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在的,这两个“地煞”通过积极配合所释放出来的诚意,在雍铭看来是不足以全部相信的。
这在外界不利因素的逼迫下,为了保住自己的性命,居于劣势之人,又有什么话不可以说呢?
但是雍铭依然愿意与它们进行交流,不外乎是因为能从它们的口里,听到有关“共生会”的隐秘事情。
即便这两个“地煞”针对“共生会”的隐秘之事有所隐瞒,但是只它们肯交流,在它们的言语之中必然会理出有用的线索的。
雍铭就会由此知晓其言语之后的真实情况,了解到自己所想了解的东西。
这也正是这两个“地煞”,越来越惧怕雍铭的原因之一。
它们觉得,不管自己在言语中想耍什么样的花样,都会被雍铭听的出来,看的出来,也指的出来。
这样的人在它们看来,真的是太可怕了。
所以,它们在与雍铭的交流之中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
它们生怕自己不讲实话而就此怒恼了雍铭。
它们深深知道,在雍铭这样睿智和强势的人面前,不讲实话的后果会是怎样的。
那样的后果肯定是他们不想要的。
刚才,它们虽然藏身在木箱子之中,但是于外界发生的事情,是听得很真切的。
它们是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的。
当初在从“共牲会”总部领受命令的时候,它们就预感到此行绝不会是顺利的。
这是因为,总部为它们特意指派了一支队伍随行。
这种情况,是之前执行任务时,从未有过的事情。
这样的不同,就让它们感受了一丝威胁。
因此,在刚才外面的战斗进行的很是激烈的时候,它们几个都是沉默不动,并没有要现身去相助己方人员的想法。
相反,在它们的心中,多少是存有能将这些讨厌的随行人员尽数清除的想法。
它们在“共牲会”总部领受命令,出发的时候,很是清楚的知道,说是它们随行这支先遣队,倒不如说是这支先遣队在跟随它们。
其实,它们对这些先遣队的队员是没有什么好感的。
说的好听,这些人员是为它们服务的,实则在它们看来,不就是在服务的外表之下,行监督之实吗?
原先,它们在西北之地是没有机会脱离“共牲会”掌控的,有心而无力,慑于“共牲会”的淫威,也不敢做出这样的事情。
现在,它们奉命外出如此之远,来到齐鲁大地,心中那份压抑许久的,想要脱离“共牲会”控制的念头又在重新萌生着。
只是,不知有没有机会来实现了。
因为,这支随时在它们身边的先遣队,就是看守它们的。
不把他们这些人搞定,自己又怎么能有机会实施逃脱机会呢?
况且,此次外出执行任务的“地煞”,突然增加了穿着深棕色装束的“地煞”,能不让如今正在跟雍铭进行交流的穿着深蓝色装束的“地煞”心生警惕吗?
这两个“地煞”是它们所不熟悉的,当然更是不知道它们是怎么想的了。
这也就能理解,为何在这两个穿着深棕色装束的“地煞”被雍铭攻击的时候,它们两个就在旁边,却不伸手相助的原因了。
如今,这两个不稳定的因素被雍铭出手给解决了,正是它们所希望看到的事情。
在这一路上,除了必须的进食和生理需要之外,它们基本上就是在木箱子之中的。
与这两个穿着深棕色装束的“地煞”,并没有进行什么交流。
本来它们“十二地煞”就是不怎么愿意说话的,没什么人会对此觉得奇怪的
它们之所以要藏身在木箱子中,主要是因为它们自知自己的装束太过于怪异,容易引人侧目,被人窥探到身份。
另外一个现实的困难就是,它们是不善远途的。
从西北之地到这齐鲁大地,如此的长途跋涉,对它们来说,是绝对做不到的。
因为长时间的藏身于木箱子之中,这样一来,从表面上看,就如同是它们在随行着这支先遣队了。
不过在这两个“地煞”看来,只要能保证自身的安全,别人愿意怎么想就怎么想吧。
当然,这支先遣队被人这样的来看待,也是因为没有什么人会知晓他们的真实身份的。
除非是出现了一种情况,才会让人知道是这支先遣队在随行它们“十二地煞”,听命于它们,供它们驱使。
那这种情况就是,这支先遣队的人员,其身份被人识破了。
在行迹败露之下,自然有关它们的秘密也就无法隐瞒了。
而先遣队与“十二地煞”在“共牲会”中,是分属于两个不同体系的,有着截然不同的行事习惯。
平时都是各行其是,如现在这般的情况,也是属于首次的。
这样也就造成了,它们“十二地煞”与先遣队是面和心不和,互相提防着彼此的局面。
而一旦先遣队人员的身份被人识破了,根据木箱子外面的标记,那识破先遣队人员身份的人,也就知道它们“十二地煞”的存在了。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不在木箱子的外面做标记不就好了吗?
先遣队人员的装束,不要过于引人注目或是有着表露明显的标记,不就能隐藏自己的身份了吗?
诚然,这些方面都是可以做特别处理,以隐藏自己的身份,不暴露自己的。
但是,已经是多年养成的习惯,并非刻意去掩饰,就是能掩饰得了的。
身上所穿衣服的标记,所用物件上的标识,都是可以为了隐藏身份而遮掩掉的。
唯独这行为习惯和言谈举止,却是无法遮掩掉的。
还有就是,与他们所信奉的信仰有关的装束,也是无法进行改变和隐藏的。
在他们的意识中,他们所信仰的“天神”是神圣不可侵犯的。
也正是因为这一点,从他们所戴的帽子上,雍铭就知晓了他们的身份。
没有哪一支队伍会是全员戴帽子的,而这支“共生会”的先遣队就是如此的特别。