦没想到这个节骨眼上竟是有人来打岔,当即便想发作,但是表面上却还是一副弱不禁风的模样:“许公子,咱们非亲非故的,还请许公子莫要唤人家闺名。”
“还有,县主还在这儿呢,许公子这般,莫不是辱没了县主?”
薛婉颦自然是赶紧撇清关系,那许公子一听,这才发现了钟沛儿,不禁皱眉,十分不情不愿的施了一礼:“县主。”
钟沛儿微微点头,倒是猜测不出此人到底是谁,毕竟人家也没有自报门户,不过这情况就有些尴尬了。
这许公子似乎压根不在意她这个人似的,打了个招呼便又朝着薛婉颦道:“婉颦,你如何会这般说?”
“咱们可是一同长大的青梅竹马,我爹说了,等我夏日中了进士便上你家门求娶,你莫不是忘了咱们小时候的约定?”
这话当真是天雷滚滚!
纵然薛婉颦再如何镇定,此时也差点要绷不住自己脸上的表情了,看的钟沛儿是差点笑出声来。
这戏啊,倒是当真比电视剧还出彩。
这许公子一脸深情的望着薛婉颦,谁看了不能说一句才子佳人?
不过若是忽略了薛婉颦那副想生气却偏生忍住的表情,恐怕看上去会更加真实。
薛婉颦当真是气坏了,这许公子如何会这般粗鲁?竟是敢在大庭广众之下胡说八道,他不要脸,她还要脸呢。
“许公子请慎言,我跟你之间并没有什么所谓小时候的约定,还请许公子莫要无中生有才是。”薛婉颦虽然平日里温温婉婉的,但是此时也忍不住动气了。
钟沛儿瞧见他们这番拉拉扯扯的样子,便是没眼看了。
这毕竟是赏花宴,人来人往的,即使几人坐在凉亭里,但是还是免不得会被过往的路人看到,对薛婉颦来说,那注定是灭顶之灾。
她这般窈窕淑女,如何能跟许如山这种人联系在一起,若是被旁的小姐妹知道了,那她的脸面还往哪里搁?
但人吧,你就是越怕什么越来什么。
正当薛婉颦烦躁之时,远远来了几个人,那人看上去还挺眼熟,钟沛儿定睛一看,这不正是那高高在上的张丞相府的张佩环小姐吗?
只见那张小姐迈着莲花步款款而来,跟这薛婉颦不同,张佩环倒像是被众人围绕着的公主似的,看上去高高在上。
“哟,这不是县主吗?怎的和这外男拉扯不清?这要是让昌平大将军知道了,这面子可往哪里搁啊!”
张佩环遥遥一看,从她的方向只看到那亭子里头坐着两个人,从那身形上看,不是那县主是谁?
不过那男人是背对着她的,倒是看不大清楚面容,张佩环一看,顿时来劲了,便想也不想的立刻脱口而出。
她敢得罪钟沛儿,但是其她人可不行啊。
钟沛儿好歹也是二品县主,她们就算是有再大的胆子也不敢跟人家正面对着干,毕竟她们又没有权势滔天的父亲。
张佩环说罢之后,转过头,却没有听到往常那些附和的话,不由得皱了皱眉头:“什么嘛,不就是个区区县主,一个村姑罢了,你们怕什么?”
钟沛儿当真是人在位置上坐,锅从天上来。
这张小姐恐怕是眼神不太好使吧,这儿可是有三个人呢,这张小姐如何就将自己跟那男人联系在了一起?当真是让人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不过即使张佩环是误会,这事儿还是要立刻解释清楚,否则若是让这流言传播出去,到时候倒霉的还是自己。
想到这里,钟沛儿立即起身。
而与此同时,张佩环身边的几个小姐,这才发觉这钟沛儿身旁还有薛婉颦,便是赶紧拉了拉张佩环的袖子:“佩环,薛小姐也在那儿呢。”
“你干嘛拉我,说话那么小声跟蚊子叫似的,要不你还是赶紧走吧。”张佩环正沉浸在“捉jian在场”的喜悦当中,自然是什么都听不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